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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惹不起的玉面神探 > 第205章 下毒真相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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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政在清风亭待到未时四刻才离开鸿胪寺。萧政在鸿胪寺拜访北漠使臣之事很快传入大荣皇帝周璟耳中,安康在紫宸殿中低声讲着今日鸿胪寺之事,周璟摇着头,大声怒吼,“武平王去鸿胪寺做什么?”

“陛下,武平王带着江湖游医治好北漠质子,北漠质子已苏醒。好似在帮什么人查案。”

安康手握拂尘,低着头,继续说,“听闻武平王一直想要去新设的单于都护府任职,陛下并未答应此事。近日雍州刺史江明远正在查太医郑宣平一案,或请武平王协助查案。”

周璟轻摇着头,“这绝地不行!单于都护府靠近北漠,若真放他去单于都护府任职,怕是又要重演当年颍州的悲剧。他想查案便查案,只要不去边关任职就行。这个萧政总让人操心。”扫视一眼紫宸殿四周,拿起御案上的奏章看了一眼,“京城那么多官挤破头都想留在兴安,就他这个将军一心想着逃离京城,总得想个法子让其安分些。”

“陛下,此事不难!下个月初二便是武平王大婚之日,有这婚事在,武平王定不会有其他想法。”安康忍不住叹息一声。

周璟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即刻传武平王萧政入宫觐见!快去传旨!”

安康回了一声,“老奴遵旨!”迈着大步转身离开紫宸殿。

周璟神色慌张,叹息几声,“这个小子自从夏州回京,一直不老实,是该管教管教。郑宣平在雍州署衙胡说八道,故意污蔑朕,当年之事早已有定论,为何又要重提?萧政定是听到郑宣平的那番话,开始胡思乱想,方才有请旨外放的心思。这个郑宣平留不得!”大手一挥,一名侍卫慢步走近前,“去雍州署衙传朕的口谕,即刻将郑宣平打入死牢,派人盯着郑宣平族亲,若有人再敢胡说八道,直接斩杀。”

这名侍卫躬身行礼,“在下遵旨!”

郑宣平就是一个导火索,当年诬陷龙骧大将军萧策之事唯一的幸存者。大荣皇帝周璟不想再提当年之事,二十多年前的夺嫡之争极其惨烈,废太子在房州病逝,顺阳王遭贬黜,蜀王外放,唯有身为昭王的周璟成为太子,终承天命登基为帝。

自古夺嫡惨烈,当年夺嫡殃及七十余名官吏遭贬黜,还有禁军统领萧策被逼自杀。周璟每每想起此事,对当年之事极其厌恶,今时今日郑宣平再次重提此事,就是在碰触皇帝的逆鳞。

半个时辰后,萧政身穿王袍进入紫宸殿觐见,恭敬地施礼,“臣萧政拜见陛下!”周璟扔下手中的奏章,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康,“安康,去请皇后来瞧瞧她这个无法无天的侄子!去鸿胪寺搞那么大排场,瞧瞧你这样子,在京城无人敢惹!”

萧政笑着跑到周璟面前,低声说,“陛下,今日有何要事?”

“站好!站好!”周璟瞪着面前之人,冷哼三声,“你这孩子,真想去单于都护府任职?”

萧政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康,低声回道,“陛下,姑父,我不想去,就是随口一说,近日在府中休沐。”

周璟绕着萧政转了三圈,“大婚前老实些,莫要惹事。郑宣平一案你不要再管,待你大婚后,朕要去太庙祭祀,你带三百虎贲营随行护卫。”

“陛下,不是说三个月内虎贲营只训练无护卫任务?”

“你敢跟朕讨价还价!”周璟故作生气,手指面前之人,“坐下!”

萧政恭敬地坐在软垫上,小声问,“安总管,今日是要干什么?帮个忙!”

安康手拿拂尘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摇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你少看别人,说得就是你,”周璟舒缓片刻,“你在夏州恭敬柔顺,回京就变得如此嚣张。没有朕的命令你敢令右骁卫缉拿郑宣平族亲下狱。你好大的胆子!”

“朕罚你去太庙跪一日,太庙有萧氏三代人的牌位,从萧裕公到萧策公,再到你父亲萧寅公,忠君报国,再看看你现在,刚被封王,便肆意妄为,去太庙跪一日,好好反省反省。”

“安康,你派人盯着,跪不到一日不许起来!”周璟大手一挥,“送武平王去太庙。”

萧政无奈地跪拜,“臣领旨谢恩!”慢步转身离开紫宸殿。

安康轻甩拂尘好似猜到这其中深意,慢步走近前,“陛下,此为何意?”

周璟面色阴沉,低声宣布,“趁着武平王在太庙这一日,令人除掉郑宣平,以欺君之罪流放郑宣平全族于岭南,半路上做成山匪劫杀。当年诬陷萧策大将军一案的人全部闭嘴,再也无人敢拿此事说事。对外宣布武平郡王萧政不敬祖宗罚跪太庙一日。”

“老奴遵旨!”安康战战兢兢地施礼。

这是大荣皇帝周璟对当年萧策大将军诬陷一案的最终了结。所有参与此案的人皆亡,即便武平王萧政想要追查亦无从下手。

萧政从皇宫出来,便坐着马车前往太庙接受惩罚,独自跪在太庙正殿中,抬头望着太庙一排排灵位,心中一直想不通此事,不敢多想。这是他回京后第一次接受如此重的处罚。夜晚降临,萧政透过太庙的烛火扫视着正殿的一切,正殿中是大荣皇帝历代先祖的牌位,左右配殿是大荣开国功臣,萧裕,萧策,萧寅三人的牌位在右配殿中供奉。他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吹入衣袍,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作为郡王,他原本没有资格进入太庙领罚,但他是大荣云阳长公主周长乐之嫡亲长孙,依然有资格进入太庙领罚。作为皇亲国戚中的佼佼者,萧政享受着云阳长公主留下的福禄,云阳长公主是大荣第一个有谥号的长公主,谥号昭,乃是云阳昭公主,死后与大将军萧策合葬在一处,陪葬皇陵。

这一夜萧政心中依然有更多的疑惑,今日陛下之行为甚为诡异,其背后定有其他目的。一个堂堂的武平郡王在太庙罚跪,这不是处罚,倒像是大荣皇帝对外宣布其在大荣无比尊崇的地位,即便他犯错,也只能接受圣人的处罚,其他人无权处置。这皇家的天威不是普通的朝臣能触及的。自从萧政入京为官以来多次遭到御史言官的弹劾,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当夜太医郑宣平被毒杀于雍州署衙,第二日郑宣平族亲流放岭南。

太庙正殿中萧政跪在蒲团上入睡,一直到光线射入大殿中,萧政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扫视四周一圈,继续跪着,他要跪到午时方能离开太庙。

此时宋妍驾着马车早已赶到太庙大门前,将马车停好,抬头看着太庙的匾额,小声嘟囔,“这是什么事?进宫面圣,还要跪太庙,此事太过蹊跷。做一个武平王还真不容易。”抬头瞧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忍不住叹气。武平王萧政罚跪太庙一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没人能瞧得清楚此事背后的真相。

午时二刻,萧政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地走出太庙正殿,太庙大门打开那一刻,他感觉到全身在打颤,扭头看了一眼礼部派往太庙的属吏,生气地摆手,“这皇家太庙太吓人!”

待萧政走出太庙大门,宋妍笑着跑过来搀扶,低声问道,“萧郎君,萧王爷,你在太庙感觉如何?”

萧政面色惨白,“回王府!回王府!这事有蹊跷!本王第一次受罚。”

宋妍搀扶着他坐上马车,马车上有两盘糕点,两壶茶,不到一刻钟,两盘糕点被他吃光。萧政撩开马车帐幔,小声嘀咕,“此事怪异!雍州署衙有什么动静?郑宣平族亲有什么动静?”

宋妍驾着马车大声回答,“王爷,殿下,你先回府歇息,陛下就是不想让你协助雍州署衙查案。消停些!”

萧政低头继续品茶,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珠,忍不住点头,看了一眼朱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依然无法排解心中的疑惑。

“王爷,少主,殿下,今日一早皇宫送来赏赐,三套绣有团龙的锦貂厚披风,千两黄金,一大箱西域饴糖,锦官城茶饼一大箱,两个雕花的木摇椅。陛下极其看重王爷。”宋妍独自驾着马车,脸上带着笑,大声说道。“木摇椅就放在正清苑正堂大门前,可否给本女侠留一个位置?”

萧政不想多说话,斜躺在马车的右侧木榻上,摇着头,太庙这一夜确实很难熬。不知何时他呼呼入睡,一直到宣阳坊武平王府大门前被人叫醒,“王爷,王爷,快醒醒!”

萧政轻揉着双眼,慢步走下马车,瞧着面前的王府大门,摇摇头,迈着大步进入王府大门,听到前院湖心凉亭传来的谈笑声,这是非常熟悉的声音,“萧郎,来这里!”

萧政在弧形长廊上瞧见湖心凉亭中有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陆清颜,一个是雍州刺史江明远。待萧政迈着大步进入湖心凉亭,打了一个哈欠,扫视着周遭这一切,瞟了一眼面前两人,坐在石桌前,低声说:“清颜,舅父,你们怎么来了?来看本王的笑话吗?”

陆清颜嘟着嘴,“萧郎,陛下为何要罚你跪太庙?”

萧政大声问道,“舅父,昨夜京城可有动静?”

“政儿,昨夜子时太医郑宣平被人毒杀于雍州署衙大牢,今日陛下下旨流放郑宣平全族于岭南,这些人怕是很难抵达岭南。事情就是这样。”江明远低着头,面色阴沉,“郑宣平怕是和毒杀北漠质子一案无关。”

萧政默默低下头,低声讲道,“舅父,盯着明月酒楼和平康坊清平乐坊,一定要抓住给北漠质子下毒之人。本王昨日已见过北漠使臣阿史那沙陀,当日饮宴中清平乐坊舞姬兰凤多次为北漠质子倒酒,金酒壶和金酒杯皆有毒,这明月酒楼、清平乐坊皆与下毒之人有关。先派人盯着,若有异动直接抓捕。”

“明月酒楼掌柜和当日送酒菜之伙计皆被抓捕入狱,明月酒楼已被雍州署衙查封。现在就等明月酒楼背后之东家跳出来。”江明远摇着头,“陛下虽罚你跪太庙,并未下令禁止你协助雍州署衙查案。”

萧政默默点头,“圣人罚本王跪太庙一日,或是替本王洗清嫌疑,京城百姓皆知本王所在的河东萧氏和郑宣平有大仇。现下百姓皆知本王被圣人罚跪太庙,便无杀害太医郑宣平之时间。至于太医郑宣平为何而死,这要看舅父如何抉择。”

江明远好似读懂其中深意,默默点头,“至于太医郑宣平嘛,自知医术不精,花钱买通狱卒委托狱卒购买毒药,用毒药自杀。此案就此了结。北漠质子中毒一案继续追查,今日好生歇息,明日记得来雍州署衙查案。”

今日若不是罚跪太庙,他定会进入北漠质子府查案,至于下毒的真相很快便能查出来。萧政打了一个哈欠,宋妍笑着走进湖心凉亭,将一套锦貂厚披风披在萧政的身上,“王爷,殿下,昨夜在太庙定没睡好,先去歇息为好。”

萧政笑着点头,看了一眼陆清颜,“清颜,你先回陆府歇息,今日王府这么多事,暂不接待你。”看了一眼宋妍,“阿妍,替本王相送江刺史和王妃。”

江明远躬身行礼,“武平王,下官告辞!”

望着宋妍相送江明远的身影,萧政抬头看着前院的湖面,低声问,“清颜,你怎么看昨夜之事?”

陆清颜努努嘴,“不知道!陛下罚你跪太庙自有道理,你这个武平王,在京城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在朝堂上咄咄逼人,早已引起众人的不满。你早就该跪太庙。”

“什么?”萧政用阴狠的目光瞪着面前之人,“本王在京城屡破大案要案,在夏州素有政绩,战功显赫,何来张扬跋扈之说?”

“这街市上都在传这事!”

萧政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拉着陆清颜离开湖心凉亭,“清颜,我们去正清苑,今日陛下送来两把雕花木摇椅,去试一试。”

陆清颜点着头,面色惨白,心中早已咒骂他一千次,“这个人,好生粗暴,罚跪太庙就是活该!”

一炷香后,萧政拉着陆清颜进入正清苑正堂,两把雕花木摇椅就摆在正堂大门前。陆清颜先搀扶着萧政在左边的木摇椅上躺下来,又跑到另一把木摇椅前坐下来,笑着讲道,“这才是享受!这个冬天,本王妃可以在木摇椅上晒太阳。”

“果然不错!”萧政躺在木摇椅上思虑着今日发生之事,下令毒杀郑宣平之人到底是谁?陛下罚本王跪太庙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