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大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把莎莎从杨指导那儿“拐”了出来。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眼角弯起愉悦的弧度：“走，带你去吃好的。”
谁知一推开餐厅门，暖黄的灯光伴着喧闹的人声扑面而来，里面坐的全是熟人。
刚刚赢下比赛的雅可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比赛的精彩瞬间，一抬眼看见他们，眼睛倏地亮了：“莎姐。”她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过来，亲热地挽住孙颖莎的胳膊，“你可算来啦，我刚还在说今天那个球……”
大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臂弯一空。原本轻轻揽在莎莎腰间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残留的温度随着她的离去瞬间消散。
他怔怔地看着雅可把人拉走，两个女孩亲昵地凑在一起说悄悄话。莎莎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唇形无声地说“等会儿”。
“？”大头挑眉，眼睁睁看着人被带到了女生扎堆的那一桌。
他在原地磨了磨后槽牙，目光在餐厅里扫视一圈，最后锁定在角落里安静吃饭的大胖身上。他迈开长腿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故意弄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大胖从碗里抬起头，看见对面的人黑着一张脸，忍不住乐了：“怎么，又被截胡了？”
大头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
“她这次来澳门，就跟进了盘丝洞一样。”他紧紧抿着唇，掀起眼皮，幽怨的目光越过餐桌，落在远处正和小姐妹欢声笑语的莎莎身上，“身边训练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换，日子过得比我还滋润。”
大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地点点头：“估计这场景会天天有。要我说，这段时间你和莎莎的相处时间，怕是多不了咯。”
“啥？”大头不在乎地应了一声。他现在根本不想分析什么原因，只觉得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搅局。
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莎莎独处的时间，就这么被硬生生打断了。
“毕竟莎局做陪练，”大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谁陪练谁？”大头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静静地落在大胖身上，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大胖被他看得后背一凉，果断改口：“她们，当然是她们陪练莎莎。”
大头这才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
远处女孩们清脆的笑声不时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消磨着自己的耐心。
最后点的食物上了桌，大头就立刻把人从人群里给带了出来。
“乖乖，你也陪陪我。”这神情和刚刚判若两人。
“我看你和我和哥聊得挺开心的啊。”莎莎微微扬起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人。
“你看我像是开心的人吗？”大头眨巴着眼睛，里面全写满了“不开心，不高兴。”
“这会儿好像还行。”
“那是你来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变脸速度。”莎莎轻戳了他的手臂，“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我觉得申请我俩这异地恋的距离可能更有戏。”他觉得应该没有比他俩这距离更近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