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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麟台和江家的气氛却截然不同。不夜天围剿已经过去了三天,蓝氏忽然发布公告,宣布天地桎梏已经打开,修仙者渡过雷劫皆可成就元婴。公告一出,整个修真界如同烧开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这几百年来,连温若寒都没有突破元婴,开始修炼阴铁走了邪道,而现在,天劫竟然要降临,众世家纷纷前往云深不知处,想要询问其中的缘由。

云深不知处,这个神秘的修仙之地,近日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为了帮助弟子们顺利渡过天劫,云深不知处决定封山。这个决定让整个修仙界为之震动,因为这意味着所有寻求帮助的世家弟子将无法进入云深不知处寻求庇护和指导。于是,世家的目光转向了其他两大势力——聂家和金家。

聂家宗主聂明玦下达了命令,不净世的结界被开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天劫。与此同时,金家的金麟台也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原本,人们以为魏无羡会因为过去的恩怨而上金麟台找麻烦,但半个多月过去了,魏无羡却毫无动静。反倒是蓝氏的一纸公告,让仙门百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之中。

近百年来,修仙界似乎陷入了一个瓶颈,修仙者们只能修出金丹,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子弟,也难以突破这一限制。寿元的增加更是微乎其微,与常人无异。修仙世家之间的争斗和名利之争愈演愈烈,只有那些天赋出众的子弟才能得到家族的重视和资源的倾斜。修行之路变得过于平坦,缺乏真正的挑战和磨砺。现在,所有修行者都面临着渡劫的考验,而许多人注定无法渡过这一关。这使得一些人开始萌生了其他心思,试图寻找捷径。

金麟台,金家的权力中心,金光善正与他的儿媳妇江厌离进行着一场严肃的对话。金光善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阿离啊,子轩能够死里逃生,实在是大幸。这次我们冤枉了魏无羡,我也是十分不忍。但作为长辈,我必须为家族考虑。他曾经是你父亲的大弟子,我相信他也不会为难你。你上乱葬岗,替金氏向他道歉,是我对不住他。当时痛失子轩,我失去了理智,行事有些鲁莽。”

江厌离平静地回应:“厌离明白。”

金光善继续说道:“半年前,乱葬岗遭受了天雷的洗礼,劈了两天两夜。看来你的师弟已经成功渡过了雷劫。”

江厌离好奇地问:“父亲的意思是?”

金光善解释道:“江少宗主和子轩修成金丹多年,雷劫即将来临。我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助他们成功渡过这一关。”

江厌离感激地说:“谢谢父亲思虑周全。”

金光善感叹道:“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和子轩能够相互扶持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

江厌离表示:“厌离下去准备。”

金光善满意地点点头:“好,去吧!”

江厌离离开大殿后,金光瑶从暗处走了出来:“父亲。”

金光善命令道:“去盯着她。”

金光瑶应声:“是!”

江厌离带着金家的礼品,返回了莲花坞。江澄看到姐姐归来,非常高兴:“阿姐。”

江厌离回应:“阿澄。”

姐弟俩一同走进了厅堂。

江厌离告诉江澄:“公公让我带上礼品上乱葬岗,给阿羡赔个不是。”

江澄愤怒地说:“金光善欺人太甚!”

江厌离解释道:“阿澄,不夜天一事,阿姐也有错。阿姐也想趁这个机会见见阿羡。”

江澄疑惑地问:“阿姐?”

江厌离继续说:“现在雷劫还没来,就已经人心惶惶。阿羡既然已经渡过了雷劫,他应该知道如何安全渡劫。阿姐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江澄听后,感动地点点头。

江澄坚定地说:“阿姐,我陪你一起去。”

江厌离提醒道:“嗯,阿澄你千万不要发脾气。你已经是大人了,是最年轻的少年家主,做事不要莽撞。”

江澄保证道:“阿姐,我知道。”

江厌离夸赞道:“阿澄最乖了。”

江厌离在莲花坞休整了一番后,便和江澄一同前往夷陵。他们到达乱葬岗后,等了两天,却始终没有见到有人下来。江澄的耐心逐渐耗尽,在乱葬岗脚下,他用紫电抽打结界,试图引起注意。

柏烟站在小院外,倾听着房内魏无羡和蓝湛的对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知道魏无羡终于把心中的烦恼和困扰都倾吐了出来,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温宁站在小院外,正要开口喊人,柏烟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嘘,有什么事?”

温宁显得有些焦急:“柏,柏姨,江公子在乱葬岗外面,找,找魏公子。”

柏烟轻轻拍了拍温宁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回去,我去和羡羡说。”

温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柏烟看着温宁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真是烦人得很。”

她轻轻敲了敲门:“羡羡,湛湛。”

蓝湛打开房门,柏烟立刻说道:“江宗主来了,羡羡要不要去看看。”

魏无羡听到这个消息,点了点头:“嗯,我下去见见他。”

魏无羡说着就离开了小院,柏烟看着蓝湛满脸担心的样子,指了指魏无羡的方向:“我们偷偷去。”

蓝湛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妥,但柏烟已经拉着他跑开了。他们来到了结界前,柏烟松开蓝湛的袖子,拿出两个小纸人,递给蓝湛一个。蓝湛将一点灵识分出,和另一个小纸人一起出了结界,贴在了魏无羡的衣服上。

江澄带着魏无羡来到了一个幽静的院落,江厌离正等在那里。江厌离看到魏无羡,眼中充满了关切:“阿羡,”

魏无羡回应道:“师姐”

江厌离轻声说道:“阿羡,你瘦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江厌离打破了沉默:“来,师姐给你熬了莲藕排骨汤。”

她打开食盒,给魏无羡舀了一小碗。魏无羡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汤,只觉得胃里有些翻涌,但他强忍着难受:“师姐你们怎么来夷陵了?”

江厌离温柔地回答:“阿羡,师姐只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魏无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现在看到了,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江澄忍不住开口:“魏无羡你!”

江厌离轻声制止:“阿澄……”

江厌离继续说道:“阿羡,阿澄他也好久没见你了,这次来呢,是公公让我来向你赔个礼,不夜天的事,公公以为子轩去世,失了理智,做错了事,师姐也错怪了你,你能原谅师姐么?”江厌离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魏无羡突然发现师姐真的很能哭,每次遇到事情总在哭,对着他哭。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师姐也认为江叔叔和虞夫人是我害死的不是吗?”

江厌离急忙解释:“阿羡,我没有。”

魏无羡追问:“师姐你不是说过么,你忘了?”

江厌离疑惑地问:“什么?”

魏无羡继续说:“我怪你什么呢?阿爹阿娘被杀么?江氏灭门么?阿澄失去金丹么?我怪你有用么,”

江厌离眼中充满了泪水:“阿羡!”

魏无羡继续说道:“师姐句句没说怪我没用,却也句句都在说怪我,江叔叔虞夫人是我害死的,江家灭门,江澄失去金丹都是我的错。”

江厌离急忙辩解:“不是的……”

魏无羡打断她的话:“你要说的不就是这个么,只不过师姐大度,不怪我罢了。”

江澄忍不住插话:“魏无羡,你在说什么?”

魏无羡转向江澄,情绪激动:“江澄,当初王灵娇来莲花坞,虞夫人用紫电打了我,王灵娇要砍我一只手,我认了,我可以练左手剑,后来王灵娇说监察寮的事,”

江澄愤怒地打断:“魏无羡,你闭嘴!”

魏无羡毫不退缩:“虞夫人不满一个爬床的货色在她面前要把她的莲花坞改成监察寮,打了王灵娇,当时王灵娇放信号,我让你去阻止了,江澄你当时干了什么?江家被灭是因为我么?江澄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吧!”

江澄愤怒至极,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

蓝家的禁言术,看来蓝湛藏在附近,真的一点都不含光君。魏无羡脸上突然带着笑,用调羹敲打着汤碗。

魏无羡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任和决绝:“虞夫人曾经嘱咐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江澄。我做到了,我让温宁把他背出了莲花坞。江叔叔也曾经告诉我,要我照顾好你和江澄。师姐,你曾经恳求我救江澄,我也做到了。”

江厌离的眼中含着泪水,她失望地看着魏无羡,声音颤抖着说:“阿羡,你变了!”

魏无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师姐,江叔叔让我们上眉山,但你为什么在救回江澄之后,却说要回到莲花坞呢?”

江厌离一时语塞,她似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魏无羡继续追问:“江澄的金丹是怎么来的,师姐应该也知道吧!”

江厌离震惊地看着魏无羡,那双曾经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现在深邃得像一个无底的漩涡,仿佛能将人的心灵吸进去。

魏无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当初江澄指责我叛逃,与各大家族为敌。温情对江家的恩情,我魏无羡替你们还了。莲花坞是我亲手杀了温若寒,重建的战功。江姑娘,我魏无羡不欠江家了……”说完,他把调羹一放,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江厌离焦急地喊道:“阿羡,不是这样的,阿澄他只是脾气不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魏无羡却摇了摇头:“江姑娘,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山水不相逢。”

江澄在一旁,因为禁言术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看着魏无羡说完就要走,情急之下,紫电一挥,朝着魏无羡的后背抽去。然而,一阵蓝光突然出现,挡住了紫电的攻击。江澄感到丹田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血。

江厌离连忙扶着江澄,焦急地问:“阿澄,你怎么样?”

她顾不得魏无羡,叫来门人,把江澄扶上车,急忙去找医师。

魏无羡离开小院,左右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蓝湛的气息后,他开始呼唤:“蓝湛,含光君,蓝二哥哥~”

魏无羡朝着周围大声喊道。

蓝忘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魏婴,别喊了。”

一个小纸人,哼哧哼哧地爬到魏无羡的肩上。

魏无羡忍不住笑了:“噗嗤,雅正的含光君怎么也干偷听这种事。”

小纸人扶着魏无羡的耳朵,轻声说道:“担心你。”

魏无羡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蓝湛,你在哪里?”

蓝忘机的声音再次响起:“结界里面。”

魏无羡把小纸人揣进怀里,瞬间消失在原地。乱葬岗里,魏无羡一出现就跳进了蓝湛的怀里:“二哥哥最好了,羡羡最喜欢你了。”蓝湛和魏无羡腻腻歪歪地回到了他们的家。

柏烟的小纸人贴在江厌离的裙子上。

江厌离焦急地自言自语:“阿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阿姐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他们来到了医馆。

大夫仔细检查后,松了一口气:“这位公子没事,只是气血翻涌,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江厌离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

离开医馆后,江厌离看着金家的礼品,这些都没送出去,还有公公交代的事情。她看着昏迷中的江澄,满脸忧愁。金子轩的雷劫她并不怎么担心,子轩虽然为人骄傲,但行事有方。然而,是阿澄,他的金丹是阿羡的,如果雷劫渡不过,以后不就只能做个普通人了吗?江家的宗主怎么能是普通人呢?

江厌离捏着手里的帕子,看着江澄痛苦的样子,连忙给他擦擦汗。她心中暗想,事情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金丹,阿羡。

江厌离忽然坐直身子,喃喃自语:“阿澄的雷劫会不会应在阿羡的身上?”

小纸人,一个踉跄,最毒不过妇人心,马车摇摇晃晃的江厌离突然觉得犯困,忍不住靠着马车睡着了。她的眼皮沉重如铅,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闭合。小纸人跳到江澄的肚子上,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剑一挥,一根金线散开,收了剑,小纸人就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