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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南北朝:我用阴司权柄成阴帝 > 第101章 阴帝封疆震四方,暗流涌动湘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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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阴帝封疆震四方,暗流涌动湘东府

雁门关的晨雾还未散尽,顾昭已立在新修整的城楼上。

青砖缝隙里还沾着昨夜阴兵退去时残留的冷雾,他指尖拂过城墙凹处——那是前日与北周前锋军对垒时留下的箭痕,此刻却被百姓自发用新泥填得平整。

将军。白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位裹着玄色甲胄的前代战将,眉目间仍带着沙场老将的肃杀,却在提及眼前事务时多了几分温和,昨日末将巡视三郡,见流民已在城外搭起棚屋。民心可用,但需得章法。

顾昭转身,眼底映着初升的日头:白老说的是,我昨夜翻了阴司殿里的《治世典》,正巧有阴德积分之法。他指节轻叩腰间悬挂的判官笔,笔杆上的功德纹路随着动作泛起微光,凡修桥补路、赈济孤寡、教童蒙识字,皆可记阴德。积满百点换一石粮,五百点换阴司庇护令——这令能保一家三年不受冤魂侵扰,百姓最信这个。

白起抚须而笑:此计妙在以民治民。您看——他抬手指向城下。

晨雾里,二十来个青壮正扛着石条往西边河沟去。

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扯着嗓子喊:都加把劲!修完这座桥能换五斗米,我家那小崽子都饿瘦了!旁边蹲坐着的老妇把怀里的女娃往他怀里塞:柱儿哥,我家妞妞帮着搬了三回砖,您可给记上!络腮胡应得爽快,腰间挂着的竹板上已经划了十几道刻痕——那是阴司分殿新制的阴德簿。

顾昭望着这一幕,喉间泛起热意。

前世在维和部队时,他见过太多流离失所的眼睛;此刻这些人眼里的光,比任何军功章都烫。

他摸出判官笔,在虚空划出一道金纹——这是给阴司分殿的指令,今日起所有阴兵轮值时加派两成去巡查流民区,防止地痞滋扰。

青竹。他忽然转身。

沈青竹不知何时已立在城楼阴影里,剑穗上的金纹在风里轻颤。

她今日穿了件素色襦裙,发间却仍别着那柄淬毒的银簪——暗卫的习惯改不掉。我正要回湘东王府复命。她解下腰间的暗卫令牌,指腹蹭过令牌边缘的缺口,那是三年前替萧绎挡刀时留下的,萧绎昨日连送八封急报催我,怕是急疯了。

顾昭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沈青竹的手腕凉得像雁门关的雪,却在他掌心轻轻颤了颤。告诉他,他声音低了些,我占雁门不是为叛梁,是为这三郡百姓有口热饭吃。若他肯容我保境安民,阴兵可替他守北疆。

沈青竹垂眸看交叠的手,耳尖泛起薄红。

她抽回手时,指尖掠过他袖角:知道了。转身时剑鞘撞在城砖上,发出清响。

马蹄声碎了满地晨光。

当沈青竹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顾昭转身看向白起:白老,劳您去督导阴德令推行。

记得让分殿的鬼差混在百姓里,专挑最苦的孤寡户帮衬——要让他们亲眼看见,阴德积分不是虚的。

末将领命。白起抱拳,甲叶相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昂。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湘东王府。

沈青竹跪坐在青石板上,面前的铜炉飘着沉水香。

萧绎倚在软榻上,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眼底却像淬了冰:你说顾昭占了雁门,还弄出十万阴兵?

沈青竹垂眸,盯着自己膝头的剑穗。

她能听见萧绎指节捏紧茶盏的轻响,末将亲眼见五万北周军残旗铺了半座山,阴兵列阵时,连月光都成了青灰色。

好个顾昭。萧绎突然笑了,茶盏却在他掌心裂成碎片。

瓷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他却像没知觉似的,你说他要保境安民?那我问你——这天下是他顾昭的,还是我萧绎的?

沈青竹喉头一紧。

她想起昨夜在雁门城楼,顾昭望着流民棚屋时眼底的光,那是萧绎看她时从未有过的温度。王爷,她硬着头皮开口,三郡百姓如今把顾昭当活菩萨供着。若强行剿灭......

若强行剿灭,便激起民变。萧绎替她说完,突然抬手将茶盏碎片甩在她脚边。

碎瓷擦过她鬓角,在墙上砸出个血点,你当本王不懂?他扯过锦帕擦手,血色在帕子上晕开,像朵狰狞的花,去把江先生请来。

沈青竹退下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这次是整桌茶器。

她攥紧袖口,剑穗上的金纹刺得掌心生疼。

湘东王府最深处的密室,烛火在青铜灯树间摇晃。

江总抚着花白胡须,盯着案上摊开的密信:王爷是想借北周的刀?

不错。萧绎指节敲了敲信上的字迹——那是他命人模仿顾昭笔迹写的,就说顾昭答应送三郡粮秣给北周,换他们按兵不动。再让人把信塞进秦雨桐的帐篷里......那丫头最恨背信弃义的,保管炸毛。

江总眯眼笑了:妙。若秦雨桐和顾昭翻脸,王爷再以之名出兵,既能收三郡,又能坐看鹬蚌相争。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是那阴兵......

阴兵?萧绎嗤笑,指尖划过信上二字,本王已让人去泰山请玄门修士。听说那什么阴司分殿最怕纯阳之火,等玄门的雷火符到了......他捏碎信笺,火星溅在青砖上,顾昭的阴帝梦,也该醒了。

而此刻的雁门关,影狐正跪在顾昭面前。

这个北周斥候原本精瘦的脸更尖了,却在看见顾昭时眼里泛起光:阴帝大人,您真不杀我?

杀你做什么?顾昭靠在案前,随手翻着影狐带来的北周军报,你能混过三关来刺探,说明脑子够用。我要你回北周,继续当斥候——但你的情报,先送一份给我。

影狐喉头滚动。

他想起这七日里,顾昭没让他饿过一顿,还让阴司分殿的鬼差治好了他腿上的箭伤。属下愿立血誓!他咬破指尖,在案上画了个狼头标记,若有二心,就让阴兵扒了我的皮!

顾昭笑着递过一袋碎银:路上买匹好马。

到了北周,替我带句话给秦雨桐——她要的铁矿图纸,我让人抄了副本。

影狐接过银袋,重得压手。

他起身时,腰间的狼头刀突然坠地。

弯腰去捡时,看见顾昭案角摆着块染血的帛书——正是前日沈青竹送来的萧绎密令。

走罢。顾昭挥了挥手。

影狐退到门口,又转身叩了个头。

他跨出城门时,正好看见几个百姓抬着刚修好的桥匾经过,匾上写着阴德桥。

晨风吹过,桥匾下的红绸飘起来,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雁门关外的风沙卷起半片残叶,飘向北方草原。

此时的顾昭站在城楼上,望着三郡地图上新画的红圈。

阴司分殿的黑雾在他身后翻涌,却掩不住远处飘来的饭香——那是流民棚屋里煮的小米粥,混着野葱的香气,漫山遍野都是。

他摸出判官笔,在阴帝领三个字旁添了道金纹。

这一笔下去,阴司分殿的功德纹突然大亮,殿内传来孟婆的轻笑:小判官,这次可别再心软了。

顾昭望着逐渐热闹的街市,嘴角扬起。

他知道萧绎的阴谋在酝酿,知道秦雨桐的铁骑可能随时南下,知道更北边的拓跋宏余孽还在蛰伏。

但此刻城下那个追着蝴蝶跑的小女娃,手里举着刚换的阴德饼,笑得那么甜——

这天下,总得有人先把糖递到他们手里。

风卷着阴帝领的大旗猎猎作响。

顾昭转身走向分殿,身后传来百姓的吆喝:张婶子,你家修的井记了八十分,明儿就能换粮!李娃子教娃娃识字,分殿的鬼差都夸他呢!

他有十万阴兵,有三郡民心,有前世今生的谋算。

更重要的是,他有了要守护的光。

而这光,终将照亮整个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