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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了一下,我盯着那张模糊的老照片,手指都快抠进屏幕里。

婚戒、病房窗帘、塞东西的手——我妈留下的不是遗物,是藏宝图啊!

可这图的终点,怕不是个坑,是口棺材。

我没敢当场回消息,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深呼吸三秒。再打开记忆回放,调出那段录音:“躲起来……活下去。”

声音很轻,像风穿过裂缝,但我听清了。她不是让我逃命,是让我活明白。

行吧,那我就看看,我这个“沈知意”,到底是谁编出来的剧本。

我直接拨通师父电话,语气硬得像铁:“夜枭,帮我比对一组数据。”

他那边正叮叮咣咣修车,一听是我,扳手“哐当”掉地:“又搞啥?你刚把养母送进去,现在又要掀谁屋顶?”

“顾氏徽章。”我把扫描件和云端备份的数据包甩过去,“我要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和基因实验挂钩。”

电话那头沉默五秒,然后他声音压低:“你疯了吧?这玩意儿碰了会死人!上一个查它的研究员,第二天就在车库一氧化碳中毒了,警方说是自杀。”

“我也想活着。”我说,“但我不想活得像个假货。”

他又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在犹豫。最后我说:“我妈录音里说‘别信灰中山装’,但她没说‘别查真相’。她是让我活下去,不是让我装瞎。”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夹杂着钥匙串晃动的声音:“……进来吧,后门没锁。”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城西老街尽头的修车铺地下室,头顶白炽灯闪得跟抽筋似的。墙上挂着一台老式终端机,屏幕上全是滚动代码,像暴雨打窗。

“把徽章给我。”夜枭摘了手套,接过我递过去的金属片,放到扫描仪上。

“你先传个对照样本。”他说,“用你小时候的体检报告,最好是出生那年的。”

我早准备好了。U盘一插,弹出文件夹:《沈知意_06-13年健康档案》。点开最新那份血检报告,dNA序列码跳出来。

他看了眼,皱眉:“这基因图谱……有点太干净了。”

“啥意思?”

“普通人基因里都有点小毛病,比如乳糖不耐、色弱倾向,可你这份,几乎完美。就像……被筛过一遍。”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停,手指飞快敲键盘,启动比对程序。进度条开始走,百分之一、百分之三……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风扇转动的嗡鸣。

“99.8%匹配。”他突然说。

我愣住:“什么匹配?”

“顾氏内部代号S-09项目的核心基因模板。”他抬头看我,“换句话说,你是他们实验里的‘标准答案’。”

我靠!这不是人设崩了,是整个人生都被重装系统了!

“所以我是克隆人?还是人造人?”我干笑两声,“要不我现在去申请吉尼斯纪录?全球最像实验品的高中生?”

夜枭没笑:“问题不在你是谁,而在你想成为谁。他们不是在造人,是在复活某个人。”

“复活?”

“S-09计划的目标,是复刻一个已死亡的胚胎。所有实验体都是备份,只有你能激活原始基因链——你是唯一的‘成功体’。”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妈拼死护着的,不是个女儿。是她用命保住的“唯一希望”。

正说着,门被推开。

江叙白走进来,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捏着一枚和我一模一样的徽章。

他站定,目光落在我脸上:“我母亲的研究日志里写着——‘知意’是唯一的希望。”

我盯着他手里的徽章,又看看自己那份报告,忽然觉得荒谬。

合着我从小到大写的每份数学卷子,可能都不如我的dNA值钱?

“你们俩……”我指着他们,“一个拿徽章,一个拿报告,搞得像颁奖典礼似的。接下来是不是该给我发个‘最佳实验品’奖杯?”

江叙白没接梗,反而走近一步:“我妈当年发现顾明远用亲属基因做非法编辑,试图曝光,结果被追杀。她临走前改写了部分数据,把你标记为‘失败体’,才让你活下来。”

“所以我是被‘判死刑’才活下来的?”

“对。”他点头,“你不是意外存活,是你妈亲手把你从名单上划掉了。”

我忽然笑出声。

笑完,眼眶有点热。

原来我不是多余的那个,也不是偷身份的冒牌货。我是被人用命换回来的真货。

夜枭突然敲了下桌子:“还有一件事。”

我和江叙白同时看他。

“你们两个的基因序列,有共享片段。”他说,“不是亲兄妹那种,是更深层的联结——来自同一个母源细胞。”

我猛地看向江叙白:“所以你也是……?”

“b-8编号持有者。”他平静地说,“但我只是半成品。真正完成基因激活的,只有你。”

我脑子转得飞快:“等等,那宋璃呢?她也有徽章。”

“她是外围测试体。”夜枭冷笑,“顾家旁支的孩子,灌输虚假记忆当棋子用。真正的核心,从来就只有一个。”

我低头看着屏幕上的99.8%,忽然想起小时候发烧,养母说我“烧得不像正常孩子”,体温总比别人高一度。

现在知道了,不是我不正常,是我被调校得太精准。

“所以顾明远为啥非得搞这套?”我问,“有钱有势,非要玩基因复活?”

夜枭眼神一沉:“因为他儿子死了。唯一的继承人,先天基因缺陷,五岁夭折。他不甘心,就想用亲属基因+人工培育,再造一个‘完美后代’。”

“于是拿我开刀?”

“不止你。”江叙白接道,“还有十几个实验体,全失败了。你是唯一活过十岁的。”

我忽然想到什么:“那我妈呢?她到底是参与者,还是反抗者?”

“她是主研之一。”夜枭声音低下去,“但她发现顾明远要把孩子当成容器复活死人,就带着你跑了。她不是科学家,是母亲。”

我闭了闭眼。

难怪她录音里说“他们会杀了我们”。她不是怕死,是怕我被夺走。

江叙白忽然抬手,轻轻碰了下我后颈。

我一激灵:“干嘛?”

“胎记。”他说,“刚才亮了一下。”

我反手摸,皮肤温热,像是被阳光晒过。

“你们的徽章也在共振。”夜枭盯着扫描仪,“物理接触时,内部芯片会释放微电流,激活潜藏基因片段。这玩意儿不只是身份标识,是钥匙。”

“开什么的钥匙?”

“记忆。”江枭说,“你一直回放的画面,医院、哭声、血迹床单……那些不是幻觉,是你三岁前的真实经历。顾明远给你做过记忆干扰,但徽章能解锁封印。”

我心跳漏了一拍。

也就是说,我每天重复的童年碎片,其实是被删减过的“原片”?

只要拿到完整版,就能看到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叙白把他的徽章递给我:“拿着。”

“你不留着?”

“我不需要。”他说,“你是那个能打开一切的人。”

我接过徽章,金属冰凉,贴在掌心却像在发热。

夜枭忽然站起身:“听着,这数据一旦外泄,顾明远会立刻启动清除程序。不只是灭口,是连根拔起。你现在不是在查案子,是在跟整个系统对抗。”

“我知道。”我点头,“所以我不会公开。”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屏幕,缓缓笑了:“既然我是‘唯一成功体’,那就让他们看看,这个‘成功’是怎么反杀的。”

江叙白挑眉:“怎么反?”

“他们以为我是实验品。”我指尖敲了敲U盘,“但他们忘了,实验品也会黑进他们的服务器。”

夜枭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行啊,丫头,这波是AI觉醒,反向驯化人类了。”

江叙白也勾了下嘴角:“Silent上线,准备收网?”

“还不急。”我把两枚徽章并排放在操作台上,轻声说,“等我把十年前的记忆,一帧帧下载回来。”

台灯忽闪了一下。

我伸手去扶,却发现是自己的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