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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惹不起的玉面神探 > 第169章 他意识到危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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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萧政的愤怒,秦风识趣地消失。独自留下萧政一人站在前院凉亭中,冷风吹过来,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抬头望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扭头瞧见宋妍出现在身后,“你这是有何事?”

宋妍手拿马鞭子绕着他走了三圈,叹息一声,“萧郎君,我们临来夏州之前,陆府那边没传信儿,陆姐姐若得知你在夏州,会生气吗?”

萧政并未想过这件事,此次出行太过仓促,并未顾虑到这一层,摇摇头,拿起石桌上的一把折扇,禁不住点头,“先办好这个案子,待回京再和清颜解释。这夏州的风沙太大,今夜夏州守捉将来府中拜访,本官该怎么说服此人带兵回军营?”

宋妍轻吐舌头,笑着说道,“少主,这处宅院原本就是萧大将军的私宅,这夏州从都督到兵士皆会记得萧大将军的恩情,倒不如搬出萧大将军的名头吓唬一番。”手指他腰间的棠溪剑,“这把佩剑应是萧大将军的贴身佩剑。”

萧政瞥见腰间的棠溪剑,默默点头,这夏州刮着一股邪恶的风,棠溪剑定能震住这股邪恶的歪风。

“阿妍,去后厨通传一声,今夜前院凉亭宴客。你来作陪!”

萧政无奈地叹气,来夏州这几日一事无成,总有几分遗憾,轻轻地合上折扇,“此次来夏州查案与以往不同,我们并无任何依靠,只能步步为营,谨慎办案,不可疏忽大意。”

宋妍行走江湖多年对这些事早已司空见惯,轻甩着手中的马鞭子,笑嘻嘻地说道,“萧郎君,这世上的人作案皆为个人私利,此次夏州税银失窃案很明显是夏州府衙故意为之,皆为他们的私利。萧郎多年查案,定能识破这些人的阴谋。听闻萧大将军曾在夏州任都督,素有贤名,此次定能助萧郎勘破此案。”

萧政拉着宋妍去后院的练武场地射箭,拿起一把大弓,一连射出十只羽箭皆命中箭靶,脸上才有几分喜色,放下手中的弓箭,伸伸胳膊,“好久没射箭了!”一扭头没发现宋妍的身影, 意识到今夜要出事,凌空跃起,凭借上好的轻功来到萧宅大门前,发现有两人正走向萧宅大门,后面还有一个黑影紧紧跟在后面。

“前面那两个人,一个是陈缇,另一个好似在北门见过,后面那个人是谁?”

萧政想起今夜要会见田文义,凌空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前院庭院中,扫视着庭院中高挂的十盏红灯笼,长出一口气,慢步走到凉亭中,一扭头发现宋妍的身影,手指宋妍,“你这神出鬼没的样子太吓人!本国公要生气了!”

此时陈缇领着一个身穿铠甲之人慢步走近凉亭,这名身穿铠甲之人听到三个字-本国公,一脸疑惑,“今夜来这老宅见萧家后人,那人自称本国公,想必错不了,定是萧将军的嫡长孙-武国公。”猛然抬头瞧见身穿白袍的萧政,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惊叫,“这眉眼,这耳朵,这一身白袍,竟然和萧都督一模一样。”

“萧都督!”这名身穿铠甲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夏州折冲府左果毅都尉田文义。

田文义这一声喊,萧政猛然合上折扇,扫视一眼此人和陈缇,躬身行礼,“想必你就是夏州守捉将田文义叔叔!鄙人萧政,乃是萧大都督之嫡长孙!”

田文义瞥见萧政腰间的棠溪剑,双眼含泪,点着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抱拳礼,“武国公在上,请受末将田文义一拜!”

萧政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并未上前搀扶,手拿折扇,慢步走到他跟前,“田都尉,本国公今夜不扶你!”解下腰间的棠溪剑拿在手中,“今日你对着本国公的祖父讲实话,夏州一千守捉兵为何擅自离开军营进驻朔方城?一州都尉无兵部之命令不得私调守捉兵离营!这是犯上作乱的死罪!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田文义磕磕绊绊地回道,“武国公,末将实乃逼不得已,两千轻骑调往长泽县河谷提防吐蕃来袭,夏州刺史徐毅来信提议将守捉兵调往朔方城维持城中局势,并未多想。”

“田都尉,你糊涂啊!”萧政生气地讲话,“兵部在城外一百里处设置守捉营,实为抵御铁勒各部族的袭扰。一旦兵部得知你擅自调兵入朔方城,定会治你之死罪!”

田文义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珠,不停地摇头,“兵部确有此规定,那末将即刻将一千守捉兵撤出朔方城。”

“田叔叔,莫要担忧!”萧政缓慢地搀扶田文义站起身,继续说道,“世伯,幸好夏州梅花影卫曾是阿爷当年的旧友,贤侄已写信飞鸽传信京城向肃王殿下阐明此事,夏州这边要在明日天黑前将守捉兵撤回军营,昔日守城的府兵留下即可。陛下不是苛责之人。”

田文义此时方才意识到此次犯了一个大罪,幸好有人提醒,点着头,“武国公,末将多谢您提醒!”

萧政拉着田文义坐在石桌前,手指宋妍,“田世伯,这位是贤侄的义妹宋妍,此次陪贤侄一同来夏州办案。”“阿妍,上酒菜!”

“办案?”田文义盯着萧政看了一眼,“办什么案子?”

“夏州税银失窃案!”萧政大大方方地讲出来,“田世伯,这夏州民风虽淳朴,一州府衙官吏品行不端,或牵涉此案,陛下命贤侄来夏州暗查此案。”

田文义问了一句,“末将能帮什么忙吗?”

萧政扫视着石桌上刚摆满的酒菜,笑着点头,将一双木箸递给田文义,“田世伯,边吃边聊!”

田文义拿起一坛酒倒了两碗,瞥见站在一旁的宋妍,“这丫头,你也坐!”

宋妍瞧着一大桌酒菜,显露出渴望的眼神,慢步坐到石桌前,拿起木箸夹起一块鸡肉大口吃。萧政傻笑一声,端起一碗酒,“世伯,先喝酒!”开始碰碗喝酒,一口气喝完一碗酒。

田文义端起酒碗喝完一大碗酒,放下手中的酒碗,哈哈大笑,“武国公,果真豪气!你说,我能帮你做什么?”

“疏远夏州府衙那帮人!府衙那些人或已涉案!”萧政认真地点头,“世伯是武将,无需与府衙文官相交。”

田文义默默点头,“素闻夏州府衙名声不好,此次夏州刺史徐毅突然写信,定有蹊跷,没想到竟是一个阴谋。这徐毅在京城有靠山,这靠山虽没有贤侄尊贵,依然在朝堂上说话有分量。”

萧政叹息一声,“田世伯,朔方城中有异良人在,不会出乱子。”轻拍胸脯,“贤侄是圣人亲封的唐州牧,已用兵符去调唐州府兵来驰援夏州,不日便能抵达。”

“你是唐州牧,调唐州府兵来为协助查案,说得过去!”田文义又倒了两碗酒,继续和萧政喝酒。

面前之人是萧政,萧大将军的嫡长孙。田文义自然高兴,摇着头,轻拍着萧政的肩膀,“贤侄,你此次来夏州查案要学会自保,若萧大将军尚在,看到贤侄定会很开心。我多次见过萧大哥,今日看到你腰间的棠溪剑,这把剑曾是萧都督的贴身佩剑,现如今传到你手中,亦是有缘。”

宋妍笑着点头,“你们喝酒,本娘子吃菜,此次夏州查案,还真是有收获。”

“听闻你和京城陆家结亲,这位宋娘子怎么安置?”田文义轻声发问。

萧政干咳一声,“世伯,此事再议。阿妍武艺高强,长鞭使得出神入化,贴身保护我。”

“如此也好!”田文义扫视一圈凉亭,笑着点头,“继续喝酒!夏州除了风沙大,便没有什么了。我和你说啊,当年萧都督在夏州治军严厉,哪会有徐毅这些肮脏之人?”

萧政默默点头,放下手中的木箸,“世伯,贤侄刚过十九,尚未弱冠,便获封武国公,原来的顺国公爵位转给六叔世袭,还在中书省政事堂做事,真怕日后担不起武国公的重任。”

“怕什么?”田文义笑着说道,“你是高祖皇帝云阳公主之孙,身份尊贵,当年先帝十六岁救驾,十八岁领兵出征,十九岁开府建衙,二十二岁战功赫赫,封无可封。你亦是彪悍骁勇的少年都尉!你的事我都听说过,就是你太呆板,日后在京城要学会圆融处事。”

田文义口中的先帝乃是大荣第二任皇帝周朔,一生功绩无数,战功显赫,善待一众开国功臣。

“世伯,在唐州府兵抵达前我不会公开身份,以免遭遇他人追杀。”萧政继续讲道,“贤侄回京后多次遭遇暗渊阁余孽的追杀,此次为避祸才来夏州查案。”

田文义冷哼道,“谁若敢在夏州行刺贤侄,本都尉便执剑将其斩杀,即便是一州刺史也不行。”

这一夜萧政和田文义吃饭喝酒,一直到田文义略有醉意才结束,陈缇亲自送田文义回住处。萧政和宋妍站在前院庭院中,宋妍笑嘻嘻地讲道,“萧郎,今夜彻底收服田都尉,本娘子居首功。”

“是!是!你是首功!”萧政低声慨叹,“今日并不是危言耸听,田文义擅自调守捉兵入朔方城,并无兵部调兵的军令文书,就是死罪!本国公不忍田文义因此获罪,只能提点一番。若阿翁尚在,亦会这么做。”

宋妍呵呵一笑,摇着头,“田都尉曾是萧大将军亲卫,萧郎顾念当年之情搭救田都尉,若田都尉被徐毅这等恶贼算计入狱,太冤!今夜本娘子想要去刺史府衙斩杀徐毅和燕峰这两个恶贼!”

“阿妍,本少主容你放肆一回!现在这两人还不能死,夏州税银失窃案还要继续查下去。”萧政笑着默许。“徐毅和燕峰要好生教训一番,打到他们躺在床榻上处理公务。他们今日敢算计田文义,明日便能算计本少主,他们该死!顺便把老宅附近的暗桩清除干净!”

宋妍点点头,“噌”地凌空跃起,消失于黑色的天幕。

萧政笑着摆手,“陈缇,将凉亭这里收拾收拾!”迈着大步走出凉亭,大喊一声,“这夏州是大荣的夏州,不是徐毅等人的自留地!”

这一夜萧政在萧家老宅后院来回走动,一直等待着宋妍的消息,后院练武场上唯独有他一人。

从戌时到子时四刻,萧政听得见后院的犬吠声,心中思虑着夏州府衙之中即将发生的有趣之事。

在此时刻,萧政听到练武场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登时转身瞧见宋妍的身影,心中略显舒缓,冲着她微笑招手,“阿妍,你先回去歇息!这练武场竟和京城的国公府一模一样!”

宋妍不想再说话,打着哈欠,“任务完成,本娘子太困了!”

萧政独自徘徊在练武场上,好似看到其祖父萧策在练武场上挥动马槊的身影,禁不住发问,“这夏州才过去四十年,竟会变成这般模样,百姓骤降至五万,府衙刺史是庸吏,贪官,税银两次失窃,两万税金就无缘无故地丢了。”

面对夏州的复杂局面,萧政一筹莫展,轻拍脑袋,摇着头,这世间浑浑噩噩,真真假假,令人困惑。

这一夜夏州长史燕峰独自坐在府衙后衙正堂中,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消息,从戌时一刻等到子时四刻,依然没有见过那个熟悉的身影,叹息一声,抬头瞧见后衙巡视的一队衙役,心中的希望落空,“一个皇商哪有资格住进萧家老宅?河东萧氏乃是世家大族,唯有萧家后人才有这个资格,萧家后人中有人刚被圣人加封为武国公,天子近臣。这些巧合凑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件事,朝廷要对夏州动手了!最可怕的是那人故意扮成行商,躲在暗处盯着夏州的一举一动。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夜晚很快过去,捕头林义出现在燕峰的客房,这里是燕峰在后衙的一间客房,平日忙碌时便宿在这里,躬身行礼,“燕大人,今日一早在城北望舒街发下衙役雷三郎的尸体,那里靠近萧家老宅,是否要进入萧家老宅调查?”

“调查?”燕峰生气瞪着面前之人,“你派人去了?”

林义点着头,双手一摊,“徐刺史昨夜被吓瘫在床榻,在下只能擅自做主。还有今日一早守城和巡街的兵士收拾行装有撤离的迹象。”

燕峰摇着头,“蠢!太蠢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