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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的情报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林向阳心中漾开层层涟漪。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对许大茂道:“知道了,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特意跑一趟。”

许大茂察言观色,见林向阳并未如他预期般动怒或紧张,心里反倒有些没底,讪讪道:“我这不是……替您盯着点嘛。他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您叫板?”

林向阳从抽屉里(实则是从空间取出)拿出两个品相极佳的空间苹果,扔给许大茂:“拿着,给孩子吃。以后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留点心。”

许大茂接过那红润诱人、香气扑鼻的苹果,眼睛都直了,这年头,这么好的水果可是稀罕物!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您放心!向阳哥,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打听消息那是一绝!保管院里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耳朵!”

打发走许大茂,林向阳眼神微冷。易中海果然贼心不死,还想着用全院大会的老法子来压他。可惜,此一时彼一时。

他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计较。他没有急着去找易中海对质,那样反而落了下乘。他要让易中海的谋划,胎死腹中,不攻自破。

第二天上班,林向阳特意在厂办公楼“偶遇”了后勤科的赵大姐,闲聊间似是不经意地提起:“赵大姐,听说最近街道要给咱们院评‘文名大院’?这可是好事啊。不过,我有点担心,咱们院前段时间闹出些不愉快,会不会影响评选?”

赵大姐的丈夫在街道办工作,消息灵通,她立刻压低声音:“可不是嘛!王主任还特意问过老易呢,说院里要团结,不能老闹矛盾。这时候要是再开什么批判大会,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林向阳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易师傅可能也是一时心急,为了院里好。但方法是不是……有点欠考虑了?万一惹得街道不满意,咱们院今年的先进可就悬了。”

这话点到即止,却在赵大姐心里埋下了根刺。下班回到院里,她立刻把这层担忧跟几个相好的婆娘说了。消息像风一样,迅速在部分住户中传开——易中海为了个人恩怨,要开大会闹事,这会砸了全院的“文明大院”招牌!

与此同时,林向阳在下班路上,“巧遇”了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两条肥鱼的阎埠贵。

“叁大爷,今儿收获不错啊。”林向阳笑着打招呼。

阎埠贵见到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哎呦,向阳啊!托你的福,嘿嘿。”他这鱼,是用林向阳之前“抵账”给他的那点稀罕调料,跟人换来的。

“听说一大爷又想开全院大会?”林向阳状似随意地问。

阎埠贵笑容一僵,小眼睛转了转,压低声音:“是有这么个风声……不过我觉得不妥,不妥啊。院里刚消停几天,再折腾,让街道怎么看?再说了,”他凑近些,推心置腹般说道,“你跟晓白同志处对象,这是大喜事!周家那样的门第,最重脸面,这要是闹得院里鸡飞狗跳,让人家姑娘家里知道了,怎么想?这不是给你添堵吗!”

阎埠贵精于算计,瞬间就权衡出利弊。帮易中海得罪如日中天、背景深厚的林向阳?傻子才干!更何况,他还指望以后能从林向阳这里得点好处呢。

林向阳要的就是他这话,点点头:“叁大爷是明白人。那我先回了。”

“哎,好,好!”阎埠贵连连点头。

后院,刘海中家。二大爷刘海中正端着搪瓷缸子,听着贰大妈转述赵大姐的话。

“哼!易中海真是越老越糊涂!”刘海中胖脸上满是不屑,“还想开大会?他以为现在还是他一手遮天的时候?我看他这个一大爷是当到头了!”他早就对易中海的位置觊觎已久,此刻更是幸灾乐祸。

“爸,那咱们……”刘光天在一旁试探地问。

“咱们?”刘海中把缸子往桌上一顿,“咱们不去!谁爱去谁去!我倒要看看,他易中海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两天后,易中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趁着晚饭后院里人比较齐,他背着手走到院中,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晚上开全院大会。

他刚张开嘴,阎埠贵就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脸为难:“老易啊,真是不巧,结成他媳妇娘家有点急事,我们一家得赶紧过去一趟,今晚这会……怕是参加不了了。”说完,也不等易中海反应,缩回头,“嘭”地关上了门。

易中海脸色一僵。

紧接着,后院的刘海中腆着肚子走出来,官腔十足:“老易啊,不是我说你,这开会也要讲究个时机嘛。厂里最近生产任务重,我们都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息。再说了,街道三令五申要团结,你这动不动就开会,影响多不好?这会啊,我看没必要开!”说完,背着手,溜溜达达又回了屋。

“二大爷说得对!”

“就是,没啥大事开什么会啊!”

“回家睡觉喽!”

有了两位大爷带头,其他本就对开会不感冒,或者得了赵大姐消息、担心影响“文明大院”评选的住户,也纷纷附和着,作鸟兽散。转眼间,院里就剩下易中海孤零零一个人站着,还有几家窗户后面看热闹的目光。

易中海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那些紧闭的房门,手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抽空了力气的小丑,所有的威望、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只剩下无尽的难堪和凄凉。

他猛地看向西厢房。林向阳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靠着门框,双手抱胸,正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

仿佛在说:你看,没了那层“一大爷”的光环,你什么都不是。

易中海喉咙里发出一声嗬嗬的怪响,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踉跄几步,扶住旁边的水缸,才勉强站稳。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地挪回了自家屋子,紧紧关上了门。

中院,重归寂静。

西厢房里,林向阳给自己倒了杯灵泉水,慢慢喝着。

大会的破产,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不过稍稍引导了一下舆论,利用了阎埠贵的算计、刘海中的嫉妒、以及住户们对切身利益的考量,就轻易瓦解了易中海最后的反扑。

经此一役,易中海在院里的权威,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然而,林向阳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他走到窗边,目光越过院墙,望向沉沉的夜空。

扳倒一个易中海,只是清理了身边的绊脚石。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杨厂长那边,聋老太的隐秘,还有他与周晓白之间看似美好却注定不平坦的未来……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路还长,但他已无所畏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