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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最后的考验,帝王之术

自那日御书房惊天一请后,一连三日,宫中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整个京城风平浪静,仿佛洛云曦那番足以搅动朝堂的言论从未发生过。但洛云曦知道,这平静的湖面之下,正酝酿着帝王最深沉的思量。

她并不着急,每日照常处理着“镜花缘”的事务,听取“魅影”的情报汇总,甚至饶有兴致地指点翠儿改良点心方子,仿佛已将那件事抛诸脑后。

直到第三日午后,孙公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慧安县主府。

“县主,陛下有请。”孙公公的表情比往日更加恭敬,也更加高深莫测。

洛云曦心中了然,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再入御书房,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轩辕宏没有批阅奏折,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一幅巨大的疆域图前,负手而立,身影显得无比威严。

“臣女参见陛下。”

“免礼。”轩辕宏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洛云曦,“你所奏请的‘清吏司’,朕,想了三天。”

他缓缓踱步,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你的构想很大胆,很诱人。一个只忠于朕、不受任何派系左右的监察利器,对任何一个君王而言,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权力越大,风险越高。朕凭什么相信,你能驾驭好这把刀?又凭什么相信,这把刀不会反过来割伤朕的手?”

洛云曦垂首肃立,静静地听着,并未辩解。她知道,皇帝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保证,而是实际的证明。

果然,轩辕宏从龙案上拿起一摞已经泛黄的卷宗,扔在洛云曦面前的地上。

“这是七年前的‘永宁渠贪腐案’。”

听到这个名字,即便是洛云曦,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凛。

永宁渠,是贯穿天启王朝南北的重要水利工程,耗时五年,动用民夫百万,国库拨款近千万两白银。然而,大功告成后不久,便爆出贪腐大案。原工部尚书被指控与承建皇商勾结,贪墨工程款项高达三百万两,导致部分河段堤防以次充好,存在巨大隐患。

此案当时震惊朝野,由大理寺和御史台联合查办。可查到最后,线索却指向了一个谁也动不了的人物——当今皇帝的亲舅舅,世袭罔替的安国公。安国公乃太后胞弟,位高权重,根深蒂固。最终,此案在各种势力的干预下,以工部尚书一人顶罪、自尽于狱中而草草了结,那三百万两巨款的去向,也成了一笔无人再敢追问的糊涂账。

这哪里是卷宗,这分明是一块烙铁,谁碰谁就要被烫掉一层皮。

“此案的卷宗,在大理寺的档案库里落了七年灰。”轩辕宏的声音冰冷,“朕现在把它交给你。朕不要过程,不问手段,朕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朕要看到,当年所有牵涉此案、至今仍逍遥法外的蛀虫,他们的罪证,摆在朕的面前。朕要知道,那三百万两银子,究竟流入了谁的口袋。”

他死死地盯着洛云曦:“你若能办成,‘清吏司’,朕不仅准你建,还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便利。你若办不成,或者……查到了不该查的人就缩了手,那你和你的‘清吏司’,就永远只是一个笑话。”

这,就是皇帝的最终考验。

一桩陈年旧案,时间久远,证据早已被销毁殆尽。

牵涉皇亲国戚,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查得太浅,是无能;查得太深,触碰到安国公,若没有皇帝的明确旨意,便是“窥探君上家事”的大不敬之罪。

如何把握这个分寸,既要查清真相,又要让皇帝满意,这不仅仅是考验能力,更是考验政治智慧和对帝王心术的理解。

皇帝要的,是一个既有能力、又懂分寸,还能绝对忠诚的“刀把子”。

洛云曦沉默了片刻,随即俯身,郑重地捡起地上的卷宗,抱在怀中。

“臣女,领旨。”她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清冷而坚定,“一个月内,必给陛下一个交代。”

轩辕宏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他要的,就是这份不畏艰险的胆魄。

“很好。”他挥了挥手,“去吧。朕,等着你的结果。”

……

离开皇宫,洛云曦没有回听雨阁,而是直接去了她为“清吏司”准备的秘密据点——一处位于内城、毫不起眼的普通宅院。

宅院的书房内,两个人早已等候多时。

一个是面色苍白、气质沉静的青衫书生,沈辞。

另一个是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布衣男子,秦风。

看到洛云曦抱着一摞旧卷宗走进来,两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主公。”他们起身行礼。

洛云曦将卷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们的第一单生意,来了。”她言简意赅地说道。

秦风上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卷宗翻开,只看了一眼,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永宁渠贪腐案?”他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不易察服的兴奋,“七年前的旧案,当年我在大理寺时,曾试图翻查,却被上峰严令禁止。没想到,有朝一日它会重见天日。”

沈辞也凑了过来,他没有看案情,而是直接翻到了卷宗的最后,看着那几个签名和日期,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时隔七年,人证物证怕是早已湮灭。且此案牵涉安国公府,阻力之大,难以想象。陛下将此案交予我们,用心……叵测啊。”

“说得对。”洛云曦赞许地看了沈辞一眼,“这既是考验,也是投名状。办好了,清吏司才能真正立足;办不好,我们三个,连同这个尚未出世的衙门,都会成为泡影。”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全部才能。这块骨头很难啃,但啃下来,我们就有了在这朝堂上撕咬任何人的资格。”

秦风的眼中燃起了火焰,那是压抑已久的正义之火和嗜血的追踪本能。他合上卷宗,一字一顿地说道:“七年又如何?只要是狐狸,就一定会留下骚味。只要是罪恶,就一定有迹可循。人证方面,交给我。我会把当年所有经手此案的官吏、小卒,甚至他们的家眷邻里,全都挖出来,重新过一遍筛子。我相信,总有人会记起些什么,或者,留下些什么。”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酷吏的冷酷与决绝,让书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沈辞则拿起了另一本关于工程款项的账目卷宗,他的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滑动,眼睛几乎成了一道虚影。

“账目,是不会撒谎的。”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智性的力量,“三百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无论它经过多少次转手,多少次洗白,它流动的痕迹,总会留在某些地方。户部、内务府、承建商号、沿途的钱庄票号……我会重建七年前的账目流向图。只要找到一个异常点,就能顺藤摸瓜,撕开整张网络。”

一个主外,追查人证,审讯突破。

一个主内,核算账目,寻找漏洞。

这正是洛云曦为清吏司山、风二部设想的完美配合。

看着眼前这两位被自己从尘埃中挖掘出来的明珠,此刻正绽放出他们应有的光芒,洛云曦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很好。”她做出最终部署,“秦风,我给你调用‘魅影’部分人手的权力,去查人。沈辞,我让石头配合你,所有京城的商号资源,随你调遣,去查账。”

“而我,”她拿起那份直指安国公的最终卷宗,“去会一会,那些自以为高枕无忧的‘大人物’。”

帝王的考验已经布下,而她的棋子,也终于落到了棋盘之上。

一场围绕着陈年旧案的惊天风暴,在慧安县主府的这间小小书房内,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