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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鸣沙知道躲不过,心底却焦躁不安。

他反握住贺允的手,哄道:“我的事情,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同你说,可你身体里的蛊虫多待一日就危险一日。”

他担心这虫子被莫回唤醒后会有什么后遗症,伤害到贺允的身体,语气有些急躁。

贺允冲他眨眨眼,“这虫想要引出来很简单。”

“怎么做?我现在就帮你。这些蛊毒之术极不稳定,在身体中多待一秒都是危险。”

“以血肉接引即可。”贺允掀起燕鸣沙的衣袖,双指在他的腕间摸了摸,“把你这里划开,那小东西闻到气血丰裕的味儿,自然就钻进去了。”

燕鸣沙闻言,利落地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划下去。

贺允连忙挡住刀口,“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只是这虫子被鲜血唤醒,就会蚕食宿主的身体和血肉,异常痛苦,且无药可救,你不怕?”

听完这话,燕鸣沙眼神里泛起浓浓的心疼之色,杀掉莫回的心思更加浓烈。

他挪开贺允挡住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道:

“我不怕疼。”

“我怕你疼。”

他眼底盛满了强烈而直白的情绪,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意,

燕鸣沙说完,轻轻握住贺允的手,“我应该早点问清楚,我不应该让你受这么久的折磨。”

“我在窗外听到莫回那样折腾你——”他忽而哽咽地合上了眼。

燕鸣沙不敢进去,他怕自己的冲动害了贺允,又从未有一刻如此厌恶过自己的无能。

贺允温柔地抚上燕鸣沙泛红的眼眶,轻点了点他的眉心,“笨死了,我随便说什么你都信?”

燕鸣沙茫然地睁开眼,一滴泪水也随着落了下来。

“怎么还哭鼻子了?”贺允揶揄地看了他一眼,“这虫子用不着你用这么大的代价引走,它本来就对我没什么用处。”

“我心甘情愿让莫回中下虫蛊,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罢了,你真以为他能奈我何?”

“可是你在屋里……”燕鸣沙担心贺允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才找的借口。

他分明听到贺允痛苦的声音,那样令人揪心。

“我演的。”贺允坐起身,带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腰封里,摸到那处微微鼓起的皮肤,“我连这东西都摆脱不了,还怎么跟莫回斗?”

燕鸣沙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滚烫,下意识缩回了手指,却又被人霸道地按了回去。

贺允贴在他的耳边,低声暧昧问道:“不是担心吗?怎么不好好摸一摸?”

摸……

听到这个字,燕鸣沙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胸口烫了起来。

他摸了摸鼻尖,僵硬道:“没,没事就好……若是哪里不舒服你要说出来,不要硬撑着……”

“现在是轮到你说,你究竟骗了我什么?”贺允趴在燕鸣沙的肩头,扭头望着他,“我听听看,你想怎么骗我?”

燕鸣沙心虚地抽回手,贺允不依不饶地又拽了回来,“我这里刚被虫子咬了,你替我揉揉怎么了?”

燕鸣沙连忙拿指腹轻轻地推了推,可总觉得二人此刻这姿势怪异至极,引得他连耳朵都是烫的。

“我……我跟莫回有仇。”

贺允似乎又往他的脸边凑了一些,燕鸣沙能感受到脸颊上淡淡的热息。

“十年前,我爹是个村里的大夫,曾经救下了莫回,我一家人都被莫回所杀。”

“我原本,就是为了报仇而来……”燕鸣沙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快要消失,“……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你的仇人?”贺允反问。

“恩……”

“所以你一直想杀我?”

“……”燕鸣沙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贺允又要问下一个问题时,他忽然蹦出两个字,“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杀你,哪怕,曾经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仇人。”

贺允:“为什么?”

燕鸣沙这次没有说话,低头思考了很久,缓缓的抬眼,对上贺允的眸子,“因为,从灯花之夜,我就对你……”

“一见倾心。”

憋在心底数日的话总算说出口,燕鸣沙仿佛终于冲破了那道枷锁。

他忽然转过身,

贺允被人猝不及防地推到墙边,

燕鸣沙吞了口唾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去赴约了。我不敢见你,可我日日都在船边看着你。”

“我从那日开始,就……所念所想所思都是你。”

他的语气激动,却又逐渐低落,“可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仇人,我怕我爹娘泉下有知不得安宁,我不敢……不敢靠近,更不敢去妄想。”

贺允耐心地听他唠叨,感受到燕鸣沙这些日子的挣扎,深知他心底的苦楚。

燕鸣沙说完,小心翼翼地靠近贺允,“你能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吗?”

“在后河没有回答的话,在府中我拒绝了的那些邀请,我能再要一次吗?”

贺允抬了抬嘴角,疑惑地反问,“可我要是已经对你没有那番心意了,该怎么办?”

“不会。”燕鸣沙一只手轻轻搂住贺允的腰,“你一直都是心悦我的,是不是?”

“我知道,否则你不会允许我伺候,更不会在沐阁中,要我做那种事……”

说到此处,燕鸣沙的脖子肉眼可见的红了,“我愿意陪你做……做那档事,我也对你,有同样的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贺允弯曲起膝盖,抵到了某人的大腿,“你又有什么心思?”

他坏心眼地故意刺激着燕鸣沙,

燕鸣沙也不叫人失望,顿时没了抵抗的力量,声音变得低沉,“我那夜,也想着你做了同样的事情。”

“其实我每次见到你,都想要那么做。”

燕鸣沙说完,小腹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贺允伸手抬着他的下巴,笑骂道:“你下不下流?到底做了多少坏事?”

“不下流。”燕鸣沙的喉结动了动,跟他解释,“我从小学习听雪剑,此剑法在大成之前,需经过逆脉,也要守住童子之身。”

“因此我从未对旁人做过你说的下流之事,唯有对你,总是挥之不去。”

“我若是下流,此生也只如此对你,绝不会对旁人。”

这话说得好听,贺允承认自己被深深的取悦到,他轻佻的瞥了燕鸣沙一眼,伸手揉了揉刚刚被他撞到的地方,惹得燕鸣沙一激灵。

“你别……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