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一般般吧~”萧成蹊向丝录介绍自己家酿的酒,“很好喝的,冬天喝正合适。”
说完,她给自己来了杯,烈酒下肚,畅快地哈出一声。
酒味儿很快在教室里弥漫开,有人还没走,凑上来看看是怎么个事。
奥兰拖着他那条大尾巴,头一次主动靠近丝录,“…酒?你们在教室里喝酒?”
丝录捏着小玻璃杯,“你也想喝?”
奥兰犹疑半年,伸出一根手指,“来一杯吧。”
萧成蹊分享给他一杯,碎碎念,“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喝酒。”
“会啊,我以前还攒了好多酒瓶子。”奥兰小尝一口,有点辣,不太习惯,但再喝第二口就爱上了。
丝录见他尾巴都翘起来比剪刀腿,“魔法学不会,喝酒倒是很熟练啊?”
奥兰:“尾巴受伤了,不喝会疼。”
丝录知道他的尾巴有问题,扫过奥兰的鳞片,“你尾巴怎么伤的?”
“有变态想吃我的鱼尾巴,为了自保只能一直压榨自己体内的魔法因子发出攻击,后来魔法回路承受不住断了,再用不出魔法了。”
奥兰惆怅的找萧成蹊又要了杯酒,两杯酒下去,话也多了点。
“生而为鱼,太危险了,后来我被好心人钓上来,就到了万象学府,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短暂收留,后来还愿意让我跟着听课。”
“那你交过学费没有?”萧成蹊忽然问。
“之前我有在攒钱,后来我被薅走了好多鳞片和珍珠,那就是我的学费。”
奥兰觑向丝录,自打丝录来了,万象学府在他身上那是一分没亏啊!
丝录打量他,“你一直在学府里,怎么攒钱?”
奥兰整理下衣领,不经意露出锁骨和胸膛,“放假去当男模啊,赚的可多了。”
丝录:“……”
萧成蹊:“……”
丝录放下酒杯,“…是正经男模么?”
奥兰瞪大眼睛,“肯定是啊,我可不是扫黄打非的漏网之鱼。”
萧成蹊看着他过白的皮肤和西化的长相,冷不丁笑一下,过了两秒,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奥兰:“…有这么好笑?”
“不好笑,是我嘴长歪了。”萧成蹊拉个凳子过来坐,用拇指和中指夹着酒杯,食指放松向上竖着,“你运气真不错,一来就是万象学府,要是去了别的地方,做男模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
奥兰问:“为什么,我赚钱还学费都不行?”
“有人会认为有伤风化。”丝录只喝了一小口,面色比两人冷静的多,还没上头。
“很多人前因后果只看一半,你说出来时连我都惊讶,遑论别人。”
“是这样。”萧成蹊想到自己,说,“像南山坞就管理的比较规范,老师和学生在教室喝酒这种事…这辈子也不可能发生。”
“主要还是因为仙长不在,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杯。”一只手伸过来,三人看去,是白舒雁。
白舒雁掐着一只大鹅的脖子提起来,“回去的路上发现少了一只鹅,所以回来抓,没想到被我碰到了好东西。”
萧成蹊拿教室里的纸杯给她倒一点,“度数很高哦,你先尝尝。”
“放心,能喝。”白舒雁接过杯子,小抿一口。
萧成蹊接着刚才的说,“不是林仙长在不在的问题,这里的氛围的确比其他学府要松弛,就比如不同年级凑在一起玩闹这种事,我在南山坞没经历过。”
丝录也生出好奇:“是其他学府有规定,不让?”
“没有明文规定,但是高年级和低年级之间确实有层隔阂,不是见面不说话那种隔阂,大家也会打招呼做朋友,但就是…”
萧成蹊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拧着眉,“我以前在南山坞,低年级时看高年级像已经进社会的大哥大姐,那群人走路都带风,等我升到四年级,看刚入学的新生又像理解不能的魔丸,和他们有代沟。”
丝录说:“在万象学府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这里好多同学的想法都不能用常人的脑回路来理解,很神奇,就像…”
“找到了病友。”白舒雁顺嘴接话。
进学府时身体都不太好的三个人齐齐看向白舒雁,她被盯的抖一下,“咋了…?”
“没事。”丝录瞥到窗外被酒香吸引来的衔云,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老弱病残,这下都齐了。
衔云一来,一壶酒不太够喝,萧成蹊又打开一瓶。
丝录喝得不多,光听他们几个说话,萧成蹊则在一旁讲,“我以前在南山坞,规矩的像现在的李秋深…”
“拉倒吧。”衔云翘着二郎腿,指着奥兰,“你告诉她,李秋深是不是在男生宿舍里天天扒人裤子?规矩个屁。”
奥兰喝的脸开始发红,“是,因为和衔云打赌打输了,衔云就让他扒人裤子。”
白舒雁:“原来罪魁祸首还是你。”
“他可以不执行。”衔云转而去向丝录寻求认同,“绿老师你说对不对,李秋深就是跟林仙长待久了,只要答应了,什么事都要做到。”
丝录喝口小酒,只要答应了,什么事都要做到啊…
她记下这点,微笑颔首,“你们打的什么赌?”
“赌我俩一次性吃十个馒头,谁先忍不住拉屎。”
噢,天。
丝录提着裙角左退一大步,“萧成蹊,快给他泼点酒消毒!”
衔云躲开:“…不是,这很正常啊!”
丝录心说什么人赌这种东西啊,本来她还想参考一下,到时候套路林玉玠呢。
她放下酒杯,恰好传音符亮起来,传出林玉玠的声音。
“怎么还没去吃饭?”
丝录没来得及细想林玉玠怎么知道自己没吃饭一事,开口就是,“林玉玠,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