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悬挂着七武海「紫剑」旗帜的帆船破浪前行。
乌塔站在船头，红白长发随风轻扬。她轻轻闭上眼睛，唇间流淌出一段空灵的旋律。
“?????～…这是青春的代价，当离别开出花，伸出新长的枝桠，像新春冬去又来…～”
没有动用歌歌果实的能力，这只是最纯粹的清唱。
但就是这纯粹的歌声，依然是一种享受。
萨博原本正在擦拭他的钢管，听到歌声的瞬间动作就慢了下来。他靠在船舷上，眼神渐渐放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放松的微笑。
“真好听！”
波妮盘腿坐在甲板上，手里还拿着一块肉排。可当歌声响起，她连咀嚼都忘了，只是呆呆地望着乌塔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迷醉的光。
肉排的油脂滴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
就连一向清冷的古伊娜，握剑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道。她靠在桅杆旁，目光望向远方海平面，冰冷的眉眼在歌声中渐渐柔和。
罗宾从古籍中抬起头，指尖轻轻拂过书页。她看着甲板上如痴如醉的同伴们，唇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这歌声确实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只有刘九依旧平静地坐在老位置上，仿佛这美妙的歌声与其他任何声音并无不同。
至今他都没有想明白，乌塔怎么会选择留下来的？
拥有世界政府公认的第二颗灭世级别「歌歌果实」能力，有这样的战力，完全可以另起炉灶，在新世界称王称霸，占有一席之地！
乌塔的歌声渐渐高昂，如同海鸥掠过浪尖，又缓缓低沉，好似月光洒落海面。
当她唱完最后一个音符，甲板上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寂静。
太...太厉害了！萨博第一个回过神来，激动地鼓掌，乌塔，你这歌声简直能让人捡起希望，抛弃烦恼！
波妮猛地跳起来，肉排地掉在甲板上：我要学！乌塔姐姐教我唱歌吧！我肯定学的很快！
古伊娜轻轻点头：很美的歌声。
罗宾合上书，微笑道：是啊，有这样的歌声相伴，是我们的荣幸！
乌塔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如果大家喜欢，我以后可以经常唱。
海风拂过，帆船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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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洒在相对平静的海面上。
忽然……
“艾斯？！”
萨博猛地从吊床上坐起，额头上布满冷汗。
梦中那灼热的岩浆、艾斯胸口被贯穿的画面还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急促地喘息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放着艾斯的生命卡。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吊床，来到甲板上。
海风吹拂着他汗湿的金发，带来一丝凉意。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生命卡，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白色的纸片完好无损，正朝着某个方向平稳地漂移。
还好...萨博长舒一口气，将生命卡重新贴身收好，靠在船舷上望着远方的海平面。
萨博，你还没睡呢？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萨博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见乌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红白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是你啊，乌塔。萨博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你也做噩梦了？
乌塔轻轻摇头，走到他身边：以前是不想睡，现在精神世界有了小歌在维护，我一般都在精神世界睡足八个小时，睡眠质量很好。
真是羡慕啊。萨博由衷地说，这样你在现实世界就比别人多出一段时间来了。
两人沉默地望着海面，只有海浪声在夜色中回荡。
过了一会儿，乌塔轻声问道：之前，你说和路飞是兄弟...他现在还好吗？
萨博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路飞啊...那小子应该还在东海吧。虽然好多年没见了，但我知道他一定在为了成为海贼王的梦想努力着。
他的目光变得柔和：那小子从小就是这样，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虽然是个爱哭鬼，却比谁都开朗不记仇……我、艾斯和路飞，有时肚子饿了，就会去城里吃霸王餐，一起狩猎！
乌塔静静听着，忽然说：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萨博笑了笑，没有否认。他望向远方的眼神带着一丝思念。
所以……等我们都变得足够强大，一定会再相聚的。他轻声说，像是在对乌塔说，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甲板上。
乌塔注视着萨博紧握生命卡的手，轻声问道：你是在担心那个叫艾斯的吗？
萨博愣了一下，苦笑着：这么明显吗？
即便是刚上船没多久的我，也看得出来。乌塔倚在船舷边，海风吹动她的发丝，其实你可以去找他的，没必要非要等到自然相遇。
萨博沉默片刻，目光投向遥远的海平面：你知道吗？几年前，在伟大航道的第三条航线，有个岛屿叫「欺诈之岛」，我和古伊娜在那曾戴过一次王冠...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恍惚：我虽然不知道古伊娜看到了什么？但我……好像是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艾斯为救路飞而死，而我却不在场。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白。
如果我在的话...也许...艾斯就不会死！
乌塔轻轻摇头，月光在她眼中流转：过去我们无法改变，但未来就说不定。我和香克斯他们也分离好多年了。当刘九先生说可以带我去香克斯时，我心中更多的...其实只是想再见他们一面。
她转头看向萨博，眼神清澈：
也许...见一个人，没必要非要等到某个特定的时刻。你说，是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萨博心中炸响。
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兄弟重逢应该是在彼此都实现梦想的荣耀时刻。却忘了，有些牵挂经不起等待。
海风拂过，带来远方的气息。
萨博的手再次抚上胸前的生命卡。那张小小的纸片，此刻仿佛带着艾斯的温度。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声音坚定，也许，我明天跟古伊娜她们商量一下，出发去找艾斯。
有些相遇，确实不该等待。
有些牵挂，就该立即奔赴。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想要找回来，人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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