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引月华：文波的广寒梦
开篇词·满江红
桂殿寒生，凝眸处、云深雾锁。
谈旧事、泪垂青袖，恨填心壑。
仙凡一恋惊尘俗，天条无情囚玉魄。
叹素心、孤影锁冰宫，空寂寞。
施援手，同起落；驱黑暗，寻光灼。
唤群仙共力，为冤昭雪。
金甲横戈何足惧，同心可破千重恶。
待天明、把酒庆团圆，情如昨。
晨雾如轻纱缠绕广寒宫阙，月华尚未褪尽，银辉与晨光交织，洒在文波一行人身上。昨夜为寻访素心冤案的佐证，众人奔波于仙凡两界，此刻皆带着难掩的疲惫。星澈月白色常服的肩头，还凝着未干的血迹，那是昨夜与阻拦的天兵交手时所留，在清冷的晨光中宛如寒梅泣血，刺得人眼生疼。绿萼紧紧挽着他的手臂，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他伤口的位置，眉宇间拧着深深的心疼，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加重他的痛楚。
广寒宫的桂树依旧枝繁叶茂，细碎的金黄花瓣经昨夜风雨洗礼，铺满了宫前的玉石小径，踩上去沙沙作响，像铺了一层流动的金箔。宫女们早已闻讯候在宫门口，见文波等人归来，连忙敛衽行礼，声音整齐而恭敬：“参见上仙，参见夫人，参见公子，参见少夫人。”
“免礼。”文波抬手示意，语气凝重如压着乌云，“先带星澈去偏殿疗伤，用凝神草和月华露调配的药膏，仔细敷上。再备些清淡的桂花羹、玉露糕，送到揽月殿来。”
“是。”宫女们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引着星澈往偏殿走去。绿萼脚步微动，本想一同前往，却被文波叫住：“萼儿，你随我来揽月殿。晚晴姑娘，也请一并过来，我们有要事相商。”
绿萼回眸望了星澈一眼，眼中满是担忧。星澈对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声音轻缓：“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你先去忙正事，我很快就来。”
揽月殿内，寒气尚未散尽，却因众人的到来添了几分凝重。殿中燃着安神的沉香，烟气袅袅缠绕着梁柱上的雕花，嫦娥亲自取了暖炉放在晚晴手边，又为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桂花茶，递到她手中：“晚晴姑娘，一路辛苦，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晚晴双手接过茶杯，指尖微微颤抖，滚烫的茶水竟没驱散她指尖的寒意。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多谢嫦娥上仙。都是奴婢无能，不仅没能救出仙子，还连累了公子和少夫人，甚至惊动了上仙与夫人……”
“此事与你无关。”文波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节奏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素心的冤案，本就该翻案。只是当年天帝震怒，我与你嫦娥伯母虽有心相助，却也顾虑天界规矩，未能贸然行事。如今既然牵扯到澈儿与萼儿，我们文波一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晚晴脸上，带着探寻与郑重：“你详细说说，当年素心与那位凡人书生的往事，还有她被囚禁的具体缘由，一丝一毫都不要遗漏。”
晚晴深吸一口气，放下茶杯，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声音带着回忆的涩意与悲痛：“奴婢自幼便跟在素心仙子身边，仙子性子温柔善良，待人体贴，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执着与坚韧。那年她奉命下凡历练，在江南的乌镇遇到了书生李景元。李公子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写得一手好字，还会画山水，仙子见他品性高洁，便常以凡间女子的身份与他相会，两人一来二去，便暗生情愫，很快便私定终身。”
“仙子本想历练结束后便向天界禀明，求天帝成全这段姻缘，可谁知此事被天界的巡天神将察觉，连夜上报给了天帝。天帝认为仙凡相恋有违天条，震怒之下，便派金甲将军带人下凡捉拿。”晚晴的眼泪终于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李公子为了保护仙子，挡在她身前，被天兵的金枪打成重伤，回到凡间后不久便病逝了。仙子悲痛欲绝，却也无力回天。她被押回天界后，始终不肯认错，说自己与李景元真心相爱，并未做错什么。天帝大怒，便下令将她囚禁在静心殿，永世不得出来，还剥夺了她的仙力，让她日日承受冰寒之苦。”
“这些年，奴婢一直陪伴在仙子身边，看着她从风华绝代的仙子，日渐憔悴，鬓边添了银丝，眼中没了光彩，心中却无能为力。直到前些日子，仙子得知少夫人是她的外甥女，又听说老画师手中有她当年赠予李景元的仙笔，便让奴婢偷偷下凡，寻找仙笔和少夫人，希望能有机会翻案。”
绿萼听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哭腔：“姨母她……她竟然受了这么多苦。李公子的事，一定让她痛不欲生吧。”
嫦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满是同情：“素心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李景元的死，对她打击极大。这些年，静心殿的冰寒不仅冻着她的身体，更冻着她的心，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念想，恐怕早已支撑不下去了。”
文波眉头紧锁，沉声道：“天帝此举，未免太过绝情。仙凡恋虽有违天条，但若两情相悦，未曾危害天界、残害生灵，便不该如此重罚。素心的案子，定有蹊跷，我们必须为她讨回公道。”
“父亲，我们一定要救姨母出来！”星澈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已处理好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锦袍，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唇色也淡淡的。他走进殿内，在绿萼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们不能让姨母再受委屈。”
“我自然会救她。”文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是此事牵扯甚广，天帝态度坚决，我们不能贸然行事。我已派人去联络几位与我交好的上仙，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同时，我们还要收集足够的证据，证明素心的清白，这样才能在天界议事会上占据主动。”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仙官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气息不稳地禀报：“启禀上仙，天界使者到了，已在宫门外等候，说是有天帝的旨意要宣。”
众人心中一沉，没想到天界的动作这么快。文波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道：“知道了，宣他进来。”
很快，一名身着紫色官服的天界使者走进揽月殿，他面容倨傲，眼神轻蔑，像扫尘埃一般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文波身上，淡淡道：“文波上仙，奉天帝旨意，特来宣召。”
“使者请讲。”文波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使者展开手中的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天帝诏曰：素心仙子触犯天条，私与凡人相恋，罪无可赦，永世囚禁静心殿。其侍女晚晴，私自逃离天界，勾结外人，意图劫狱，罪加一等。着文波上仙即刻将晚晴交予使者带回天界受罚，不得有误。若有违抗，以同罪论处。钦此。”
宣读完圣旨，使者看向晚晴，语气冰冷如霜：“晚晴，还不速速随我回去？”
晚晴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躲到绿萼身后。绿萼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如铁，朗声说道：“使者大人，晚晴姑娘只是想救姨母，何罪之有？天帝不分青红皂白，囚禁姨母数十年，如今还要捉拿晚晴，未免太过霸道！”
“大胆！”使者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介凡仙，也敢质疑天帝的决定？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使者息怒。”文波抬手阻止了绿萼，目光如炬地看向使者，“晚晴姑娘既然到了我广寒宫，便是我的客人。她所说的一切，我已尽数知晓。素心的冤案，我定会向天帝禀明，还她一个清白。在此之前，晚晴姑娘不能跟你走。”
“文波上仙，你这是要违抗天帝的旨意吗？”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威胁，“你可知，违抗天帝旨意，后果不堪设想？”
“我并非违抗，只是实事求是。”文波语气坚定，字字掷地有声，“素心一案，疑点重重，天帝仅凭巡天神将的一面之词便定了罪，未免太过草率。我已联络了诸位上仙，三日后便会前往天界议事会，届时，我会拿出确凿的证据，为素心翻案。”
使者脸色一变，没想到文波竟然如此强硬，还联络了其他上仙。他冷哼一声：“好，既然文波上仙执意如此，那我便回去复命。三日后，天界议事会，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说完，使者拂袖而去，殿内的气氛依旧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绿萼松了一口气，看向文波，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父亲，三日后的天界议事会，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尽力而为，也要全力以赴。”文波叹了口气，“天帝向来独断专行，此次能同意召开议事会，已是不易。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有一线希望。”
接下来的三日，广寒宫上下都忙碌了起来，全员出动为素心翻案奔走。文波每日都在与联络的上仙沟通，商议翻案的策略，常常彻夜未眠，案头的文书堆得老高；嫦娥则亲自前往静心殿探望素心，不仅为她带去了暖身的汤药和疗伤的药膏，还耐心安抚她的情绪，为她描绘重获自由后的光景；星澈与绿萼则在整理晚晴提供的证据，包括素心与李景元往来的书信——那些信纸上的字迹，或娟秀或挺拔，满是相思之情，还有当年见证两人相恋的凡人的证词，他们一一誊写整理，装订成册；大儿媳七仙女则主动请缨，前往瑶池面见母亲王母娘娘，她身着绣着流云纹样的仙裙，步态轻盈却神色郑重，将素心仙子的蒙冤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声泪俱下地恳请母亲出手相助，为素心昭雪冤情。王母娘娘素来疼惜这个女儿，又听闻素心的遭遇确实可怜，便答应会在天帝面前为素心说情；云袖与青芷则负责照顾众人的起居，每日准备营养可口的膳食，同时加强广寒宫的守卫，以防天界派人偷袭。
静心殿内，冰寒刺骨，殿内没有一丝光线，只有一盏孤灯摇曳，昏黄的光晕映着素心憔悴的身影。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囚服，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脸上满是风霜，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华。嫦娥走进殿内，寒气瞬间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到素心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楚：“素心，我来看你了。”
素心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嫦娥姐姐，你怎么来了？这里这么冷，快些回去吧。”
“我是来救你的。”嫦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那双手冷得像冰块，让嫦娥心疼不已，“萼儿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她和星澈都在为你奔走，文波也联络了诸位上仙，三日后便会在天界议事会上为你翻案。七仙女也去求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已经答应帮忙了。”
素心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随即又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绝望：“没用的，天帝心意已决，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我早已不抱希望了。”
“不，你不能放弃。”嫦娥语气坚定，“李景元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你能重获自由。而且，萼儿那么担心你，每日都在为你祈祷，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提到李景元，素心的眼泪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上，冰凉刺骨：“景元……我对不起他，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死。是我害了他。”
“这不是你的错。”嫦娥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给她一丝温暖，“是天条太过无情，是天帝太过霸道，也是金甲将军从中作梗。我们一定会帮你翻案，还你一个清白，告慰李景元的在天之灵。”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暖玉，那玉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的暖意，放在素心手中：“这枚暖玉能驱散你体内的寒气，你好好拿着。三日后，我们回来接你去天界议事会，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亲眼看着自己沉冤得雪。”
素心握紧暖玉，感受着手中的温热一点点蔓延开来，驱散了些许寒意，眼中渐渐燃起一丝光芒：“好，我听你的，我会坚强起来。”
三日后，天界议事会如期召开。议事殿内，众仙云集，金光璀璨的梁柱上雕刻着龙凤纹样，显得庄严肃穆。天帝高坐于宝座之上，神色威严，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压。文波带着嫦娥、星澈、绿萼、晚晴走进殿内，瞬间吸引了所有仙官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文波上仙，你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做什么？”天帝语气冰冷，显然对文波的做法十分不满。
“启禀天帝，臣今日前来，是为素心仙子的冤案而来。”文波上前一步，神色坚定，“素心仙子与凡人李景元相恋，虽有违天条，却并未造成任何危害。当年巡天神将上报的内容有误，还请天帝明察，为素心仙子翻案。”
“有误？”天帝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巡天神将乃天界重臣，忠心耿耿，岂会谎报？文波上仙，你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为一个触犯天条的罪仙求情？”
“天帝息怒。”文波抬手，取出一叠书信，“这是素心仙子与李景元往来的书信，信中皆是两人的相思之情，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此外，臣还找到了当年见证两人相恋的凡人，他们可以作证，素心仙子从未危害过人间，反而时常帮助百姓。”
说完，文波将书信呈给天帝，又让晚晴上前，讲述当年的真相。晚晴走到殿中，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讲述了素心与李景元的相恋经过，以及当年巡天神将如何诬陷素心，金甲将军如何为了邀功请赏，故意打伤李景元，导致他病逝的经过。
众仙官闻言，议论纷纷，不少仙官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一些与文波交好的上仙也纷纷上前，为素心求情：“天帝，文波上仙所言句句属实，素心仙子确实是被冤枉的，还请天帝从轻发落。”
天帝脸色铁青，看着众仙官的反应，心中十分不满，却又不好发作。就在这时，金甲将军站了出来，大声道：“天帝，文波上仙所言纯属无稽之谈！当年我亲眼所见，素心仙子私自带凡人进入仙界，还打伤了天兵，罪证确凿，岂容狡辩？”
“金甲将军，你血口喷人！”星澈怒喝一声，眼中满是怒意，“当年你为了邀功请赏，故意诬陷素心姨母，打伤李公子，这笔账，我们今日就要跟你算清楚！”
“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质疑我？”金甲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我乃天界大将军，深受天帝信任，岂会做这种苟且之事？”
“是不是苟且之事，一试便知。”文波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天帝，臣有一法宝，名为‘照心镜’，能照出人心的善恶，还原事情的真相。若金甲将军所言属实，照心镜便会显示他所言非虚；若他是在说谎，照心镜便会将当年的真相还原出来，让众仙看清。”
天帝犹豫了一下，看着下方众仙期待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让他一试。若真如文波上仙所言，朕定会严惩不贷。”
文波取出照心镜，那镜面光洁如冰，泛着淡淡的金光。他将照心镜对准金甲将军，口中默念咒语。照心镜瞬间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光芒中，当年的真相缓缓浮现：金甲将军发现素心与李景元相恋后，为了邀功请赏，故意夸大事实，诬陷素心私自带凡人进入仙界，还打伤天兵。在捉拿素心时，李景元上前阻拦，金甲将军出手狠毒，将他打成重伤，最终导致他不治身亡。
真相大白，众仙官一片哗然，纷纷指责金甲将军的恶行。金甲将军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天帝，臣……臣知罪。”
天帝脸色铁青，怒喝一声：“大胆金甲，竟敢欺上瞒下，诬陷忠良，罪该万死！来人，将他押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天兵们上前，将金甲将军押了下去，金甲将军的惨叫声渐行渐远。
此时，玉皇大帝见文波和嫦娥亲自出面为素心仙子翻案，又有众仙官求情，加上七仙女早已在王母娘娘面前为素心说情，王母娘娘也私下劝过他，他碍于文波和嫦娥的面子，也深知自己当年确实错信了奸人，便语气缓和了一些：“素心，当年是朕错信了奸人，委屈你了。朕现在宣布，解除对你的囚禁，恢复你的仙力，你可以重获自由了。”
素心跪在地上，泪水滚落下来，心中百感交集：“谢天帝。”
文波等人心中一喜，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终于为素心翻案了。
就在这时，天帝又道：“不过，仙凡恋毕竟有违天条，素心虽被冤枉，但也确实触犯了天规。朕罚你前往凡间，历经三世轮回，体悟红尘烟火，磨练心性，待三世期满，再返回天界。”
素心心中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臣遵旨。”她知道，天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三世轮回，总好过永世囚禁。
议事会结束后，众人返回广寒宫。素心看着熟悉的宫殿，看着眼前一张张关切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绿萼上前，紧紧抱住她：“姨母，欢迎回家。”
素心回抱住她，眼中满是泪水：“萼儿，辛苦你了。还有文波上仙，嫦娥姐姐，星澈，多谢你们为我奔走。”
“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文波笑着说，“这些年，委屈你了。接下来的几日，你就在广寒宫好好休养，我们为你接风洗尘。”
接下来的几日，广寒宫一片喜庆，众人都在为素心重获自由而高兴。文波在桂树下摆了一桌宴席，宴请众仙，庆祝素心翻案。宴席上，文波诗兴大发，朗声道：“雪尽冰消见月明，沉冤得雪慰平生。仙凡一恋情难断，三世轮回待归程。”
嫦娥随即附和道：“桂香满殿庆团圆，把酒言欢意绵绵。从此红尘多景致，他年再续月中缘。”
众仙纷纷叫好，宴席上欢声笑语不断。星澈与绿萼并肩而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幸福。他们知道，这场风波终于平息，姨母也重获自由，虽然还要历经三世轮回，但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无论相隔多久，总能再次相聚。
夜色渐深，宴席散去，星澈与绿萼携手漫步在桂树下。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绿萼靠在星澈的肩膀上，轻声说：“夫君，真好，一切都结束了。”
星澈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是啊，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两人相视而笑，在桂树下拥吻，月光为证，桂香为媒，诉说着他们永恒的爱恋。而素心的三世轮回之旅，也即将开始，一场新的故事，又将在人间上演。
收尾词·破阵子
雪覆冰宫终解冻，沉冤得雪见天日。
仙凡恋曲传千古，三世轮回情未改。
广寒宫里庆团圆，把酒同吟相思债。
待得他年归故里，再话当年月中缘。
本章完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