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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忍不住拍沈楠一下,莞尔一笑:“怎么跟小孩似的闹脾气,还跟争风吃醋似的酸溜溜的。南山,你越活越回去了。”

沈楠闻言亦是微微一笑:“许是二哥儿在身边,我才能活的像小时候那样轻松自在吧。”

看着沈楠桃花眸似水光流转,显露出一派纯粹肆意,让明丞心弦一动,忍不住像以往那样摸了摸沈楠的头发,笑了笑说道:“是呐,有你在,我心里才能安稳。”

随即,明丞垂眸,仿佛是在说服沈楠,也在说服自己压下那个一直以来极度危险的念头。他喃喃低语地说:“没有什么比眼下平安喜乐更好的了。”

看着明丞难得感性的一面,沈楠心中感到些许异样,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

沈楠玩闹地往后一躲,故作矜持地说:“二哥儿您撸猫呢,干嘛总摸我脑袋?”

“油光水滑,很是手感还不错。”明丞瑞凤眼眼角上扬,眸光流转着柔和的笑意,谐谑地说,“见人就怼,瞅见不顺眼的事就像猫似的亮瓜子,可不是猫么?”

沈楠知道明丞拐弯抹角地提醒他不要和宋晖计较太多,免得心生芥蒂。他无奈地笑了笑:“二哥儿您说话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嘴毒。”

“我这是近墨者黑呐。”明丞别有深意地瞥了眼沈楠,幽幽一叹。

沈楠嘴角抽了抽,心说这语气咋像怨我把你诱拐坏了。

明丞转而低头翻阅着被捕特务口供,沈楠见状帮忙整合资料,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把那种异样感掩盖在心底。

最近宋晖抓捕的特务都是些小喽啰,万中庸和乔畔君等主要头目一个都没露面。

但有个特务供述说:万中庸前些天突然收集硝化甘油和黑火药。

另外派出所和街道办都接到举报:有可疑分子大量收购硝酸铵类的化肥,并且拖欠货款。厂家要求有关部门严惩不贷。

两条消息重合一起,让明丞和沈楠心底俱是一惊。

沈楠桃花眸微露惊愕地说:“万中庸这孙子保不齐又要搞炸弹袭击,这回他想炸哪座楼呐?”

地图上几处重要的民生设施和军队领导的居所,明丞用笔圈了几个问号,皱眉沉思不语。

几日后,西城落燕胡同口,一名穿着一身柳青色旧旗袍的女子迎风而立,巧笑倩兮地说:“许爷下回还玩呐!”

许憨勇佯装醺然欲醉,跟旗袍美人傻乎乎地笑着挥别说:“我走了,不送。下回再来还得点你小柳绿。”

小柳绿乐呵呵地回了家,丝毫不知道在胡同里布控了多少便衣警察。

许憨勇从小柳绿家出来,扭头就进了落燕胡同东头一家面馆里,那是他和宋晖临时布控指挥点。

“这回咋样?”宋晖表情有些疲惫地问道。

他带着反特小组和许憨勇熬了几个大夜,秘密逮捕了七八个保密局的小特务,愣是没见到万中庸和乔畔君的人影。

宋晖害怕许憨勇再这样喝下去,不仅人能喝成酒精中毒,就是任务经费也撑不住。

“我没打听着万中庸,但这回我从小柳绿嘴里打探到乔畔君的信儿。”许憨勇喝了碗凉开水醒醒酒,红着脸说道,“乔畔君伪装成行商,经常找小柳绿打茶围,但他害怕被我们逮着,每回都不留夜,晚上来凌晨就走了。”

布了那么久的网,终于看到大鱼的影子,宋晖不禁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问:“小柳绿说过乔畔君啥时候再来么?”

“那也没准。”许憨勇顿了顿说道:“小柳绿上回听乔畔君话音里,好像最近他有啥大事儿要忙,可能往后不来落燕胡同了。”

宋晖面露失望,直白地说:“咱们白忙活了。好不容易瞅见条大鱼还没开始逮呢,就要溜了。”

“话甭说的太死,乔畔君这人多情,想临走前跟小柳绿温存一回,送个告别礼。”许憨勇望了望天色,近临零点,漆黑如墨,他指了指小柳绿家的方向说,“他能不能来就看这两天了。”

宋晖眼瞅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说这才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真有那么傻的特务会自投罗网吗?

思想纯洁的宋晖同志低估了人性的欲望,也高估了乔畔君的智商。

两天后的凌晨,许憨勇佯装喝醉酒从小柳绿家出来,直奔面馆里跟宋晖着急忙慌地说:“乔畔君就在小柳绿家里喝酒,还带着两个特务叫两个暗门子作陪,里里外外六个人。宋队长快去逮人吧!”

宋晖听后集结潜伏在暗处的便衣警察,立刻扑向了小柳绿家,行动迅速地把特务和暗娼全部秘密押送到公安局。

许憨勇拖着一条瘸腿没跟着凑热闹,反而坐下慢悠悠地喝着酽茶,颇为遗恨,心里琢磨着那天炸弹箱子里装的云雾茶到底是啥味儿,让他差点跟林四维一起死在结海楼。

许憨勇又心想“终于抓到乔畔君,林老板在天有灵也能安息吧”。

两个小时后,乔畔君被宋晖带进反特小组审讯室里,宋晖坐在左边负责审讯,而右边赫然是许憨勇。

这是明丞安排好的审讯策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连夜突击审讯,击破乔畔君心理防线。

面对年轻而陌生的面孔,乔畔君不屑一顾,觉得宋晖就是个毛头小子,哪能审得过他这个特务出身的前警察局局长。

转头看向许憨勇,乔畔君冷冷一笑,出言讽刺地说:“许憨勇,你也算是三姓家奴了,每回改朝换代,回回都能抱准李尔福的大腿,平安上岸,这种见风使舵的本事我拍马不及。”

今时不同往日,许憨勇收敛了圆滑狡诈的懒散德行,面目庄重地说:“乔畔君,我和你不同,像你这种先跟着白可久当叛徒汉奸,后跟着万中庸鱼肉百姓残害地下党员的两面派,势必要接受人民的审判。”

乔畔君不屑地冷哼道:“嗬,真能立牌坊!”

宋晖见乔畔君态度恶劣,训斥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