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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回来了。”

她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感慨。

清欢更是激动,她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屋内陈设依旧,只是蒙上了一层薄灰,带着久无人居的清冷气息。

“师父,您快进来!”

清欢雀跃地拉着苏绣娘的手,将她引到原来住的那间屋子。

“您的房间我一直给您留着呢,就是久了没人住,有点灰,我马上打扫!”

她说干就干,立刻找来抹布和水桶,手脚麻利地开始擦拭桌椅、清扫角落的蛛网。

岁安也放下行李,默默地去检查屋顶和门窗是否完好,又去屋后查看了以前搭建的简陋灶台。

苏绣娘看着忙碌的两个孩子,嘴角不由之主地勾起欣慰的笑容。

在清欢的精心打扫下,苏绣娘原来的房间很快恢复了整洁与温馨。

夜幕降临,深山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风吹过林梢的呜咽和偶尔的虫鸣。

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清欢显得格外粘人。

洗漱完毕后,她抱着自己的枕头,像小时候一样,钻进了苏绣娘的被窝里,紧紧挨着师父躺下。

“师父,我好开心。”

清欢在黑暗中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笑意。

“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苏绣娘心中柔软,侧过身,像多年前一样,轻轻拍着清欢的背,动作温柔而充满慈爱。

“睡吧,清欢,师父在这儿呢。”

她的哄拍有一种神奇的安抚力量,清欢经渐渐放松,意识开始模糊,向睡梦的边缘滑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沉入梦乡的前一刻,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突然来临。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倏地睁开,心跳骤然加速。

岁安呢?

他一个人睡会不会冷?他会不会……不见了?

这个念头毫无逻辑,却带着压倒性的力量。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之大吓了苏绣娘一跳。

“清欢?怎么了?”

苏绣娘也赶紧坐起来,担忧地问。

清欢没有回答,她像是梦游一般,赤着脚就跳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苏绣娘的房间,直奔她和岁安原来住的那间卧室。

她“砰推开房门,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目光急切地扫向床铺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她看到岁安好好地躺在那里,沉沉的睡着。

她这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长长地松了口气,靠在门框上。

苏绣娘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跟着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岁安怎么了?”

清欢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突兀和怪异。

她看着眉头微皱的师父,脸上瞬间烧了起来,窘迫得无地自容:

“没……没事……我就是……就是看看他有没有踢被子……”

苏绣娘更奇怪了,岁安多大的人还需要时刻盯着有没有着凉?

这哪里是普通的关心?这分明是……

她沉默了片刻,在深沉的夜色里,发出一声叹息。

她走上前,轻轻拉了拉清欢的胳膊,将她带离门口,以免吵醒岁安。

回到自己房间门口,苏绣娘看着依旧心神不宁、频频望向岁安房间方向的清欢,压低了声音:

“去吧。”

她轻声说。

“去陪他吧。”

清欢猛地抬头,惊愕地看着苏绣娘,脸上血色褪尽,又迅速涌上更深的红晕。

她没想到师父竟然……竟然看出来了,而且还……默许了?

苏绣娘避开她震惊的目光,声音低沉却清晰:

“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总比到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不知根底的人要强。”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道理苏绣娘也是明白的。

清欢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脏狂跳。

被长辈点破隐秘关系的羞耻感让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对岁安的牵挂占据了上风,她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谢谢师父。”

然后,她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又像是害怕苏绣娘反悔,立刻转身,再次轻手轻脚地溜回了岁安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岁安的被角,如同滑溜的鱼儿般钻了进去,带来一丝微凉的夜气。

她没有惊醒他,只是伸出双臂,将沉睡中的岁安轻轻揽进自己的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臂弯,脸颊贴着他柔软的发顶。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受着他真实的重量和体温,清欢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回了原处。

早上,岁安是在一种几乎要令人窒息的包裹中醒来的。

他的脸颊埋在一片柔软的所在,鼻尖充盈着清欢身上特有的肌肤暖香。

他动了动,有些困难地抬起头,视线从朦胧变得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清欢早已醒来的面容。

她就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撑起她的头。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露出甜美或依赖的笑容,而是痴迷的看着他,细细描摹着他的睡颜。

见岁安醒来,清欢的眼神瞬间切换,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柔媚,但那份痴迷并未完全褪去,只是隐藏在了笑意之下。

岁安皱了皱眉,宿醉般的记忆回笼——昨晚他独自睡下,怎么……

“你怎么在这?”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

“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先分房睡,等时机成熟些,再慢慢跟苏师父说我们的事吗?”

清欢闻言,微微嘟起了嘴,像是受了委屈。

她咂了咂嘴,带着点耍赖的腔调:

“人家忍不住嘛……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她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岁安的耳廓,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而且……师父她,昨晚就知道了。”

岁安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知道了?你跟她说了?”

“没有……她猜出来的。”

清欢摇了摇头,脸颊泛起红晕,将昨晚自己如何因为不安跑过来确认,以及苏绣娘后来的反应和那句“去吧,去陪他吧”的话,小声地复述了一遍。

尤其强调了苏绣娘那句“总比到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强”。

岁安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但眼神却更加复杂。

其实,只要是个明眼人,就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