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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痕迹要抹掉,活下来的战马暂时秘密圈养起来,等自己的实力强大以后再利用起来。

所有参战的族兵因保族护村有功每人从族长处领取十贯(每贯1000文)铁钱赏钱。

十贯钱在当时对普通家庭来说也是巨款,按一石(一百零六斤)米高价时50钱的价格计,十贯钱可以购买约两百石米,够一个三口之家食两百个月,即可以食16年。

温饱问题永远是普通老百姓的头等大事。

拿到奖励后,族兵的士气一下子大涨起来。

己方在不损耗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却能消灭对方过百的精锐骑兵,大家都认为钟鹏举的指挥调度功不可没。

钟鹏举在族兵中的威信也初步建立起来了。

另外钟鹏举给了族长一百个十两的银锭,让他作为村里或族里的应急资金,用于帮补困难人家。

一千两白银不算少,但相对于起获的十万两来说是少了。但不是钟鹏举吝啬,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花钱的地方有很多。

况且以后自己是有能力带领他们走向共同富裕的。

来日方长。

族长没有问钟鹏举这两笔钱的来源。

钟鹏举也没有解释,他知道族长也会想到的。

族长只是在拿到这笔钱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拍了拍钟鹏举的肩膀说:“有胆识,我期待你成为这黑暗乱世里的一盏明灯。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首先要谨记安全第一。”

第三十五日

消灭马匪的第二日。

钟家村恢复往日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钟鹏举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平静。

突如其来的马匪。

突如其来的战斗。

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

与自己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的计划大相径庭。

他想不到与马匪的这次遭遇战来得这么早,在自己各方面条件还不成熟的条件下仓促应对,他怕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活不过第十二集。

钟鹏举整日都呆在自己破屋下面的地窖里,他不得不佩服原主父亲的远见,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修了一个这么隐秘的地下室,里面一应俱全,还有逃生通道直达后山的密林。

他出神地望着那二十九个箱子,既兴奋,又不安。

自己在那个世界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怜虫,深陷牢狱,妻离子散。

这次重生,得珍惜,得更加谨慎!

钟鹏举深刻地认识到在这个野蛮残酷的乱世,如果自己再带着那个世界的善良、懦弱和优柔寡断来到这里,自己将再次折戟沉沙!

钟鹏举猜测这帮马匪平时都是便装出行和踩点,只有到做事时才换上军装。

他们平时也有可能以护镖的队伍公开出行,把抢来的财富装在马车上,再插上镖旗招摇过市。

他连续三天都潜在那座废弃庙宇旁边的树林里,观察这帮马匪的背后势力是否派人来接头并转移他们抢劫到的财富。

马匪背后的势力应该在他们出行做事一段时间后就会来转移前面抢来的东西,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带着巨额的财富辗转各地。

第三十八日

果然,到了第三日早上,来了一群四十几骑身着统一行头的汉子,与普通押镖师不同的是,他们佩戴的都是统一制式的长剑。

他们在佛寺里转了几圈,一无所获。

钟鹏举找个机会摸了过来。

他听到一个领头的在马上骂骂咧咧地说道:“谢麻子不是四日前报信要在这里汇合吗?信中说他们这段时间已经连续在袁州、吉州、抚州、洪州、江州洗劫了三个多月了,怎么到了这里就没了踪迹?”

过了一会,一个小头目说道:“会不会他们遇到麻烦快速转移了,或者被人做掉了,或者见财起意,携带那些财宝逃跑了。”

那个领头的立即破口大骂:“不可能!他们都是黑云都兵里的精锐,百里挑一,被别人做掉不太可能;他们誓死效忠主公,不可能携款潜逃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

等得不耐烦的那个领头马匪吩咐众马匪,自己带三十骑留在原地再等候两日并四周打探消息,五骑往池州方向打探消息,五骑往黄州方向打探消息,两骑回去报信。

钟鹏举听完头都大了。

留下来的马匪自己绝对不能出面解决掉,也不能在这里动手,否则必定引起背后势力关注此地。

忧心忡忡的钟鹏举回到村里,他把钟剑平和钟飞国叫过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几句。

他们两个立即带上七八个最可靠的人装扮成猎户跟着钟鹏举来到马匪临时据点附近的山上打猎,钟鹏举等在山林里高声吆喝,驱赶着猎狗满山追捕野兔和黄猄,搞得动静非常之大,但人就是不露面。

过了一会,他们又开始狩猎树上的飞禽,弩箭乱飞。

其中还有几支箭飞到马匪休息地方附近的屋面,打得瓦面叮当响。

就在马匪冲出来查看时,又有几支箭破空而过,飞到对面的林木,惊起林中的鸟群。

此时钟飞国大声骂道:“那边有人,不要乱射,赶紧到对面山!”

钟鹏举等马上转移到对面的山林,又在那里搞得震天响。

躲在屋里心虚的马匪被折腾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在荒山野岭废弃的佛寺里停留本就不正常,现在还被人发现了!

钟剑平派个醒目的人飞奔回县衙报告废弃寺庙那里发现有可疑的武装人员栖息。

李县令正为前几天马匪洗劫治内李家庄的伤亡七八十人得恶性事件而头痛,正在与捕头及其他幕僚人员商量案情。

接报后,李县令等大喜过望,想到对方洗劫李家庄时有一百多人,不敢大意,遂立即带领大部分捕快和县兵共四百人前往勘查。同时紧急向州府求助。

当一众兵马马不停蹄地赶到现场时,恰好碰上正要撤退的马匪。

领头的马匪看到官兵声势浩大,人多势众,首先心虚起来,从未试过大白天被数百官兵围堵的,他不敢恋战,带领马匪就想策马逃跑。

李县令这边虽然忌惮这帮穷凶极恶的歹徒,但见他们首先想逃跑,人数又少,一时士气大振,一窝蜂地冲过去拦截包围。

马匪们即使有快马,但因为山林间路窄崎岖,出山的路一旦被堵死,便无法施展其机动性和冲击力,那就只剩下弃马逃跑一途,四散向四周的山林里钻,失去了马的骑兵与普通的步兵无异。

四百个捕快和县兵个个奋勇争先,硬生生地把被包围的三十个马匪分割成几堆乱刀斩死,混乱之中竟然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其中包括那个领头的马匪。

钟鹏举等坐在附近山头悠闲地欣赏完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

李县令等把那片废弃的庙宇搜了个底朝天,最终是一无所获。

李县令虽然十分懊怒,但也无可奈何。

最糟糕的是无法追查到其他马匪的下落和贼赃的去向,但总算勉勉强强可以交点差--剿杀了三十个贼人!

就在李县令斩下三十个马匪的首级班兵回府时,前面尘头大起,一彪黑衣黑甲黑面罩的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到,堵住去路。原来是回去报信的那两骑马匪带领援兵来了。

李县令大惊失色。

双方在山路上狭路相遇,相距十几丈远。

对方四十余骑怒目而视,眼中的仇恨仿佛能点燃这干燥的空气。

李县令见到对方人数虽少,但个个兵强马壮,不由得有些胆怯。

双方都摆开阵势,弯弓搭箭,一场遭遇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