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没那么容易办到。
要说慕容家,那是选了个好地方,还有魔门暗中相助,否则也难以成事。
但萧氏这边就不一样了,没有外力支持,单靠他们自己?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
“有分歧,就无法同心协力,这话倒没错。不像慕容家,人丁稀薄,认定了复国就没人反对。”黄蓉听了,连连点头,顺便拿慕容家作了例子。
“蓉丫头,你这是在嘲笑慕容家吗?不得不说,说得挺有水平的。”怜星眨了眨眼,略带意外地打量了黄蓉一番,若有所思地说道。
“咳咳,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我可不是那个意思。”黄蓉连忙摆手否认,表示自己并无此意。
嘲笑?
不可能,我黄蓉不是那样的人,做不出这种事。
别这样说我,我真没那个意思。
“嘲笑了又怎样?随便嘲笑,没关系。”邀月却插了一句,告诉黄蓉可以随便嘲笑,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蓉:“呃……”
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此时,黄蓉反而有些忐忑,不知所措。
“淡定一点,不过是个小问题,你紧张什么?”苏牧看着紧张不安的黄蓉,轻声安抚道。
邀月明明是向着你的,你怎么反而紧张起来了?
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所以我有点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呢?”黄蓉怯生生地举起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实在难以理解。
真的想不明白缘由。
与黄蓉的困惑不同,苏牧显得从容许多,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有什么难理解的?邀月是看你年纪小又可爱,很合她眼缘。能让她为你说句话,这可是难得的事。”
邀月挑眉望向苏牧,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可怕吗?”
于凤舞轻笑着插话:“这还用问吗?”
原本她没打算开口,但眼前的情形让她实在忍不住。
毕竟邀月的脾气众人皆知,黄蓉会紧张困惑也情有可原。
“你这话可真让人不痛快。”邀月语气转冷,眼中不见半分笑意,显然动了怒。
“无妨,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不是吗?”于凤舞全然不在意邀月的心情,依旧含笑在对方底线边缘试探。
邀月:“……”
她忍无可忍,冷声道:“于凤舞,我们出去比划比划?”
“不必了,我可忙着呢,不像你这么清闲。”于凤舞干脆利落地拒绝,表示没空奉陪。
随即她又转向苏牧说道:“大王,您带她出去散心吧,怎么玩都行!”
说最后这句话时,于凤舞朝苏牧眨了眨眼,眉目间暗藏深意。
苏牧自然心领神会,但究竟该不该顺水推舟?
还得斟酌一番,不能草率决定。
“政务要紧,现在还不是享乐的时候。大业未成,岂能懈怠?”苏牧义正词严地回绝了游乐的提议。
纵情声色也得等大业成就之后。
眼下当以大局为重,绝不能疏忽。
苏牧正色强调之际,一位身着千户官服的锦衣卫匆匆而至。把守殿门的金凤卫见来者身份不凡,并未阻拦。
“大王,洛阳有紧急军情呈报。”
那名锦衣卫千户一进门,便恭敬行礼,呈上消息。
洛阳来的急报?
不可轻视。
“讲。”
苏牧示意他开口,同时向于凤舞递了个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确实走不开,事务实在太多。
“大王,是宇文峰大人发出的最高密级急报,称洛阳朝廷已下令徐州守军放弃城池,全力回防洛阳。”
听到这个消息,苏牧眉头紧锁,起身负手,来回踱步。
“竟要放弃徐州?”
于凤舞放下手边事务,也蹙起眉头,语气凝重:“洛阳方面究竟是何意图?难道真以为单靠洛阳就能挡住我们?”
原本以为大夏在青州失守后,会将重兵集结于徐州,展开决战。谁知他们竟主动放弃徐州,打算将国都洛阳作为最终战场。
可洛阳,真的守得住吗?
“孤不知他们为何作此打算,但既然他们选洛阳为决战之地,意图阻我步伐,那孤便以事实告诉他们——此路不通。”
尽管惊讶于大夏的决策,苏牧并不犹豫,决定即刻进军徐州,再攻洛阳。
大夏的命运,就在洛阳定夺!
于凤舞更为果决,提议绕过徐州,直取洛阳。
“大王,臣以为不必取徐州,可绕道直攻洛阳,以免被徐州牵制兵力。徐州地广,若取之则需分兵驻守,耗时费力。”
“大夏既弃徐州,必留后手,届时我军恐被拖住。不如出其不意,绕道突袭洛阳。”
于凤舞一言,令苏牧眼中一亮——此计可行!
他停下脚步,肃然道:“洛阳如今聚集天下兵马,即便不是各州齐至,兵力也应有数十万之众。若时间充裕,甚至可达百万。绕道确是良策,而且……”
言至此,苏牧顿住,转而向仍跪地的锦衣卫千户下令:“传令,命吕布率玄甲军三日内抵达。”
随即低声自语:“孤将绕道直取洛阳,徐州暂不攻取……不,非完全不取,而是延后。另命花木兰率西凉铁骑接管徐州事宜,但须缓进,制造我军欲取徐州之假象,实则暗度陈仓,直奔洛阳。”
苏牧已做安排:一是调吕布率玄甲军前来会合,二是派花木兰领西凉铁骑向徐州进发。
之所以如此布置,其一是以吕布麾下玄甲军为先锋,突袭洛阳,可收出敌不意之效。届时洛阳方面,恐怕连勤王之师都未能集结完毕。
毕竟勤王兵马若要齐集,非有数日工夫不可速至。
另一方面,派花木兰进军徐州,则是为了制造假象。
这假象,便是汉军主力正往徐州进发的假象。
唯有如此,方能瞒过洛阳耳目。
而实际上我方所行何策?
正是奇袭洛阳!
此计确实精妙。
于凤舞见苏牧喜形于色,不得不出言提醒:“大王,若派吕将军奇袭,效果固然好,但飞凤军团要想迅速赶至洛阳,恐怕不易。此外,神机营的行进也不可忽视。”
神机营虽仅五千人,却配备一百六十门火炮,运输极为不易,后勤保障必须稳妥。
更关键者,在于炮弹的制造。
目前虽已投产,但后续如何确保运输通畅?
此乃重中之重,若关键时刻炮弹接济不上,则大事危矣。
苏牧闻言,深以为然:“所言极是,孤确实不可轻忽。”
大军行进本就不快,神机营因火炮运输更是难上加难。
拖着这些重器,路途艰难自不必说。
后勤补给能否跟上,尤为紧要,绝不容有失。
否则炮弹一旦用尽,火炮便不过是一堆废铁。
苏牧随即唤来一名锦衣卫,下令:“传戚继光来见,孤要亲自了解进度。”
诸事中,兵器制造乃戚继光职责所在,苏牧将相关事务悉数交托于他。
神机营火器生产、战船建造等重任,多由戚继光承担。
协助他负责神机营武器制造的,皆是飞凤军团出身的匠人,具备兵器打造经验。
原本负责飞凤军团军械制造的匠人,部分被调至戚继光麾下,专司神机营火器之生产。
此事属高度机密,苏牧只放心交由系统所召之人经手。
若机密外泄,必致重大损失。
届时,便将是敌军持炮轰汉军,而非汉军以炮击敌了。
苏牧深知火器机密的重要性,绝不容许任何非系统召唤人员接触神机营的制造环节,因此绝不敢掉以轻心。
凡是擅自接近武器作坊的人,无论身份如何,一律处决,绝不留情。
在这方面,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
此前已经立牌警示,明示此为军事重地,严禁靠近,周围更有甲士严密把守。若还有人执意接近,必是心怀不轨。
寻常百姓怎会无故靠近军营?
绝无可能。因此,将这些人抓起来处决,并无不妥。
不久,戚继光前来觐见。
“大王!”
苏牧摆了摆手,示意免去虚礼,直接切入正题。
他随即问道:“现在的产量如何?”
戚继光恭敬答道:“大王,时间尚短,若能节省使用,勉强可以维持供应。目前神机营仅五千人,因此尚能应付。”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不过运输是一大难题,若遭遇恶劣天气,或保养不当,恐怕……”
苏牧自然清楚。
火器最忌潮湿与保养不慎,尤其是受潮最为麻烦。他频频点头,缓缓说道:
“孤明白,这方面务必谨慎。押运之人须由甲士与锦衣卫共同负责,绝不能仅由一方承担。”
戚继光神色郑重,沉声应道:“是,大王,臣遵旨。”
运输问题尚可解决,但神机营的指挥却不易安排。
此事还是由戚继光负责最为妥当,旁人难以胜任。
苏牧看向戚继光,眉头微蹙:“但神机营的指挥仍须你来执掌,那这边的作坊……”
若由戚继光指挥神机营,
生产作坊又该由谁来监管?
没有他坐镇,能否顺利运作?
戚继光肃然回道:“大王请放心,负责生产之人皆有经验,他们曾在飞凤军团中负责兵器制造,应无问题。”
苏牧摆了摆手,又道:“不,孤所虑是安危。这作坊设在临淄,因战事之故无法外迁,因此……”
苏牧稍作停顿,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吧,由萧廷带队负责护卫工作,务必杜绝任何泄露的可能。另外,命雨化田率西厂人员进驻青州,彻查所有暗中势力。”
为确保工坊安全,必须让锦衣卫指挥使萧廷亲自坐镇,有他在场苏牧才能真正安心。
同时,还需雨化田带领西厂肃清青州,使那些暗中的势力无处藏身,防止他们再次暗中作祟。
这是苏牧绝不愿见到的情形,必须从严处置。
命令下达后,负责记录的锦衣卫立即忙碌起来,确保这些指示能够安全无误地传达。
交代完毕后,苏牧又对戚继光吩咐:“戚继光,你去准备一下,神机营需要你,一定要确保安全,明白吗?”
戚继光神情肃穆,恭敬回应:“是,大王请放心,臣必定谨慎行事,确保任务完成。”
戚继光离开后,黄蓉忍不住小声问道:“照这样看,我们何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