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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

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霍逸翎试想过很多种可能性。贺允对自己,或许害怕,恐慌,怨恨,回避,

却偏偏没想到是安心。

霍逸翎靠在椅背上,腰不自觉的放松,手掌交叠在身前,心情甚好。

“别人都说待在我身边煎熬,你是从哪待出了安心?”

贺允“霍先生的名头,我听过。在海东没人敢惹您,您身边就是最安心的。”

话说的霍逸翎极为舒坦,往日恭维他的人都没有贺允讲得这么好听。

可什么霍先生,您您您,听得霍逸翎频频皱眉。

昨日那个冲他大呼大叫,耍小脾气的人,仿佛是他梦里见到的。

贺允乖巧地坐在椅子里,回答了他的问题,就不再乱说话。

霍逸翎不喜欢这样,于是他点拨贺允,“你要真想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不行。”

他故意停下来卖关子。

贺允语气平静,“我不敢想。”

霍逸翎被噎回来,一团火气冒到头顶。

他站起身,身子越过桌面,抬手掐住了青年的下巴。

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贺允,声音像磨在地面上的砂砾,低沉而又磁性。

“知道当情人要做什么吗?”

贺允摇头,下巴上的手指又用力了些,他又点头,“今早那样。”

霍逸翎喉咙里发出一串哼笑。

不知道怎么的,他想到了儿时遇见的一只野猫。

那只猫就同贺允似的,胆小又喜欢往他身边凑。

野猫想跟着他回家,却又害怕他身上的气息,没过多久便找不到踪影了。

“早上是不签合同的,签合同,又是别的。”

贺允摇头,“那我不会。”

霍逸翎望着他的脸,指腹从下巴滑动到清瘦的锁骨上,拨开了宽大的领口。

他简直爱透了这绸缎一般的肌肤触感,勾了勾贺允的下巴,“过来,到我身边来。”

贺允站起身,扶着桌沿,一点点绕到了霍逸翎的身边。

他一只手在身前试探着的男人的位置,碰到了霍逸翎的脸颊,手像触电一般弹开。

两人对视着,

霍逸翎坐在椅子里,仰头望着他,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痴迷和遇望。

他一伸手,贺允睡袍上的腰带就被扯开了。

腰带落到了地面上,衣襟也凌乱地散开,贺允愣了一下,拿手攥着领口,脸颊有些红红的。

霍逸翎这会儿燥得厉害,浑身也像被人点了把火,今天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

他放下遥控,书房的窗帘缓缓合拢,只有几处夹角还映着浅浅的光晕,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屋里暗了下来,透着隐秘的气息。

霍逸翎靠在座椅里,手背撑着脑袋,气息变得逐渐混乱,

他一边解着扣子,抬脚碰了碰贺允,命令他:

“跪过来。”

原本还温顺的人,却像是遭受了重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贺允不仅没有跪,反而恐惧地往后退了半步。

霍逸翎愣了一下,面色随即变得凝重。

他眼底的遇气散了个一干二净,在贺允被身后椅子绊倒的前一秒,把人拉进了怀里。

可他还未开口,脖子就被贺允紧紧地抱住。

贺允抱得很使劲,连同脑袋都埋到了他的身体里。

霍逸翎搂住贺允的后背,轻抚着,对这突然的变故摸不着头脑,只能一味的安抚。

怀里的人还在轻轻抖着,他似乎是害怕,又不像害怕,更像某种身体的躯体反应。

霍逸翎脑海里闪过些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偏过头,在贺允耳边轻声安慰,语调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抱歉,我吓到你了吗?嗯?”

霍逸翎搂着贺允的腰,声音柔和,“这只是一种轻取,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好吗?”

他不清楚贺允是不是想到了那些关于年少时不愉快的回忆,心里暗骂自己大意。

同时心脏又隐隐作痛起来。

贺允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抚而静下来,反而更加没有安全感,“那你要把合约取消吗?”

“为什么?”

“你说我不能拒绝任何你的要求。”

霍逸翎按了按眉心,“我说错了,你可以拒绝,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贺允靠在他肩头不说话,似乎是在怀疑话里的真假。

霍逸翎觉得自己有病,非要多此一举说这么些话。

“我绝对不逼迫你好吗?以后也不提这种要求,我们就还像早晨那样,你能接受吗?”

贺允思考了一下,“那你现在想吗?”

霍逸翎的手从睡袍下伸了进去,搂着贺允的腰,“我看到你每一分钟都在想,你是不是真的给我下了药?”

“可是我不是太想。”

贺允说完,身旁的人没了反应,过了片刻,他被霍逸翎放到椅子上,愣愣地坐在那里。

身旁的人并没有离开,悉悉索索地发出一些动静,紧接着,有些冰凉的手指先是摸到了他的腰上。

紧接着,贺允的短裤被人扯下来。

他拿手去挡,却被人一把拍开。

霍逸翎仰头看着惊慌失措的青年,觉得有些好笑,那双瞳孔没有焦点,丝毫不清楚眼前即将发生什么。

但很快,贺允就瞪大了眼睛,“你别——”

霍逸翎充耳不闻,抬眼看着他从脸颊红到脖颈,哼笑了一声,他缓了口气,问道:“现在呢?还是不想么?”

贺允的小腿被他攥在手心,即便是以这样的姿态,霍逸翎的掌控欲依然不减。

他突然意识到瞎子的好处。

就比如他现在无论做多么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看到。

而他,可以从头到脚,毫无顾忌和回避地欣赏青年被遇望折磨的漂亮模样。

霍逸翎有点受不了了。

他再次追问,“说话,不想吗?”

贺允拿手臂挡着脸,用力地摇头,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一点都不。”

霍逸翎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乖乖说实话,什么时候放过你。”

太阳逐渐从正头落到了天边,书房里的硝烟一直没有停止。

霍逸翎接到了私人医生的电话,才想起自己明日还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