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嬴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也同样的，我大秦历代先王的寿命在越发缩短，到朕这…恐怕已经活不过800了。”
“额，这也不短了吧？武道巅峰也不过就两三百岁啊……”我眼角跳了跳。
要是我父母能活到800，我都感觉要烧高香了。
“朕等龙气灌体者，除非意外发生，否则都有千载以上的寿命。”嬴寿语气中不乏有些自傲。
“额…那你祖辈这情况没被人怀疑？”我很是怀疑地看着嬴寿。
洛尘摇了摇头，插话道：“因为他们确实都是意外死亡的，只不过，这意外为何会发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但现在我们也知道了。”
“洛大少早就知道了，我登基融合那日，还是他为我护法的。至于仙师么，洛尘会带您来我这，想必是足够信任的，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况且…这玩意对仙家无用。”嬴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衰败死气可是大杀器。”我却摇了摇头，对他的话不是很赞同。
“如果仙师可以抽取运用它们的话，嬴某求之不得，延年益寿之事谁会拒绝呢？”嬴寿耸了耸肩：“这国玺只有凡俗生人才能融合，而一旦融合就会加速死亡。
国玺本身只能强化拥有者所统辖区域内的国运大势，并无其他任何增幅个人能力的效用，试问哪个仙家会对这破玩意感兴趣？”
“嗯？不是还能给你增加基础寿命到千载么？”
“龙气和死气是没有关系的，国力汇聚便可成孕育龙气，国力强弱决定龙气强度，龙气对国君能全方位增幅，寿命只是其一。”
“所以其他国家也？”
“没错，比如大炎的萧无咎现在已经一千一百多岁，垂垂老矣，所以太子和大皇子才起了心思，虽然也是那个家伙刻意放任的就是。”
“萧景翊也加入了么？”
“他太年轻，也没什么势力。”
“检察司不是跟他一起的么？”
“那些家伙只是多方下注罢了，他们不会站在任何一位皇子背后，亦或者说他们站在所有皇子的背后。”
“我不明白，这有必要么？检察司很多人都是修士，为什么会甘愿服务、扶持一介凡人？”
洛尘再次摇头：“凡人王朝和凡人是两回事，我们修士称呼那些没有灵根者皆为凡人。
但凡人也有其他的提升方式，如武道，如信仰之力，如龙气等等，通过这些方式所获得的实力，可能上限远不如修真，但其中强者也足够应对绝大多数的修士了。
举例来说，大型王朝的君王，嗯…包括眼前这家伙，其真实战力都是可以匹敌元婴…嗯…至少金丹大圆满吧！是完全没问题的。
虽然有诸多限制，比如在国土范围内、需要借用国运大阵、配合天下百姓信仰之力等等……
但不可否认的是，普通修士，真的未必能在这些王朝统治者手上占得便宜。既然如此，何不合作？”
“嘿嘿～你还是太保守，那最重要的一点，你可还没说噢！”嬴寿在一旁坏笑。
洛尘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修士为凡人王朝服务时，其所杀害的无辜凡人，都不会催生因果反噬，除非其对王朝统治者造成威胁或者…王朝覆灭。”
我这才明白了一切：“所以……”
“你懂了就好。”洛尘打断了我的话，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所以啊～修士与我等凡人王朝，不过是互相利用，也只有这样的关系，才能长久。”嬴寿重新系好衣襟，墨绿色的玉玺光芒再次被掩盖：“朕需要庇护，修士则免受因果反噬。这，就是最好的交易。”
“那修士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建立并控制一个凡人王朝呢？”我不明白。
难道这样不是效率更高，并且更加随心所欲么？
“你是嫌修炼的时间太多了么？”洛尘无奈地扶额闭目。
额……好吧！完全忘记修炼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了，毕竟我自己不用修炼，只要想办法开发能力就好。
看我哑口无言的样子，嬴寿则在一旁憋笑：“仙师…很年轻啊～”
我捏了捏眉心，没有在这点小事上讲究：“多谢嬴先生告知如此多的细节。”
“无妨，反正我也研究不出来什么，原本是希望能利用它这特性削弱我的衰败死气，结果根本做不到，它吸收死气的唯一方式就是同化，那不是死的更快么……”
“或许，会有其他方法。”
“噢？看来仙师已有头绪，那我就静候佳音咯！”
“但愿吧！”我没有否认，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随后看向洛尘“师兄，我们回去吧！”
“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下次你有空过来帮我看看那雕像啊！”
“嗯！”洛尘点了点头，便带着我走到了传送阵内。
光芒过后，我们回到了鸿运教内。
“去我洞府？还是你的？”
“你的吧！去我那，柳如烟肯定又在盯着。”
“好！”
两道电光滑过天际，直抵无极峰。
回到洞府中，洛尘开启了一系列法阵屏障，我也随手丢出几枚阵盘。
“你是不是有头绪了？”洛尘问道。
我点了点头：“但还需要再去个地方。”
“哪？”
“大炎检察司。”
“你怀疑他们？”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什么意思？”
“他们还没有资格去做这些事，但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判断的？”
“我在他们那，见过面具，还是可控的。”
“什么时候？面具不是才出现的么？”
“半年多前了，你还记得我那次破坏了半个大炎都城么？”
“记得。”
“就是在那时。”
洛尘若有所思：“嗯…你那时候见到，该不会还是破损的面具吧？”
“嗯。”对于这种强大的推理能力，我已经麻木了。
修士思维的敏锐性实在太高了，我一介凡人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