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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耿直天花板”养成记:文臣张九龄的硬核人生剧本

第一章 岭南“卷王”初长成:啃书啃到墨蘸点心的少年

武则天长安年间的岭南曲江(今广东韶关),要是评选“最让邻居家孩子焦虑的存在”,张九龄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是这孩子爱抢玩具,而是他把“读书”这件事玩出了“魔怔”程度——别家娃在村口摸鱼抓虾时,他抱着《诗经》蹲在荔枝树下;小伙伴们比谁弹弓打得准,他在旁边默写《尚书》,连墨汁滴在衣襟上都浑然不觉,活脱脱一个“被读书耽误的岭南小神童”。

张家不算顶级豪门,但也是当地有名的耕读世家,老爹张弘愈当过县官,最大的心愿是儿子能继承家学,将来在朝堂上挣个“体面”。可张九龄自打五岁被老爹教了句“关关雎鸠”,直接触发了“学霸基因”,从此家里的书桌、窗台、甚至茅房门口的小凳,都成了他的“移动书房”。

有回老妈李氏蒸了他最爱的糯米点心,端到书桌前:“九龄啊,先吃点心,别把眼睛熬坏了。”结果张九龄头也不抬,手里攥着笔,嘴里念念有词,伸手去抓点心时,直接把蘸了墨汁的手指头塞进了嘴里,嚼了两下还皱着眉说:“娘,今天的点心咋有点咸?”李氏凑过去一看,好家伙,书桌前的点心沾了半块墨团,儿子嘴角还挂着黑印,气得她又好笑又心疼,拿着帕子追着他擦嘴:“你这娃是要把墨当酱油吃?再这么读,将来得成‘黑面书生’!”

张九龄却振振有词:“娘,孔子韦编三绝,我这才蘸了点墨,还差得远呢!”说着又坐回书桌前,把沾了墨的点心掰了一半,边啃边写——后来他跟人说,那天的点心“有诗书气”,逗得听的人直乐。

到了十岁,张九龄的名声在曲江传开了。当地刺史王方庆听说有个娃能背全《五经》,还能写一手好文章,特意派人把他叫到府里。王刺史故意考他,让他以“曲江秋色”为题写篇赋,张九龄琢磨了半个时辰,提笔就写,笔下的“荔枝红透,桂水粼粼”把曲江的秋景写活了。王刺史看完拍着桌子夸:“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比我家那只会玩鸟的儿子强十倍!”还特意送了他一套精装版《史记》,叮嘱他“多学历史,才知为官之道”。

这话算是说到张九龄心坎里了。从此他更“卷”了,不仅读儒家经典,还把《史记》《汉书》里的名臣传记翻得卷了边,尤其佩服张良、萧何,说“将来要做能帮君主安天下的臣”。有回老爹跟他聊起朝堂上的事,说武则天晚年重用酷吏,很多官员活得小心翼翼,张九龄却皱着眉说:“当官要是怕得罪人,那百姓的事谁来管?张良敢怼刘邦,萧何敢留萧何律,这才是好官!”老爹被他这“小大人”模样逗笑:“你才十岁,懂啥叫当官?”张九龄却梗着脖子:“我不懂,但我知道,当官不能亏了百姓。”

就这么“卷”到十七岁,张九龄决定去长安赶考。出发那天,曲江的百姓都来送他,老妈往他包袱里塞了三十块糯米点心,还缝了个小布袋装墨锭,叮嘱他:“路上别光啃书,记得吃点心;到了长安,别跟人吵架,咱读书人要懂礼貌。”张九龄抱着包袱点头,可心里早把“不吵架”的叮嘱抛到了脑后——他满脑子都是“考中进士,然后像张良一样给朝廷提建议”。

谁知道刚到长安,张九龄就碰了个软钉子。当时科举不仅看文章,还得有官员推荐,他一个岭南来的“外乡人”,没认识的大官,递出去的文章石沉大海。有回他去拜访一个姓赵的侍郎,那侍郎见他口音带着岭南腔,穿着粗布长衫,连茶都没给倒,就说:“岭南之地,蛮夷居多,能写出通顺文章就不错了,想中进士,再练十年吧!”

张九龄气得脸通红,当场就怼回去:“侍郎大人,孔子曰‘有教无类’,难道岭南人就不配考进士?您要是读了我的文章再评价,我服;要是只看出生地,那您这侍郎,也未必称职!”说完转身就走,把赵侍郎气得吹胡子瞪眼。

出门后,张九龄蹲在长安街头啃老妈给的点心,越啃越委屈,眼泪差点掉下来。可转念一想,王刺史说过“多学历史”,萧何当年在沛县也被人看不起,后来不照样成了开国功臣?他抹了把脸,把剩下的点心包好,找了个便宜的客栈住下,每天除了读书,就去长安街头听百姓聊天——他觉得,百姓的话比官员的客套话有用,将来写策论,得写百姓的真需求。

就这么熬了半年,张九龄终于遇到了“贵人”——宰相张柬之。张柬之听说有个岭南少年敢怼赵侍郎,还写了篇《感遇》诗,特意让人把他叫到府里。张九龄把自己写的策论和诗递上去,张柬之看完,指着“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这句诗说:“你这诗里有傲气,也有骨气,是块当官的料。”随后给主考官写了封推荐信。

放榜那天,张九龄挤在人群里,从榜尾往榜头看,看到“张九龄”三个字排在第十九位时,他激动得跳了起来,手里的点心都扔了——后来他跟人说,那天比吃了十块糯米点心还甜。

第二章 基层“硬核村官”:从“治水小能手”到“百姓贴心人”

张九龄中了进士后,没被留在长安当“京官”,而是被派到秘书省当校书郎——说好听点是“校对典籍”,说直白点就是“皇家图书馆管理员”。每天对着一堆发霉的古书,张九龄干了半年就憋坏了,跟上司申请:“我想去地方,给百姓做点实事,总比在这啃旧书强。”

上司被他的“耿直”逗乐了,正好洪州(今江西南昌)缺个参军,就把他派了过去。洪州这地方,水多粮多,但也麻烦——赣江经常泛滥,一到雨季,两岸的农田就被淹,百姓们年年“看水吃饭”。张九龄到洪州那天,正好赶上赣江涨水,城外的百姓扛着锄头往河堤上跑,他二话不说,脱了官服就跟着扛沙袋,把随从吓得赶紧拦:“大人,您是官,不用干这粗活!”

张九龄却撸起袖子:“官也是人,河堤冲垮了,我这官也得泡在水里,不如一起干!”说完就扛起沙袋往河堤上跑,汗水混着泥水往下淌,百姓们见新来的参军这么实在,都跟着更卖力了。

等水退了,张九龄没急着回衙署,而是沿着赣江走了三天,摸清了水患的根源——一是河堤年久失修,二是没有排水的沟渠,雨水一多月就积在田里。他跟洪州刺史提议:“咱们修新河堤,再挖几条排水沟,这样既能挡水,又能排涝,百姓的田就不会淹了。”

刺史有点犯难:“修河堤要花钱,还要征徭役,百姓会不会有意见?”张九龄拍着胸脯:“我去跟百姓说,只要是为了他们好,肯定愿意干。”他挨家挨户去走访,跟百姓说:“今年咱们辛苦点,修好了河堤,将来年年丰收,不用再怕水淹,值不值?”百姓们想起往年被淹的苦,都点头同意,有的还主动捐粮食,说要给修河堤的人当口粮。

修河堤的时候,张九龄每天都在工地上,跟百姓一起搬石头、填泥土,还特意让厨房多做粗粮馒头,保证大家能吃饱。有个老农夫见他天天吃馒头,偷偷给了他个咸鸭蛋:“张参军,您天天跟我们一起干,太辛苦了,这个您补补。”张九龄推辞不过,收下后却把鸭蛋分给了旁边的小孩,说:“孩子正在长身体,比我需要。”

就这么干了三个月,新河堤修好了,排水沟也挖通了。当年雨季,赣江又涨水,可新河堤稳稳当当,田里的水顺着排水沟流走,一点没淹。百姓们高兴坏了,给新河堤起了个名,叫“九龄堤”,还编了个顺口溜:“张参军,实在强,修河堤,挡大水,百姓丰收粮满仓!”

后来,张九龄又被调到桂州(今广西桂林)当支使,负责管理当地的赋税和徭役。桂州是多民族聚居地,汉人和壮族、瑶族百姓杂居,之前的官员总偏袒汉人,把徭役都推给少数民族,赋税也收得重,百姓们意见很大。

张九龄到了桂州,第一件事就是查赋税账本,结果发现汉人地主欠了朝廷三万多石粮食,却把赋税摊到了少数民族百姓头上。他当即把汉人地主叫到衙署,拿出账本:“你们欠的粮,三天内必须还;要是不还,我就把账本递到长安,让朝廷来评理!”

地主们以为新来的支使跟之前的官一样,能拿钱收买,就送了一箱金银珠宝。张九龄当场把箱子推回去,冷笑一声:“你们把百姓的血汗钱当筹码,以为我会要?告诉你们,我张九龄当官,只认‘公平’二字,不认金银!”

地主们没办法,只能乖乖还粮。张九龄还重新制定了徭役制度,按家里的人口和土地多少分配徭役,汉人、少数民族一视同仁。有个壮族族长拉着张九龄的手说:“张大人,以前的官把我们当外人,您把我们当亲人,我们以后肯定好好交税,好好干活!”

在桂州的三年,张九龄还干了件“大事”——修了条连接桂州和广州的驿道。之前两地交通不便,百姓们卖特产得走山路,翻好几座山,还容易遇到山贼。张九龄带着百姓开山铺路,用了两年时间,修了条宽三尺的驿道,还在沿途设了驿站,派衙役巡逻。

驿道修好后,百姓们推着小车就能去广州卖特产,山贼也不敢来了。有个卖茶叶的壮族大叔,特意给张九龄送了两斤新茶:“张大人,这是我自己种的茶,您尝尝,要是不好喝,我再给您换!”张九龄收下茶叶,却给了大叔一贯钱:“你的茶好,得给钱,不然我就成了‘贪官’了。”

后来张九龄调回长安时,洪州和桂州的百姓都来送他,有的送粮食,有的送茶叶,还有的送自己织的布。张九龄没法推辞,就把东西都分给了沿途的贫苦百姓,自己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箱子书——他跟百姓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要你们过得好,比给我送啥都强!”

第三章 朝堂“耿直担当”:敢跟皇帝“抬杠”的“硬骨头”

张九龄调回长安后,因为在地方政绩突出,被提拔为左拾遗——这个官,专门给皇帝提建议,说白了就是“挑错专业户”。刚上任那天,吏部尚书跟他说:“张拾遗,跟陛下提建议,得委婉点,别太直,不然容易得罪人。”

张九龄点头说好,可真到了朝堂上,他就把“委婉”忘到九霄云外了。当时唐玄宗刚登基没几年,想扩建宫殿,派宦官去江南采办木材。张九龄听说后,直接递了奏折:“陛下,江南百姓刚经历水灾,日子不好过,要是再征木材,百姓就得卖儿卖女了。宫殿够住就行,不如把钱用在修水利、减赋税上,百姓高兴了,国家才能安定。”

唐玄宗看完奏折,有点不高兴——刚想享受享受,就被人泼冷水。可转念一想,张九龄说的是实话,江南水灾确实刚过,要是强行采办,容易引发民怨。他只好下令停了采办,还召见张九龄:“你敢说真话,是个忠臣,但以后提建议,能不能别这么直接?给朕留点面子。”

张九龄却梗着脖子:“陛下,忠臣要是只说好听的,那就是‘佞臣’了。您要是想听真话,就得容臣说直话;要是想听假话,那臣这个拾遗,不当也罢!”唐玄宗被他怼得没脾气,只能笑着说:“朕算服了你,以后你说的话,朕都认真听。”

就这么着,张九龄成了朝堂上的“特殊存在”——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敢说;别人不敢怼的人,他敢怼。当时宰相姚崇有点“任人唯亲”,把自己的亲戚安排在重要岗位上。张九龄知道后,直接找姚崇:“宰相大人,您是百官之首,得选有本事的人当官,要是只选亲戚,那有本事的人咋办?百姓的事谁来管?”

姚崇没想到这个小拾遗敢跟自己叫板,脸一沉:“我选谁当官,是宰相的事,跟你无关!”张九龄却不依不饶:“宰相的事,也是朝廷的事,朝廷的事,就是百姓的事,咋能跟我无关?”两人吵到唐玄宗面前,唐玄宗听了张九龄的话,觉得有道理,让姚崇把亲戚调走,还提拔了几个有本事的寒门官员。

后来姚崇退休,宋璟当宰相,张九龄因为敢说真话,被提拔为中书舍人,成了宋璟的“得力助手”。宋璟跟张九龄说:“我当宰相,就怕没人敢提意见,你这性子,正好帮我挑错。”张九龄笑着说:“只要大人不嫌我直,我就敢说。”

可没过几年,唐玄宗开始“飘”了——沉迷杨贵妃的美色,重用李林甫、高力士等奸臣,还想封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为高官。张九龄当场反对:“杨国忠没本事,只会拍马屁,要是封他为高官,百官肯定不服,百姓也会有意见!”

唐玄宗不高兴了:“杨国忠是贵妃的哥哥,封他个官怎么了?朕是皇帝,还不能给自己的亲戚封官?”张九龄反驳:“陛下是皇帝,更得讲规矩。当年太宗皇帝不让亲戚干政,才有了贞观之治;要是陛下学隋炀帝,重用外戚,将来国家会乱的!”

这话戳中了唐玄宗的痛处,他当场拍了桌子:“张九龄,你别太过分!朕看在你是老臣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再敢多说,朕就贬你的官!”张九龄却没怕:“陛下要是贬我,我认;但要是封杨国忠,我死也不同意!”

旁边的李林甫趁机煽风点火:“陛下,张九龄太固执了,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朝堂上。”唐玄宗被李林甫说动,加上之前张九龄总“抬杠”,心里早就有气,当场就下旨,把张九龄贬为洪州都督。

张九龄离开长安那天,只有几个老臣来送他,宋璟握着他的手说:“你这性子,太直了,容易吃亏,以后在地方,可得收敛点。”张九龄笑着说:“大人放心,我就算在地方,也不会忘了百姓,不会说假话。”

后来有人跟张九龄说,要是他当时不跟皇帝“抬杠”,肯定能当宰相。张九龄却摇摇头:“当宰相固然好,但要是为了当宰相,不说真话,不帮百姓,那这宰相,我不当也罢。我张九龄这辈子,宁可得罪皇帝,也不能亏了百姓!”

第四章 “九龄风度”名场面:被皇帝念念不忘的“职场天花板”

张九龄被贬到洪州后,没抱怨,没消沉,反而跟当年一样,天天往乡下跑,帮百姓修水利、减赋税。洪州百姓听说“老熟人”回来了,都高兴坏了,自发组织起来去城外接他,还给他送了块“百姓父母”的牌匾。张九龄把牌匾挂在衙署门口,跟百姓说:“这牌匾不是给我的,是给所有为百姓做事的官的,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在洪州干了两年,张九龄又被调到桂州当都督。桂州的百姓更热情,壮族族长带着族人来接他,还杀了头羊,说要给“张大人接风”。张九龄没推辞,跟百姓一起坐在草地上吃羊肉,喝米酒,听他们说这些年的变化——百姓们说,自从他上次修了驿道,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有的还盖了新房子,娶了媳妇。

张九龄听着,心里比喝了米酒还甜。他在桂州又干了件实事——办了所“桂州学宫”,让汉人和少数民族的孩子一起读书,还请了有学问的老师,学费全免。有个瑶族小孩的父亲跟张九龄说:“张大人,以前我们瑶族人没机会读书,现在您办了学宫,我的娃也能识字了,将来说不定还能像您一样,当大官,帮百姓!”

张九龄笑着说:“我办学校,不是为了让孩子当大官,是为了让他们明理,知道啥是对,啥是错,将来不管干啥,都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就在张九龄以为自己要在地方干到退休时,唐玄宗突然想起了他。原来李林甫当了宰相后,天天说假话,打压有本事的官员,朝堂上乌烟瘴气。唐玄宗有时候会想起张九龄,觉得还是他敢说真话,能帮自己挑错。加上有回唐玄宗过生日,百官都送金银珠宝,只有张九龄送了本自己写的《千秋金镜录》,里面写了历代帝王的兴衰,提醒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唐玄宗看完《千秋金镜录》,心里很不是滋味,下旨把张九龄调回长安,任命他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张九龄回到长安那天,唐玄宗亲自在宫门迎接,握着他的手说:“朕以前不该听李林甫的话,把你贬走,现在朝堂上没人敢说真话,只有你能帮朕。”

张九龄却没趁机邀功,反而说:“陛下,臣回来不是为了当官,是为了帮您治理好国家,让百姓过得好。要是臣说的话您不爱听,但对国家好,还请您多担待。”唐玄宗点头:“你说的话,朕都听。”

张九龄当宰相后,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吏治,把李林甫提拔的奸臣都给免了,提拔了一批有本事、清廉的官员。他还建议唐玄宗“轻徭薄赋,重视农业”,让百姓有更多时间种地。唐玄宗都一一答应,朝堂上的风气渐渐好了起来。

当时有个叫安禄山的将领,因为打仗勇猛,被唐玄宗重用。安禄山进京述职时,张九龄见了他,觉得他“眼神凶恶,有反相”,跟唐玄宗说:“安禄山这个人,野心太大,不能重用,最好把他杀了,不然将来会祸乱国家。”

唐玄宗却不以为然:“安禄山打仗很厉害,对朕也忠心,你别瞎猜。”张九龄坚持:“陛下,臣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安禄山要是不除,将来肯定会反!”唐玄宗没听,还觉得张九龄“太固执”。

后来安禄山果然造反,爆发了“安史之乱”,唐玄宗逃到四川,想起张九龄的话,后悔得直哭,跟身边的人说:“要是当初听了九龄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九龄真是朕的忠臣啊!”

张九龄当宰相时,还有个“九龄风度”的说法——他长得帅,气质好,说话做事有分寸,不管跟谁打交道,都能让人觉得舒服。有回外国使臣来唐朝,唐玄宗让张九龄负责接待,使臣见了张九龄,回去跟自己的国王说:“唐朝的宰相风度翩翩,说话有理有据,真是个大人物,唐朝能这么强,跟有这样的宰相分不开!”

连唐玄宗都说:“每次看到九龄,就觉得心里踏实,他的风度,没人能比。”后来张九龄因为反对唐玄宗封禅泰山,又跟李林甫闹矛盾,再次被罢相,贬为荆州长史。离开长安时,唐玄宗特意赐给他一把白羽扇,说:“这把扇子,朕用了好几年,现在送给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朕一样。”

张九龄接过扇子,写了篇《白羽扇赋》,里面说“苟效用之得所,虽杀身而何忌”,意思是只要能为国家效力,就算死也不怕。唐玄宗看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可当时李林甫掌权,他也没法再提拔张九龄。

第五章 晚年“诗意人生”:把“百姓”刻进骨子里的老臣

张九龄被贬到荆州后,彻底放下了官场的纷争,开始过“诗意人生”——每天读书、写诗、教学生,偶尔去荆州街头逛逛,跟百姓聊天。他在荆州住的房子很简陋,只有三间瓦房,院子里种了棵桂花树,每到秋天,桂花开了,满院子都是香味。

有回荆州刺史来看他,见他住得这么简朴,想给他盖座新房子,张九龄却拒绝了:“房子够住就行,盖新房子要花钱,不如把钱用在帮百姓修桥铺路的事上。”刺史没办法,只能作罢,后来真的用盖房子的钱修了座桥,百姓们叫它“九龄桥”。

张九龄在荆州收了几个学生,教他们读书写诗,还跟他们说:“读书不是为了当官,是为了明理;写诗不是为了出名,是为了表达心意。你们将来要是当了官,一定要记住,百姓是根本,不能忘了百姓。”

他的学生里有个叫孟浩然的,后来成了着名的诗人,孟浩然总跟人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张老师的教导,他不仅教我写诗,还教我做人。”

张九龄在荆州写了很多诗,最有名的就是《望月怀远》,里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句,成了千古名句。有回他跟学生们赏月,喝了点酒,说起这首诗,笑着说:“那天我想起了曲江的家人,想起了洪州、桂州的百姓,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就写了这首诗,希望月亮能把我的心意带给他们。”

除了写诗,张九龄还写了本《曲江集》,里面收录了他这辈子写的策论、诗赋,还有对治理国家、安抚百姓的看法。他跟学生说:“我老了,不能再给百姓做事了,就把这些想法写下来,希望将来有人能看到,能帮百姓做点实事。”

张九龄在荆州干了五年,身体越来越差,眼睛也花了,再也不能像年轻时那样读书到深夜。有回他去街上,见百姓们在买新收的粮食,脸上都带着笑,就跟卖粮的老农聊起来:“今年收成咋样?赋税重不重?”老农笑着说:“今年收成好,赋税也轻,都是托张大人的福,您在朝堂上帮我们说话,我们才能过得这么好。”

张九龄听了,心里很欣慰,他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朝廷的政策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

公元740年,张九龄在荆州去世,享年六十八岁。消息传到长安,唐玄宗哭了很久,下旨追赠他为荆州大都督,还派人去荆州祭拜他。消息传到曲江、洪州、桂州,百姓们都哭了,有的还自发去荆州送葬,有的在当地建了“九龄祠”,天天去烧香。

后来安史之乱平定后,唐肃宗即位,想起张九龄的功劳,下旨把他的画像挂在凌烟阁,跟房玄龄、杜如晦等开国功臣放在一起。唐肃宗跟大臣说:“张九龄是唐朝的忠臣,他敢说真话,敢帮百姓,要是唐朝多几个像他这样的官,就不会有安史之乱了。”

直到现在,广东韶关还有张九龄的故居,江西南昌还有“九龄堤”,广西桂林还有“九龄桥”,百姓们还在说:“当年有个张大人,是个耿直的官,是个为百姓做事的官,我们不能忘了他。”

张九龄的一辈子,没享过多少福,没当多久宰相,还因为耿直被贬了好几次。可他不管在朝堂还是在地方,始终把百姓放在心里,始终敢说真话,敢做实事。他用自己的一生证明:当官不是为了权力,不是为了财富,而是为了百姓;做人不是为了讨好别人,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就像他在《感遇》诗里写的“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他的“本心”,就是百姓;他的“风度”,就是对百姓的真心。这样的人,不管过多少年,都会被百姓记住,都会被历史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