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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朔方频发税银失窃案

萧政这招以退为进,在圣人眼中是绝佳的化解左相弹劾一事的方法。赵相当众弹劾,只是为讨一个说法,萧政公平公正地审案,出于孝心追讨当年阿母的嫁妆,依然出于公心捐赠千两黄金,当众向赵相道歉,如此以来定能消解此事带来的负面影响。京城百姓和满朝文武皆会颂扬萧政大仁大义、公忠体国。至此武国公仁义之名传遍整个大荣,更为满朝文武之榜样。

“政儿,你继续待在政事堂,多为朕分忧!”周璟脸上带笑,“你这性子和老师当年一模一样,秦相多次来信对你极为推崇,朕赐你太中大夫和轻车都尉,唐州牧,皆不是虚职。你要多谏言,多为朝廷出力,为萧氏争光。”

萧政从衣袖中拿出两本《帝范》和一沓书法字帖样本,“陛下,这是小侄亲自临摹的两本《帝范》和数十张书法字帖临摹本!”

周璟接过这些文本,信手翻阅几页,点点头,“安康,将这些东西分别交给太子和雍王,这两个孩子不让人省心,告诉他们两个,这是武国公亲自抄写的。朕要检查他们的书法课业!”

萧政愣在原地,一头雾水,满脸疑惑,“陛下,先皇喜好临摹王羲之,陛下亦有此喜好,臣日日临摹王羲之,颇有心得......”

“你也喜欢王右军书法!挺好!挺好!”周璟一直在说话,今日心情格外好。

安康站在一旁瞧着面前这两人,一直插不上话,“陛下,临江王在紫宸殿外求见,临江王乃是先萧太妃之子,亦是武国公之亲表叔。”

周璟抬起头,“临江王!请进来!正好政儿也在,一起叙叙旧!”

临江王周墨是先帝之子,周璟之亲弟弟,排行第十二,其生母是萧太妃,现已过世,萧太妃亦是龙骧大将军萧策之堂妹。按辈分论起来,周墨确系萧政之远房表叔。萧氏与皇室多有结亲,云城公主亦是萧太妃之亲女。

萧政抬起头,心情略有几分烦躁,暗自思量,“这亲戚论起来,说不清道不完,当年的昭王和肃王曾多受萧太妃照顾,肃王府的燕郡王和安阳郡主念及萧太妃之恩对萧氏多加照拂,陛下就是当年的昭王,亦是如此。临江王和云城公主,这关系太乱!”

安康领着临江王周墨进入紫宸殿,周墨身穿一袭朱色团龙纹袍,慢步走到周璟面前,躬身施礼,“皇兄,臣弟今日听闻武国公进宫谢恩特来凑热闹!”瞧了一眼萧政,“武国公,自从你入京,从不登本王的门,有这么忙吗?”

萧政缓慢地站起身,躬身施礼,“临江王在上,请受小侄一拜。小侄在京城树敌太多,怕为表叔招来麻烦!”

周墨轻拍萧政的右手臂,频频点头,“你这个竖子,倒是乖巧,日后多来本王府中坐坐!”继续讲道,“皇兄,夏州就是朔方城,此次臣弟带兵经过朔方城,听到城中皆在议论刺史府衙税银屡屡失窃一事,影响极大,此案要认真查一查。”

周璟紧皱双眉,冲着萧政微笑招手,“政儿,你先回政事堂,朕和临江王有军务要谈!”

“小侄告退!”萧政拱手行礼,“临江王,小侄先行一步!”

周墨望着萧政慢步走出紫宸殿的身影,呵呵一笑,“皇兄,这孩子和萧寅长得一模一样,脾气也一样,还是长不大!这武国公封给他,他能担起来吗?”

“他必须担起来!”周璟面色凝重,板着脸,“夏州税银失窃案,刑部和户部半年内先后派出两拨人去夏州查案,皆未有收获。刑部能查案之人不多,朕甚为忧愁!”

“臣弟推荐一人!”临江王周墨故作神秘,“就是他!他刚刚勘破不法皇商一案,听闻不法皇商一案甚为复杂,大案套小案,小案套大案,如此复杂的案子他能在一半月内快速勘破,真是能人!”

“你是说刚才那位!武国公萧政!”周璟忍不住点头,“可行!朕要思虑一番!”

“皇兄,你封他为武国公,就是想重用他!就从夏州税银失窃案开始慢慢培养!”周墨笑着讲,“只是夏州北邻铁勒,南近雍州,昔日多遭铁勒骑兵袭扰,他在颍州十年,文武双全,能辨识人心,定能担得起此重任!”

周璟拿起御书案上的《帝范》看了一眼,长叹一声,“萧政今年十九岁,初封武国公,少年锐气,若能查清夏州税银失窃案,定能崭露头角,此事可行。朕原本想着不法皇商一案勘破后,亲自为这孩子和陆家娘子办一场婚礼,若将其外派,婚礼定要延期。”

“皇兄,萧政的亲事定会引起京城的轰动,陆府和萧府要准备些时日,趁着这些时日将他外派到夏州办案。待其查完案子回京,两家定早已完成准备,皇室再为其添妆,婚礼定会圆满。”周墨不仅是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将军,亦有能言善道之才。

“此案甚为复杂,朕要全盘考虑!这个人选是不错!只是还需有一人去夏州安抚那些官吏,萧政去暗查会顺利些!”周璟叹息三声,“朕再想想!”

紫宸殿中周璟继续和周墨研讨北征铁勒的战事,安康亲自送萧政离开紫宸殿到达中书省政事堂,萧政又一次冲着安康总管施礼,“安公公,下官已到政事堂,日后烦请安公公多多指点!”

安康手握拂尘,脸上带笑,摇摇头,“武国公,陛下虽对国公极为器重,朝中依然有人仇视国公,日后行事需谨慎小心。老奴告辞!”

萧政瞅着安康独自离开的背影,面色阴沉,瞧了一眼腰间的金虹剑和棠溪剑,“这朝中树敌的人是叔父,不是本官。朝中的冷箭皆嗖嗖嗖地射向本官,日日弹劾,还有完没完。本官姓萧,错了吗?”迈着大步进入政事堂,扫视一圈,今日当值之人是敬梓斋,中书令杜怀庆正在书案前翻看着一沓奏章。

中书舍人敬梓斋生气地讲道,“杜公,这御史台真不消停,萧政在家休养还要遭受御史台的弹劾,这还有天理吗?那帮御史言官,想要干什么?”

杜怀庆冷笑三声,放下手中的奏章,脸上全是汗,“别提了!御史台全是赵相的人,赵相遭萧相戏耍,圣人想要重用萧政便加封爵位,正中萧相的下怀。御史台那帮人日日弹劾萧政,就是在替赵相出气。不用理会这些,先帝在位之时,秦相先后教授两任太子,日日遭御史台弹劾,照样当值。就这么着!”瞅了一眼敬梓斋,“你不是一直瞧不上萧政吗?还说他靠恩荫做官,今日为何替他说话?”

敬梓斋摇着头,双眼含泪,“萧舍人本就不易,在京城无依无靠,政事堂若再不护着,那谁还愿入政事堂干活?上次那一架,他手下留情,下官不能恩将仇报。下官当面嘲讽同僚,若被御史言官弹劾,处罚比挨一顿打要重。既为同僚,何须锱铢必较?萧舍人凭借才华和能力获封爵位,乃是政事堂的荣耀。”

听完这番话,萧政默默地退出政事堂大门,轻吹一口气,“还是去崇文馆看看,政事堂这群人还挺好。”迈着大步沿着宫中直道直奔崇文馆,一路上瞧见一个熟悉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羽林将军萧云翼。

“坏了!还真是熟人!六叔萧将军怎么会在宫中?”这便是萧政的小心思。

“站住!”萧元翼板着脸拦住面前之人,“伤都好了吗?又来皇宫乱逛!”

萧政躬身施礼,笑着讲道,“六叔,不是,您不是也在宫中闲逛吗?我大病刚好,今日进宫来谢皇恩,还遇见临江王。还要去崇文馆瞧一瞧!”

萧元翼冷笑道,想要动手打人,“去!去!去!你小子就是不听话,若大哥还在,定会好好教训你一番!”

萧政又一次躬身施礼,整理官袍,“六叔,回头见!”

望着萧政渐渐走远的身影,萧元翼整理一下身上的铠甲,叹息一声,“这小家伙还没长大,刚袭爵还不老实,在宫中乱逛。本将军愁啊,明日要登门瞧一瞧这小家伙。”瞧了一眼正在站岗的两名兵士,“好好站岗!莫要偷懒!”

萧元翼乃是当年龙骧大将军萧策收养的一名孤儿,平日唯萧碧海马首是瞻,自从萧碧海在颍州罹难后,他便被提拔为禁军羽林将军,平日里派人照顾萧府别院和庄园,对萧碧岚这个恶贼处处敌视,搞得萧碧岚白日不敢出门会客。萧碧岚在京城交好之人寥寥无几,全是御史台的同僚,京中权贵大多与之疏远。世人皆知萧碧岚品性低劣,陷害同宗同族,名声太差,一众武将勋贵皆视萧碧岚为仇敌,萧碧岚能在京城活着亦是万幸。

对于萧元翼这个六叔,萧政还是很喜欢,在京城多次前往其府邸拜访,今日在宫中相见不奇怪。左右羽林军定期轮换驻守皇宫。

萧政一蹦一跳地来到崇文馆大门前,抬头瞥见一众同僚正在向大门外走出,“散值了!今日来崇文馆干什么?”逐一冲着崇文馆一众学士施礼,“慢走!慢走!”

最后一位走出来的人是白一鹤馆长,白一鹤瞧见萧政,笑着施礼,“武国公,刚散值,你来做什么?”

“啊!”萧政左右看了一圈,“来找雍王玩!”

“雍王?”白一鹤扫视四周,“雍王殿下刚走,还有什么事?”

“哦!”萧政迈着大步进入崇文馆大堂,四下寻找雍王的身影,“白世伯,听宫中人讲,雍王还在崇文馆。”

白一鹤将萧政拉到一旁,小声嘱咐,“萧学士,雍王殿下正在临摹书法字帖,听闻这些书法字帖是你所写,你还敢去找他,不害怕殿下揍你一顿。快回府去!”

“本官被坑了!”这是萧政的第一反应,摇着头,“这是圣人下的命令,本官不得不从。还有《帝范》。”

白一鹤轻吹一口气,“近几日莫要在街市上行走,御史台那帮人日日弹劾,搞得朝堂乌烟瘴气。崇文馆众学士都不想搭理御史台那群人!”

“武国公!武国公!”

这是雍王周胥的声音。

萧政扭头瞧见雍王周胥,呵呵一笑,一脸尴尬,慢步走到近前,躬身施礼,低声说道,“雍王殿下,今日还在崇文馆读书呢。本官还有要事,先行回府。”

雍王周胥用凶狠的目光瞪着萧政,“武国公,你是本殿下的表兄,为何如此坑害本殿下?一本《帝范》,一沓书法字帖临摹本,本殿下还要写出最佳的书法,怎么办?”

萧政苦笑一声,“殿下,本官的书法最差,你们认真研读几日便能后来居上,殿下还要感谢本官呢。”

“什么?”周胥更加气恼,“武国公,谁不知你师父是当年的太子太傅,皇爷爷一朝的门下侍中秦久阳,书法乃是一绝,你就是想做本殿下的老师!”

“谁?秦久阳?”白一鹤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萧学士竟是当年秦相的得意门生!”

萧政干咳一声,躬身施礼,“殿下,白馆长,本官刚想起一事,要去拜访云城公主,先行告辞!”转身便要离开崇文馆。

白一鹤躬身施礼,继续问道,“殿下,刚才所言是真的?”

雍王周胥点着头,“父皇亲口所言,萧政就是秦太傅的关门弟子。”

“原来如此!”白一鹤继续说道,“殿下,秦太傅当年书法冠绝兴安,殿下的课业怕是要吃苦头!”

周胥轻吹一口气,瞪着白一鹤,“白馆长,崇文馆课业太重,本殿下何时能入朝听政啊?萧政是什么人?一个文武双全的武国公,父皇要立他为学习楷模,本殿下命真苦啊!”

白一鹤摇着头,“雍王殿下,臣还要去安排馆中事务,殿下自便!”

望着白一鹤转身离开的身影,周胥脸色苍白,生气地大骂,“这都什么事?萧政不到二十岁,便获封武国公,本王日后还有什么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