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还是站在上山夏香面前
站在这位财团会长面前
她也是一身西装，与身边穿着礼服裙的人们格格不入。
萩原研二眼尖的发现，女人黑色长发下掩盖着宝石……看着，好像是前不久报道的拍卖天价。
“呐呐，妈妈”，橘佳代一手挽住一个，走到上山夏香面前，“你还记得不，他们两个。”
两人像两棵被突然挪进室外的树，枝干都收着，接受着来自女人的打量。
萩原研二开口打招呼，声音比平时收敛不少，脸上挂着的笑显得有点紧。
松田阵平跟在他身后半步，没戴墨镜，眼睛看着地毯某处，下颌线绷着，他只点了下头，没出声。
“嗯”，上山会长没有过多说什么，和善地笑着，“好久不见了，我女儿麻烦你们照顾。”
“哪里的事”，萩原研二连忙摆手，“我们才是…”
“好啦”，橘佳代打断寒暄，“你们先去坐着吧，我待会就来。”
目视两人走出差不多十来米，她才转向母亲：“八代死了。”
“阿芙罗狄蒂是从泡沫中诞生的女神，注定是要回到海里的。”妈妈转过身，对向露台，换了一种气质，“不赖嘛，我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呢——”
“……我在跟你讲正事！”
“八代注定要没的，被自己做没的”，妈妈拿过使者托盘上酒，接着说，“舆论会聚焦到他们身上，就好办事了。”
“什么事？”
“你这位莫里亚蒂不够称职啊”，上山夏香走到桌子旁边，结束对话，“不过嘛，他们也不算白来。”
……
宴会厅侧面的走廊安静多了
橘佳代快步找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俩正靠在栏杆上看海。
“听我说”，她声音压低了。
两人同时回头
“刚得到的消息，”她语速很快，“死人了。在下面一条走廊里。我妈已经知道了。”
“怎么回事？”松田阵平问。
“不清楚，只说发现时人已经没了，情况不对。”橘佳代说，“你们得去看看。我带你们走员工通道，快。”
她转身就往走廊深处走，两人立刻跟上。脚步声音在空廊里急促的咔咔作响，没人说话。
走到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前，橘佳代刷了下卡。
“从这下去，那边现在应该有人守着……”
松田阵平已经推开了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士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嘴角溢出少量白沫，打翻的红酒像鲜血般浸染了他胸前的衣襟和昂贵的地毯。
他迅速蹲下检查倒地者的情况，探了探颈动脉，又翻开他的眼睑查看。
“怎么样？”橘佳代问。
“……”被迫加班的警官面色凝重地站起身，“不像突发疾病，很可能是中毒。”
他继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死者手边的酒杯餐盘以及倒地的姿态。“死亡时间很短，就在几分钟内。毒物发作很快。”
死者身份很快查明：佐藤浩一，52岁，一家与上山财团有密切合作的电子公司社长，是本次首航的重要宾客之一。
橘佳代则是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平板，通过验证，打开监控。
“来来来”，她拉动进度条，找到目标，“正常三选一。”
船医的初步尸检和残留物检测支持了中毒的判断，是一种毒性强烈、发作迅速的神经毒素，很可能被混入了佐藤浩一的酒水或食物中。
他们询问了监控里的三人——宾客、服务生、调酒师。
线索纷乱复杂：佐藤的公司最近财务状况不佳，与上山财团的合作项目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曾与上山夏香发生过争执。
同桌的某位竞争对手公司的代表，与佐藤有过商业上的过节。
一位曾被佐藤公司解雇并闹得不太愉快的前雇员，巧合地在船上担任调酒师工作。
每个人都有动机，但似乎都缺乏决定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