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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血月之兆藏阴谋,阵眼图现定行程

官驿外的焦土还泛着邪煞残留的凉意,晨钟的余韵却已驱散了最后一丝黑雾。沈砚辞靠在廊柱上,看着林婉清小心翼翼地用丝帕擦拭天枢石上的黑缝,指尖的淡蓝光晕触到裂缝时,那丝邪煞之气竟像活物般缩了缩,随即又固执地渗出一点青黑。

“还是压不住?”沈砚辞轻声问,刚想抬手去碰,就被林婉清按住手腕——他胳膊上的伤口刚被太医院院正敷了金疮药,绷带还渗着淡红。

“你的伤更要紧。”林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院正说你之前强行催动地脉自爆,伤及内腑,至少要静养五日。若再乱动,怕是要落下病根。”

正说着,秦少羽提着一个包裹快步走来,折扇上的银纹还沾着灰尘,却掩不住眼里的急切:“沈兄,太子那边审出东西了!方才抓了个没来得及逃的风煞卫,嘴硬得很,直到太子把那枚净化后的风煞碎片摆到他面前,才吓破了胆。”

沈砚辞精神一振,扶着廊柱站起身。林婉清赶紧伸手扶稳他,指尖的血脉之力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游走,帮他稳住体内翻腾的气息。三人刚走到官驿正厅,就见太子李承乾正盯着桌案上的一张泛黄纸片,玄机子和拓拔雪站在一旁,脸色都沉得厉害。

“沈兄,你来看这个。”李承乾把纸片推过来,竟是一张手绘的终南山地图,上面用墨线标着五处红点,每处红点旁都画着诡异的骷髅符文,“那风煞卫招了,这是玄阴教标注的‘玄阴阵眼’,说教主早就派人在终南山布好了阵,只等碎片之力催动,就能彻底撞开封印。”

玄机子俯身指着地图左上角的红点,指尖在一处名为“落霞谷”的地方顿住:“这里是终南山的地脉枢纽,若是被邪煞占了,整个终南山的地脉之力都会被转化成邪煞养料。之前林姑娘能引地脉净化碎片,可若是地脉本身被污染,怕是……”

他没说完,林婉清却已懂了——她指尖的血脉之力突然颤了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望向终南山的方向,眉头紧锁:“方才擦天枢石时,我好像听到裂缝里有声音,像是很多人在嘶吼,还夹杂着……地脉断裂的闷响。”

沈砚辞的心猛地一沉,伸手拿起地图。指尖刚触到纸页,天枢石突然在他怀里发烫,黑缝里的邪煞之气瞬间亮了几分,竟在石面上映出一个模糊的红月轮廓。“这是……”他瞳孔微缩,转头看向玄机子,“道长,这红月可是有说法?”

玄机子凑近天枢石,脸色骤变:“是血月!古籍里记载,血月当空时,邪煞之力会暴涨三倍!那风煞卫没说血月何时出现?”

李承乾摇头,语气凝重:“他只说教主临走前留了话,让他们三日内在落霞谷汇合,还说‘血月一升,门开魂归’。我已经让人去查近几日的月历,若是血月真在三日后出现,我们怕是……”

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城防军校尉翻身下马,手里举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额角还沾着血迹:“太子殿下!沈公子!城南驿站发现玄阴教余党,搜出这封密信,他们……他们还杀了三个驿站兵卒!”

沈砚辞拆开信函,只见上面用黑墨写着几行扭曲的字:“落霞谷阵眼已启,其余四阵待血月之力。沈砚辞,若想保长安,便带天枢石来终南——我在血月台下等你,用你的地脉之力,换天下百姓一命。”落款处,是一个四色骷髅印。

“又是陷阱。”拓拔雪握紧长刀,铠甲上的焦痕还未打磨,“他知道我们要去终南山,故意用百姓要挟,想让沈兄自投罗网。”

林婉清却突然伸手按住信函,指尖的蓝光在字迹上扫过,眉头越皱越紧:“不对,这字迹里藏着另一层意思。你看‘血月台下’这四个字,墨色比其他地方深,像是蘸了两种墨——我爹的卷宗里提过,玄阴教的密信常用‘墨浸法’藏线索,深墨处若用血脉之力催动,能显真迹。”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林婉清深吸一口气,掌心的淡蓝光晕缓缓覆上信函,那“血月台下”四个字果然开始变色,渐渐显露出一行小字:“四阵为饵,真眼在寒潭。”

“寒潭?”秦少羽拿起地图翻找,很快在终南山深处找到一处标注“龙涎寒潭”的地方,那里被墨线画了个圈,却没标红点,“这里!地图上有寒潭,却没标阵眼,看来教主是想把我们引去四个假阵眼,趁机在寒潭启动真阵!”

沈砚辞把信函按在地图上,天枢石的黑缝突然对准寒潭的位置,发出一道微弱的白光。“没错,天枢石在回应寒潭的地脉。”他抬头看向众人,眼神已没了之前的虚弱,“三日时间,够我们准备了。太子殿下,麻烦你调一支轻骑,再备些御寒的衣物——终南山深处雪还没化,寒潭那边怕是更冷。”

李承乾立刻点头:“我这就去安排!城防军里有一支‘踏雪骑’,擅长山地行军,让他们随你们同行。太医院那边,我也让他们多带些驱寒的药材和治邪煞伤的药膏。”

拓拔雪拍了拍腰间的长刀,语气果决:“我去清点兵器,之前缴获的玄阴教弯刀能克制邪煞,正好分给踏雪骑。玄机子道长,你的符纸还够吗?”

玄机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十几张黄符,每张符上都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够应付一时,只是寒潭在地脉深处,邪煞之力会更强,我得再用青铜碎片加两道符纹——晨钟的青铜能驱邪,我昨天捡了些晨钟震落的碎渣,正好派上用场。”

众人各司其职,官驿里顿时忙碌起来。林婉清却拉着沈砚辞走到廊下,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那是林家的传家宝,玉面上刻着细密的地脉纹路,正是之前帮沈砚辞引脉的那块。

“这个你带上。”她把玉佩塞进沈砚辞手里,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薄茧,“寒潭的地脉比官驿这里复杂十倍,我的血脉之力可能传不了那么远,这玉佩能帮你稳住地脉感应,万一……万一邪煞再缠上你,玉佩也能挡一挡。”

沈砚辞握紧玉佩,指尖传来的温热和林婉清的血脉之力隐隐呼应。“不会有万一的。”他抬手拂去她鬓边的碎发,目光坚定,“之前是我硬撑着自爆地脉,这次有你,有太子,有少羽他们,我们是一起去破阵,不是拼命。”

林婉清看着他眼里的光,终于笑了笑,刚想说话,就见秦少羽拿着一张纸跑过来,脸色有些古怪:“沈兄,太医院院正刚送来的,说……说你体内的地脉之力和林姑娘的血脉之力,在净化碎片时好像融合了一点,以后你若是感应到邪煞,林姑娘那边也会有反应。”

这话让两人都是一愣。沈砚辞下意识地握住林婉清的手,果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联系——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她掌心的血脉之力在流动,而林婉清也轻轻“呀”了一声:“我好像能感觉到天枢石的黑缝了,就在你怀里,有点凉。”

玄机子恰好路过,听到这话,捋着胡须笑道:“这是好事!地脉与血脉相融,以后你们联手催动力量时,能省一半力气,对付邪煞也更有效。只是……”他话锋一转,眼神严肃起来,“若是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疼,你们可得互相照看着,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硬闯了。”

沈砚辞和林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郑重。他们刚点头应下,就见城防军校尉匆匆来报:“殿下!沈公子!月历查出来了!三日后正是十五,夜里会出现血月,而且……而且今夜开始,月亮就会慢慢泛红,是血月的前兆!”

这话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沈砚辞走到台阶上,抬头看向天边——此时已近正午,太阳正盛,可他仿佛能透过云层,看到夜里那轮即将泛红的月亮。他握紧怀里的天枢石,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声音沉稳:“不等了,今日午后就出发。轻骑和物资让太子安排,我们先去驿站那边看看,或许还能找到玄阴教的其他线索。”

林婉清立刻跟上,指尖的淡蓝光晕再次亮起——她能感觉到,终南山方向的地脉正在慢慢变得躁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翻涌,而那股躁动里,还夹杂着玄阴教邪煞的气息,正随着血月的临近,一点点变强。

秦少羽和拓拔雪紧随其后,玄机子则拿着青铜碎片,开始在符纸上加刻纹路。李承乾看着众人的背影,转身对校尉吩咐:“让踏雪骑一刻钟后在城门外集合,再去国库取十匹最好的马,务必让沈公子他们赶路时不受累。”

驿站里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地上散落着几枚玄阴教的黑色令牌。沈砚辞蹲下身,捡起一枚令牌,指尖刚触到令牌上的骷髅纹,天枢石就突然发烫,黑缝里的邪煞之气竟顺着令牌往上爬,像是要缠上他的手指。

“小心!”林婉清立刻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淡蓝光晕瞬间笼罩令牌,那丝邪煞之气尖叫着缩了回去,令牌也“咔”地一声裂了道缝。“这令牌里藏着邪煞的残魂,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她指着令牌内部的细小孔洞,“里面应该有纸条,只是被邪煞之力裹住了,得用血脉之力化开。”

沈砚辞点头,看着林婉清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的光晕渗透令牌。片刻后,一张卷成细条的纸从孔洞里掉了出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寒潭下有玄阴母石,碎之则阵破,触之则魂灭。”

“玄阴母石?”玄机子凑过来,脸色骤变,“古籍里说,玄阴母石是邪煞的根源,比四枚碎片的力量加起来还强!若是碎了它,阵眼确实会破,可若是碰到它,就算有地脉和血脉之力护着,魂灵也会被邪煞吞噬!”

这话让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沈砚辞捏着纸条,指节微微发白——教主果然没安好心,不仅设了假阵眼,还把玄阴母石藏在寒潭下,明着是让他去碎石破阵,实则是想让他触碰到母石,被邪煞吞噬。

“不管有多危险,都得去。”林婉清轻声说,握住沈砚辞的手,“玄阴母石是根源,不碎了它,就算这次守住了封印,以后还会有麻烦。而且……”她顿了顿,眼神明亮,“我们有地脉和血脉相融的力量,或许能找到不触碰母石就碎了它的办法。”

沈砚辞看着她眼里的坚定,心里的沉重渐渐散去。他把纸条折好,塞进怀里,又拿起那枚裂了缝的令牌:“这令牌或许能用。玄阴教的人能通过它传递消息,我们说不定能反过来,查到寒潭那边的具体情况。”

秦少羽立刻点头:“我去让人把令牌送到工部,让他们看看能不能破解里面的邪煞残魂,说不定能逼出玄阴教的通讯方式。”

众人不再耽搁,快步往城门外走去。踏雪骑已经集结完毕,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鞍旁挂着长刀和弓箭,马背上还驮着鼓鼓的物资包。李承乾站在队伍前,看到沈砚辞过来,递给他一把长剑——剑鞘上刻着龙纹,是太宗赐下的御赐剑。

“这剑能斩邪煞,比你之前用的那把更趁手。”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已经让人给终南山沿途的驿站传了信,你们到了那里,能换马,能补物资。若是遇到玄阴教的人,不必手下留情,持此剑,如朕亲临。”

沈砚辞接过长剑,拱手行礼:“谢陛下,谢太子殿下。我们定不辱命,守住玄阴之门,不让邪煞危害大唐。”

林婉清也跟着行礼,指尖的淡蓝光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玄机子和拓拔雪早已翻身上马,秦少羽则拿着地图,在马鞍上标注着路线。

随着沈砚辞一声“出发”,踏雪骑的马蹄声响起,朝着终南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沈砚辞策马走在最前面,怀里的天枢石微微发烫,黑缝里的邪煞之气似乎更活跃了——他知道,这是离寒潭越来越近的缘故。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林婉清就跟在他身边,指尖的血脉之力与他的地脉之力隐隐呼应;秦少羽在侧后方,正低头核对地图;拓拔雪握着长刀,警惕地望着四周;玄机子则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应空气中的邪煞气息。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终南山的寒意。沈砚辞握紧手里的御赐剑,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天枢石,抬头看向远处——天边的太阳开始西斜,一轮浅黄的月亮已经悄悄爬上了东边的山尖,边缘处,正隐隐透着一丝极淡的红。

血月的前兆,已经开始了。

他深吸一口气,夹紧马腹,速度又快了几分。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仅要和时间赛跑,还要和玄阴教的阴谋、血月的邪煞、寒潭下的玄阴母石对抗。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孤身一人,他的身边有同伴,有爱人,有整个大唐的期望。

只是他没看到,在他们身后的长安城上空,那轮刚升起的月亮,红色正一点点变深,而终南山深处的龙涎寒潭下,一块巨大的玄阴母石正泛着青黑的光,石面上,无数道细小的裂缝里,正渗出浓稠的邪煞之气,渐渐汇聚成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疾驰而来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