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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酒关掉界面,想了想,身影一闪,出现在枫叶城的传送阵。

他径直走向城主府。

莱因哈特正埋首于一堆羊皮纸卷中,处理着城内的各项事务。

看到严酒的身影,他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快步迎上,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恭敬。

“燕王大人,您来了。”

严酒点了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直接问道。

“你知道封地怎么管理吗?”

莱因哈特愣了一下。

这位爷每次出现,问题都如此的出人意料。

他不敢怠慢,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

“大人,一块封地的管理,主要分为几个方面。”

“首先是税务,我们需要根据领地内的人口流动、商业繁荣度,制定一个合理的税率,既能保证领地有充足的资金发展,又不会引起领民和冒险者的反感。”

“其次是军事,我们需要招募卫兵,建立城防体系,定期巡逻领地,清剿周边的野兽与怪物,确保商路的安全。”

“还有民生、外交、资源开发……”

莱因哈特说得口干舌燥,将一套成熟的领地管理方略详细地阐述了一遍。

严酒安静地听着,脸上表情有些麻木。

他挠了挠头。

“怎么这么麻烦。”

莱因哈特的话语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看到严酒在虚空中比划着什么。

【叮!发现取出金币数额高于10万金币,是否选择花费100金币购买黑金卡。】

“是。”

严酒将生成的黑金卡扔到莱因哈特面前。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总管了。”

严酒的声音很平淡。

“整个封地事务,由你代为掌管,这五百万金币是管理各个城池的资金。”

莱因哈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怔怔地看着那笔巨款,又看了看严酒,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比当城主的权力大太多了。

一股巨大的狂喜冲上他的头顶,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然而,严酒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

严酒顿了一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你要是像你老爹那样昏庸,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他。”

莱因哈特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狂喜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他顿时明白了这份权力的背后,悬着怎样一把锋利的剑。

莱因哈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对着严酒,郑重地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礼节。

眼里没有丝毫严酒侮辱他父亲的耻辱亦或者是其他表情,只有单纯的服从。

“遵命,燕王大人。”

当严酒再次踏上那座被海雾笼罩的灰色小岛时,空气里少了些许熟悉的味道。

就连那狂乱而精准的锤击声,也消失了。

整座岛屿,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

严酒穿过那堆由沉船木板与巨大兽骨堆砌成的工坊,绕过巨型海龟壳改造的熔炉。

炉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温热的余烬。

他看到了那艘船。

它静静地停泊在小岛后方一处天然形成的深水港湾里,仿佛一头蛰伏在深渊中的远古巨兽。

船身通体漆黑,无数片龙鳞无缝拼接而成主体装甲,鳞片表面残留的暗红纹路,在阴沉的天光下如同尚未冷却的滚烫血脉,缓缓流淌着毁灭性的光泽。

一道道晶莹的血色纹路,从船底一路蔓延至甲板,龙血构成的能量回路,内部有点点星光在其中明灭,赋予了这艘钢铁巨兽一种奇异的生命感。

甲板两侧,镶嵌着一丛丛闪烁着电光的奇异珊瑚,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似乎在聚集着风暴的力量。

严酒甚至能感受到,从船体深处传来的一阵阵沉稳而有力的脉动,巨龙的心脏在作为龙骨核心,为整艘战舰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船首是那艘幽灵船“黑帆号”上夺来的船首像,一个用不朽沉船木雕刻出的、在无声尖啸的哭泣女妖,它被固定在船头,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两点幽蓝的鬼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诅咒气息。

高耸的主桅杆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散发着幽光的眼球正缓缓转动,洞悉着周围海域的一切迷雾与幻象。

腐蚀王冠被安置在船底,一圈圈墨绿色的不祥光晕缓缓扩散,无数粘滑的触手从船底伸出,在水中轻轻摆动,似乎是充当船桨的功能。

在船身左舷,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状宝石正散发着柔和的蔚蓝光晕,光芒所及之处,狂暴的海水都变得温顺平缓,形成一片绝对安宁的领域。

而右舷的位置,一颗不断在虚实之间变换的核心则让周围的空间产生了细微的扭曲,船体的轮廓偶尔会变得模糊一瞬,仿佛随时会融入另一个维度。

“疯工匠”赫尔曼就站在船头,没有看船,也没有看严酒。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灰蒙蒙的海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狂热与痴迷,只剩下一种化不开的悲伤与空洞。

他的身形,在海风中显得格外萧索。

严酒走上甲板,脚步声在寂静的港湾里格外清晰,赫尔曼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

“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出海。”

他的声音沙哑,被海风吹得有些破碎。

“带着我的妻子,还有我刚刚三岁的女儿,她们都喜欢大海,喜欢海鸟的叫声,喜欢夕阳落在海面上的样子。”

赫尔曼的声音顿了顿,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嘴角甚至牵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但那弧度很快就消失了。

“那天,天气很好。”

“我们搭上了一艘最好的商船,准备去海的另一边,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工坊。”

“然后……它就出现了。”

老头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与仇恨。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海图上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载。”

“它从海底升起,比山还要巨大,无数的触手……轻易就撕碎了那艘船。”

“我听着她们的尖叫,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一块破木板,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