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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鬼董狐”干宝:把鬼神写进历史的“非主流史官”

第一章 开场白:别误会,这不是“封建迷信”科普

提起东晋文人,多数人第一反应是王羲之挥毫写《兰亭集序》,或是陶渊明扛着锄头“采菊东篱下”——一派风花雪月、岁月静好的模样。但偏偏有个“异类”,放着正经的历史不写,天天扎在“死人复活”“狐妖报恩”“鬼哭狼嚎”的故事堆里,最后还写出了一本让后世文人又爱又怕的“鬼神百科全书”。

这人就是干宝。

如果给东晋文人搞个“最不按常理出牌排行榜”,干宝绝对能冲进前三。别人当官是为了“致君尧舜上”,他当官之余总惦记着“今天又听到什么新鲜鬼故事”;别人写文章追求“文以载道”,他偏要“文以载鬼”,还把这些“怪力乱神”写得跟正史一样认真。更绝的是,后世给了他一个响当当的雅号——“鬼董狐”,把他和春秋时期以“直笔写史”闻名的董狐绑在一起,意思是:这哥们写鬼神,就跟董狐写历史一样,靠谱、较真,连鬼神都不敢在他笔下“撒谎”。

今天咱们就聊聊这位“鬼董狐”的一生,看看他是怎么从一个普通史官,变成“中国志怪小说鼻祖”,还把“写鬼”这件事玩出了历史高度的。友情提示:本文全程自带“古今对照”滤镜,咱们用现代人的视角扒一扒东晋的“鬼神界记者”,保证严肃历史里掺点幽默,让你看完再也不敢说“志怪小说是瞎编的”。

第二章 “鬼董狐”的起点:一场复活事件,把他拉进“鬼神圈”

干宝不是天生就爱“鬼故事”的。他出身于官宦世家,爷爷干统当过东吴的奋武将军,爸爸干莹做过西晋的丹杨丞,标准的“官三代”。按照正常剧本,他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个功名,然后按部就班当大官,最后在《晋书》里留个“某某太守、某某常侍”的正经头衔,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但命运偏要给他加个“悬疑剧情”——他爸的小妾,死了又活了。

这事得从干宝小时候说起。当时他爸干莹还活着,家里有个宠爱的侍妾,长得漂亮,性格也讨喜,就是跟干宝的妈(正室)不对付。古代大家族里,正室和妾的矛盾就像“猫和老鼠”,天天上演“宫斗戏”。干宝他妈眼瞅着老公天天疼小妾,心里醋坛子早翻了,只是没机会发作。

后来干莹去世,按照当时的习俗,小妾得“殉葬”——注意,不是强制殉葬,是干宝他妈借着“死者遗愿”,硬把小妾推进了墓里。这操作在现在看来够离谱,但在东晋那会儿,大户人家偶尔还会搞这套“感人至深”的戏码。小妾就这么被埋了,干宝那时候年纪小,看着小妾被推进墓里,心里犯嘀咕,但也不敢跟妈对着干。

本来这事就该画上句号了——直到十年后。

十年后,干宝家要迁坟,把他爸的墓挖开,准备挪到新地方。结果一打开棺材,所有人都傻了:当年殉葬的小妾,居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棺材里,皮肤还是软的,跟刚睡着似的,一点没腐烂!更离谱的是,把她扶出来没多久,她居然醒了,还能说话,跟人聊天,回忆十年前被埋的场景,连干宝家这十年发生的事都能说对——就像她只是在墓里睡了一觉,家里的事都看在眼里。

这事儿在当时炸开了锅,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围观“复活的小妾”。干宝作为当事人,全程目睹了这场“古代版密室逃脱”,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原来人死了真的能复活?那鬼神是不是真的存在?墓里的十年,小妾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那以后,干宝就像被“鬼神界”拉了黑名单——不对,是拉了“会员名单”,他开始疯狂关注各种“奇闻异事”:谁家的狗成精了,哪个地方闹鬼了,谁遇到了神仙指点……只要是“正常人不信,但有人敢说”的事,他都要凑过去问个明白,还掏出小本本记下来。

如果放在现在,干宝绝对是个优秀的“社会新闻记者”,专门跑“奇闻版块”,标题都能起得抓人眼球:《震惊!东晋女子殉葬十年后复活,墓中生活竟成谜》《独家专访:从棺材里醒来的小妾,揭秘十年“地下生活”》。可惜那时候没有报社,他只能把这些素材攒着,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而这场“复活事件”,也成了他后来写《搜神记》的“初心”。他在《搜神记·序》里明明白白写着:“及其着述,亦足以发明神道之不诬也”——翻译过来就是:我写这些鬼神故事,不是为了装神弄鬼,是为了证明“鬼神这玩意儿,真不是骗人的”。

你看,别人写文章是“有感而发”,干宝写文章是“有‘鬼’而发”。这起点,就注定了他跟其他文人不一样。

第三章 仕途上的“摸鱼达人”:当官不如听故事

成年后的干宝,果然走了“官宦子弟”的常规路线:考功名,当公务员。但他当官的状态,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主业摸鱼,副业搞创作”——上班的时候应付差事,下班就揣着小本本去“探店”,哦不,是“探鬼”。

他的仕途还算顺利,从最开始的“佐着作郎”(相当于现在的“历史编辑”),到后来的“山阴令”(县令)、“始安太守”(市长),最后还当了“散骑常侍”(皇帝的顾问,三品官),算是东晋官场里的“中层干部”。但他在官场上的名声,远不如他“听故事”的名声大。

比如他当“佐着作郎”的时候,主要工作是编修国史《晋纪》。这可是个正经活,相当于现在给国家写“大事记”,容不得半点马虎。干宝倒是认真,写出的《晋纪》被当时的大文人王导夸“良史”,说他写得比其他史官都靠谱。但干宝编史的时候,总忍不住“夹带私货”——比如在写历史事件的时候,顺便记录一下“某年月日,某地出现异象,有哭声从地下传来”,气得主编差点把他的稿子扔了:“咱们写的是正史!不是鬼故事集!”

干宝表面点头认错,背地里该记还是记。他心里门儿清:正史写的是“人的历史”,但“鬼神的历史”也很重要啊!要是不记下来,以后谁知道东晋还有“复活小妾”“狐妖报恩”的事?

后来他当“山阴令”(山阴就是现在的绍兴),这地方是鱼米之乡,也是“奇闻异事高发区”。干宝到任后,第一件事不是查户口、收赋税,而是先找当地的老人聊天:“大爷,您这辈子有没有见过啥奇怪的事?比如鬼啊、神啊、成精的动物啊?”

当地老人一开始以为新县令是个“神经病”,后来发现干宝是真感兴趣,还会给讲故事的人送点小礼物(比如一块布、一斤酒),于是都愿意跟他唠。有个老人跟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河边钓鱼,钓到一只大乌龟,乌龟开口说话:“我是河里的河神,放了我,我保你家三年丰收。”老人半信半疑放了乌龟,后来家里果然年年丰收。干宝听完,赶紧记下来,还追问:“乌龟长什么样?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口音?你当时怕不怕?”比记者采访还认真。

还有一次,他听说邻县有个女子,每天晚上都会被“鬼丈夫”缠上,白天好好的,晚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跟空气说话、吃饭。干宝专门抽了一天假,跑到邻县去“采访”这个女子,还在女子家蹲了一晚上,想看看“鬼丈夫”长什么样。结果蹲了一晚上,啥也没看着,只能让女子详细描述“鬼丈夫”的穿着、声音、说话的内容,记了满满三页纸。

有人劝他:“干大人,您是当官的,天天管这些‘歪门邪道’,不怕被朝廷批评吗?”干宝摆摆手:“当官是为了百姓,记录这些事也是为了百姓啊!万一以后有人遇到同样的事,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不就不害怕了吗?”

这话听着有点道理,但实际上,干宝就是“沉迷听故事无法自拔”。他当官的那些年,走遍了任职地的大街小巷、乡村田野,收集了上百个“鬼神故事”,小本本攒了好几本。这些素材,后来都成了《搜神记》的“原材料”。

如果说其他官员的“政绩”是“修了多少路、收了多少税”,那干宝的“特殊政绩”就是“收集了多少鬼故事”。他在官场上混得不算顶尖,但在“鬼神故事收集圈”里,绝对是“顶流”——就像现在的“探店博主”,可能不是最有钱的,但一定是最懂“哪里有好吃的”。

第四章 《搜神记》:一部“鬼神界的正史”,差点没出版

干宝攒了十几年的素材,终于在中年的时候,决定把这些故事整理成书。这本书就是《搜神记》——中国第一部文言志怪小说集,也是干宝最出名的作品。

但写这本书的过程,比他想象中难多了。首先是“选题范围”的问题:素材太多,怎么选?他收集的故事里,有“正能量”的(比如《李寄斩蛇》,少女为民除害),有“悬疑惊悚”的(比如《宋定伯捉鬼》,人把鬼骗了),有“爱情故事”的(比如《紫玉》,公主死后跟凡人谈恋爱),还有“职场寓言”的(比如《张助种李》,神仙帮人种李树)。

干宝的筛选标准很简单:第一,必须是“有人亲眼所见”或“有明确出处”,不能是自己瞎编的;第二,故事要“有意义”,不能只是为了吓人或猎奇;第三,语言要“简洁严谨”,跟写正史一样,不能写得花里胡哨。

他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写每个故事前,都要“考证”——比如有人说“某地闹鬼”,他就去查当地的县志,问当地的老人,确认有没有这回事;有人说“某人遇到神仙”,他就去核实这个人的身份、生平,看看是不是“精神有问题”。用现在的话说,他写《搜神记》,走的是“非虚构写作”路线,比现在很多“悬疑小说”都讲究“真实性”。

比如《干将莫邪》这个故事,讲的是铸剑师干将莫邪为楚王铸剑,被楚王杀死,儿子长大后为父报仇的事。这个故事在当时流传很广,但版本不一,有人说儿子是用剑自杀,有人说儿子是被楚王杀死。干宝为了核实,专门跑到干将莫邪的故乡(现在的江苏苏州),找当地的铸剑工匠聊天,看有没有相关的传说、遗迹,最后才确定了“儿子把自己的头交给侠客,侠客替他报仇”的版本,写进了《搜神记》。

还有《宋定伯捉鬼》,讲的是宋定伯晚上遇到鬼,不仅不害怕,还把鬼骗到市场上卖掉的故事。干宝怕这个故事太“离谱”,专门去查了《列异传》(一本更早的志怪书),发现里面也有类似的记载,又找了几个“见过鬼”的人聊天,确认“鬼怕唾液”“鬼能变动物”这些说法在民间很常见,才放心把这个故事写进去。

其次是“出版压力”。东晋的时候,虽然造纸术已经普及,但写书、出书还是很麻烦,而且“志怪小说”在当时属于“非主流读物”,正经文人都觉得这是“不入流”的东西,没人愿意帮他出版。干宝只能自己花钱,请人抄书,然后送给朋友、同事看,靠“口碑传播”。

有一次,他把《搜神记》的手稿送给大文人陶渊明看。陶渊明看完,笑着说:“干兄,你这书里写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写来干嘛?不如跟我一起写田园诗,多雅致。”干宝反驳:“田园诗写的是‘人间美景’,我这书里写的是‘人间之外的真相’,同样重要!你看《李寄斩蛇》,写的是少女勇敢,这不比某些‘士大夫胆小怕事’的故事强?”陶渊明被他说得没话说,只能点头:“你这‘鬼董狐’的名号,还真没白叫。”

还有个同事跟他说:“干大人,你写这书,万一被皇帝看到,说你‘宣扬封建迷信’,革了你的职怎么办?”干宝满不在乎:“我写的都是民间实事,又没造谣,皇帝要是问,我就跟他说‘这是百姓的声音,得听’。”

好在当时的皇帝(晋元帝、晋明帝)对“鬼神之事”也有点兴趣,听说干宝写了本《搜神记》,还专门让他进宫,给自己讲书里的故事。干宝趁机把《李寄斩蛇》《干将莫邪》这些故事讲给皇帝听,皇帝听得津津有味,还夸他:“你这书,比宫里的戏班子还好看!”有了皇帝的“口头好评”,《搜神记》的名声越来越大,抄书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才流传下来。

不过可惜的是,原版的《搜神记》有300卷,后来因为战乱、火灾,大部分都丢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搜神记》只有20卷,是后人从各种书里辑录、整理出来的。就像现在的“绝版专辑”,只剩下几首歌,但依然不影响它成为“经典”。

第五章 “鬼董狐”的“严谨”:写鬼神,比写正史还较真

很多人觉得,志怪小说就是“瞎编乱造”,但干宝偏不——他写《搜神记》,比写《晋纪》(正史)还较真,把“鬼董狐”的“直笔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首先,他不“美化”鬼神。很多志怪作者喜欢把神仙写得“完美无缺”,把鬼写得“十恶不赦”,但干宝不这么干。他笔下的神仙,有好有坏:比如《刘阮遇仙》里的仙女,热情好客,还跟凡人谈恋爱,很有人情味;但《张果老》里的神仙(虽然《搜神记》里没直接写张果老,但有类似的“神仙骗凡人”的故事),会故意捉弄凡人,一点不“仙气飘飘”。

他笔下的鬼,也不是全是“恶鬼”:比如《紫玉》里的吴王女紫玉,死后跟凡人韩重谈恋爱,还帮韩重解决困难,是个“痴情鬼”;《谈生》里的女鬼,跟谈生结婚,还生了孩子,只是因为谈生违反了“三年不点燃蜡烛”的约定,才不得不离开,临走前还把自己的嫁妆留给谈生,妥妥的“贤妻良母鬼”。

干宝曾跟朋友说:“鬼神跟人一样,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我写鬼神,就是要写它们的‘真实面目’,不能为了好看就瞎编。”这种“不美化、不抹黑”的态度,跟董狐写历史“不隐恶、不扬善”的精神一模一样——这也是他被称为“鬼董狐”的核心原因。

其次,他不“夸大”事件。很多志怪作者为了吸引读者,会把小事吹成大事,比如把“狐狸叫”说成“狐妖吃人”,把“打雷”说成“神仙发怒”。但干宝不一样,他写故事的时候,会尽量“还原事实”,不添油加醋。

比如《李寄斩蛇》这个故事,讲的是闽中地区有一条大蛇,每年要吃一个少女,当地官员只能选百姓家的女儿去“献祭”。少女李寄主动报名,带着剑和狗,把大蛇杀死了。这个故事里,干宝没有把李寄写成“超人”,而是写她“先让狗去咬蛇,自己再用剑砍蛇的七寸”,符合“凡人斗蛇”的逻辑;也没有把大蛇写成“能喷火、会飞天”的怪物,只写它“长七八丈,粗十余围,眼睛像灯笼”,是一条“体型很大的普通蛇”。

还有《宋定伯捉鬼》,宋定伯遇到鬼后,不是“一拳把鬼打死”,而是“跟鬼聊天,骗鬼说自己也是鬼,然后趁鬼不注意,把鬼变成羊卖掉”。整个过程充满了“凡人的智慧”,没有一点“超能力”,显得很真实。

干宝说:“我写这些故事,不是为了让读者害怕,而是为了让读者知道,就算遇到鬼神,也不用怕——神仙也有缺点,鬼也有弱点,凡人用智慧就能对付它们。”这种“理性看待鬼神”的态度,在当时是很罕见的,也让《搜神记》超越了一般的“猎奇小说”,成了一部“充满人文关怀的志怪经典”。

最后,他还会在故事后面加“编者按”。就像现在的新闻报道,正文结束后会有“记者点评”,干宝也会在一些故事后面加上自己的看法,比如“此乃‘善恶有报’之验也”“鬼神之事,虽难测,然亦有规律可循”。这些“编者按”不是“封建迷信说教”,而是他对人性、对社会的思考。

比如《张助种李》这个故事,讲的是张助在田里种了一棵李树,后来有人看到李树下有个坑,就说“这是神仙显灵,坑是神仙挖的,用来装酒的”,于是很多人来祭拜,把李树当成“神树”。张助回来后,看到这一幕,笑着说:“这树是我种的,坑是我挖的,哪来的神仙?”然后把树砍了。干宝在故事后面加了一句:“世人多迷信,见异则怪,见怪则拜,何其愚也!”——翻译过来就是:世人太迷信,看到点奇怪的事就觉得是神仙,真是太傻了!

你看,干宝哪里是在写“鬼故事”,他是借“鬼故事”骂“迷信的人”,劝大家“理性看待奇闻异事”。这种“借鬼神说人事”的写法,比单纯写“正能量文章”管用多了——毕竟,没人愿意听大道理,但人人都爱听“鬼故事”。

第六章 影响千年:“鬼董狐”的“遗产”有多香?

干宝活到了60多岁,在东晋那会儿算是“长寿老人”。他去世后,官场上的头衔很快被人忘记,但“鬼董狐”这个雅号,还有他写的《搜神记》,却流传了下来,影响了中国文学一千多年。

首先,他开创了“志怪小说”这个品类。在干宝之前,虽然也有《山海经》《列异传》这些讲“奇闻异事”的书,但《山海经》更像“地理书”,《列异传》更像“故事集”,都没有形成“体系”。而干宝的《搜神记》,第一次把“鬼神故事”系统化、规范化,确立了志怪小说“纪实性、故事性、思想性”的三大特点,相当于给“志怪小说”定了“行业标准”。

后来的文人写志怪小说,都把《搜神记》当成“教科书”。比如南北朝时期的刘义庆写《幽明录》,里面的《刘阮遇仙》就是改编自《搜神记》里的故事;唐代的段成式写《酉阳杂俎》,里面的“鬼故事”风格跟《搜神记》很像;宋代的《太平广记》,收录了几百个来自《搜神记》的故事,相当于给《搜神记》做了“合集出版”。

最有名的是清代的蒲松龄,他写《聊斋志异》的时候,多次提到干宝,说自己“虽才不及干宝,而志继其踪”——意思是:我虽然才华不如干宝,但我的志向是继承他的事业。《聊斋志异》里的很多故事,比如《聂小倩》《画皮》,都能看到《搜神记》的影子:聂小倩是“善良的女鬼”,跟《紫玉》里的紫玉很像;画皮鬼是“伪装成美女的恶鬼”,跟《搜神记》里的“狐妖变美女”异曲同工。

可以说,没有干宝的《搜神记》,就没有后来的《聊斋志异》,也没有中国“志怪小说”的千年传承。干宝就像“志怪小说界的孔子”,开创了一个学派,影响了无数后人。

其次,他的“鬼故事”成了“文化Ip”,被改编成各种作品。从古代的戏曲、话本,到现代的电影、电视剧、动漫,《搜神记》里的故事一直是“热门素材”。

比如《干将莫邪》,被改编成了电影《铸剑》,还被写进了语文课本,成了“必学篇目”;《李寄斩蛇》被改编成了动画片,成了“儿童安全教育片”(告诉小朋友要勇敢、有智慧);《宋定伯捉鬼》被改编成了小品、相声,成了“搞笑素材”——你现在在网上看到的“人骗鬼”的段子,很多都能追溯到这个故事。

甚至连“端午节吃粽子”“中秋节吃月饼”这些习俗,也能在《搜神记》里找到相关的故事(比如《屈原》的故事,虽然《搜神记》里没直接写,但有类似的“忠臣死后显灵”的记载)。可以说,干宝的“鬼故事”已经融入了中国人的文化基因,成了“集体记忆”的一部分。

最后,他的“鬼董狐精神”影响了后世的“纪实写作”。干宝写《搜神记》的“严谨、真实、理性”,不仅影响了志怪小说,也影响了后来的“纪实文学”。比如唐代的柳宗元写《捕蛇者说》,用“捕蛇人的真实经历”反映社会问题,跟干宝“借鬼神说人事”的写法很像;现代的“非虚构写作”,强调“真实、客观、有思想”,跟干宝写《搜神记》的理念也不谋而合。

有人说,干宝是“中国第一个非虚构作家”,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有道理——他用“写正史的态度写鬼故事”,用“鬼故事的形式反映现实”,这种“跨界写作”的智慧,放到现在也不过时。

第七章 结语:不止“鬼董狐”,更是“故事的传承者”

现在提起干宝,很多人只知道他是“写鬼故事的”,知道他的雅号“鬼董狐”,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写“鬼故事”的背后,是对“真实”的追求,对“人性”的关注,对“文化”的传承。

他不是“封建迷信的宣扬者”,而是“民间故事的收集者”;他不是“不入流的文人”,而是“跨界写作的先驱”;他的《搜神记》不是“猎奇小说集”,而是“记录东晋社会的‘活化石’”——书里的每一个故事,都反映了东晋人的生活、信仰、价值观:《李寄斩蛇》反映了百姓对“勇敢者”的崇拜,《干将莫邪》反映了百姓对“暴君”的憎恨,《紫玉》反映了百姓对“自由爱情”的向往……

如果干宝活在现在,他可能会是个“爆款Up主”,专门拍“民间故事科普视频”,标题是《东晋人信什么鬼神?看完这个视频你就懂了》;也可能是个“畅销书作家”,写的《搜神记》会被贴上“非虚构悬疑”“文化科普”的标签,销量轻松破百万;还可能是个“文化学者”,在大学里开一门“中国志怪小说研究”的课程,学生挤破头都想选。

但不管活在哪个时代,干宝都不会变——他永远是那个揣着小本本,追着别人问“你有没有见过奇怪的事”的“故事爱好者”,永远是那个“写鬼神比写正史还较真”的“鬼董狐”。

最后,用干宝在《搜神记·序》里的一句话结尾:“幸将来好事之士,录其根体,有以游心寓目而无尤焉。”——希望后来的“故事爱好者”,能记住这些故事的本质,看看这些故事,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有所收获。

干宝做到了,他的《搜神记》做到了,他的“鬼董狐”精神,也会一直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