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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勇伟的眼睛不断往马勇祯布包瞟,想想鸡蛋糕的香味,他止不住的流口水,把硬饼子当鸡蛋糕,“嗷呜”一口,咬下一嘴,开始费力的嚼巴嚼巴。

马勇祯怎么不知道,弟弟在看他布包里的鸡蛋糕,可是他不敢拿出来啊,万一被他爹知道,他五块钱买鸡蛋糕,还不打断他的腿。唉,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呢,等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能打断自己孩子的腿。羡慕的看看他爹。唉,他爹在用手掰开饼子,一点一点喂进嘴里。他想想自己玉葫芦里的票,得想办法给他爹去用,他留着没用,想想他灵机一动,看看四周,没人,他靠近他爹小声道,“爹,我和弟弟刚刚去废品收购站卖铁头,我在里面捡到了一些票。”他从布包里掏出票,递给马国福,他看了看四周,把东西接过,然后放进衣服包里,和钱放在一起。“这事不能往外说,知道吗?过年的时候,给你们兄弟几人做新衣服。”马勇祯点点头。马勇伟没听见俩人的嘀嘀咕咕,他艰难的啃着饼子。三人好不容易吃完饼子,又喝了些水,休息了一会,马国福道,“走,回家了。”回家的路还要走几个小时呢。马国福背起背篓,往回家的小路走,马勇祯和马勇伟走在后面,偷偷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递给马勇伟,自己也拆开一个,马勇伟接过,拆开后,也含在嘴里。三人天快黑了,才回到家里,马国福放下背篓,杨翠看看背篓里的肉问道,“怎么没有把猪肉带回来?家里早已经没有猪肉了。”马国福道,“知道领导看上了,无奈,只能让给他了,我多拿了几块肥肉回来,可以用肥肉炼油。”

杨翠翻了翻背篓下面的肉,看见了油汪汪的肥肉。她笑了。拿了一个大盆,把上面的肉都拿出来放进盆里,把肥肉都单独拿出来放在另外一个盆里,杨翠道,“你们去吃饭吧,我一会把肥肉炼油了。”她把装着肥肉的盆放在院子里,拿了菜板和刀,切了起来。马国福吸好烟筒,拿了一块三鲜肉,往三爷爷家去了。杨翠叹气道,“这欠了那么多外债,最后还没救回来那孩子,唉。苦了大人了。”她叫道,“老大,老二,你们带着妹妹赶紧吃饭。”从马勇华没了后,家里都叫马勇伟为老二了,大家也心照不宣的默认了,马勇祯回到家里,就躲进自己的屋里了,而马勇伟,因为马勇祯背着鸡蛋糕,跟着进了他屋里,马勇芬也屁颠屁颠的跟着爬进了屋里,马勇祯无奈,拿出鸡蛋糕分给俩人,“吃了后,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不然以后哥哥有好吃的,什么也不给你们吃了。要是被爹娘知道,我们的屁股都会被打烂,知道吗?”俩人点点头,马勇芬嘴里含着鸡蛋糕,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她头一点一点的。忙着吃东西,只能点头表示她不会说。马勇伟也用力点点头,马勇祯用手指戳戳马勇芬的腮帮子。马勇芬拍掉马勇祯的手,就听见了他们的娘叫他们吃饭。几人把手里的鸡蛋糕都塞进嘴巴里。马勇芬差点被噎死。马勇祯给她拍拍后背。终于把鸡蛋糕咽了下去。眼泪花都给她噎出来了。马勇祯帮俩人拍了拍身上,又把嘴巴擦了擦,毁尸灭迹后,三人走出房间,看着碗里的糊糊,三个孩子有些吃不下了,刚刚一人吃了一坨鸡蛋糕,又喝了些水,小肚子有些饱了,杨翠在切肥肉,马国福在三爷爷在,没人看见,三小只把碗里的糊糊倒进小锅里一些,把剩下的糊糊三两口就吃完了,马勇祯把碗洗干净,他爹也回来了。他拍拍手,走进厨房,马勇祯道,“爹,我去做作业了。”他今天一天都不在家,作业还没有做呢。“去吧。老二,你领着妹妹啊。”马勇伟不情愿的点头,“哦。”马国福舀了一碗糊糊道,“那么不情愿?一会给你一碗油渣吃。”

马勇伟眼睛一亮,“好耶。”妹妹也高兴的拍拍手,她都不知道,他哥哥高兴什么,但是他高兴,她就跟着高兴。马勇祯进了房间里,然后插好门,点上煤油灯,走到空地,马勇祯把玉葫芦放在地上,他小声对着玉葫芦道,“大,大,大。”玉葫芦慢慢变大。马勇祯道,“原来,你是要吃金子才能用啊。唉,你就是一个吞金兽啊。”他能看见,玉葫芦里放着很多箱子。他把玉葫芦变小,放了一只箱子出来,打开,里面是花瓶,用草垫着,里面有四个古董花瓶。马勇祯收了箱子,又换了一个箱子出来,打开一看,这箱子里装的全是字画。他把箱子收了,一次放出三个箱子,他房间太小,只能放得下三个。他一一打开,一箱金子,一箱袁大头,剩下一箱里面全身漂亮的石头,绿的,白的,黄的,红的,紫的,好漂亮的。能放在箱子里装的,估计都是值钱的。马勇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以后再看看村里的人知不知道这东西,收了三个箱子,他不断拿出又收起,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值钱的吧。保存的都很好,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箱子,马勇祯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全是钱,看着有十几万的样子。马勇祯都惊呆了。这么多。一辈子都用不完。他把盒子盖好,收回玉葫芦里,兴奋的小声道,“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他收好玉葫芦,坐在床上想,这么多钱。要怎么用?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如果拿出那么多钱,那不是招灾吗?万一公社那些革委会的人发现了,那么他们一家还有好日子过吗?唉。而他想的革委会的人,天刚刚擦黑,就带着几人翻进了大地主家里,这大地主叫王福元,他是李文学起义军里的一个小领导,当初李文学从川省起义,一路到了云省的一个小村里,住扎在山上,后来被歼灭,剩下的人有的定居在了本地,而王福元就是其中一个,他把当初隐藏的财宝,从山里挖了一些出来,买了地,盖了房子,还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只可惜,他遭人恨,看不惯他的人多了,被人举报了,现在一家人都被关在革委会,他家都被抄了,革委会的几人翻进院子里,众人散开去各处找,带头的人叫自文海,他是革委会主任的大舅哥,他是最清楚王家多有钱的。他进了院子,看着院子里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地上的地砖都被挖走了,他走进厨房,其他地方,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只差拆墙了,就这厨房,他还没有来过。一进厨房,里面就一堆柴和破烂的灶台,他拿起一根柴,扒了扒灶窝洞,又敲了敲地上,灶台里没有问题,又到当初放水果的地上,敲了敲,没有问题。自文海四处墙上都敲了敲,没有发现不妥,他把柴丢到柴堆里,一头触到了木板,自文海一愣,这是有情况。他把木柴搬开,看见了那快木板,他有些兴奋,走到门口看了看,其他人没在厨房旁边,于是他又回到木板旁,把木板翻开,看见一条台阶,自文海把木板放下一边,走了下去,他打开腰上别着的电筒,这地窖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高兴的心,一下子就没了。“妈的,什么都没有,还搞得那么隐蔽。”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拿手电筒一寸一寸的敲墙和地上。他就不信了,这地窖里什么也没有了。这时,有人走了下来,“海哥。嘿,这王家藏得可真深啊,是不是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了?”

自文海骂道,“在个屁,这里什么也没有,我看看有没有其他密室,你让人都下来看看。找找。”

“啊,啥也没有啊,”他用电筒照着下面空空的地窖,跑出去找人了。要是再找不到东西,那么他们只能把王家人放了,他快速找了进来的几人,一群人走到地窖,“海哥,这是地窖吗?”

“这里是不是他家放蔬菜粮食的。”

“你们看,这地上有箱子的印子。”

众人走到他旁边,照着地上被压出来的印子,这里的地全是土,箱子太重,压窝下去了。而自文海刚进来,就看地上的印子,那么,他还能看见小孩子的脚印,现在嘛,七八人踩来踩去,早就没了脚印了。几人数了数,这箱子印子有二十二个,“海哥,这里就是他们家放宝物的地方了,就是不知道是早就把东西送走了,还是后面被人偷偷进来拿油了。这几天晚上,都有人进来悄悄挖宝藏。”

“我觉得,应该是后面被人偷偷拿走了。你们看这印子,这就是刚刚被拿走的,里面还是新的。”

众人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印子,确实是新的,自文海骂道,“哪个狗日的,怎么能在我们把王家人抓了后,来摘我们的桃子呢。妈的。快去看看,最近有那些人来过这院子里,查到就抓起来。”

“海哥,明天要再找不到王家宝藏,就得把他们放了。”

自文海用手擦了擦嘴角,冷哼一声道,“明天把他们一家人送去上社的牛棚去。”这房子,他要了。到时候让他妹夫想办法给他改改。这房子的名字,改成他的就好。他妹夫何大力,可是打鬼子回来的军人,公社的人都怕他,不服他就掏枪。没人敢得罪他。几人又在地窖敲敲打打半天,没有多出来的密室,无奈,只能回去了。

马勇祯这边,他端着一碗油渣,吃的那叫一个香,几个孩子,一人给了小半碗。马国福给三爷爷家我送了一碗油渣,三爷爷道,“老五,你下午才送的肉,现在又送油渣,你媳妇不会有意见吗?”马国福道,“她有什么意见,这家里还是我说了算的,她不会有意见的。”三爷爷叹气道,“唉,老五,借你的钱,等我今年慢慢还你,我这边先还族长家的钱。”

马国福笑笑道,“没事的,我家也不急用。你们先过好日子。以后有就还,不有就算了。”

三爷爷再次叹口气道,“唉,老五,你就是心太善良了,你看看,家里出事,除了你家和族长家,其他几家看都不来看一下,尤其是你二叔家,还在外面嘲讽我们老三家断根了。唉。老五,你三叔我难啊。”

马国福安慰道,“三叔,会好起来的,等三嫂有孩子了,他们造的谣都会破的。”

“唉,老五啊,这都一年多了,你看你媳妇都怀孕了,她这还没有一个动静,唉。怕是难了。”

马国福道,“要不让三嫂去医院看看吧。要是有什么毛病,及早治疗。要是钱不够,我这里卖了猪,先借给三叔你用。”

三爷爷无奈道,“老五啊。你家孩子也要上学,我去年借的五十块钱还没有还上呢,怎么能再借你们的钱呢。你家还要用钱呢?”

马国福道,“没事,三叔,你需要就开口。多了拿不出来,五十块钱还是能拿出来的。”去年攒了一点,今年卖猪又有一点,他还真不缺钱。三爷爷家养了牛,村里要用牛,都跟他家租用,他家也没有其他收入,自留地里的粮食,还不够他们吃的,上工的只有三哥一个,他媳妇天天在家里。这样怎么能养活一家人,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那真是求救无门啊。看来还是要让三叔家养两头猪,他儿媳妇天天在家就煮个饭,平时都闲着,还不如去地里找猪草喂养几头猪,这样也能还了借的钱。也不知道三叔怎么想的,不过。他作为一个晚辈,也不好说长辈的不是,他想想道,“三叔要不过完年,你家也养两头猪吧,三嫂在家只煮饭,养猪也有人能养。”

刘香在门外听见,她道,“爹,我们家过完年,也领猪崽崽回来养吧,老五说的对,我在家也没有事情做,养了猪,长大卖了,自家也有钱周转。”

三爷爷想想道,“行,明天我就找族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