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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真的走了,贺峥才想起追上去,他攥住时言的手,无奈问道:“去哪儿?又想乱跑让人抓?”

时言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他现在连自己在哪里、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贺峥看着他茫然的表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跟我回去。奶奶该着急了。”

就这样,时言被贺峥半拖半拽地带回了村子边缘的一处农家小院。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角落里种着几株向日葵,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奶奶,人找回来了。”

贺峥朝屋里喊了一声,语气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闻声走出来,看到时言时明显松了口气:“你跑哪儿去了?可把奶奶急坏了!”

时言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直到老奶奶拉住他的手,他才意识到是在叫他。

“对、对不起……”他小声说道,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贺奶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贺峥:“小峥,言言今天怎么……”

“不知道。”贺峥打断奶奶的话,脱下沾满泥土的外套挂在门边,“可能是摔了一跤摔清醒了。”

他大步走进屋内,留下时言和贺奶奶面面相觑。

“来,言言,先洗把脸。”

贺奶奶温柔地拉着时言到井边,打了一盆清水,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尘土和汗渍。

时言乖乖站着,任由她照顾自己。

从贺奶奶和贺峥的只言片语中,他大概拼凑出了一些信息:在这个世界里,他是个小傻子,不知怎么和贺峥有了婚姻关系,但贺峥显然不喜欢这个安排。

晚饭时,时言坐在桌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家。

贺奶奶做了简单的农家菜,香气四溢,但时言没什么胃口,他还在疑惑系统怎么还不传输本世界剧情。

“吃。”贺峥把一碗米饭推到他面前,语气生硬。

时言接过碗,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低头小口吃饭。他能感觉到贺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

“言言今天真乖。”贺奶奶欣慰地说,“知道说谢谢了。”

贺峥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时言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差点掉在桌上。他不敢抬头,怕眼中的委屈和困惑会激怒这个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男人。

饭后,贺奶奶去厨房收拾,贺峥则在院子里劈柴。

时言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帮忙洗碗——至少这样能显得自己不是完全没用。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从贺奶奶手里接过碗:“我来吧。”

贺奶奶惊讶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言言真的变懂事了。”

时言笨拙但认真地洗着碗,水溅得到处都是,但他坚持完成了任务。

这事算不上难,只是他很少做,洗得有点慢,毕竟之前家务活都是男主代劳的,他只要躺平和被躺就行。

而贺奶奶在一旁指导,时不时用围裙帮他擦擦脸上的水珠。

“好了,去休息吧。”贺奶奶拍拍他的肩,“你的房间在楼上,记得吗?”

时言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确实不知道,但不想让老人担心。

上楼时,他经过贺峥的房间。门半开着,他看到贺峥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发呆。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轮廓,也柔和了他白日里锋利的眉眼。

时言看得有些出神,没注意踩到了一块吱呀作响的地板。贺峥立刻抬头,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对、对不起!”时言慌忙道歉,转身想逃。

“站住。”贺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言僵在原地,慢慢转身。贺峥已经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贺峥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装傻装了十几年,突然变正常了?”

时言紧张地绞着衣角,好似真的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他最终选择了部分实话,“我摔了一跤,然后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贺峥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假。良久,他退后一步:“去睡吧。明天带你去镇上看看大夫。”

时言如蒙大赦,赶紧点头,然后逃也似地奔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

房间很简单,但很干净,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窗台上摆着几颗光滑的鹅卵石,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疲惫地倒在床上,脑海中回放着这一天的离奇经历。

消失的系统,陌生的世界,凶悍的丈夫……还有那个追赶他的大汉是谁?

太多疑问,太少答案。时言抱着枕头,不知不觉陷入梦乡。梦里,他看见贺峥站在玉米地里,向他伸出手,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第二天清晨,时言被窗外的鸡鸣声惊醒。他揉揉眼睛,发现天刚蒙蒙亮。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贺奶奶似乎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时言迅速起床,用昨晚贺奶奶给他准备的清水洗漱,然后下楼帮忙。

厨房里,贺奶奶正在烙饼,香气扑鼻。时言深吸一口气,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言言醒啦?”贺奶奶笑着回头,“睡得还好吗?”

时言点点头,主动拿起水瓢:“奶奶,我帮您打水。”

贺奶奶欣慰地看着他忙前忙后,眼中闪烁着泪光:“要是你一直这么懂事该多好……”

时言假装没听见,专心干活。他注意到贺峥不在家,可能是去地里干活了。

早餐时,贺奶奶告诉他,贺峥一早就去镇上了,中午才会回来带他去看大夫。

“我、我没病。”时言小声辩解。

贺奶奶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就是看看,没事最好。小峥虽然脾气倔,但心是好的。”

时言不置可否地低下头。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会有好心?昨天把他拽摔的人是谁?

早饭后,时言主动承担了打扫院子的任务。他认真地挥舞着扫把,把落叶和尘土扫成一堆。阳光渐渐强烈起来,晒得他额头冒汗。

“哟,小傻子今天挺勤快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时言抬头,看见昨天追赶他的大汉正倚在篱笆上,不怀好意地笑着。

“赵大虎!你又来干什么?”贺奶奶闻声从屋里出来,语气严厉。

“贺大娘,我就是路过,看看小傻子。”赵大虎嬉皮笑脸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时言,“昨天跑得挺快啊,今天怎么不跑了?”

时言握紧扫把,警惕地看着他。赵大虎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眼神让人极度不适。

“滚出去!”贺奶奶抄起门边的扁担,“再敢骚扰言言,我让贺峥打断你的腿!”

听到贺峥的名字,赵大虎明显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挺起胸膛:“哼,贺峥算什么东西!小傻子本来就是外乡人,欺负就欺负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放你娘的屁!”贺奶奶怒不可遏,挥舞着扁担冲过去,“言言是我们贺家的人,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赵大虎狼狈地躲闪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时言站在原地,看起来既害怕又愤怒,手中的扫把几乎要捏不住。事实上,再多一秒他就忍不住拍赵大虎脸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快步走来。

“赵大虎!”贺峥的声音如同炸雷,吓得赵大虎一个激灵,“你活腻了是吧?”

赵大虎脸色瞬间煞白,转身就想跑,却被贺峥几步追上,一把揪住后领。

“贺、贺哥,我就是开个玩笑!”赵大虎结结巴巴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