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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劫银之人终浮出水面

晁枫用颤抖的手行抱拳礼,“真是可笑!夏州刺史是贪官污吏逼得我来到汉阳山做匪,想我晁枫曾跟随颍州府兵和铁勒骑兵作战,没想到今日落得这般光景。”手指萧政,“你们这些朝堂的鹰犬,为何不去杀了夏州那些贪官?”捡起地上的一把马刀想要自杀。

“嗖”地一声,萧政发出一支剑形飞镖击落晁枫手中的马刀,慢步走到晁枫面前,“晁枫,本都尉放你们走!夏州的贪官,本都尉自会查办!”

晁枫先是一惊,大声发问,“你为何不是我?你还要放了我们。”

萧政手指刘明,大声问,“既然你在颍州杀过敌兵,定然记得明威将军萧碧海,还有曾经的金霞关校尉刘明!你认识他们吗?”

晁枫瞧了一眼刘明,摇着头,“我听过萧碧海将军的事迹,当时在忠武将军萧屏帐下听令,打过铁勒人,并不认识刘明。”

“你还想回到军中吗?”萧政又一次发问。

晁枫摇着头,看了一眼活着的山匪,“这些人皆是夏州朔方城郊外的百姓,他们跟着我劫掠那些富有的客商,不该这么死。我想回到军中效力,但我做过山贼,回不去了!唯有一死方能对得起这些死去的兄弟们!”

萧政大声喊,“晁枫,你可知汉阳亭是何人所建?这汉阳山在八百年前便在,汉阳亭乃是夏州都督萧策于四十年前派人所建。汉阳亭正是为铭记当年骁勇善战的汉家儿郎,而你今日便死,对得起汉阳山的汉家儿郎吗?你一身武艺,可惜了!”

“你到底是谁?”晁枫大声质问。

萧政冷冷地回道,“本都尉姓萧,乃是萧策大都督的嫡长孙,现在只是轻车都尉,此次来夏州查案。”瞪着面前,“你带着他们走吧!城北三里处有一处关帝庙,你们可以先去那里歇息。”

萧政慢步走到穆宽面前,低声讲,“穆世伯,给他们留一箱珠宝,剩下的分给今日剿匪的兄弟们!对外宣称汉阳山寨三百匪徒皆被诛灭!”

穆宽轻拍萧政的肩膀,笑着讲道,“贤侄,你长槊使得不错!还要继续练!”

萧政扭头看了一眼晁枫,叹息一声,“晁枫废了!看来朝廷丢失的两万税金一时找不到!夏州税银失窃案不是汉阳山寨之人所为!”

晁枫跪倒在地,“萧都尉,在下先安顿好这些兄弟,再去找都尉大人。不知萧都尉住在城中何处?”

“你进城打听武国公便知本都尉住在何处。”萧政将长槊挂在马上,冲着正在争抢财物的兵士招手,“兄弟们!留下一箱珠宝给活着的山匪!余下的你们分了!”

那些争抢财物的府兵脸上带着笑,自古以来打仗剿匪皆为财物,这些府兵皆是如此,萧政在颍州早已习惯这一切。

刘明等十一名护卫遵守萧政的命令并未争抢汉阳山寨的财物,萧政一直瞪着这些府兵分完财物才跟随一众府兵骑马下山,汉阳山寨中唯独留下晁枫和活着的三十名匪徒,先掩埋死去的兄弟们,再将一箱珠宝分给活着的三十名兄弟。汉阳山寨变成一座空寨,晁枫带着三十名活着的兄弟赶往北郊三里处的关帝庙安置。

晁枫扭头看了一眼山寨的匾额,叹息三声,“汉阳寨,不到五年便落败。今日这个萧都尉到底是何人?”

“武国公又是谁?朝廷何时又封了一位武国公?”

晁枫并未预料到今日汉阳寨的结局,仰天长叹,摇着头,带着不甘和遗憾离开汉阳山寨。

今日剿匪一声,萧政虽巧胜晁枫一头,骑在马上,依然满脸愁容,心中不停地反思,“本少主学了那么多年武艺,今日险些败给一个土匪头子,这些年白学了,那人的大刀是怎么耍的?”

陈缇骑马追上来,低声问,“少主,你还在为查案忧心?”

萧政扭头瞥了一眼陈缇,“陈缇,本官学武近十年,武艺还是不行,这要是在战场上遇到敌兵,能打赢吗?”

“啊!”陈缇摇着头,“少主,这要看和谁打,汉阳寨匪首晁枫上过战场,一把大刀耍得极好,还是少主赢。”

萧政长出一口气,从汉阳山到朔方城萧家老宅,一直都板着一张脸,天色渐暗,林惠通和严寒亲自前往萧宅回禀今日查案之进展。在萧政前院的凉亭中,林惠通和严寒正坐在石桌前等待,穆宽身穿铠甲出现在凉亭,冲着面前两人行礼,“两位大人,这是在等谁?”

宋妍突然跑进凉亭,大口喘着头,大声讲道,“府衙来报,今日徐刺史和夏州下辖四县县令见面,现下德静县县令郭书奕还在城中,还带着捕头班三郎。”

严寒大声喊,“去抓郭书奕和班三郎!连夜审!”“噌”地站起身,拉起林惠通,“走!”

林惠通好奇地问,“穆都尉,听闻今日汉阳山剿匪顺利,近三百山匪悉数剿灭。武国公在后院做什么?”

“练武!”宋妍干咳一声,“听闻今日萧郎君与汉阳山寨匪首晁枫大战几十个回合,险些落败,还是险胜。萧郎君不甘心,正在后院带着一众护卫习练长槊。晁枫那把大刀耍得太棒!”

“啊!”林惠通摇着头,“严兄,我们先去抓人!武国公心情不好,莫要去招惹!”

宋妍拿出一道圣旨,大声讲,“这是陛下的旨意。两位大人,看一看。”

严寒接过圣旨,轻声读,“大荣皇帝令 夏州地处边陲,频发战事,朕特令武国公萧政代天巡狩,巡视夏州,加封为制使,全权处置夏州一切军政事务,限期查清税银失窃案,安抚夏州百姓。”

“制使!”林惠通大叫一声,“有陛下这道圣旨,缉拿人犯合情合理。走!”

严寒点着头,留下一句话,“宋娘子,你也一起去!”冲着穆宽微笑招手,“穆都尉,好生劝慰武国公,胜败乃兵家常事。”

望着严寒、林惠通和宋妍离开的身影,穆宽愣在原地,先摘掉头上的盔甲放在石桌上,用手摸着头,“什么意思? 我若真如实讲给萧政,那还不得出事!没想到小小的汉阳山寨竟有这么一位武艺高强的晁枫。什么是制使?在夏州武国公最大!”

秦风突然出现在凉亭,躬身行礼,“穆都尉,今日剿匪之事需要写一份奏章报给朝堂。”

穆宽抬头看了一眼秦风,不耐烦地挥手,“写奏章!哦!你去找武国公,让他写,本都尉今日剿匪太累,要回去歇息!”拿起头盔戴在头上,禁不住摇头,“什么人吗?本都尉就不写!”迈着大步离开凉亭。

秦风轻吹一口气,双手一摊,冷笑道,“明日再去!今日这两位都病了,一个在生闷气,一个在抱怨。这都是什么事?”抬头望着夜空的月亮,叹息三声,“朝廷制使做什么用?这谁知道!”

这一夜萧政带着刘明等人拼命练长槊,还下令每日必须练上三个时辰,不得偷懒。刘明瞧了一眼陈缇,脸色苍白,小声嘟囔,“我要再见到晁枫这个家伙,定要暴揍他一顿!这是何苦呢?”陈缇叹息一声,点着头,“这不怪晁枫,就怪关帝的大刀。少主为何不会使大刀?”

刘明瞪着陈缇,想要动手打人,“明日把晁枫找出来揍一顿,出出气!剿匪,剿匪,打赢了,还有加练!还有天理吗?”

萧政手持马槊走过来,瞪着陈缇和刘明,“你们两个,每日再加练一个时辰。还想偷懒,你打得过他吗?若战场上铁勒骑兵全是晁枫那样的高手,你就阵亡了!训练去!”

陈缇和刘明相互看看,彼此不说话。

萧政一直练到子时,才回到正房卧室去看书,全身颤抖,一想到晁枫那个人,便咬牙切齿,这才是堂堂武国公的凶狠一面。

这个夜晚,萧政独自站在前院凉亭中,想起远在京城的陆清颜,忍不住叹息,“此次来夏州查案,总是想起清颜,此次作为朝廷制使,剿匪只是顺带之事,税银失窃案定要查清,这个案子交给严寒和林惠通去查,此时夏州虽有三千府兵,依然要防着西北部的铁勒各部族,还有西南部的吐蕃各部族。陛下还真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我手中,不能向后退。我要撑到征伐铁勒的大军大胜而归那一日。”

突然间一个黑影出现在凉亭中,手中握着一把马刀,厉声说道,“没想到啊,萧都尉竟住在萧家老宅。来领死!”

萧政冷笑一声,慢步坐在石桌前,轻摇折扇,“你不如坐下来,聊一聊,今日本都尉剿灭汉阳山匪,可有错?”

这个黑影更加生气,手拿马刀走上前,“那些人皆是本郎君的兄弟!”

“晁枫!”

萧政生气地站起身,瞪着面前之人,“今日本都尉已饶你一命,还让你带着那些活着的人离开山寨。你还执迷不悟,今夜你走不了了!”

面前这个黑影正是晁枫,晁枫安置好那些活着的山匪便悄悄潜入城中,一路打探才得知萧家老宅住着萧家后人。

晁枫冷笑一声,解下脸上的黑色纱布,摇摇头,“萧都尉,你到底什么人?萧大都督的后人怎么会是你?你只不过是一个轻车都尉。”

萧政笑着点头,大声说道,“本都尉生不逢时,阿爷曾官至明威将军,在颍州带兵。只可惜阿爷早逝,本都尉这个勋职亦是陛下看在阿爷的面子上赏赐。本都尉命不太好。此次只是朝廷一名无关紧要的制使。”

晁枫愣住,“制使?一个制使能查案,这不是笑话!你在诓骗我!”

萧政合上折扇,叹息三声,手指天上的月亮,“月亮为证,本都尉没说谎!来报仇吧!”

晁枫摇着头,坐在石桌前,手中的马刀早已放在石桌上。“萧大人,萧都尉,你是在这里等本郎君?”

萧政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强装几分笑意,“本都尉有话要问,去年六月和十二月从德静县到朔方城的官道上,先后有两万税金遭匪徒劫掠,这些匪徒是否来自汉阳山?本官要听实话。”

晁枫摇着头,“萧都尉,你有所不知,汉阳寨之人皆是十里八乡的无辜百姓,因不满贪官污吏的压榨才上山为匪,平日只劫掠那些客商,并不敢对官差下手。大人口中的两万税金并不是汉阳寨所劫。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本都尉已知晓!”萧政挥着手,“你回去吧!本官要歇息!”

晁枫正想要离开凉亭,宋妍手拿长鞭冲着他打过来,大声喊,“休走!竟敢得罪武国公!”

晁枫闪在一旁,手指她,“你是谁?谁是武国公?”

宋妍瞥了一眼萧政,及时收回长鞭,躬身行礼,“武国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瞪着晁枫,“你就是汉阳寨匪首晁枫!你面前这位是陛下亲封的武国公,唐州牧,中书舍人。大半夜潜入萧宅行刺武国公,你该当何罪?”

“阿妍,放他走!”萧政缓慢地站起身,冷笑道,“本国公信手承诺,对你不追究。”

晁枫“啊”地大叫一声,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行抱拳礼,“武国公在上,请恕在下之罪!”

萧政慢步走到晁枫面前,笑着搀扶起面前之人,“晁枫,本国公说一不二,自从本国公入朝以来,你是第一个险些打败本国公之人!回去吧!日后莫要再做山匪!山匪的名号不好!”

晁枫摇着头,低声讲道,“武国公,在下有罪,愿留在您身边戴罪立功!”

萧政瞧了一眼宋妍,“这位是本国公的贴身护卫宋妍,本国公还有十余名护卫,你还是回家赡养父母,好生过日子。”

晁枫无奈地点头,又一次行礼,“实不相瞒,在下父母早亡,自从颍州回来后,受不了夏州这群贪官污吏的欺压,只能带着乡亲们上汉阳山做匪。在下早已打听清楚,萧策大都督曾是云阳长公主之驸马,高阳郡王萧碧海将军是武国公的阿爷,在下曾做过颍州府兵,亦做过山匪,今日恳请武国公收留。”

萧政看着宋妍,“阿妍,你怎么看?”

宋妍打着哈欠,摇着头,“困死了!此事你自己定!今夜抓德静县令郭书奕和捕头班三郎,太累人!先去睡了!”

“你!”萧政望着宋妍离开的背影,摇着头,叹息三声,“晁枫,你过来!本官要审一个人,此人乃是那日在汉阳亭捕获的神秘黑衣人。你若能帮忙撬开此人的嘴,本官便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