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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血战祭坛显,釜底薪火危

朔方铁骑驰骋数日,终于抵达北庭辖境。未及休整,灵生便接到了明心派来的斥候急报——黑狼部主力已在其萨满和那些“南方神秘人”的引导下,于鹰嘴山一带集结,那座诡异的祭坛似乎即将完成!

“鹰嘴山?”灵生展开舆图,眉头紧锁。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靠近水脉,若对方真在举行什么邪异仪式,确是最佳地点。“传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祭坛完成前,抵达鹰嘴山!”

与此同时,明心亲率北庭精锐,已先一步抵达鹰嘴山外围,与黑狼部的游骑发生了数次小规模接触。对方抵抗异常顽强,且部分战士双眼赤红,悍不畏死,显然使用了那种“神药”。

“大哥正在赶来,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尽可能摸清对方虚实,牵制其兵力!”明心对麾下将领下令,亲自率领一队轻骑,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袭扰黑狼部的外围防线,试图找到突破口。

灵生大军赶到时,鹰嘴山脚下已是一片肃杀。明心一身征尘,迎了上来,兄弟二人来不及多叙别情,立刻并骑观察敌情。

只见鹰嘴山主峰之下,一座以黑石和兽骨垒砌的、约三丈高的祭坛已初具雏形,坛身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与长安西市邪巢及“圣水”容器上的符号同源。祭坛周围,黑狼部精锐层层布防,更有数十名身穿暗红斗篷的身影穿梭其间,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举行最后的仪式。一股令人心悸的邪异能量,正从祭坛中心缓缓散发出来,连天空都似乎变得晦暗了几分。

“不能让他们完成仪式!”灵生断然道,“我率主力从正面佯攻,吸引其注意力。明心,你带一支敢死锐士,从侧翼悬崖攀援而上,直捣祭坛!”

“明白!”明心毫不犹豫,立刻点齐麾下最精锐的、擅长攀爬和突击的士卒。

战鼓擂响,灵生指挥朔方、北庭联军,如同潮水般向黑狼部阵地发起了猛攻!箭矢如雨,刀光映日,喊杀声震天动地。黑狼部战士在“神药”和萨满的鼓动下,死战不退,战况异常惨烈。

就在正面战场陷入胶着之际,明心率领的敢死队,凭借钩索和过人勇力,悄然攀上了鹰嘴山侧翼的峭壁,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祭坛侧后方!

“随我杀!”明心怒吼一声,一马当先,直扑祭坛!柳叶刀划出冷冽弧光,瞬间将两名试图阻拦的红袍人斩翻在地。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祭坛核心时,异变陡生!主持仪式的那名首席萨满,猛地将手中骨杖插入祭坛中心的一个凹槽!整个祭坛血光大盛,那些刻画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疯狂蠕动!一股肉眼可见的暗红色冲击波以祭坛为中心,骤然扩散!

冲在最前面的数名敢死队员,被这暗红波纹扫中,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双眼瞬间变得赤红,竟然调转刀口,疯狂地砍向身边的同伴!

“小心!是邪术!”明心大惊,急忙运起内力抵御那无形的影响,同时挥刀格开一名陷入疯狂的士卒的攻击。他感到一股阴冷邪异的力量试图钻入自己的脑海,引动杀意和暴戾情绪,幸得他心志坚定,内力浑厚,才勉强抵御住。

祭坛未能完全摧毁,但其邪异力量已然被激发,开始直接影响战场!

就在北庭血战之时,长安朝堂之上,一场针对前线粮草供给的阴谋,正在悄然实施。

安平郡王通过其影响力,秘密联络了户部一位掌管粮秣调拨的度支司郎中。此人并非安平郡王嫡系,但其座师与安平郡王交好,且其本人对郑远破格提拔一些年轻官员心存不满,认为其破坏了官场论资排辈的“规矩”。

在安平郡王隐晦的暗示和某些“未来前程”的许诺下,这位度支司郎中,在审核拨付给北庭第二批粮草辎重的文书时,开始“秉公办事”,格外“细致”。

“这批军械的打造记录似乎不够完备,需兵部武库司重新核验。”

“这批粮草的产地证明有所模糊,需发回原地官府重新开具,以防以次充好。”

“运送民夫的调派文书,与工部水陆转运司的记录略有出入,需理清后再报。”

种种看似合规合理的质询和驳回,被接连提出。流程在官僚体系的文牍往来中被不断拉长。虽然郑远和兵部一再催促,但户部度支司总能找到新的“程序问题”。负责此事的户部侍郎(郑远提拔的清流)虽心急如焚,却一时也难以抓住对方明显的把柄,只能不断行文催促、协调。

消息传到风阁,郑远面色阴沉。他深知这是有人在下绊子,但对方手段高明,完全隐藏在繁琐的政务程序之后,让他一时难以发作,更不能因此事在朝堂上公开指责户部,那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正中反对派下怀。

“看来,有人是不想看到北庭轻易取胜啊。”郑远对前来商议的陆昭冷声道,“必须尽快打通粮草通道,否则前线危矣!”

陆昭沉吟道:“户部流程受阻,或可尝试其他途径。是否可请秦太尉动用兵部驿传系统,先行调拨部分应急粮草?或由临近州府先行垫付?”

“也只能双管齐下了。”郑远点头,“我立刻与秦太尉商议。同时,需让都察院留意户部度支司,看看能否找到其故意拖延的实证!”

天策府内,沈青桐对“血髓蛊”的研究取得了关键进展。她发现,这种蛊卵极其脆弱,离开特定载体(如逍遥散)后,在寻常环境下难以存活,但其一旦被激活,生命力又极其顽强。更重要的是,她通过对比西市邪巢残留的邪力气息与蛊卵的波动,确认二者同源,且都带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精神坐标的印记。

“这意味着,下蛊者可能通过某种方式,远程感知甚至控制被种蛊者!”沈青桐将这个惊人的发现告知陆昭。

与此同时,京兆府和玄枢阁的联合排查,也有了令人不安的发现。他们发现,城中几位勋贵子弟和富商,近期行为异常,或是突然变得挥霍无度、性情暴戾,或是深居简出、形容憔悴。经过秘密调查和沈青桐的亲自诊断,确认这几人皆已身中“血髓蛊”,而且蛊虫似乎已被部分引动,正处于潜伏期!

“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逍遥散?”陆昭立刻下令彻查。

线索很快指向了城中几家最高档、守卫也最森严的青楼和私人会馆。这些地方,并非寻常赌坊暗娼馆可比,其背后往往有显赫权贵作为靠山。玄枢阁的行动,受到了无形的阻碍。

“看来,圣教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已经触及到了长安城的顶层圈子。”陆昭目光锐利,“他们选择在这些地方散播逍遥散,目标明确,就是那些有权有势、一旦被控制便能造成巨大破坏的人物!”

慈宁宫内,太后看似在礼佛,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前朝。王公公侍立一旁,细声汇报着“听”来的消息。

“听说北庭那边打得很是艰苦,灵生将军和明心将军都亲自上阵了,真是勇武可嘉……不过,伤亡似乎也不小。”王公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户部那边,为了筹措粮草,郑相和秦太尉催得很急,只是程序繁琐,一时也难以尽数到位……安平郡王前几日还入宫向太后请安,言谈间甚是忧心国事,说如今这局面,就怕前线将士流血,后方却……”

他话语含糊,却成功地将“北庭战事不顺”、“粮草供应迟缓”与“郑、秦催逼”、“宗室忧心”联系了起来,进一步加深了太后对前线将领“可能冒进”以及对风阁、天策府“权势过盛”的疑虑。

太后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淡淡道:“哀家知道了。前线将士用命,朝廷自然不会亏待。至于政务,自有风阁与诸卿操持。”

她看似没有表态,但心中那架天平,已然发生了更明显的倾斜。一种“或许需要稍加制衡”的念头,开始在她心中萌生。

北庭前线,祭坛邪威初显,战局陷入僵持;长安朝堂,粮草命脉被人以“合规”手段扼住咽喉;权贵圈中,蛊毒阴影悄然蔓延;深宫之内,猜忌之藤疯狂滋长。内忧外患,从未如此清晰地交织在一起,勒向大唐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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