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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 > 第332章 佯攻东城门,偷袭后勤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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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佯攻东城门,偷袭后勤据点

钟鹏举攻打夔州的核心逻辑是:“先破外围、再断补给、最后攻核心”。

通过针对性战术瓦解夔州“梯次布防、水陆联防”的优势:剪除卫星寨让白帝城孤立,突破铁索打通江面通道,直击瓮城弱点破核心防御。整个过程需充分利用舰队的火力优势与兵士的机动性,避开夔州的防御强项,精准打击其薄弱环节,最终攻克这座“巴蜀东大门”。

此策略既借鉴了归州之战的夜袭与火攻经验,又针对夔州的特殊防御进行了优化,体现了“因敌制策”的战术智慧。

在此之前,通过这一类似策略,钟鹏举已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以较小伤亡夺取归州与峡州,同时将长江中游至三峡的航道纳入控制,为后续西进夔州、威胁蜀地腹地奠定基础——其核心启示仍是:在地理受限的战场,技术、协同与对敌方战争潜力的精准打击,远胜兵力堆砌。

子时的瞿塘峡沉浸在墨色寂静中,白帝城东门的守军正蜷缩在城垛后打盹,远处江面偶尔传来巡逻战船的橹声,却不知一场“声东击西”的突袭已悄然拉开序幕。

夜色浓稠如墨,将整个白帝城重重包裹。长江在城下呜咽奔流,水声被强劲的略具寒意的江风撕扯成碎片。城头上,火把在夜风中挣扎摇曳,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垛口后守卒们疲惫而紧张的脸。

白天每个半个时辰的小规模炮击,令全城的蜀军将士疲惫不堪。他们刚刚放松紧绷的神经进入酣睡阶段。

弥漫在空气中的是几乎凝滞的压抑。大战前的死寂,往往比喧嚣的战场更能碾碎神经。

子时更鼓,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得几乎被江风吞没。

就在那更鼓余韵将散未散的刹那——

“轰!!!”

一道炽烈如雷火的光芒骤然撕裂黑暗,伴随着几乎要震裂耳膜的恐怖巨响,整个天地似乎都为之剧烈一颤!

一枚沉重的炮弹拖着死亡的焰尾,以精准得令人心悸的弧度,狠狠砸中了白帝城东门左侧的城墙垛口!砖石、木屑、铁片以及某种难以分辨的模糊之物猛地炸裂开来,冲天而起,又如同血雨般簌簌砸落。

城头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打击打懵了,短暂的死寂后,是炸了锅般的骇然惊呼。

“炮击!是炮击——!”

“隐蔽!快隐蔽!”

惊呼声未落,第二炮、第三炮……第十炮……仿佛地狱的闸门被轰然打开,预设前沿的炮阵次第爆发出狂暴的怒吼!一团团炽热的火光接连不断地在黑暗中迸发,灼热的弹丸撕裂空气,发出鬼哭般的尖啸,划出近乎完美的弹道,前赴后继地砸向预先测算好的同一段城墙!

轰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疯狂地撞击着鼓膜,大地在剧烈颤抖。东门那段饱经风霜的城墙,在现代化炮火的集中蹂躏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巨大的城砖被炸得粉碎,包铁的城门楼木结构被点燃,熊熊燃烧,腾起冲天的火光和浓烟。碎石断木如同冰雹般砸落在城头、城内,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守军凄厉的惨叫。

“稳住!不要乱!弓箭手后退!民夫上!快堵缺口!”一名守军校尉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压住阵脚,但他的声音在天地崩摧般的巨响中微若蚊蚋。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守军中蔓延。更多的人被调上城头,冒着不断落下爆炸的炮火,徒劳地试图用沙袋、木板去堵塞那不断扩大的缺口。每一次炮弹落下,都意味着新的伤亡和更深的绝望。

炮火精准得可怕。显然,发动攻击的军队进行了长时间的、极其专业的测算。每一轮齐射都有效地扩大了战果,将缺口撕扯得更大、更难以修复。

紧接着,正如钟鹏举所强调的,在城墙缺口被成功打开后,炮火开始有序地向城内延伸。

轰!轰!轰!

炮弹越过残破的垛口,狠狠砸入内里的台城区域。那里原本是守军预备队和器械集结的地方,此刻却成了炼狱。囤积的滚木礌石被炸得四处飞溅,甚至引燃了火油,引发二次爆炸。集结中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挂在焦黑的断壁上。

轰!轰!轰!

延伸的炮火并未停止,继而砸向外围的瓮城。坚固的瓮城城墙在反复轰击下也开始崩塌,预先设置在瓮城内的陷阱、拒马被大量摧毁,隐藏在其中的守军死伤惨重。

整个白帝城的防御重心,被这凶猛而精准的火力完全吸引、搅烂。

夔州守军值夜指挥官断定这是决死的总攻,而且主攻方向必然是东门!更多的预备队被紧急调往东门,急促的锣声、嘶哑的号令声、伤兵的哀嚎声、建筑的倒塌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东门及其附近区域变成了一个混乱而血腥的漩涡。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火光冲天的缺口,紧张地等待着那预料之中、即将从缺口涌入的攻城浪潮。

然而,他们全都错了。

就在东门承受着地狱般炮火洗礼的同时,在白帝城另一侧,依托着山势阴影和江湾曲折的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另一股死亡的力量正在无声地涌动。

五千精锐步兵与轻骑兵,人马皆衔枚,蹄裹厚布,刀刃入鞘,枪戟紧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甚至连沉重的呼吸都被刻意压抑。他们如同漫过河床的暗流,又如同协同行进的狼群,沿着预先反复侦察、极其险僻的樵夫小径,悄无声息地快速向白帝城的“软腹部”——后勤据点迂回接近。

带队的是以冷静和狠辣着称的陆军总指挥钟林倍!

他骑在同样安静的战马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黑暗,紧紧盯着前方那座在巨大山影和喧嚣炮火掩护下、显得格外寂静的据点轮廓。

那里有供应全城数千军民饮用的水塘与深井,更有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此处地势稍平,虽并非传统防御重点,但西方邺原来却部署了1500兵力防守,只不过今日被东门的佯攻所吸引抽走了一千余人。

炮声是他们的战鼓,东门的冲天火光为他们指明了道路,甚至掩盖了他们极微小的行动声响。

“嗖!嗖!”

几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弩机轻响。据点外围高台上,两个正伸长脖子、目瞪口呆望着东门方向火光的哨兵,喉咙处突然多了一截短矢,一声未吭便软软栽倒。

如同幽影般的先锋锐士迅速清除掉外围零星的警戒,随即用飞爪钩索悄无声息地攀上并不算高的土石围墙。里面传来极其短促的闷哼和倒地声,紧接着,据点的侧门被从内部轻轻打开。

“进!快!”低沉的口令一瞬即逝。

黑色的洪流瞬间涌入据点内部。直到这时,留守的少量守军才惊觉大祸临头。

本来1500名将士把守的后勤据点现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敌袭!这……”一名刚从粮仓旁茅厕出来的老卒,裤子还没提好,惊恐的喊声只发出一半,便被一刀劈翻在地。

短暂的、激烈的搏杀在据点各处骤然爆发,又迅速熄灭。战斗几乎在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留守的名守军根本毫无准备,他们有的刚从睡梦中惊醒,有的则像那些哨兵一样,心绪不宁地关注着东门的战事,完全没料到致命的攻击会从背后这个意想不到的方向袭来。抵抗是零星的、仓促的,甚至是绝望的。在有心算无心、绝对优势的精锐面前,他们很快就被分割、包围、歼灭。

过程快得令人窒息。

“一队控制水井!二队控制水塘!三队四队,包围所有粮仓,任何人不得靠近!五队六队,肃清残敌,搜查每一个角落!”带队钟林倍压着声音,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声音因压抑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士兵们如臂使指,高效执行。冰冷的水井被立刻接管,水塘周围被迅速控制。一座座巨大的粮仓被重重撞开,火把的光芒涌入,照亮了里面垛得密密麻麻、几乎顶到梁柱的粮袋和谷囤,空气中弥漫着新谷和干草的香气。

一名年轻士兵忍不住伸出手,插入一个被划破的麻袋,抓起一把饱满金黄的粟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将军!所有水点、粮仓、军械库均已控制!清点完毕,无一烧毁!留守敌军已被肃清!”一名陆军营长快步跑到一直矗立在据点中央、沉默观察着一切的钟林倍面前,抱拳躬身,声音虽低却难掩激动。

长相清秀而又显得很孤僻的钟林倍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踱步到一座最大的粮囤旁,像那个士兵一样,伸手抓了一把粟米。饱满的米粒从他覆着铁甲手套的指缝间滑落,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抬起头,望向东门方向。那里的炮火已经变得稀疏,只剩下零星的、威慑性的射击,仿佛巨人在战鼓间歇的沉重喘息。

冲天的火光将那片天空映成诡异的赤红色,与这边寂静而完整的胜利形成了荒谬而鲜明的对比。

白帝城的守军主力,此刻定然仍紧绷着最后的神经,死死盯着东门那片废墟和烟尘,握着刀枪的手心满是汗水,准备迎接一场永远不会到来的主力攻城。他们或许还在为暂时击退“进攻”或堵住了缺口而庆幸,却浑然不知,维系他们生存的命脉——水源与粮草,已然易主。

佯攻的炮火,此刻听来,不再狂暴,反而像是一曲为这场真正胜利、这场不流血而屈人之兵的杰作,所奏响的盛大礼炮。

钟林倍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峻而满意的笑意,铁掌猛然握紧,将掌中剩余的几粒粟米碾成齑粉。

“发射一枚蓝色信号弹速报钟将军,”他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据点的寂静,“‘粮仓’已入我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