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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无人敢吱声——曹正淳权势滔天,东厂爪牙遍布朝野,谁也不愿引火烧身。

朱无视立于殿中,玄色朝服衬得他面色愈发沉静,眼底却藏着一丝冷光。他清楚,曹正淳这是借题发挥,目标直指护龙山庄。若今日反驳,只会让矛盾激化,反而落入这老阉贼的圈套。

沉吟片刻,朱无视缓步出列,拱手俯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度:“归海一刀行事鲁莽,确有过错,臣管教无方,难辞其咎。恳请陛下准臣自囚天牢,闭门思过,待查明真相,再听候发落。”

满朝皆惊,曹正淳也没想到朱无视竟如此干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得意——朱无视自囚天牢,护龙山庄群龙无首,这正是他夺权的最佳时机!

皇帝见朱无视主动请罪,又念及护龙山庄往日功绩,便顺水推舟:“既然神侯有此诚意,便准你囚于天牢三月,期间护龙山庄事务暂由段天涯代理,不得有误。”

“臣,遵旨。”朱无视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曹正淳那张得意的脸,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他清楚,这天牢,不过是他布下的第一步棋。而曹正淳的嚣张,不过是自寻死路。

天牢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光明,也拉开了一场更大阴谋的序幕。

天牢深处,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与血腥气,浓稠得几乎化不开。石壁上渗着水珠,滴落在满地污泥中,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与铁链拖地的刺耳摩擦声交织,如同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人心。

朱无视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玄色囚服早已被血污浸透,破烂不堪,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烙铁烫伤的焦黑印记,鞭痕纵横交错,深可见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浑身颤抖,却始终紧咬牙关,未曾发出一声呻吟。

曹正淳每日派来的番子,皆是东厂最擅长酷刑的好手。毒酒是掺了“蚀骨散”的,饮下后五脏六腑如被万千毒虫啃噬,痛不欲生;

烙铁烧得通红,按在皮肤上“滋啦”作响,白烟袅袅升起,焦糊味弥漫在牢房中;更有特制的钢针,专挑穴位刺入,让内力运转受阻,痛彻心扉。

番子们见朱无视始终不肯屈服,下手愈发狠毒,可他们不知,朱无视早已将“吸功大法”运转到极致,暗中吸纳着部分毒素与刑具上的微弱内力,同时将自身气息压至最低,伪装成油尽灯枯的模样。

他的眼神藏在低垂的眼帘后,平静得可怕,只有偶尔闪过的一丝寒芒,暴露了他心中的算计。

这般煎熬持续了半月,朱无视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呼吸都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

曹正淳曾亲自来探视过一次,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朱无视啊朱无视,你也有今日!护龙山庄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这天下,也该换个人做主了!”

朱无视只是缓缓抬眼,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抹淡淡的嘲讽,气得曹正淳拂袖而去,下令加大酷刑力度,务必让他死得凄惨。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卷着暴雨拍打天牢的铁窗,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仿佛要将这阴暗的牢笼撕裂。

一名番子端着一碗漆黑的毒酒走进牢房,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狞笑:“神侯,这是督主赏你的‘送行酒’,喝了便不用再受折磨了。”

朱无视缓缓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拿来。”番子将酒碗递到他嘴边,他仰头一饮而尽,动作缓慢却决绝。

毒酒入喉,如烈火焚烧,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朱无视浑身剧烈抽搐起来,七窍中缓缓流出黑红色的血液,眼神迅速涣散,身体软软地垂下,靠在刑架上,再无一丝气息。

“死了?”番子愣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毫无气息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出牢房,朝着东厂方向狂奔:“督主!朱无视死了!他喝了毒酒死了!”

曹正淳听闻消息,连夜冒着暴雨赶到天牢。他站在朱无视的尸体前,仔细打量着,见他七窍流血,面色青紫,气息全无,又亲自伸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不到丝毫心跳,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到极致的狞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天牢中回荡,带着压抑多年的怨毒与狂喜:“朱无视!你终究还是输了!从今往后,这朝堂,这天下,都是我的了!”他抬手拍了拍,冷声道:“把他的尸体扔去乱葬岗,让野狗分食,永世不得超生!”

处理完朱无视的“后事”,曹正淳即刻下令清算护龙山庄。东厂番子如狼似虎,手持利刃,连夜闯入护龙山庄,见人就抓,遇物就抢。

段天涯、归海一刀虽奋力抵抗,奈何群龙无首,东厂人马又数倍于己,两人虽斩杀了不少番子,却也渐渐体力不支,只能带着部分手下突围,护龙山庄瞬间陷入一片火海,哭喊声响彻夜空。

次日清晨,皇宫大殿之上,曹正淳身着蟒袍,意气风发地立于殿中,接受百官的朝拜。众官员迫于他的淫威,纷纷俯首称臣,口中高呼“督主万岁”,眼神中却满是畏惧与不甘。

曹正淳站在龙椅下方,感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嘴角的笑容愈发嚣张,心中盘算着如何一步步独揽大权,甚至取而代之。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冷笑,那笑声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寒意,让曹正淳浑身猛地一僵,如坠冰窖。“曹阉狗,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话音未落,大殿门口,一道染血的身影缓缓走来。朱无视身着破烂的囚服,浑身血污,却身姿挺拔如松,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泛着一丝诡异的红晕,眼底的疲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刀的戾气,以及毁天灭地的威压。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金砖便裂开一道细纹,周身的空气仿佛被凝固,让百官呼吸困难,东厂番子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