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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恐怖的伤害数字,从铂金级boSS的头顶飘起。

卡兹加洛高达二十万的血条,瞬间消失了一大截。

“嗷——!”

剧痛让它发出了更加狂暴的嘶吼。

它猛地转身,另一只燃烧着魔焰的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横扫而来。

严酒没有再躲。

他的长枪,迎着那只利爪,自下而上,精准地撩起。

枪尖与利爪,在半空中碰撞。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长枪的枪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包裹着利爪的魔焰,也穿透了那坚硬的指骨。

-!

又一个伤害数字飘起。

卡兹加洛的血条,被彻底清空。

它那庞大的身躯,僵在了原地。

燃烧着魔焰的利爪,停在了半空中。

它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轰隆。”

巨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

一堆闪烁着各色光芒的战利品,在它的尸体旁爆了出来。

漫天尘土缓缓落下。

整个兵营死寂无声。

鹿呦呦还保持着双手持剑的防御姿态,她呆呆地看着那具砸在地上的,已经失去所有生命气息的庞大恶魔尸体。

那个属性面板夸张到让她绝望的铂金级boSS,就这么没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

严酒甚至没有开启任何华丽的技能,只是两次简单的攻击。

她转过头,看向那个收回长枪,重新将其变回法杖背在身后的男人。

他的动作流畅,平静,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严酒没有理会鹿呦呦的反应。

他径直走向卡加洛的尸体,弯下腰,从尸体旁边的尘土里,捡起了那枚大督军徽章。

他用手指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才满意地将其收回。

做完这一切,他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堆东西,随手一挥,将所有战利品都收进了背包。

严酒做完这一切,转过身,面向那些依旧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恶魔卫兵。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了威压的咆哮。

“吼!”

那些恶魔卫兵身体一颤,然后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它们看向严酒,原本的恐惧,已经转化成了一种绝对的服从。

严酒对着兵营的出口,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

随后,他便迈开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那队恶魔卫兵,还有刚刚被卡加洛咆哮震慑的,属于严酒的第一批追随者,全都默默地汇合在一起,排成一支队伍,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鹿呦呦彻底麻木了。

她感觉自己的游戏认知,正在被这个男人一遍又一遍地碾碎,重塑。

她小跑着跟上队伍,凑到严酒身边。

“大哥……他们……他们怎么都听你的了?”

“恶魔的法则。”

严酒的回答简单明了。

他带着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恶魔大军,走出了兵营,重新回到了那处断崖的边缘。

下方的峡谷中,邪能雾气翻滚不休。

严酒没有停步。

【星辰撕裂】!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百米高空。

点点星屑在他脚下洒落。

【风步】!

一股无形的气流托着他,让他继续向上攀升。

严酒的视线扫过整个巨大的地下空洞。

以他所在的位置为中心,一共能看到五个类似的恶魔兵营。

每一个兵营的中央,都有一根粗大的,通体漆黑的管道,深深扎入地底,另一端则延伸向峡谷深处,像是一根根插入圣树躯体的毒针。

他记住了所有兵营的位置。

身体开始下落。

就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星界行走】发动,稳稳的落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走。”

他单手一挥,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恶魔大军,直奔第二个兵营。

过程没有任何悬念。

第二个兵营的恶魔大督军,甚至没能比卡加洛多坚持几秒钟。

当严酒带着规模扩大了一倍的恶魔军队,走向第三个兵营时,情况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

这个兵营的构造,明显比前两个要精密得多。

里面活动的恶魔,也不是那种肌肉发达的战斗单位。

它们大多身材瘦削,穿着简陋的长袍,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工具与图纸,正围着一些复杂的装置忙碌着。

是恶魔学者,和皇宫中遇到的有些相似。

当他们看到严酒,以及他身后那支由同类组成的庞大军队时,整个兵营瞬间炸开了锅。

“敌袭!”

“快!启动防御矩阵!”

“是卡加洛的卫队!还有格鲁尔的步兵!他们怎么会联合起来?”

这些智慧型恶魔的反应极快。

他们没有惊慌失措地逃跑,而是有条不紊的打算启动兵营的防御工事。

就在这时,兵营最深处传来一声金属摩擦的巨响。

一座由黑铁铸成的大门,被一股蛮力从内部撞开。

一个比卡加洛还要庞大魁梧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它的皮肤是深紫色的,上面布满了熔岩般的裂纹。

它没有穿戴完整的铠甲,裸露的胸膛上,有着一张贪婪的巨口。

它猩红色的瞳孔,越过所有恶魔,直接锁定了严酒。

更准确的说,是锁定了严酒刚刚收回背包的大督军徽章。

它能嗅到那上面残留的气息。

那是属于同阶,却又陌生的力量。

一种原始的贪婪,让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一截分叉的舌头舔过自己满是獠牙的嘴唇。

“吼——!”

它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咆哮中满是贪婪与占有的欲望。

它根本不在乎严酒身后的大军,也不在乎那些正在试图启动防御工事的恶魔学者。

在它眼中,只有那枚代表着地位与力量的徽章。

它迈开沉重的脚步,朝着严酒的方向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