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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你……”阿洛尔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维娜拉只是抬了一下手,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

阿洛尔便再也无法前行一步,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生命至高维娜拉,她脸上的温和笑意缓缓收敛。

那并非是愠怒,也不是不满。

而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疲惫与悲伤。

她看着严酒,那张由“生命概念”集合而成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明确的情绪波动。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

维娜拉开口了,她的话语依旧轻柔,却失去了之前那种抚慰万物的暖意。

“旅者,你认为,这个世界,是如何诞生的?”

来了。

严酒的内心毫无波澜。

果然是这样。

用一个更大的问题,来掩盖或消解当前的问题。

这是所有身居高位者,面对不想回答的尖锐提问时,下意识的反应。

他没有兴趣和一位至高打太极。

“我不知道世界如何诞生。”

严酒的回应简单而直接。

“我只想知道,恶魔如何形成。”

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气氛,彻底僵住了。

阿洛尔的脸上已经满是冷汗,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中间,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

一边,是自己信仰了千万年的至高冕下。

另一边,是将自己和最后的远征军从深渊中捞出来的神秘强者。

他一个都不想得罪。

沉默。

长久的沉默。

久到阿洛尔以为下一秒严酒就会被生命权能彻底抹去时,维娜拉忽然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那叹息声中,带着一种跨越了时光的沧桑。

“你的执着,和他很像。”

她的话语没头没尾。

严酒没有追问那个“他”是谁。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答案。

“好吧。”

维娜拉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她转过身,不再看严酒和阿洛尔,而是望向这片无垠的生命之海。

“你想要知道恶魔的起源,就必须先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

“这个世界,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完整的。它更像是一块璞玉,经历了漫长而混乱的雕琢,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而雕琢这块璞玉的刻刀,就是我们。”

“我们?”严酒终于开口。

“不。”维娜拉摇了摇头,“是所有的……异乡人。”

异乡人!

当这三个字从一位至高神的口中说出,严酒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了。

玩家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的顶层来说,从来都不是秘密。

“世界以‘纪元’为单位进行演化。”

维娜拉的声音变得飘渺,仿佛在讲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古老史诗。

“第一纪元,七国之内生存之法演化完毕。也就在那时,第一批异乡人,降临了。”

严酒的心脏重重一跳。

“第二纪元,‘黑暗’从光明背面的阴影中沉淀。伴随它的,是第二批异乡人的到来。”

维娜拉的话语,开始解答严酒心中那些最根本的疑惑。

为什么第三纪元的人类,只知道光明与黑暗两位至高?

因为在那个时候,整个世界,就只有这两大法则初步成型.

“然后,是第三纪元。”

维娜拉的背影,似乎有了一丝波澜。

“生命,从光与暗的夹缝中苏醒。第三批异乡人,也随之而来。”

她缓缓转过身,重新看向严酒。

那张概念化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自嘲般的笑意。

“我,阿洛尔,都是那个纪元的遗民。”

他之前的种种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权威的证实。

至高,并非生来就是神。

他们也是从凡人,甚至是从玩家一步步走上去的。

“我领悟了‘生命’,或者说,‘生命’选择了我。”维娜拉继续说道,“我将这股力量扩散,世界也变得更加稳固。”

“第四纪元,是一场灾难。那一批降临的异乡人,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失去心智的疯子进攻,全部湮灭。”

“第五纪元,死亡伴随生命的繁盛而降临。一位异乡人抓住了机会,成为了‘死亡’至高。”

“第六纪元,降临的异乡人们为了生存下去,将希望寄托在元素之力上,他们自身并没有成为至高的潜力,反而将所有心力全都放在了元素之上,元素精灵们也回应了他们的请求,在他们的引导下,元素至高也随之出现。”

“第七纪元……”维娜拉顿了顿,“异乡人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但最后也是玩火自焚,全都消散在世间的长河里。”

严酒点了点头,霜王似乎就是那个时代的。

“第八纪元,最后一批异乡人,他们选择了融入世界,化作了漫天星辰。星辰至高,因此归位。”

维娜拉一口气,将整个世界的演化史,清晰地展现在了严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