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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又一次地污染着阿卡莎的意志。

每一次,当她感觉自己即将被污染,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他都会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那并非仁慈。

那只是为了让她更清醒地感受接下来的绝望。

渐渐地,她发现了一件让她感到无比恐惧的事情。

她似乎正在……习惯这种意志。

那感觉很微弱,像黑暗深渊里的一点星火。

但它真实存在。

不!

不可以!

阿卡莎在心中疯狂地咆哮。

她是欺诈女王莉莉丝麾下的凋零之鞭,是黑曜石尖塔说一不二的元帅!

她试图用精神力压制那股烦人的灵感,但无济于事。

那股灵感已经脱离了她意志的掌控,变成了纯粹的身体本能。

严酒敏锐的发现了这点。

那点星火,被瞬间引爆,化作燎原的烈焰,吞噬了她。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身后还有近百名部下在注视着她。

许久之后。

阿卡莎脑中那根名为“忠诚”的弦,彻底崩断了。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凯尔萨斯会如此看重这个男人。

这种纯粹到极致的“势”,对于她们这些在深渊的混乱与阴谋中挣扎的精神类恶魔而言,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毒药。

一旦品尝过,就再也无法戒断。

当严酒终于松开她的时候,阿卡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空虚起来。

那股充斥着她身心的磅礴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无尽的空洞与失落。

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害怕。

她害怕这种感觉会就此消失。

她害怕这个男人会就此离去,再也不会回来。

她现在所恐惧的,已经不是被征服的羞辱,而是以后再也品尝不到这种被彻底支配的感觉。

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难受的折磨。

“不……”

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严酒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着她空洞的眼眸中,慢慢重新凝聚起一丝焦灼。

看着她因为无法抑制的渴望而微微颤抖。

看着她不受控制地,主动向着自己挪动。

这一刻,凋零之鞭的骄傲,被彻底踩进了尘埃。

严酒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

他没有再碰她,只是用那平静到令人发指的嗓音,轻轻开口。

“现在,谁是主人?”

严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阿卡莎第一次主动地,抬起了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用一种混杂着祈求、畏惧与渴望的眼神,仰望着他。

她那条心形的尾巴,无意识地缠上了严酒的小腿,轻轻地,讨好般地摩挲着。

“主人……”

一个她从未想过会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词汇,无比自然地滑了出来。

这两个字,从阿卡莎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破碎的、颤抖的音调。

它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每一个魅魔士兵的心上。

她们的元帅,那个高高在上,用骨鞭抽打一切违逆者的凋零之鞭,此刻正用一种她们从未听过的腔调,称呼一个男人为主人。

严酒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紫色的肌肤上,那泛起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

看着她曾经充满高傲与轻蔑的眼眸,如今只剩下空洞和一丝乞求的微光。

阿卡莎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那股席卷全身的浪潮虽然退去,但留下的空虚感,却化作了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骨髓,她的灵魂。

她的本能,她那属于恶魔的、慕强的本能,正在疯狂地叫嚣。

臣服。

向这个男人臣服。

只有他,才能填满那份空虚。

只有他,才能平息那份源自身体最深处的焦渴。

理智?尊严?

那些东西在刚才那场风暴中,已经被碾得连渣都不剩了。

严酒缓缓站直了身体。

他没有再去看地上的阿卡莎,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依旧呆立在原地的魅魔士兵。

他的威压没有散去。

那股融合了武神之势与恶魔君主气息的恐怖气场,依旧笼罩着整个大厅。

魅魔士兵们在他的注视下,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