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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阎解成肯定的答复后,贾张氏才同意交换。虽然阎解成的行为让她十分不解,但这年头用个破罐子换二十斤玉米面,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贾张氏觉得只要把握住这一点,就不会吃亏。

一手交罐一手交粮,阎解成拿着元青花离开了。

用二十斤玉米面换个破罐子,真是脑子进水了。贾张氏冷笑。

鸽子市上,一斤玉米面能卖一毛钱左右,十斤就是一块钱,二十斤就是两块钱。市面上虽然一斤玉米面只要几分钱,但需要粮票。现在买玉米面的人太多,供不应求,很多人辛苦排一天队也买不到玉米面。

一个没人要的破罐子,白送都无人问津。

“阎家那小子真是个呆子。”贾张氏抿嘴一乐。

阎解成抱着罐子离开贾家,转眼就出了四合院。

沈为民正在外头等着,见他这么快回来,倒是有些意外。

接过罐子,阎解成忍不住嘀咕:“师傅,您虽不缺那二十斤棒子面,可拿粮食换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实在亏得很。贾张氏刚才还疑心您是不是真要换呢。”

沈为民没接话,左手打着手电,右手捧着罐子细看。

没错,是真品元青花。

用二十斤棒子面换元青花叫亏?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罐子几十年后说不定能值一个亿。

虽说那时自己或许已不在人世,可膝下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总得替孩子们多打算。

罐身绘着关公温酒斩华雄的图样——十八路诸侯环立,曹操斟酒,关公提刀斩敌,最后单手拎着华雄首级,另一手轻触酒盏。

这罐子分明是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幸好这年头没人识货,否则哪轮得到他沈为民得手。

又端详片刻,沈为民关掉手电揣进兜里,拍拍阎解成肩头:“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师傅也早点休息。”阎解成确实困得厉害。

这些日子冉秋叶生了个闺女,为方便阎大妈照料,阎解成带着妻女搬回娘家住。孩子夜醒频繁,不是换尿布就是喂奶,搅得他终日缺觉。

待阎解成走远,沈为民悄无声息地将元青花收进了系统空间。

......

贾家屋里,贾张氏拎着二十斤棒子面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怔住了:婆婆竟这么快弄来了粮食?更奇怪的是贾张氏满面春风,全然不似供销社排长队的模样。

追问之下,贾张氏笑得见牙不见眼,故意拖长调子卖关子,半晌才道:“有个呆子用二十斤棒子面换了我那个破罐子。”

“二十斤棒子面换个破罐子?”秦淮茹也起了疑心。

这年景物资紧缺,二十斤棒子面金贵得很,有钱有票都难买到。她自然认得那罐子,虽画着关公温酒斩华雄的图案,可终究是个没用的物件。

那只破罐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现在这种破罐子根本没人要,白送也不一定有人肯收。

“那是谁?”秦淮茹问道。

“阎解成那个傻子。”贾张氏语气里满是讥讽。

阎解成?

听到这个名字,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傻柱或者许大茂,她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阎解成不一样,他是沈为民的徒弟。

秦淮茹比贾张氏精明得多。

以阎解成那抠门的性子,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所以肯定是沈为民让他来的。

沈为民愿意拿二十斤棒子面换这破罐子,说明这罐子绝对不一般。

“糟了,上当了!”秦淮茹突然说道。

“上当?上什么当?”贾张氏一脸糊涂。

“你赶紧拿二十斤棒子面去把罐子换回来。”秦淮茹催她。

贾张氏哪里肯干?那破罐子她清楚得很,根本没人稀罕。

二十斤棒子面多金贵啊,秦淮茹怎么也跟阎解成一样犯傻了?

“我才不去,那破罐子能值什么钱?”贾张氏一口回绝。

秦淮茹也知道罐子不值钱,但说不定有什么别的用处。

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但只要换回来,留在手里总归有用。

见贾张氏不动,秦淮茹自己提起那袋棒子面就往阎家走。

阎解成刚要睡下,听到敲门声,只好起身开门。

“秦淮茹,大半夜的什么事?”他语气不耐烦。

他最近没怎么休息,秦淮茹还来打扰,自然不高兴。

“我要换回那个罐子。”秦淮茹直截了当。

“换那个破罐子?你脑子没坏吧?”

“那罐子是贾张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贾张氏之前说了好几次,换了就不退,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阎解成说什么也不肯。

他越是不肯,秦淮茹就越觉得可疑。

她正要耍赖,阎解成又说:

“实话告诉你,这破罐子白送我都不要。是我师傅想接济你二十斤棒子面,你别不领情。”

在阎解成看来,这就是实话。

他怎么也想不通沈为民为什么这么做,

想了一圈,只能归结为师傅是想帮秦淮茹一把。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心里顿时一软。

原来她猜得没错,背后那人果然是沈为民。

但沈为民并没耍什么手段,真的就是为了帮她,给了她二十斤棒子面?

难道说,沈为民对她还有旧情?

想到这儿,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红了,难为情地说道:“打扰了,我不换了!”

见秦淮茹脸红起来,阎解成心里暗笑。

他以前听说过,秦淮茹本来是和沈为民处对象的,后来嫌贫爱富才嫁给了贾东旭。

按沈为民现在的条件,阎解成估计秦淮茹肯定后悔莫及。

所以阎解成就随口编了个谎,说沈为民接济她二十斤棒子面。

没想到真管用,秦淮茹不仅没再纠缠,还害羞起来。

看得出来,她对沈为民还有感情。

“这女人,真是想得美。”

“我师父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他了,怎么可能还接济你?”

“帮你?还不如帮条狗!”

“真是天真,不识好歹。”

阎解成心里骂了几句,转身上炕睡了。

……

傻柱收完破烂回到院里,正瞧见秦淮茹在大院洗衣服。

他直愣愣地盯着秦淮茹看。

虽说秦淮茹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可傻柱就是喜欢。

“柱子,给我炒个鸡蛋!”屋里正喝酒的何大清喊了一句。

“好嘞!”傻柱赶紧应声。

又瞅了秦淮茹一眼,他才钻进小厨房炒了鸡蛋,端给何大清。

“坐下。”何大清淡淡说道。

傻柱听话地拉开凳子坐下,顺手抓了把花生米。

“听我一句劝,秦淮茹不简单,她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何大清喝了口酒,对傻柱说道。

傻柱自然不爱听,现在不是他能不能把握的问题,是秦淮茹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说得好像我对她有啥想法似的。”

“我图啥啊?图她脸花了?图她是寡妇?图她三个孩子?”傻柱装模作样地回嘴。

其实傻柱就是馋秦淮茹这个人,虽然自己已经不算个男人了,可要是能跟她睡一屋,也是他做梦都想的事。

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何大清哪会看不出来,傻柱就是嘴硬。

“傻柱,听我一句劝,你真把握不住。”何大清又重复了一遍。

“我拿捏不了,你就能拿捏得住?”傻柱梗着脖子顶了回去。

“老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秦淮茹正卡在这节骨眼上,你凭啥降得住她?”何大清灌了几杯黄汤,舌头也管不住了。

这话戳了傻柱肺管子——合着拐弯抹角还是骂他没用?

他顿时火冒三丈:“您多有本事?当初不也被白寡妇耍得团团转?血都快被吸干了,最后让人一脚踹开!”

提起这茬傻柱就来气。当年何大清拍拍屁股跟着白寡妇跑去保城,把他们兄妹扔在院里,哪尽过当爹的责任?

“混账东西!”何大清气得直哆嗦。

“我再没出息也干不出娶秦淮茹这种事!”傻柱又补一刀。

“你连贾张氏都敢娶,还有啥事做不出来?”何大清反唇相讥。

父子俩这就杠上了。一个揪着白寡妇不放,一个抓着贾张氏说事。

说实在的,何大清至今想不通儿子口味这么重。那贾张氏连他都瞧不上眼,傻柱竟能跟人家领证?要不是亲眼见过离婚证,他打死都不信。

眼看傻柱对秦淮茹动了心思,何大清非得掐断这念头不可。小寡妇道行深,傻柱这愣头青哪驾驭得了?更何况这小子那方面压根没开窍。

何大清就不同了,风月场上的老手,最懂怎么降服这些小寡妇。

“能别扯贾张氏吗?”傻柱垮着脸。

“现在知道害臊了?”何大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打算跟儿子掏心窝子说说。在何大清看来,傻柱年纪轻厨艺好,正该攒攒名声找份正经厨子活儿,到时候说媳妇也容易。收废品虽说挣钱,终究不体面。

至于秦淮茹?何大清觉着这女人配不上他儿子,倒跟他挺合适。

“柱子啊,你得奔着国宴使劲,整天琢磨寡妇算怎么回事?”何大清语重心长。

傻柱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国宴?

傻柱一时语塞,何大清这话说得可真够大胆的。国宴是厨师界的巅峰,岂是寻常人能够沾边的?能登上国宴台面的都是顶尖名厨,他和何大清根本不够格。

“爸,国宴这事儿咱俩是没指望,但院里倒有一个人说不定能行。”傻柱压低声音说道。

“咱们院?谁啊?”何大清一脸诧异。他在这院里从小长大,难道还有人的厨艺能超过他?

“要我说,沈为民说不定真有这个本事。”

何大清一听,当场笑出声来,满脸不屑:“柱子,你这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院里这些人什么水平,我心里门儿清。沈为民他爹跟我交情不错,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哪会什么厨艺?”

何大清只当傻柱在说笑,却不知傻柱句句属实。他可是亲身体验过沈为民的厨艺,那水平远在他之上,更胜过何大清。

“爸,这事您还真不如我清楚。沈为民不但是六级焊工工程师,厨艺更是了得。我跟他比过两次,都输得一败涂地。不信您自己去他家尝尝就知道。”

见傻柱说得有板有眼,何大清将信将疑。沈老爹确实不懂厨艺,沈为民小时候也没接触过这门手艺,莫非是后来自学的?傻柱作为谭家菜传人,手艺已经相当不错,竟会输给沈为民?何大清顿时起了见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