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的喉结滚了滚,掌心覆在渊阙放在他颈后的手背上,指腹轻轻蹭过他的指节,动作间多了几分笃定,却依旧保持着克制的力道:
“乖,顺着我的节奏来,嗯?”
话音落下时,他微微调整了角度,避开会让渊阙吃力的姿势,着空气里的温度,都变得温柔起来。
渊阙平躺着陷在软枕里,视线顺着玄熠紧绷的下颌线往下,落在他覆在自己腰侧的手——指腹还在无意识摩挲着之前按过的穴位,连动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会让他发力的角度。
他忽然觉得好笑,指尖轻轻挠了挠玄熠的腰侧,:
“哥哥,你这哪是……”话没说完,被,只剩半截含混的气音。
玄熠垂眸看他,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纵容,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他鼻尖:“笑什么?”
渊阙没答,反而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往下拽,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软下来:“没什么,就觉得……哥哥,格外会疼人。”
窗外的夜色渐深,烛火的光晕在床幔上投下晃动的影,……的黏腻。
薄汗浸得发潮,指尖攥着玄熠衣袖的力道越来越松,原本还能低声应和的气息,渐渐弱得只剩细碎的喘息。
他咬着下唇硬撑,连眼尾的红都透着勉强,却还是没说一句累——他不想扫了玄熠的兴,更不想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吃力。
玄熠此刻正沉浸在彼此贴近的温度里,,只当渊阙的安静是默认的纵容。
他想着是自己在动,渊阙只需躺着就好,应当不会累,甚至因为那……的投入。
直到他低头时,瞥见渊阙搭在身侧的手忽然垂落,眼睫毫无预兆地合上,连呼吸都变得浅而微弱,才猛地回过神来。
紧,伸手去探渊阙的额头,只触到一片滚烫的温度。他喉间发紧,声音都变了调:“阿渊?渊阙!”
回应他的只有渊阙毫无反应的侧脸,连眉峰都透着脱力后的松弛。
玄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算——他竟忘了渊阙的身体本就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所谓的“躺着不累”,不过是自己上头时的错觉。
,小心翼翼地将人往怀里带,指尖颤抖着抚过渊阙苍白的唇,满是懊恼与后怕。
,后仰时先稳稳撑住床板,确保上半身的重量完全落在手臂上,才敢一点点往后挪。
他垂眸紧盯着渊阙毫无反应的脸,连呼吸都屏住了大半,让昏迷中的人再添不适。
腰间的肌肉绷得发紧,每退一寸都要停顿片刻,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掌心沁出薄汗。
,却没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俯身将渊阙轻轻翻了个侧躺,避开压到腰腹,又伸手拢过被子,小心翼翼地裹住人微凉的身体,指尖探了探他后颈的温度,喉间满是压抑的懊恼。
玄熠小心翼翼地将渊阙打横抱起,手臂稳稳托住他的膝弯和后颈,尽量让他的身体保持平稳,避免颠簸。
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呼吸浅得几乎察觉不到,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这让玄熠的心脏揪得更紧,脚步放得极慢,连踩在地板上都刻意放轻力道。
浴室的水汽早已提前放足,水温也调得温和不刺激。
他先将渊阙轻轻放在铺了软布的洗手台边,指尖沾了温水,先试探着擦过他的脸颊,
见人没反应,清洗时动作格外轻柔,掌心避开敏感部位,只敢用指腹轻轻擦拭,生怕弄疼昏迷中的人。
每擦过一处,他都要低头看一眼渊阙的脸,确认没有皱眉或不适的迹象,才继续往下。
洗到腰腹时,指尖触到之前被自己按过的位置,想起方才的疏忽,懊恼又深了几分,动作愈发轻缓,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清洗完,他用柔软的浴巾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再次抱起时,还特意将下巴抵在渊阙的发顶,声音低哑地呢喃:
“抱歉,是我太莽撞了。”
玄熠抱着裹在浴巾里的渊阙往回走,掌心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后颈的温度依旧偏高,连呼吸都带着点细碎的滞涩。
他将人轻轻放在铺好软垫的床上,刚想直起身去拿8药膏,手腕却被渊阙无意识搭住——那力道很轻,像小猫勾着人的衣角,指尖还微微蜷了蜷,像是在寻找依赖。
玄熠的动作瞬间顿住,俯身时连呼吸都放得更柔,指尖轻轻顺着渊阙的手背摩挲。见人只是皱了皱眉,没醒过来,才敢小心翼翼地挪开手,去拿药膏。
先涂了自己的,
做完这一切,他躺上床,掌心始终覆在渊阙的腰侧,感受着怀中人微弱的起伏,也睡了过去。
很不妙,渊阙高估了这具身体,现在他是想要小白的那什么药丸了。
渊阙蜷缩在床榻上,额间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穿玄熠的掌心。
“阿阙,醒醒……”
玄熠的声音发紧,掌心试了试他的心跳,快得像鼓点。
渊阙只无意识地哼了一声,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呼吸间带着滚烫的水汽。
玄熠立刻取了冰帕,动作轻柔地覆在他额上。
刚触碰到皮肤,渊阙便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玄熠的手腕,力道有些重,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指节泛白,眉头紧紧蹙着,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别怕,我在。”
玄熠俯身,嗓音压得极低,带着哄慰的意味。
他另一只手轻轻顺着渊阙汗湿的发尾,指腹碾过他滚烫的耳垂,“很快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