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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将军府嫡女,战王的挚爱专宠 > 第210章 于我而言,不过是闲庭信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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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于我而言,不过是闲庭信步罢了。

苏妙颜腮帮微微鼓着,像含了颗没化的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身便朝着悦来客栈的方向走。月白裙摆扫过青石板,带起几星细碎的月光,连脚步都透着股子轻快的恼意,倒像是在跟身后的人闹着不依不饶的小脾气。

只是这股子气劲儿没撑多久,奔波了一日的疲惫便涌了上来,连脚步都慢了几分。更难耐的是腹中的饥饿,像两只温软的小兽,轻轻啃噬着肠胃,让她忍不住悄悄加快了步子,连客栈檐角那盏亮着的灯笼,都瞧着比往日更暖了几分。

君凌烨脸上的笑意半点没减,眼角眉梢都浸着暖意,脚步轻快地亦步亦趋跟在苏妙颜身后,像片黏着月光、软乎乎甩也甩不开的影子。他目光牢牢落在她肩头晃动的发梢上,连带着晚风裹来的凉意,都似被染上了几分甜,丝丝缕缕绕在心头。

这时,影一从暗处快步上前,玄色衣摆扫过地面未带起半分尘埃,指尖稳稳捏着一锭银子,递到捏偶人的老大爷手中。他全程未多言一句,只对着老人微微颔首,便转身大步跟上前方身影,墨色身影很快又融入两人身后的夜色里,悄无声息得像从未来过,只把方才递银时那点暖融融的烟火气,悄悄留在了灯笼晕开的橘色光晕里。

老大爷指尖刚触到那锭银子,冰凉的银面裹着沉甸甸的分量,瞬间让他眼睛瞪得溜圆,原本舒展的皱纹都绷成了直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愕,嘴都微微张着。他愣了足足两秒才回过神,慌忙把银子往怀里一揣,手还紧紧按在衣襟上,迈着小碎步就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嘴里不住念叨:“客官,使不得!这太多了,太多了……”声音都带着点急慌的颤音。

前方的身影未作半分停留,衣摆被晚风掀起个轻快的弧度,只听一道清亮的声音头也不回地扬开:“多的赏你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挥毫泼墨般的洒脱,像颗石子投进暮色,瞬间便消散在微凉的晚风里,没留半分拖泥带水。

话音刚落,君凌烨率先迈步,苏妙颜紧随其侧,两人身影一同踏入欣临客栈的木门,影一则像道轻烟,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门框上悬挂的铜铃被穿堂风轻轻一碰,叮当作响,那声音清亮又柔和,恰好将老大爷仍在身后的“使不得”“太客气”之类的推辞声,悄悄隔在了门外的月色里,让客栈内的暖意更显静谧。

欣临客栈的大堂里暖融融的,炭火烧得正旺,连空气里都飘着股子暖意。店小二手脚麻利,快步引着两人在靠窗的方桌落座,刚点的几样热菜没片刻就端上了桌——冒着热气的炖鸡汤、油亮的酱肘子,香气裹着白雾直往鼻尖钻,瞬间驱散了一路沾染的夜寒。用过晚膳,苏妙颜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底掠过一丝倦意,便起身跟君凌烨说了句,转身回了楼上客房。

刚在窗边的软凳上坐下,后背刚挨着软垫想歇口气,指尖还残留着窗棂的微凉,房门便被轻轻叩响。夜四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粗瓷碗沿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碗壁往下滑了一小滴。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苦药味,几乎是他刚迈进门就往人鼻子里钻,刺得她鼻尖一痒,下意识地蹙紧了眉,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苏妙颜刚将药碗端至唇边,鼻尖已萦绕开浓郁的苦意,房门却在此刻被轻推开来。君凌烨踏入屋中的脚步骤然顿住,抬眼瞥见她手中那碗黑漆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眉头瞬间便紧紧拢起,连原本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都下意识放软了几分,尾音里裹着不易察觉的心疼:“颜儿,你日日都得喝这种苦药?单是闻着这味道,都觉得难捱。”

苏妙颜仰头将药喝得一滴不剩,空碗轻搁在桌案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垂眸慢慢擦着唇角,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不容动摇的笃定,那份韧劲藏在平静的神色里:“这药的味道早记熟了,喝着也不觉得难捱。现在身子明显轻快多了,再好好调理三个月,体内的毒就能清干净,等那时候,才算是真的彻底好了。”

君凌烨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望着苏妙颜的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焦灼,眉头拧得紧紧的,仿佛能夹碎指间的纸片。他嘴唇动了动,显然在心里斟酌了许久,才带着几分近乎卑微的恳求开口:“颜儿,咱们缓一缓再去联国好不好?等你体内的毒清干净,身子彻底稳了,再动身也不迟。这一路太远太险,要是半路上出点差错,伤了你的根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苏妙颜微微抬眼望他,长睫轻颤了颤,眼底先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疑惑——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忧心。随即她唇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轻声开口时,语气里裹着点不服输的软劲儿,像颗裹了糖衣的小石子:“不必啦,我现在好多了,真没那么娇弱啦。”

君凌烨喉结滚了滚,先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将满心的焦灼都压进肺腑。指尖无意识地在袖角来回摩挲,布料被捻出细微的褶皱,他的语气放得极缓,每个字都裹着沉甸甸的担忧:“颜儿,你还没细想——再过一月有余,寒冬便要来了。联国的冬天哪是咱们这儿能比的?雪常年埋到膝盖,风刮起来像带了冰刃,能顺着衣缝往骨头缝里钻,气候恶劣得厉害。我是真怕……怕你的身子,熬不住那般刺骨的冷。”尾音渐渐低下去,几乎要融进空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惶恐。

可苏妙颜的指尖轻轻拂过袖口纹样,那份担忧仿佛落在了棉花上,悄无声息便被她化去。她眼底盛着细碎却坚定的光,像寒夜里不肯熄灭的星子,唇边笑意浅淡却带着不容撼动的笃定:“真的无妨。自己的身子,哪里舒服哪里疼,我比谁都清楚。如今早已好转大半,这点路程,于我而言,不过是闲庭信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