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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320章 她叹口气说好委屈啊结果全世界的冤屈都学会了自己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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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她叹口气说好委屈啊结果全世界的冤屈都学会了自己申辩

暮色如墨,缓缓浸透“懒园”的天空。

吊床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苏凉月蜷缩着身子,眉心轻蹙,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重量压住了呼吸。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十五岁的自己跪在青石阶上,双手被铁链锁住,喉咙发哑地喊着:“求您重审!我娘没有杀人!”

可回应她的,只有一记狠狠踹来的军靴,将她掀翻在地。

族老冷眼俯视,声音如刀:“苏家女儿,也得学会闭嘴。”

那一夜,母亲被拖进地牢,再没出来。

三年后,尸身腐烂发臭,才被人草草拖出,扔进乱葬岗。

而她,连收尸的资格都没有。

“好委屈啊……”她在梦中呢喃,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入深潭,“谁来替我喊一声冤……”

话音落下的刹那,吊床下方的土地无声裂开,一道幽蓝色的光流自裂缝中蜿蜒而出,如同活物般顺着地面蔓延,迅速贯穿整个“懒园”。

那些曾沉寂于系统底层的数据节点逐一亮起,仿佛千万颗星火被同时点燃。

守卫手中的对讲机突然自动开启,电流滋啦作响,紧接着,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女声从中传出——

“我是清白的……救救我女儿……别让她一个人……活着背负这些……”

是苏凉月母亲的声音。

当年地牢墙缝里刻下的遗言,早已随墙体坍塌化为尘土,连录音档案都被列为最高机密永久封存。

可此刻,这道声音不仅重现,还通过全园区广播系统同步播放,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戳进听者的心脏。

陆星辞站在园外高塔上,正巡视边界防御,耳机中骤然响起这段录音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指尖猛地收紧,战术手环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

他知道苏凉月从不提过去,他也从未敢问。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总爱赖床、爱吃甜点、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心里埋着怎样一座死寂的坟墓。

“原来……你不是不想争。”他低声说,目光落在远处吊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你是早就知道,争了也没人听。”

与此同时,中央数据中枢内,小瞳的手指在虚拟界面上飞速滑动,调出一整片猩红与幽蓝交织的能量图谱——那是“冤屈共振图谱”,原本只是理论模型,如今却真实运转起来。

“自宿主情绪波动起,全球‘静默区’内累计激活未申诉事件两千六百一十四起。”人工智能冷静报数,“其中,七百三十九名死者遗言复现,四百一十二份销毁案卷自主重组,三百二十七座无名墓碑开始记录生前执念。”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渐暗的天际,声音微微发颤:“系统正在建立‘代诉机制’——当一个人的冤屈曾因无人倾听而湮灭,世界将以其本该存在的形式,替他发声。”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套机制竟具备情感识别能力。

某地下医院废墟中,一名被冤为“病毒泄露责任人”的女医生,生前提交的疫情预警报告曾被高层驳回,并以“造谣扰乱秩序”之名处决。

她临终前最后一念是:“算了……没人会在乎……”

可就在今夜,那份烧毁的报告竟从灰烬中自行重组,纸页腾空而起,投影在数百公里外的城市残墙上。

伴随着清晰的录音回放,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我说的,是真的。”

整片区域的幸存者集体驻足,抬头望着那行燃烧的文字,久久无法言语。

而在另一处审判庭,法官们仍固执地宣称:“终审不可逆!翻案就是动摇秩序根基!”

当夜,苏凉月梦见母亲的尸体躺在荒野,蚂蚁爬满眼眶,无人掩埋。

她梦中抽泣,泪水滑落脸颊。

下一瞬,那座象征司法权威的审判大厅骤然震动。

所有已结案件的卷宗凭空浮起,泛黄纸页自动翻动,凡是涉及冤案的部分,皆被血红色荧光标注。

旁听席上百余张座椅竟齐刷刷翻转,椅背朝前,赫然显现出一个个漆黑大字——冤!

法官拍案怒斥:“荒谬!程序正义不容亵渎!”

话音未落,整个大厅轰然回荡起无数重叠的呐喊,男女老少,哭笑悲怒,齐声嘶吼:

“我们——是清白的!”

声浪如潮,震碎玻璃,掀翻屋顶。

监控画面定格那一刻:法官们呆坐原位,满脸惊恐,而观众席上,空无一人。

小瞳关闭直播窗口,轻轻呼出一口气,在日志中写下新一行:

【“冤赎契约”成立条件确认:当申冤之路被彻底堵死,世界便接管正义。】

【下一步建议:测试“无感申辩”阈值——人类是否必须主动呼救,才能触发代诉?

还是说,哪怕沉默至死,只要曾有过一丝不甘,世界就会替他开口?】

她合上终端,望向远方那座安静的吊床,轻声道:

“苏小姐,你一句委屈,让整个末世学会了替人喊冤。”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他们连‘委屈’都不敢说了呢?”第320章 她叹口气说“好委屈啊”,结果全世界的冤屈都学会了自己申辩(续)

陆星辞站在“冤安区”入口,风卷起他黑色作战衣的下摆,像一面沉默飘扬的战旗。

他手中握着一份名单——一百个名字,每一个背后都是一段被碾碎的人生:被诬陷为叛徒的哨兵、因异能暴走而遭火刑的少女、被家族逐出只因预言了灾变的老萨满……他们曾试图呐喊,却被规则堵住喉咙;他们最终选择闭嘴,以为沉默是唯一的体面。

“我们要做的,不是让他们再哭一次。”陆星辞对小瞳说,声音低沉却坚定,“而是看看,当一个人连‘委屈’都不敢说了,世界还会不会替他开口。”

测试启动。

百名幸存者踏入“冤安区”,这片由苏凉月梦境余波凝结而成的特殊空间,仿佛能吸收所有未出口的悲鸣。

起初,众人警惕而冷漠。

他们不相信什么“代诉机制”,更不愿再揭开旧伤疤。

有人冷笑:“我都忘了自己冤不冤了,还指望天理?”也有人蜷缩角落,眼神空洞,仿佛早已与这个世界断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系统毫无反应。

小瞳眉头微蹙,调出数据流:“情绪阈值未触发,无主动申诉意愿,代诉协议无法激活。”她顿了顿,轻声道:“也许……真的需要一句‘我冤’,才能点燃火种。”

就在此时,那位被逐出部落的老萨满缓缓站起身。

他白发如雪,眼窝深陷,手里攥着一截枯朽的祭祀杖。

他没看任何人,只是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

“要是……有人肯替我喊一次冤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天地骤然失声。

一道裂痕自苍穹撕开,紫金色光幕垂落如瀑,清晰投映出多年前那场祭祀仪式的全息影像——画面中,萨满正高举骨铃祷告,忽然身体一僵,瞳孔涣散,而躲在神坛后的祭司长,悄悄收回沾有黑色粉末的手指……

证据重现,铁证如山。

远在千里之外的部落图腾柱突然震颤,发出古老共鸣,整根巨木泛起幽蓝光芒,族人们纷纷跪倒,痛哭失声。

有人颤抖着念出萨满的名字,有人将尘封多年的圣袍重新供奉。

而那一道迟来三十年的平反诏书,竟由风沙自动书写于大地之上,蜿蜒如河。

“呜……”一名年轻战士跪地嚎啕,“我们错怪您了……我们杀了您最后一次献祭前送来的粮……”

那一刻,整个“冤安区”的能量场剧烈波动。

AI警报响起:“检测到被动情感共振峰值!代诉机制突破临界点,开始全域同步!”

小瞳望着屏幕,眼眶微红,在日志中写下新一行:

【当人学会不再沉默,世界才敢替他发声——她不是贪图昭雪……她是让所有人,重新学会了‘被喊一次冤’。】

深夜,万籁俱寂。

吊床上的苏凉月翻了个身,呼吸轻浅。

梦里,她看见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有母亲的、萨满的、女医生的、还有那些连名字都没留下的人。

他们在无声呐喊,却又不再绝望。

她唇角微动,梦呓般呢喃:“要是……没人会死在无人申辩里就好了。”

这一句话,轻如羽毛,却重若星辰。

全球“静默区”瞬间震荡。

所有被封锁的审判庭自动开启,监狱牢门逐一解锁,无罪释放令由空气自行书写;家族祠堂中,一块块本该永不归位的牌位浮现在香案之上,写着被除名者的名字;甚至连战火中被抹去的村庄,也在废墟上立起石碑,碑文浮现当年遇难者的姓名与生平……

正义不再等待呼救,它已学会主动降临。

陆星辞单膝跪在吊床前,指尖缠绕着从系统边缘提取的“光丝”——那是由千万次申冤愿力凝聚成的神圣材质。

他一针一线,织出一面薄如蝉翼的幡旗,上面没有文字,却流转着无数灵魂的低语。

他轻轻将“申冤幡”覆在苏凉月枕边,低声说:

“你从来不需要跪下……你只是,让万物,学会了替你,喊出每一个本不该你独自承受的冤。”

子夜寂静,苏凉月在吊床上轻轻蜷起身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那枚早已断裂的银链。

她梦见十二岁生日那年——她悄悄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