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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郁毫不掩饰自己对贺允的兴趣。

管家看不下去,急忙打断道:“没什么问题吧,贺公子?”

贺允抽回手,手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包在掌心里。

宁郁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手,均匀细长的指节,骨感,细腻,又白又长,薄薄的一层皮肉,关节也是漂亮的粉色。

他抓着贺允的手,捧在胸前,装模作样道:“贺医生啊,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听说有什么干性溺水,夜里睡睡觉就死了,我会不会……”

“不会。”贺允一把将手抽出来,却没有生气。

换作旁人,这种油腻的行为多少令人厌恶,但宁,确实有勾搭人的资本。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稍稍露出一点脆弱,就诱惑的像只勾人的妖精一样。

人是很难对足够漂亮地生物生气的。

贺允不用看宁郁,都知道他此刻是怎么样孔雀开屏的姿态,忍不住想笑。

宁郁显然知道自己的优势,身上看不到一丝纨绔的影子,装得像个温柔天真的富家少爷。

“不会吗……可是我真的有一点呼吸困难啊。”

宁郁冲贺允眨眨眼,牵着他的手从衣摆里探进去,不经意让他摸到自己微微发力的腹肌,最后按在胸膛的位置。

“就是这里,感觉好难受。”

宁郁没有骗人,他心潮澎湃,短短几次触碰,贺允就像在他身上点了火。

这份天然疏离的冷淡,不仅丝毫没有让贺允的魅力折损,反而愈发点燃了男人的征服欲。

宁郁的眼神丝毫不加以掩饰。

自以为见过了世面的宁大少,从来没有过如此新奇又火热的感受,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加美味。

这种一眼就被人看穿的骚扰行为,让一旁的管家有点挂不住脸。

他连忙出言解围,“贺公子,刚才二少还问您呢,要不下去坐坐?”

听到二少两个字,他脸上的笑意僵住。

握着贺允的手止不住地摩挲他的指节,眼底藏着阴霾。

“贺先生跟我弟弟,好像关系不错啊?”

“是是是,贺公子是咱们家的老朋友了。”

管家想用这句话提醒宁郁,贺允可不只是小小的外科医生,不是他能招惹的。

可这话落在宁郁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老朋友啊…”他嘴角带着笑意,却没有温度。

他松开贺允的手,从衣服里把人“赶了”出去。

贺允对他的身材没什么留恋,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套在身上,低头重新将领带打好。

宁郁望着他的举动,只是简简单单穿个西装,就撩人的要命。

真是可惜啊……

宁郁看着贺允离开的背影,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人呢?”

“我们几个刚挨完骂,郁哥你在哪呢,我这会儿上来。”王卓苦哈哈地回答。

“不用,帮我打听打听,刚刚救我那个人,跟宁双什么关系?”

“你说他呀。”王卓摆摆手,“不用打听,也就您不在国内,不清楚这事儿。”

“……”

宁郁挂了电话,人还没反应过来。

宁双居然喜欢那个冰块医生?

王卓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大家都调侃他是二少的白月光呢,没准俩人什么时候就成了。”

成个屁!

宁郁眼底爆出一抹异样的光芒。

他忍不住蹬了一脚被子,下一秒痛得抱着脚呲牙咧嘴直抽气。

宁双也配吃那么好?

想到贺允离开时的身影,那宽肩窄腰,性感的嗓音,无与伦比的魅力,宛如天人。

宁郁觉得,他有责任,让贺允弃暗投明。

更重要的是,他很想看看宁双伤心欲绝的样子。

想想等宁双回过神,发现贺允已经跟他上床了,宁郁就觉得爽。

还他妈白月光,玩得够时尚的。

宁双算什么东西?

宁郁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宁双那种毛还没长齐的小鬼,比得上他一根手指头吗?

第二天,贺允收到个特殊的病人。

宁郁坐在轮椅上,被推进办公室里。

他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发型,穿着,就连搭配的腕表都有考究。

比起昨夜狼狈落水,今天才有了几分宁家大少的风采。

宁郁打发掉身后的保镖,“史密斯,去外面等我。”

贺允合上手边的文件夹,不解地看向他,“骨科在三楼,我今天也不接诊。”

宁郁露出迷人的笑容,从背后掏出一小捧花,只有巴掌大的高度,放在贺允的办公桌上也不显得突兀。

“贺先生,不,贺哥,昨天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小弟无以为报,今天是专程过来感谢你的。”

贺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宁郁毫不掩饰的兴趣,也只当没有看到。

“等会儿一起吃顿饭吧,听说,像贺哥这样医术高明,年轻有为的医生,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

宁郁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贺允身上移开。

昨天那套西装显然只展示出了贺允十分之一的魅力,此刻穿着白大褂,将头发向后梳到一丝不苟的男人,才是叫人欲罢不能。

宁郁久违的感受到挑战和兴致,他看得久了,惹得被关注的人频频皱眉。

“宁郁。”贺允开口,宁郁后脊一阵酥麻,他像个听老师训话的好孩子,挺直了腰杆。

“我对你没有兴趣。”贺允不接他的招,甚至坦率地撕开了宁郁的面具,“你不需要装作纯真无邪的模样,听说你在国外长大,想来经历也是非同一般,所以到此为止。”

小心思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破,宁郁没有生气,尴尬,眼底反而盛满了更加浓烈的兴趣。

他微微扯了扯领带,往贺允的座椅边靠近了两步,用暧昧的语气问道:

“贺哥说这些话,我其实可以解读为,你介意我在国外那些风流的传闻吗?”

宁郁凝视着他,舔了舔红艳的薄唇,脸上委屈的替自己辩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是被误会的很深。”

他牵起贺允的手,吻了吻他圆润的指节,不带着任何青色的意味,说出的话却下流不堪:

“贺医生,我不管前面,还是后面,都还是第一次的呢。”

“你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