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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予咬了咬下唇,脸颊自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她紧紧攥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公主?”扶摇察觉到她的异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是相思引。

距上次,恰好十日。

被勾动的欲念如野火焚原,烧得谢清予眼尾泛红,她一把攥住扶摇的衣袖,丝绸的料子在掌心皱成一团,她张了张嘴。

“扶摇,帮我……”

虽说不如第一次那般令人神智全无,可那种从身体深处渗出的灼热,却如蚂蚁在血脉里穿行,碰不到,又压不下。

硬扛?

那没必要!

“好,我们回房。”扶摇眸色微暗,修长的手臂穿过谢清予的膝弯,稍稍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从书房到寝殿短短一路段,体内的热浪一波接一波的袭来,侵扰着谢清予的神经,她靠在扶摇肩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颌。

滚烫的指尖触上微凉的肌肤,两人的心底都不由颤了颤。

一个是情动的漪涟,一个是心动的微澜。

门扉在身后合拢。

谢清予的眼中已经泛起水雾,微扬着颈脖发出了一声低喘。

扶摇扶摇喉结滚动,眼底的暗色深了深,靛青色的长衫褪去,露出了略带红痕的胸膛。

“公主,僭越了。”他指尖微颤地落在青色的丝绦上,轻轻一勾,绣着繁复花纹的腰封散落开来,修长的指节微微曲起,挑开衣领,如雪的肌肤已经带上了一层粉色。

谢清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眼底一片水光潋滟,欲念和恐惧却在脑中反复拉扯。

“别怕。”扶摇的声音有些暗哑,他将人揽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锁骨,温热的唇贴在她耳畔:“我轻些好吗?”

谢清予再也忍不住,双手攀上他的后颈,无言的首肯让扶摇心神一荡,一时间脉搏跳得比中了情毒的谢清予还快。

带着情欲的吻从她的唇移到下巴,再到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每一寸触碰都虔诚又贪婪。

纠缠间,呼吸都沾染了彼此的气息。

夜色渐深,跳动的烛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落在院中,夜风中尽是细碎地,动情地,令人沉醉的呢喃。

更漏声响过一遍又一遍,一室旖旎终于归于平静。

谢清予脸颊微红,额角的汗珠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流过嫣红的耳垂,最后坠入一片青丝中。

没有湮没的理智,这样的情事令人欢愉。

她低喃了一声,带着极致的疲惫睡了过去。

扶摇取来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额角的汗湿,目光温柔缱绻。

忽然,紧闭的窗棂传来一声轻响,扶摇面色微冷,抬眸的瞬间一道身影已经翻窗而入。

他起身放下床帘,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封公子,一向不走正门吗?”

封淮一袭玄色劲装立于窗前,目光从衣衫不整的扶摇移到床榻上,脸色阴沉:“比起某些趁人之危的小人,我至少光明正大。”

这一刻,他动了杀意。

扶摇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身上半敞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既已知道公主中了相思引,便该明白,此后余生,我同她之间已密不可分。”

封淮指节攥得发白,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你最好永不负她。”他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外。

相思引无药可解,每十日须同与之解毒之人交合才能缓解这蚀骨灼心的情毒,否则即便有人纾解也要遭受更多的痛苦。

微凉的夜风卷起帷幔,扶摇回身看着熟睡的谢清予,眸光一黯。

趁人之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