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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那边。

“林薇”倒地后。

刘婧的魂魄就想出来。

可木无悔早就用师父给她的红色定魂符给控制住,

等和灰隼把林薇尸体搬入祠堂后。

从下人处得知,

血泊中的赵金花,竟然中了数刀没死。

于是,灰隼赶紧叫来救护车。

却没想到临上救护车的时候,

赵金花却苏醒过来。对着灰隼说道:

“娘。。。对不起你。。。本来娘不想的,可是…是你爹。。。还有。。。那乱葬岗那东西。。咳咳。莫要在管。。。离开刘家”

话音未落,脖子一歪,彻底气绝。

“娘——!”

灰隼抱着赵金花尚有余温的尸体,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悲鸣。

木无悔则站在檐下,沉默地看着赵金花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心里不由的想,

这刘家沾过罪孽的,看来这回是真死绝了。

便没说话,转身,几步跨进阴风怒号的祠堂。

一进去,刺鼻的尸臭和阴冷扑面而来。

烛火在风中狂摆,光影乱跳。

“老杂毛!给老子安分点!”

王建国的吼声如雷。

他正死死抱住那柄寒光闪闪的缝尸大剪,

整个人几乎压在刘万山棺椁上,

剪尖别住一只疯狂抓挠的青黑尸爪。

木无悔视线扫过搏斗的棺椁,

又落在堂屋中央。

林薇的尸身已经被她安放在那里,

眉心一点猩红的定魂符异常刺眼,死死锁着里面的东西。

看来要抓紧先把刘婧和林薇的魂魄分离,不然到了后天便无力回天了。

她想着冲到尸身旁,

一把掏出金哲给的那本书,

哗啦翻到分魂秘法那页。

这是她头一回,现学现卖这样难度大的秘术,希望不要失败。

随即指尖用力咬破,混着地上冰冷的浮尘,

在青砖上飞速勾画。

线条纵横,符文森严。

口袋里的八十一枚铜钱被她精准按进阵纹节点。

又见灰隼低头进来后,赶紧说道,

“灰隼!弄两只纯黑大公鸡!冠子要红的!活的!快!”

灰隼这次抬起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他这才看了一眼棺椁方向,又看向地上的法阵和木无悔凝重的侧脸,眼中悲痛被身负的责任压下。

“快!黑公鸡!冠子红的!活的!去弄!”

他朝守在祠堂外吓傻的下人嘶吼。

很快,

两只捆住双脚、冠子鲜红如血的大公鸡被下人战战兢兢地抱进来。

鸡一进祠堂,立刻炸毛,咯咯惊叫,拼命扑腾翅膀。

木无悔却把它们丢在阵眼生门之位。

接着她便双手结印,脚踏罡步,清叱如雷道:

“乾坤借法,阴阳分明!怨魂归位,生魄离身!敕令——分!”

嗡——!

法阵金红光芒炸亮!

然后化作箭雨,

猛地刺入定魂尸身!

噗嗤!

两道魂影被硬生生撕扯出来!

一道是林薇虚弱黯淡、近乎透明的生魂,

茫然哀鸣,努力凝聚最后的意识;

另一道则是浓黑如墨、怨毒滔天的无头刘婧的半魂!

它疯狂撕扯缠绕周身的光链,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

还想将那脆弱的林薇生魂彻底吞噬!

时间在煎熬中流过。

“噗!”

当贴在林薇眉心的定魂符自燃成灰是时。

金红光华猛地向内收敛!

成了!

木无悔心中想,手中的动作一收,

阵法中心,两道魂影才彻底分离!

林薇生魂虽然虚弱飘浮,却开始有了自主意识东看看西看看。

刘婧半魂也凝聚成更清晰的无头女鬼,

断颈黑气翻涌,魂体因离体剧烈波动。

就在木无悔从黑背包师父曾用的锁魂坛,收完林薇的魂魄后。

屋外传来打斗声,灰隼便转身出门查看。

她见状却眼下一沉,又对着王建国说,

“王大哥,你继续来修补尸身!蜈蚣还能撑住棺椁!我助你安定魂魄,完成超度!”

王建国听后立刻松开别着尸爪的剪刀,一个跨步抢到刘婧的尸身旁,抄起鱼肠线就穿针引骨:

“丫头,外面动静不对劲!你猜到是谁来了吗?”

木无悔双手掐诀,无形的力量压向躁动的无头女鬼魂体,

黑气被强行按向脖颈断裂处,

与王建国飞针走线的动作配合。

“嗯,”她声音沉冷,“大差不差,就是赵金花那会发疯说的那个刘万山没处理干净的孩子。”

就在这时——

针线穿梭皮肉的细微声响中,

刘婧的半魂反抗剧烈,尸身都随之震颤。

王建国啐了一口唾沫,针尖猛地一挑:“操!刚按住这疯婆娘,她那龟孩子就找上门了!晦气!”

轰隆——!!!

祠堂大门猛地炸裂!

破碎的门板裹挟劲风,狠狠砸在刘万山的棺椁上!

刚被撞飞进来的灰隼则重重磕在棺椁一角,

闷哼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刘万山的棺椁表面,

“咔嚓”一声竟然裂开一道狰狞缝隙!

烟尘弥漫中,一道浑身浴血的身影踉跄闯入。

正是孔文!

他胸口那尊翠绿佛像布满蛛网裂痕,

黑血不断从口鼻渗出,双目赤红如血,

死死钉在王建国缝针的手和刘婧的尸身上,

发出撕裂心肺的嚎叫:“娘——!住手!放开我娘!!你们对我娘做什么?!”

他身后,也传来孔邪道苍老而气急败坏的声音:

“乖孙!别莽撞!”

话音未落,孔邪道手持一柄泛着乌光的古剑,踏着门板碎片走了进来。

浑浊的老眼一扫祠堂内景象,孔邪道瞳孔骤然收缩!

他万万没想到,刘家请来的“帮手”,

竟是前番在吴倩倩家让他吃尽苦头、狼狈逃窜的木无悔!

还有那个手握诡异大剪的缝尸匠!

他现在能感觉到胸膛未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着孙子孔文状若疯魔的样子,

孔邪道一咬牙,剑尖指向木无悔,声音嘶哑:“又见面了,死丫头!”在孙子面前,他下意识把“美人胚子”咽了回去,换了更狠戾的称呼。

木无悔却一丝慌张都没有,

手上动作毫不停歇,

超渡的法诀依旧在进行,眼中却掠过一丝真切的诧异。

她不是诧异遇到仇敌,

而是诧异这层关系——孔文竟然是刘婧的孩子,那这老邪道……?

“死老头,”

木无悔语速飞快,带着冰冷的嘲讽,

“搞了半天,你是那个抛下刘婧跑路的短命鬼的爹?”

“死丫头!放屁!”

孔邪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儿子是龙虎山嫡传!堂堂正正!当年是去云南追查邪祟才失踪的!什么抛弃?什么短命?他可对自家婆娘……”

“够了!一个邪道的儿子,还得有个好屁?”

王建国头也不抬,针线飞舞,声音盖过孔邪道,

“自从上次你穿那浴袍,我看着你就烦,老子还在缝纫尸体。你要还想让你孙子见到完完整整的娘。就闭嘴。”

王师傅此时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嘴巴也是全开了马力。

硬生生把剑拔弩张的氛围冲开一道诡异的缺口。

孔文却猛地转过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孔邪道,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爷爷?!他……他在说什么?你……你喜欢男人?!还穿着浴袍?!!你告诉我的不是上次出差了吗?”

孔邪道听孙子如此质问自己,

那张枯槁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发紫,

握着剑的手都哆嗦起来:

“孽……孽障!你胡说什么?!那是紫色法袍!就是老板给我丝绸材料的,看着像浴袍罢了!!而且我儿子他就是个正道!只是老夫。。。”

“紫色…浴袍?邪道?”孔文眼神更茫然了,

显然没抓住“法袍”的重点,只死死抓住了“紫浴袍”和“邪道”。

扑哧!

这几天木无悔一直绷着的神经,

竟然被孔文这句话,给搞得绷不住了,

就连专心缝尸的王建国,肩膀也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孔邪道则气得胡子直翘,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混账!是紫绶仙衣!仙衣!!!”

就在这气氛诡异到极点,

孔邪道忙着在孙子面前洗白“紫色浴袍男”污名的时候——

“咔嚓嚓——!!!”

刘万山的棺椁猛地爆出刺耳的碎裂声!

那道被砸出的裂缝骤然扩大!

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的阴寒尸气喷涌而出!

似乎被孔文身上喷出的精血,所吸引。

“吼——!!!”又一声。

一个非人非兽、蕴含着无尽贪婪的尸嚎,

猛地从裂开的棺椁中爆发出来!

沉重的棺盖随之,

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掀起。

这把还卷着棺椁的金色蜈蚣给,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