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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欣气得柳眉倒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杏眼圆睁,眼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仿佛要将将军府那些人烧个干净 )。她紧咬着牙关,声音清脆却透着无比的决然,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冷硬又尖锐:“他们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不仅在外面到处散播谣言,肆意败坏颜儿的名声,现在居然还能厚颜无耻到要颜儿回他们身边。’’想到此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况且颜儿根本就不是苏海天亲生的,这事儿必须对外澄清,不然颜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难道要一直莫名其妙地背负着这不孝的骂名吗?绝对不行!”宋可欣满脸的义愤填膺,就像一只护犊的母兽,一心要为苏妙颜讨回公道。

老夫人端坐在那里,身姿依旧挺直,目光却如深邃的幽潭,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纷扰复杂。她静静地听着宋可欣的慷慨陈词,脸上神情波澜不惊。沉默的片刻里,屋内安静得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气氛也愈发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缓缓抬起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与审慎,一字一顿地缓缓吐出 :“不行。”这两个字,语气虽然平淡,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让空气瞬间凝固。

宋可欣像是被人猛地敲了一记闷棍,心头“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惊愕地看向祖母,眼中瞬间蓄满了疑惑与焦急,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为什么啊,祖母?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颜儿受委屈不管吗?”她急切地向前迈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像是要抓住什么,脸上写满了对祖母决定的不理解。

老夫人神色肃穆,面容紧绷,那严肃的表情仿佛被刀刻一般,透着不容置疑的庄重。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沉重,语气凝重得如同铅块般压在众人的心间,(微微叹息一声,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心 :“这其中的缘由,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事儿啊,关乎你已故小姑姑的名誉,也是这么多年来忠勇伯府对将军府一忍再忍,一直没接颜儿回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将军府受苦的重要原因之一。一旦把真相揭露出去,世人的唾沫星子可不会留情,你小姑姑定会被指责为不洁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悲戚,声音微微颤抖‘‘到那时,不仅你小姑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整个忠勇伯府的声誉也会受到牵连,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咱们忠勇伯府历经数代才积累起来的清誉,可不能毁在这件事上啊。”老夫人说完,神情落寞,微微闭上双眼,仿佛不堪重负。

老夫人缓缓转过头,目光温柔且带着一丝忐忑,落在苏妙颜身上,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似乎害怕从苏妙颜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她微微张嘴,轻声问:“颜儿,你怪外祖母吗?怪忠勇伯府吗?”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又像是带着千斤重的愧疚。老夫人静静地看着苏妙颜,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期待与不安,等待着苏妙颜的回应。此刻,整个房间安静极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妙颜身上。

苏妙颜眼波流转,缓缓地轻轻摇头,那动作舒缓而轻柔,仿佛要将过去的误解与隔阂一并摇散。她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宛如春日暖阳,柔和且温暖人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直直地看向老夫人 轻声说道:“颜儿不怪外祖母,更不怪侯府。这么多年,反倒是我浑浑噩噩,被人几句挑唆的话迷了心智,一直躲着你们。每每想起这些,颜儿心里满是愧疚。外祖母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生我气才是。”说罢,她微微欠身,眼中满是诚恳与歉意,那模样乖巧又懂事,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老夫人凝视着眼前坚强懂事的外孙女,仿佛看到了当年小女儿的影子,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愧疚自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嘴唇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泛红 ,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苏妙颜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就会再次失去她。那双手,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发颤,手心里全是汗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老夫人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心中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作了无声的哽咽,只能用那饱含深情与愧疚的目光,传达着对苏妙颜的心疼与歉意。

苏妙颜敏锐地察觉到外祖母的情绪,心中一阵揪痛。她忙轻轻反握住老夫人的手,动作轻柔而温暖,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脸上挂着安抚的笑容 ,赶忙安慰道:“外祖母,您别伤心呀。颜儿一直都知道,您打从心底里疼我,这份关爱,颜儿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至于那些谣言,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风言风语罢了,我根本就没把它们放在心上。您呀,千万别因为这些事难过,把身子气坏了,颜儿会心疼的。”苏妙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那温柔的模样,仿佛要将所有的安慰都传递给外祖母。

老夫人微微点头,动作虽轻,却满是感慨。她缓缓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眼神里满是欣慰与疼惜,目光紧紧地锁在苏妙颜身上 ,连声道:“好,好!颜儿长大了,懂得体谅外祖母,也能分清是非了,外祖母很欣慰啊。”说着,她再次握紧苏妙颜的手,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又像是在感受这份难得的亲情。此刻,老夫人脸上虽还带着泪痕,可欣慰的笑容却如暖阳般慢慢绽放开来。

宋可欣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气愤道:“哼,真想好好教训那些长舌妇。一个个不弄清楚状况,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把颜儿的名声弄得乌烟瘴气,实在太过分了!”她胸脯剧烈起伏着,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那些人理论。转头看向苏妙颜,满脸关切 “颜儿,你别往心里去,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妙颜轻轻转头,目光柔和地看向宋可欣,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平息一切怒火 ,轻声劝道:“表姐,不必动怒。那些流言啊,就如同风中扬起的尘埃,看似喧嚣,实则无根无基,终会飘散。百姓们并不知晓事情的真相,不过是听了些风言风语就随口议论,说几句又何妨呢?咱们若为此大动肝火,反倒失了气度,不值得。”苏妙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握住宋可欣的手,试图安抚她那激动的情绪,眼神中透着豁达与淡然。

宋可欣静静听着苏妙颜的话,就像有一股清泉缓缓流过心间,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渐渐熄灭。她看着苏妙颜,眼神中满是心疼,轻轻叹了口气 ,想着表妹这些年在将军府所受的委屈,又经历这般流言蜚语,却还能如此豁达,宋可欣满心都是对她的怜惜。伸手轻轻摸了摸苏妙颜的头,语气柔和 :“颜儿,你这般懂事,反倒让表姐心疼了。以后若再有人敢说你坏话,表姐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老夫人缓缓将目光投向宋可欣,面色显得格外凝重,神情中透着长辈的沉稳与忧虑,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严肃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大伯娘和你娘,已暗中派人去平息流言了。这事儿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悄然处理,免得再生事端,给颜儿和咱们府里招来更多麻烦。希望能尽快把这股歪风邪气给止住。”老夫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众人此事的复杂性和敏感性。

宋可欣幽幽地轻叹一声,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惆怅地说道:“即便大伯娘和娘亲暗中派人去处理,可悠悠众口,哪能完全堵住呢?难免还是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颜儿。这流言蜚语,就像那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说罢,她一脸愁容地看向苏妙颜,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无奈,仿佛在为无法彻底为表妹消除困扰而自责。

苏妙颜瞧着老夫人与宋可欣满脸的忧虑,心中不忍,为了不让她们再为自己忧心,便浅笑着开口,将庄子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老夫人听,眼神明亮,语气轻快,试图让气氛轻松起来 。从她初到庄子,如何着手整治,到与庄户们相处,再到如今庄子上作物丰收,诸事顺遂,每一个细节都不曾遗漏。她绘声绘色地说着,还时不时比划两下,仿佛要把庄子上那生机勃勃的景象呈现在老夫人眼前,希望能借此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让她们为自己感到开心。

老夫人听闻苏妙颜所言,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怒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简直怒不可遏。只见她双眼圆睁,猛地一拍面前的茶桌,“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几震,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气得嘴唇都微微颤抖 :“张管事!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当年你出事,我就因那些下人失职发了好大的火。念在她们从小陪着你娘亲长大,情分不浅,我才仅仅罚她们去庄子干活,想着给她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心肠恶毒的仆人,做出这般天理难容的事!”老夫人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些年压抑的愤怒都宣泄出来。

宋可欣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讶仿佛要溢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妙颜,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颜儿,你之前说她们‘受苦’,我脑海里想着不过是平日里劳作辛苦些罢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般残忍的折磨……”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愤怒,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

苏妙颜幽幽地轻叹一声,神色肃穆,语气既沉重又透着一股坚定:“外祖母,张管事父子已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我想着,庄子上的村民们跟着吃了这么多苦,实在可怜。所以便下令,让他们三年内无需缴纳租赋,也算是我尽点心意,稍稍弥补一下他们曾经所受的那些苦难。”苏妙颜说这些话时,表情认真,眼神里满是对村民的关怀与担当,仿佛通过这样的举措,能让曾经被伤害的一切慢慢得到修复。

老夫人静静听完苏妙颜的讲述,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紧接着欣慰与赞许如明亮的火花般跳跃起来。

老夫人轻轻抬起头,缓缓颔首,动作中满是对苏妙颜的认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可话语里却带着一丝自责 :“颜儿,你做得对。外祖母很是欣慰,你小小年纪,却有这般担当和仁善之心。只是,这事儿也怪外祖母疏忽大意了,竟被张管事那奸人蒙蔽,这么多年都没派人去查看庄子的情况,才致使这等恶行延续至今,苦了那些庄户,也让你遭了这么多罪。”老夫人微微皱眉,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苏妙颜见老夫人满脸自责,心中十分心疼。她微微凑近老夫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出手,轻轻握住老夫人的手,语气轻柔而温暖 ,赶忙安慰道:“外祖母,您千万别再自责啦。这世间人心复杂难测,像张管事这般阴险狡诈之人,又岂是轻易能被看透的呢?您平日里要操心整个府里的大小事务,难免会有疏忽,这不是您的错呀。咱们现在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往后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苏妙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试图缓解老夫人心中的自责情绪。

正说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顾氏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屋内。

苏妙颜瞧见顾氏进屋,反应极快,立刻身姿轻盈地起身,动作优雅而娴熟。她微微福身,仪态端庄地行礼道:“二舅母安好。”声音清脆悦耳,透着对长辈的敬重,那乖巧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顾氏见苏妙颜行礼,眼中笑意更浓,赶忙快步走上前,伸出手像是要去搀扶苏妙颜,声音里满是亲昵 :“诶,颜儿。”随后,她从袖中拿出绣帕,手指微微颤动着,轻轻触碰上扬的嘴角,举止优雅。紧接着,她仪态万千地在一旁坐下,神色愉悦,整个人散发着温和的气息,目光始终落在苏妙颜身上,满是关切与疼爱。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顾氏身上,语调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丝探究:“二儿媳妇,何事让你这么开心?”

顾氏脸上笑意愈发明显,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 回答:“母亲,儿媳刚才路过将军府,您是没瞧见,往日那多繁华的府邸,如今竟冷冷清清的,连那牌匾都摘了下来。儿媳呀,忍不住就在那儿看了会儿笑话。想当初他们那般对颜儿,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让人解气。”说罢,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顾氏顿了顿,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芒,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得意 ,接着说道:“苏海天那继室柳氏和女儿苏婉柔都死了,啧啧,您猜怎么着?她们死后啊,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就那么被扔在了乱葬岗。柳家的亲人知道了这事,跑到现场又哭又闹的,可真是一场闹剧。”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仿佛在感叹这世事无常,嘴角却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快意。

顾氏说到这儿,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几乎要溢出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身子微微前倾,像是要把这消息讲得更生动 :“就在柳家那些人又哭又闹的时候,嘿,苏宇回来了。好家伙,他一出现,倒是暂时把柳家的怒火给压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不过瞧着那场面,可真是有意思极了。”她兴致勃勃地说着,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苏妙颜听闻,秀眉微微一挑,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光芒,她微微咬着下唇,神情若有所思 :“苏宇?他回来了?”声音轻柔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那语气中蕴含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意。

顾氏见状,笑得愈发欢畅,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兴奋地拍了拍大腿,眉飞色舞地说道 :“可不是嘛,回来了又怎样?当年柳氏那得意劲儿,到处炫耀苏宇才华出众,还被方大儒收为门徒,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听一同来的方大儒门生说,苏宇在师门根本就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投机取巧。嘿,您猜怎么着?当年被众人看重的那篇文章,压根儿就是柳氏花钱找人代写的。现在啊,大家都知道他文采平庸得很,早被方大儒逐出师门咯!”

顾氏说完,像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畅快,不禁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厅堂之中回荡,每一声都带着浓浓的讽刺与快意,仿佛要将多年来对柳氏等人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苏妙颜听闻这些,心中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思绪翻涌不息。她低垂着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暗自思忖着,苏宇回来得倒也正好,这人以前可没少欺负原主,如今既然回来了,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老夫人听了顾氏的讲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冷哼一声,语气轻蔑地说道 :“哼,就柳氏那德行,能教出什么有出息的儿子!从根子上就不正,她儿子自然也是个不成器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