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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务车刚停在酒店门口,陈贺就瘫在后座哀嚎:“我的腿不是自己的了,古镇石板路比泥潭还磨脚!” 王祖蓝更惨,头发上还沾着戏台后台的脂粉,下车时差点被自己的外套绊倒:“早知道不抢那化妆盒了,现在活像个唱旦角的。”

十人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走进电梯,镜面里映出一群 “泥猴”—— 沙义的裤脚还沾着酱菜汁,李辰的 t 恤破了个洞,宋玉琪发梢缠着几根织布机丝线。刚到楼层走廊,老陆就提着个纸袋追上来,喘着气说:“通知个事儿,明天不录了,全员休息一天。”

“哇!陆导你是天使吧!” 邓朝瞬间蹦起来,差点撞翻走廊吊灯。可老陆下句话让热闹戛然而止:“不过宋玉琪和沙义明天早上得先走,后面有别的行程。”

“那必须得欢送啊!” 陈贺立刻接话,扒着邓朝胳膊,“朝哥你刚才还说要吃顿好的,这不就来了?” 老陆笑着晃了晃纸袋:“早安排妥了,酒店三楼包厢,洗漱完直接过去,菜都备好了。”

半小时后,包厢门被推开时,热芭正帮宋玉琪摘发梢的丝线,邓朝已经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露出沾着泥点的 t 恤。圆桌中央的转盘上摆满了菜,酱鸭、醉蟹、松鼠鳜鱼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几瓶白酒和啤酒。

“先说好,小白的酒我可不碰。” 郑凯刚坐下就举着啤酒杯往后缩,鹿寒立刻附和:“上次聚餐他一人喝趴三个工作人员,我可不想今晚抱着马桶睡。” 李煜白刚拿起茶杯,就被众人的目光盯得笑了笑,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敲。

沙义端着茶杯抿了口茶,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们这叫什么话?小白再能喝,那也是我弟弟!” 他瞥了眼李煜白,故意拔高声音,“今儿我这老大哥在,怎么也得跟小白碰碰,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哄笑。邓朝偷偷往沙义杯里倒满白酒,嘴型对着李煜白比了个 “冲”;陈贺假装帮沙义整理衣领,实则把酒瓶往小白手边推了推:“沙哥威武,今晚就看您的了!”

沙义没察觉兄弟们的 “算计”,端着酒杯就凑到李煜白身边:“小白,哥敬你一杯,感谢今儿手下留情没撕我名牌。” 李煜白没犹豫,拿起白酒瓶给自己满上,两人 “叮” 地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 王祖蓝带头鼓掌,偷偷给邓朝使了个眼色。沙义放下酒杯,脸不红心不跳:“再来!这酒度数不行啊,跟喝饮料似的。” 李煜白依旧面不改色,又给自己满上,第二杯下肚时,沙义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小白你这酒量…… 确实可以,但哥还能再战!”

热芭和宋玉琪坐在旁边憋笑,热芭悄悄给宋玉琪夹了块醉蟹:“沙哥这是忘了上次喝啤酒都脸红的事儿了。” 宋玉琪忍着笑点头,刚要开口,就看见沙义举着酒杯往李煜白那边扑,差点撞翻转盘上的汤碗。

“沙哥,咱换个玩法,猜拳输了喝!” 邓朝突然提议,还没等沙义反应,就拉着李辰当裁判。第一局沙义出剪刀,李煜白出石头,沙义仰头灌了半杯;第二局沙义出布,李煜白出剪刀,又是一杯下肚。

“不对劲!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沙义眯着眼睛指着李煜白,可手已经抓不稳酒杯,还是陈贺扶了一把才没摔。他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这手速太快,肯定练过!” 说着就要去掰李煜白的手,结果脚下一滑,差点坐在地上,还好被李辰架住。

此时郑凯突然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举过头顶晃成彩色 disco 球,音响里不知谁连上蓝牙放起了《最炫民族风》。陈贺趁机把酱鸭骨头插在沙义头上当皇冠,王祖蓝掏出从戏台顺来的胭脂,在沙义脸上画了两撇八字胡。

“都别拦我!我要表演醉拳!” 沙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学着电影里的招式挥拳,结果打翻了旁边的醋碟。醋汁顺着桌布流到李辰鞋上,李辰夸张地跳起来:“谋杀啊!这是要腌了我的阿迪!”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鹿寒笑得把啤酒喷在邓朝背上,邓朝顶着一身泡沫追着他满包厢跑。

老陆掏出摄像机想记录这荒唐时刻,镜头刚对准沙义,就见他突然抓起热芭的发带系在头上,对着镜头摆了个李小龙的 pose:“告诉你们,我年轻时候可是学校扛把子!” 话音未落,脚下的拖鞋打滑,整个人以劈叉姿势摔在地上,裤裆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

“沙哥的新时尚!” 宋玉琪笑出眼泪,掏出手机连拍。沙义瘫在地上还不忘比耶,结果打翻了旁边的花生米,郑凯立刻趴地上学松鼠嗑坚果,尾巴似的卫衣帽子甩来甩去。

老陆看时间不早,赶紧让人倒了杯蜂蜜水:“行了行了,沙义这是醉透了。” 可沙义一把推开蜂蜜水,抱着个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别想骗我…… 这杯是白酒,我认识……” 说着就要往嘴里送,被邓朝一把抢下来。

散场时,沙义已经站不稳了,李辰和鹿寒一左一右架着他,他还在念叨:“小白你等着…… 下次我带瓶好酒…… 再跟你比……” 宋玉琪和热芭走在后面,手里拎着老陆准备的伴手礼,宋玉琪笑着说:“下次回来,可得看沙哥的‘复仇酒局’。”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沙义突然凑到李煜白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被旁边的陈贺听见了:“小白…… 其实我酒量不行…… 就是想装个老大哥……” 李煜白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下次让你赢。”

回到房间的走廊,沙义还在喊着 “喝!”,被李辰架进房间时,还不忘回头挥了挥手,像个刚打完仗的将军。邓朝望着紧闭的房门笑:“这趟录制,沙义的糗事又多了一件。”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疲惫里藏着满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