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救命!扮演神明太难了,但很上瘾 > 第67章 第二个位面:魔法世界28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67章 第二个位面:魔法世界28

反倒是在他累得不行的时候,会有一些细细的、冷冰冰的声音,像蜘蛛丝一样,偷偷往他脑袋里钻。

那低语没有具体的词句,却充满了诱惑与扭曲的力量,挑动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怀疑——

对信仰的怀疑!

对自身价值的怀疑!

对那位突然降临的“神秘女士”的恐惧!

“排斥她……驱逐她……她是异端……是窃取神恩的伪信者……”

这低语仿若直接在他灵魂深处炸响,带着彻骨的冰冷恶意,如同凛冽的寒风,直直刺入骨髓。

“不……不行!”

皮普艰难地抵抗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紧咬着牙关,低声祈求:

“培罗在上,请您赐予我力量,辨明真伪,坚守信念!”

此刻的他,如同在狂风骇浪中挣扎的孤舟,拼尽全力想要重新建立起与神灵沟通的桥梁,渴望得到神灵的指引与庇护。

就在这时——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来自他紧握的掌心。

皮普身体瞬间僵硬,好似被定在了原地,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松开。

只见那枚他佩戴了十几年、由上一任老牧师郑重传承下来的黄铜圣徽,表面竟毫无预兆地,裂开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缝隙!

这裂缝就像一条狰狞的小蛇,正好贯穿了象征光明的太阳纹章中心!

刹那间,仿佛一道冰冷的闪电直击头顶!

皮普牧师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圣徽开裂……

在圣辉教会的教义里,这无疑是极其不祥的征兆!

它往往意味着持有者的信仰出现了动摇,又或者……

触怒了神只!

是因为我内心的动摇和恐惧吗?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光明的亵渎!

连圣徽都无法承受其压迫?!

巨大的恐惧和负罪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那冰冷的低语似乎抓住了这个机会,变得清晰了一些:

“看吧!连培罗都已将你摒弃!”

“拥抱真相吧……真正的力量……”

“啊——!”

皮普发出一声压抑到近乎崩溃的低吼!

猛地将开裂的圣徽紧紧按在胸口,整个人蜷缩在祭坛之下,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此刻,他信仰的基石正摇摇欲坠。

而黑暗中那如影随形的低语,正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将他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溪流镇通往外界的那条泥泞小路上,一匹快马正溅起泥点,疯狂地奔驰而来。

马上的骑手穿着沾满泥污和血渍的皮甲,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他的嘴唇不断翕动着,反复念叨着几个破碎的词:

“陷落了!全都死了……”

“黑色的潮水……必须警告……”

他背后的方向,那片阴郁的天空下,森林似乎变得更加黑暗了。

仿佛有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其中无声地蠕动,向着溪流镇的方向,缓缓蔓延。

镇子中心,临时搭建的铁匠铺里,矮人格隆正挥舞着沉重的锻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

突然,他动作一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侧耳倾听着远方,粗重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奇怪……大地好像在不安地震动?”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看向不远处静立观望的沈星洛。

沈星洛的目光,却早已越过了喧嚣的镇子,越过了矮人,投向了遥远的地平线,那片正在被无形阴影逐渐蚕食的森林。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但在那深不见底的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苏醒。

“来了。”

她极轻地自语,声音低得如同微风拂过,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棋盘的另一端,落子了。

------

马蹄声如同急促的鼓点,敲碎了溪流镇午后短暂的平静。

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亡命奔逃般的疯狂和绝望,瞬间吸引了所有围墙内外人们的注意。

“有马!有人来了!”

了望塔上的民兵最先捕捉到这异常,扯着嗓子朝下方大声预警,那声音因紧张而变了调,尖锐地划破了空气。

正在一旁督促矮人加固围墙的镇长安东尼奥,心头猛地一紧!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阴影般迅速笼罩了他。

他不假思索,立刻扔下手中的活儿,在几名民兵的簇拥下,快步朝着镇门方向奔去。

老矮人格隆也停下了与工匠的讨论,独眼如鹰般锐利地望向道路尽头。

粗壮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战锤的手柄,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而地精格鲁克则像只敏捷的老鼠,“嗖”地一下缩到了一辆货车后面,小眼睛滴溜溜地警惕张望。

就连一直处于恍惚和恐惧状态,刚刚被教堂执事勉强搀扶出来的皮普牧师,也下意识地抬起头——

浑浊的目光,投向那烟尘扬起之处。

沈星洛静静地站在一处刚刚垒砌好的墙垛旁。

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如临大敌的众人,最终定格在那匹越来越近的奔马,和它背上那个几乎伏倒在马颈上的骑手身上。

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来骑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便冲到了镇门前不足百米的地方。

人们已然能清晰地瞧见马匹口鼻喷出的白沫,以及它肋部剧烈起伏的轮廓,就像风箱在疯狂地鼓动。

马上的骑手身着破损不堪的皮甲,上面满是发黑的血污与泥泞。

他整个人低伏着,似乎全靠本能夹紧马腹才没有摔下去。

“停下!什么人?!”

安东尼奥镇长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民兵们神情紧张,迅速举起手中的长矛和劣质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来骑。

那匹马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在距离镇门十几步远的地方发出一声悲鸣,前蹄一软,“轰”的一声,如同一座小山般轰然栽倒在地。

巨大的惯性,将背上的骑手猛地抛飞出去!

“呃啊!”

骑手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泥地上,连着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显得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