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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惹不起的玉面神探 > 第199章 他竟躲到武平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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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儿,那些家伙早已尽兴,我们去瞧一瞧。”

胡正明拉着萧政前往宴会正厅去敬酒,此时宴会厅中喝酒的众人皆是当年曾和明威将军萧碧海一起征战沙场的禁军兄弟。萧政头戴王冠身穿衣袍逐一敬酒,顺国公萧元翼等人皆站起身相迎。

这个夜晚武平王府热热闹闹,一众护卫皆在庆贺王府的大喜事。萧政和陆清颜站在练武场上相互偎依在一起,一起看夜空明亮的星星,“清颜,今夜王府好生热闹,大婚过后,王府便是你的家。”

陆清颜呵呵一笑,想起曾在颍州一起查案的日子,故作生气地讲,“今夜你若再敢撵本王妃走,你就等着挨罚。”

萧政无奈地摇头,继续讲道,“正清苑西耳房曾是本王的书房,今夜王妃睡卧房,本王睡书房,大婚前王妃的清誉尤为重要。”

“也好!就这么安排!本王妃要提前适应王府的生活。”陆清颜嘟嘟嘴,生气地摇头。“当年这大将军府是怎么造的?这么大,逛一圈要两个时辰。”

萧政亲自送陆清颜回正清苑卧室,独自回到西耳房,这里是书房,坐在书房的书案前,轻拍书案,书案右侧显露一个空格,空格中放着一份木盒,木盒中放着虎符,这调兵的虎符乃是他离京前往夏州之时大荣皇帝亲赐的兵符。

他拿起虎符看了一眼,凭此兵符可随时调动虎贲营三千兵士,摇着头,重新将虎符放回到木盒中,轻拍书案,暗格瞬间消失,萧政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兵书来看,这是陆明镇赠予他的周睿大将军的兵法心得,心中对这奇正兵法心得甚为感激。若无这本兵法心得,他怎能在夏州大败铁勒精骑?

“凡将,正而无奇,则守将也;奇而无正,则斗将也;奇正皆得,国之辅也。”他轻声念,又放下手中兵书,当年陆明镇曾求教于周睿大将军,并将其领兵打仗心得编辑成册诉诸文字。

不知何时宋妍出现在萧政面前,瞧着书房剑架上的两柄宝剑,笑着问,“少主,王爷,陆姐姐已在卧室入睡,为何还不睡?这兵书都快被少主翻烂了,还要看,有这么好看吗?”

萧政抬头望着站在面前的宋妍,冷哼道,“今夜无事,你先回厢房歇息。”

宋妍忍不住叹气,“云台寺那个暗渊阁余孽已被羁押在王府地窖,胡叔令本女侠来回禀此事。安璃王子一案是否与这个刺客有关?”

萧政一时搞不清楚其中真相,“阿妍,案子要细细调查,不可轻易下定论,这是查案的大忌。”拿起一份奏章,“这是本王要上的奏章,要弹劾刑部左侍郎余三成 右侍郎田望之督促刑案不利,安璃王子一案牵涉到北漠的安定。刑部这些人出工不出力,总想着偷懒不办案。”

拿起书案上的折扇,轻轻摇晃,“明日京城顺阳王府定会引发火灾,这顺阳王不过是承袭祖上爵位,竟敢瞧不起本王。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宋妍权当没听到此事,接连摆手,“王爷,本女侠先回去歇息,不掺和朝堂争斗。”

这一夜京城安兴坊顺阳王府天降大火,幸好顺阳王周欣不在府中并未受到波及,两处庭院被悉数焚毁,此事引得京城百姓热议。万年县令景寒封只能以天火降下惩罚为由结案,并未深究。

萧政今日并未上朝只是呈上奏章,亲自前往终南山虎贲营军营巡视,以此躲避朝堂之事。

虎贲营军帐中,校尉晁枫躬身行礼,“王爷,虎贲营三千兵士日日训练,不曾懈怠。王爷今日来此,有何事吩咐?”

萧政身披甲胄,腰挎棠溪剑,缓慢地站起身,抬头看着桌案上的京城堪舆图,手指堪舆图上的安兴坊,“本王是虎贲营统领,巡视军营乃是职责。在虎贲营无陛下的圣旨和本王军令,谁也无权调动。这是本王的军令。”

“卑职遵令!”晁枫又一次躬身施礼,“终南山虎贲营军营紧邻武平别院,王爷空闲之时可在武平别院小住几日。”

“本王已请旨休沐十五日,要协助雍州署衙查清北漠安璃王子被人下毒一案,军营这边你多加操持。陛下早已明言三个月内虎贲营没有任何安排。”萧政用舒缓的声音讲,“虎贲营将是陛下手中一支强悍的劲旅。”

这一日萧政在晁枫的陪伴下巡视整个军营,彻底远离朝堂那些令人头痛的琐事,虎贲营兵士全都是唐州人,萧政是唐州牧,这些人皆对萧政这个唐州牧有十分崇敬之意。萧政曾率领这些兵士大败三万铁勒精骑,除了萧政无人能镇得住这三千兵士。这亦是陛下亲自下旨册封萧政为禁军虎贲营统领的原因。

萧政巡视虎贲营军营之事很快传入东宫,太子周靖站在后院花园凉亭中,轻摇折扇,抬头瞧着站在一旁的中书令杜怀庆,“老师,武平王萧政近日入终南山巡视虎贲营,父皇为何要令其统领战力强悍的虎贲营?本宫多次招揽武平王,武平王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故意和二弟走得很近,还答应亲自教二弟射箭。萧策大将军的宝弓一般人很难见到,二弟还能用宝弓射箭。本宫该怎么做?”

杜怀庆身穿紫袍,陷入沉思,低声回道,“此乃武平王故意为之,萧家当年已发送过诬陷之事,萧政心有余悸,宁可中立,亦不愿再选边站队。即便他选择中立,陛下亦不会怪罪。他和别人不同,他是云阳长公主之孙,赵无极因他被贬,武元英被斩,萧碧岚全家被灭,至今河东萧氏依然没落,唯有萧策大将军一脉日益壮大。太子殿下还是放弃招揽萧政之意,朝中那么多官吏可招揽,不差萧政这一人。”

太子周靖默默点头,“今日顺阳王府遭遇天罚,乃是罪有应得。听闻顺阳王在封地郧阳四处招募家丁,其行为诡异。二弟性情跳脱,和萧政相似,不像本宫这般严肃,武平王萧政在右骁卫任职,手中还握着虎贲营,既不愿支持本宫,定然不会支持其他皇子。本宫自然放心。”突然想起一事,“江明远升任雍州刺史,现下北漠质子-安璃王子被人下毒一案依然在雍州署衙,武平王萧政是否会出手相助查案?”

杜怀庆轻摇着头,“太子殿下,还是好生读书,这朝堂之事波诡云谲,一步步来,或武平王萧政并不喜欢现下的一切,他或只想回封地金州做一个逍遥王爷。只是陛下不愿舍弃这么一个文武全才。”

“本宫自然知晓这些,河东萧氏在雍州和河东道根基深厚,在朝堂上无法撼动,只能拉拢,萧相倒是很识趣。”太子周靖又是叹气,接连摆手,“老师,今日课业先到这里,本宫要去麟德殿拜见父皇。”

杜怀庆点点头,将一份奏折递给太子,“这是武平王萧政的弹劾奏章,刑部左右侍郎怕是要下大狱。你把这份奏章呈给陛下。刑部这些人此次大换血为宜,还有刑部尚书、左右侍郎可从各道遴选,刑部尚书可举荐剑南道观察使济明安,刑部左侍郎可举荐宋州刺史穆永怀,刑部右侍郎可举荐秦州刺史封永刚。陛下有意彻底更换刑部主事之人,此番话正好由太子殿下来讲。”

太子周靖接过奏章看了一眼,无奈地答应,“父皇的心思还是武平王琢磨得通透,夏州税银失窃案竟引发户部、刑部和吏部的大换血,这些人大多是赵无极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是该好好清理一番。”

太子周靖按照杜怀庆所教呈上萧政的奏章,大荣皇帝周璟满心欢喜,拿着萧政的奏章不停地在紫宸殿踱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刑部左右侍郎是该换一换。朕就听从你所言,即刻招剑南道观察使济明安、宋州刺史穆永怀、秦州刺史封永刚入京述职。这个赵无极竟在朝中安插这么多双眼睛。”

太子周靖躬身行礼,低声讲,“父皇圣明!听闻武平王休沐十五日,在终南山武平别院休养,其手中有已故的大将军周睿的兵法心得要义,日日习练,待武平王回朝可与之探讨一番。”

周璟想起已故的大将军周睿,“原来是这样,听闻陆明镇曾跟随周睿习练过兵法,陆明镇是萧政的岳父,定亲授其兵法要义。武平王还真是好命。此事再议!这一年政儿在京城和夏州忙忙碌碌,夏州刺史叶铭楚上奏章亲自为政儿请功,夏州数万百姓皆感念其恩德,夏州四县街市繁华,民生安定,吐蕃等各部族皆不敢妄动,此等政绩足以令大荣各州刺史汗颜!这个赵无极当时颠倒黑白,搞得朝堂乌烟瘴气。朕原本想任命政儿为尚书右丞,这个赵无极当真是该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康,“即刻传旨,贬赵无极为琼州琼山县主簿,其子孙三代内不得入仕为官。”

“老奴遵旨!”安康躬身行礼,“陛下,近日京城各处皆在颂扬武平王在夏州的英勇事迹,百姓皆颂扬陛下亲自为武平王加王冠实乃大荣尧舜之君。”

周璟脸上有了喜色,瞧着太子周靖,“太子,朕看重政儿,绝不允许当年发生在萧策大将军身上之事再次发生。这是朕的底线。”

周靖恭敬地施礼,“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定一生护着武平王。”

“跟朕去太液池蓬莱阁!”周璟高声讲。

周靖不敢再说话,跟随着大荣皇帝离开紫宸殿去太液池蓬莱阁。今日紫宸殿这一出,太子周靖早已瞧清朝堂的这一切,今时今日的朝堂皆是大荣皇帝亲手布的棋局,赵无极、武元英等一众老臣皆远离朝堂,武平王萧政便是其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日后在朝堂之上切不可轻举妄动。

当日萧政离开虎贲营军营来到武平别院歇息,坐在别院前院凉亭中品茶,宋妍和陈缇站在凉亭外护卫,武平王府亲卫统领刘明腰挎横刀跑进凉亭躬身行抱拳礼,“少主,雍王殿下和雍州刺史江明远一并来访,此刻正在别院大门前。”

萧政猛然合上手中折扇,瞟了一眼刘明,“武平别院前院有会客厅和主殿,后院亦有一个会客厅,请他们到凉亭中来。别院的两个会客厅不宜会客。快去!”

刘明回了一句,“在下遵令!”

望着刘明转身离开的背影,萧政轻摇折扇,“本王在武平别院休沐,这两人还能找到这里,莫非是朝中有大事发生?”

一刻钟后,刘明领着雍王周胥和江明远进入前院凉亭,武平别院原本就是云阳长公主在终南山的一处别院,前院有银安殿,宴会厅,会客正厅,后院有三个院子,分别是翠微苑,武平苑,行知苑,还有一个大花园。别院的建筑配置是当时按照大荣长公主的府邸所建造,自从云阳长公主病逝后别院一直废弃,直到今时今日重新归还到其嫡长孙萧政手中。武平别院的护卫有二十人,皆是胡正明从王府护卫遴选的佼佼者。

萧政瞧见雍王,躬身行礼,“雍王殿下,江刺史,请坐!”

雍王周胥生气地拍着他的前胸,“武平王,你昨日说好要亲自教本殿下射箭,今日便休沐,这是故意躲避本殿下。”

雍州刺史江明远躬身回礼,“武平王,今日下官来访,有事相商!”

“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萧政拉着周胥和江明远坐下来,“你们两位,一个是皇子,一个是雍州刺史,不在京城当值,来武平别院有何要事?”瞧了一眼周胥,“雍王殿下,你莫不是看中本王的别院?这可是本王之祖母当年的别院。”

周胥摇着头,“表兄,就你这别院,本殿下不稀罕。”手指江明远,“江刺史确有要事,北漠质子安璃王子被下毒一案亟待侦破,烦请表兄出手相帮。”

萧政默默点头,轻摇折扇,面色严肃,“舅父,北漠安璃王子一案的卷宗呈上来,本王要看。”

江明远恭敬地呈上一份文书继续讲道,“这个案子发于十日前,北漠质子-安璃王子阿史那延陀遭人下毒,当时是午时,太医郑宣平亲自登门为阿史那延陀解毒,因未能解毒而下狱。太医署并未查明其毒源,这个案子就这么拖着。北漠薛延陀各部族皆已归顺大荣,阿史那延陀在京城为质十余年,并未与人结怨。陛下一直催促结案。”

萧政接过案卷看了两遍,抬头看了一眼江明远,大声问:“这些时日案子可有新发现?太医郑宣平在牢中可有异常?”

江明远摇着头,“太医郑宣平确实有问题,并未发现其与阿史那延陀有仇怨。只见其女郑良英四处奔走为其喊冤,而郑宣平在狱中三次提审,口供皆有出入。刑部办案人员虽发现郑宣平的异常,并未发现郑宣平的问题。”

萧政轻摇折扇,大声说,“这个郑宣平有问题,阿史那延陀也有问题。先确认阿史那延陀是否解毒,再将阿史那延陀中毒当日从卯时到午时见过的人全部排查一遍,从中找到其为何会中毒,抽丝剥茧,按图索骥,一步步找到凶手。刑部办案之人畏惧阿史那延陀北漠质子的身份不敢大张旗鼓地调查,本王不怕这些,雍王殿下是雍州牧,自然能镇得住那些宵小之徒。”

“如此甚好!”江明远笑着点头,“雍州署衙捕头康琦负责此案,明日听凭武平王调遣,一直到案子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