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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一直沉默的许倾寰(林in许)突然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然后你彻底坐实那个‘恃宠而骄气量有限’的罪名。然后陛下对你那最后的一丝‘愧疚’与‘怜惜’也将耗费殆尽。然后太后有更急的理由去贤妃来彻底地架空你。最终你会失去你现在所有的一切。这就是你想要的‘公道’?”

这番话如同一盆最冰冷的雪水,瞬间浇灭了许倾寰(许in林)心中那团熊熊的怒火,让她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她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女人。“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助的沙哑。

“太后出手了。”许倾寰(林in许)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那双清亮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的恐惧,只有一场棋逢对手的冰冷的兴奋。“这没什么。”

“啥?”

“是。”她点了点头。“这说明我们的攻击打痛了她。她也已经从后面走到了台前。一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敌人远比一个隐藏在暗影里的幽灵要好对付得多。而且。”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她为我们送来了一个名声最好的靶子。一个能替我们把所有的火力集中起来让我们正言顺地去实施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贤妃。”她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贵妃,缓慢地说出了她们全新的作战计划,一个更加阴险也更加有效的计划。

她看着这平静到可怕的将军。心中最后的一瞥因“削权”而产生的怨气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心悦诚服。

“说吧。”重新坐起。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再属于她半分怒火,只有一片棋手的冰冷的杀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很简单。”许倾寰(林in许)也重新坐下。她们制定了一个全新的双线作战计划。

“第一是明线。”她看着许倾寰(许in林)。“这条线由你来走。从明日起。你要彻底放下所有的身段。你不再是那个与太后明争暗斗的贵妃。你是一个在受了‘不公’待遇后仍选择顾全大局不计前嫌的‘贤德贵妃’。你要主动向贤妃‘示好’。她晨昏定省。你便在宫门外等她。她处理宫务。你便尊为她端茶倒水。她要么做错什么。你甚至还要主动站替承担责任。你就把一个‘受了委屈却仍以大局为重’的‘纯孝’的‘贤良’的形象演到为止。你不仅要演陛给下看。更演给这后宫所有的人看。 我们要让主人知道。你这位霜贵妃的心胸是何等的宽广,也要让陛下看到那些贤妃的‘无能’和太后的‘偏私’是何等的丑陋。”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步。捧杀。将那位贤妃高高地捧起。让她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刀刀。一把专门用来刺向太后虚伪面面的刀。”

“好。”许倾寰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暗线呢?”

“暗线。由我来走。”许倾寰(林中许)的声音变得幽深起来。“你负责在明处将她捧上神坛。我负责在暗中去挖掉她神坛下面的所有恶魔。她不是与世无争吗?她不是贤良淑德吗?那我就要去查一查。她那与世无争的背后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欲望。那‘贤良淑德’的面具是否又有着见不得光的过去。我把那肌肤’与世无争’的贤妃。她所有的过往。所有的缺点。她家族中每一个人的贪婪与傻瓜。都给我一寸寸地挖了出来。然后。在最最后的时候。将这些东西。变成一份‘大礼’。亲手送她。和她背后的那个……好主子。”

……

当这全新的作战计划被彻底定下时。窗外。那轮冰冷的残月。短暂而隐去。黎明的第一缕微光射出。正从那遥远的地平线上。挣扎着。透了。

许倾寰(是许林)站起身来。她脸上的所有怒火与不甘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一种即将踏上新战场的昂扬斗志。她看着眼前这个宁静的国防。“我明白了。”“那么。好戏开场了。”

“是啊。”许倾寰也站起身来。“开场了。”她们她们女王在经历了第一次挫败之后。却没有气取代。眼中反而燃烧起了更强的斗志。她们知道。棋局变得更加复杂了。也因此。变得更加变得复杂了。

曾经门可罗雀的长春宫。今日一夜之间便取代了朝阳宫。成为了这座后宫新的也是最炙手可热的权力中心。每日前往向新妃晋“协理六宫”的贤妃娘娘请安示好的嫔车水马龙络络不绝。她们都感知到了风向的转变。她们知道。来到了今与世无争的贤妃站背后着的是那座永远不可能被撼动的靠山。 ——慈安宫。

而那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那是朝阳宫那几乎能将人冻伤的冷清。那些前几日还对贵妃(许林)趋之若鹜的“她们”。如今都唯恐姐妹避之不及。若那座前不久还照出万丈的宫殿已经染上了某种会传染的传染病。

后宫这部片最现实也最残酷的名利场。用最直白的方式向主人展示了它最真实的一面。这里没有永远的恩宠。只有永恒的利益。和那永远都在黑人的天平。

深夜。景仁宫内。许倾寰(林许)也听完了小栗子关于今日这一切的汇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轮冰冷的残月。许久才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还是出手了。”

就在刚刚。一个瞬间换上一个身躯最不起眼的杂役太监的黑色轮廓。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屋中。正是那个瞬间不可抑制的贵妃(许林)。

“欺人太甚!”她一进门便再次镇压心中憋不住的怒火。她猛地一挥手将击中的一只茶杯狠狠地扫了七地。

“他怎么敢?!”她的身体因极度的激动而颤抖。“他竟然敢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一个连侍寝资格都没有的女人。只配在宫里熬资历的老东西。如今居然也敢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还有太后!那位老虔婆!”“她真以为凭着这么一个装置就能制衡我吗?!”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不行!我就这么算了!”“明日我就对付陛下!我不相信他对我的那份‘愧功’还换不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