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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斩草除根,柳氏覆灭

宫宴那晚惊心动魄的风波,如同惊雷滚过,余威在整个丞相府内持续震荡,也在京城权贵圈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和无数猜测。

洛清婉巫蛊事发、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柳氏被陛下当众斥责、罚俸禁足更是人尽皆知。往日里还算体面的丞相府,此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彼此间交换着惊惧不安的眼神,而当目光偶尔扫过听雨阁的方向时,那惊惧中又不由自主地掺杂了更深的敬畏甚至恐惧。

而风暴中心的洛云曦,却在听雨阁内显得异常平静。

翠儿小心翼翼地为她奉上刚沏好的清茶,低声道:“小姐,昨晚您让石头连夜审问了画眉……她果然都招了。”

洛云曦接过茶盏,轻轻吹散氤氲的热气,眸光淡漠:“意料之中。洛清婉自作孽,画眉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角色,大难临头自然会选择自保。”

画眉作为洛清婉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自然对主子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之事知之甚详。昨晚宫宴刚散,不等柳氏反应过来,画眉就被石头带人悄无声息地从混乱中“请”到了相府一处偏僻的柴房。面对石头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莫名令人胆寒的脸,以及几句不轻不重的“提点”,早已吓破了胆的画眉根本没撑过半柱香,便将洛清婉这些年如何苛待原主洛云曦、如何在柳氏默许甚至暗示下设计各种小动作陷害、乃至这次巫蛊事件是如何在柳氏指导下偷偷准备药材、木偶、收买宫女等所有细节,全都哭着喊着、竹筒倒豆子般地招供了出来。其供词之详尽,涉及柳氏之深,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证词,都记录下来了吗?”洛云曦问道。

“都已记录在案,按您的吩咐,让画眉画押签字了。”翠儿答道,“还有王婆子那边,她趁着府里人心惶惶,又策反了柳氏院里一个不得志的粗使婆子,拿到了一些柳氏私下变卖夫人嫁妆、以及早年苛扣小姐用度的陈年旧账证据。”

洛云曦点了点头,将茶盏轻轻搁在桌面上。青花瓷与紫檀木相触,发出一声清微的脆响。桌面上,整齐地摊开着几本封面泛黄的旧账册、一叠记录详尽的供词,以及数张写满了字的信笺——这些,正是她隐忍蛰伏许久,不动声色间一点一滴收集、积累下来的,足以将柳氏彻底钉死的所有“罪证”。

贪墨府中财物中饱私囊,恶意苛待年幼嫡女,暗中变卖发妻珍贵嫁妆,甚至与娘家联手侵吞相府产业……这些桩桩件件,单独拎出来,或许只能让柳氏伤筋动骨、失了管家权,却未必能彻底扳倒她。但如今,有了洛清婉巫蛊大罪这根导火索,再添上画眉指证柳氏为主谋之一的关键供词,以及这些足以证明其品行败坏、贪婪恶毒的陈年铁证,汇集在一起,其分量,便足以压垮骆驼,也足以让任何一个要脸面的家主痛下决心了。

“时机……差不多了。”洛云曦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斩草,务必要除根。柳氏这根毒草留在相府一日,便是一日隐患。

她缓缓站起身,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素净的衣裙上,却丝毫不能减弱她此刻眼神中的冷冽锋芒:“翠儿,将画眉招供的证词誊抄一份,连同这些账册证物一并整理好,放入锦盒。另外,立刻去书房求见父亲,就说女儿洛云曦,有关系到相府未来清誉乃至百年基业的重大隐患,恳请父亲拨冗一见,予以定夺。”

“是,小姐。”

洛秉坤的书房内,气氛凝重。

这位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仅仅一夜之间,鬓角似乎就添了许多银丝,眼窝深陷,眉宇间拢着化不开的疲惫与阴霾。庶女行巫蛊被打入天牢,继室被陛下当众斥责、禁足罚俸,御史弹劾的奏章恐怕已堆满了御案,相府百年清誉几乎毁于一旦……这一切,都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不仅让他心力交瘁,更让他对自己多年的识人不明、宠妾灭妻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与挫败。

当听到洛云曦求见,并言及“相府清誉和百年基业”时,洛秉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这个大女儿,恐怕还有后招。

“让她进来。”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洛云曦缓步走进书房,依旧是一身素雅的衣裙,神情平静无波,仿佛昨晚那场风波对她毫无影响。

“女儿见过父亲。”她恭敬地行礼。

洛秉坤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这个不知何时起已脱胎换骨、冷静得让他心悸的大女儿,眼神极其复杂,混杂着审视、疲惫,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何事?若还是为昨日之事……陛下已有决断。”

洛云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楠木锦盒,轻轻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郑重,放在了宽大的书案之上。“父亲,”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女儿并非要议论陛下决断。只是这里有一些东西,事关相府内帏隐秘,也关乎母亲清白与洛家声誉,女儿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请父亲亲自过目,以正视听,免留后患。”

洛秉坤的目光落在那个沉甸甸的楠木锦盒上,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为了积攒面对残酷真相的勇气,缓缓伸出手,打开了盒盖。

锦盒内,整齐地摆放着几本明显有些年头的账册,纸张边缘已微微泛黄卷曲。旁边是一叠供词,字迹清晰,末尾按着鲜红的手印。最上面的一份,正是画眉的供词,详细记录了洛清婉的诸多恶行,以及柳氏在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尤其是涉及巫蛊事件的部分,更是触目惊心。

洛秉坤先是拿起那份供词,目光快速扫过。随着内容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从最初的阴沉,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愤怒,最后化为一种深可见骨的冰冷。他拿着供词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画眉的供述,将柳氏平日里温婉贤淑的面具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贪婪、恶毒、甚至直接参与策划巫蛊之事的真面目!

他猛地将供词摔在桌上,又抓起那几本旧账册翻看起来。那是柳氏刚嫁入相府不久后的账目,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一笔笔款项的异常支取,以及几件标明为“夫人遗物”的首饰细软被悄然变卖的记录……每一笔,都像是一根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也扎在他身为一家之主却被蒙蔽多年的尊严上。

“孽障……真是孽障!”洛秉坤低吼着,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痛楚。他一直以为柳氏只是有些小家子气,爱计较些蝇头小利,却从未想过她竟如此胆大包天,蛇蝎心肠!苛待嫡女,觊觎亡妻嫁妆,如今更是纵容、甚至指使庶女行此巫蛊大逆之事!

洛云曦静静地看着父亲的反应,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得意或快意。她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用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语气缓缓开口:

“父亲,女儿并非有意揭开这些陈年疮疤,令您难堪。只是柳氏母女所为,早已超出了内宅争斗的范畴。洛清婉行巫蛊之术,已是板上钉钉的死罪。而柳氏作为主母,不仅未能好生教导,反而知情不报,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清冷:“画眉的供词,若呈报上去,陛下会如何看待相府?御史言官们又会如何大做文章?相府百年清誉,父亲一生的心血功绩,难道要因为一个心思歹毒的妇人而蒙上难以洗刷的污点吗?”

“况且,”洛云曦的目光扫过那些账册,“母亲当年带入相府的嫁妆,不仅是她的私产,其中更有不少是外祖家乃至宫中御赐之物。柳氏私自变卖,此事若被外祖家知晓,或是被有心人捅到陛下面前……父亲,您觉得后果会是如何?”

洛云曦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洛秉坤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和可能存在的侥幸。他不是不念旧情,也不是不顾及夫妻情分,但在家族声誉、百年基业以及可能引发的更大政治风波面前,个人的情感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决绝的冰冷。

“……我明白了。”洛秉坤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彻底的疲惫和决断,“相府……容不下这样的毒妇了。”

他看向洛云曦,眼神复杂地问道:“你想……如何处置她?”

洛云曦垂下眼帘:“女儿不敢擅专,全凭父亲做主。只是……相府后院,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母亲留下的嫁妆,也需好生清点归位。府中的账目混乱,更需拨乱反正,以免再生祸端,污了父亲的名声。”

她没有直接要求处置柳氏,却句句都在暗示必须剥夺柳氏的一切权力和地位,并由她这个嫡女来接手。

洛秉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儿。她的冷静、隐忍、手段和心智,都远超他的想象。他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从今日起,柳氏……便迁往城郊静心庵,带发修行,终生不得再踏入相府半步!对外……就称她为女祈福,伤了心神,需静养。” 这是给了柳家最后一点颜面,也是彻底将她摒弃出洛家。

“府中的中馈之权,从即日起,便交由你执掌。”洛秉坤看着洛云曦,“云曦,相府的内务,以后就靠你了。莫要……让为父失望。”

“女儿……遵命。”洛云曦缓缓屈膝行礼,声音平静无波,“定不负父亲所托。”

当天下午,相府便传出消息:夫人柳氏因女儿洛清婉之事伤心过度,自请前往城郊静心庵为相府祈福,无限期静修。

与此同时,听雨阁的丫鬟婆子开始正式接管相府内库钥匙、账册以及各处院落的管理权。柳氏经营多年的心腹被迅速清理更换,整个相府后院在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清洗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洛云曦站在听雨阁的窗前,看着夕阳将庭院染上一片金红。柳氏的覆灭,洛清婉的末路,标志着她在这个家中内部斗争的初步胜利。但这,仅仅是开始。

京城之外,还有虎视眈眈的绮罗香和神秘莫测的苏曼娘。更遥远的地方,断魂山脉的迷雾和隐宗的阴影,正等着她去揭开。

洛云曦轻轻握紧了拳头,眼中的光芒坚定而锐利。前路再难,她也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