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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沙海藏邪阵 金簪指迷踪

金字塔的阴影在沙地上拉得老长,像头匍匐的巨兽。张叙舟踩着发烫的沙子往前走,每一步都陷进半尺深,鞋里灌满的沙粒磨得脚跟生疼。远处的棕榈树下,华人商会的老陈正挥着草帽打招呼,草帽沿的汗渍晕成圈,像朵晒干的向日葵。

“张小哥,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老陈递过壶凉茶,陶壶外壁凝着水珠,凉丝丝的透着薄荷香,“这几天蛇雕符阵闹得邪乎,尼罗河的水都发绿了,沿岸的村民不敢下河,连牲口都绕道走。”

张叙舟抿了口茶,薄荷的凉劲顺着喉咙往下钻,压下了一路的燥气。护江力 910 点的暖流在掌心转得沉实,像揣着块温玉。青铜神雀碎片在包里震动得厉害,他掏出来时,屏幕上的蛇雕图腾眼睛亮得吓人,瞳孔里映着金字塔顶端的尖石。

“银簪说符阵的核心在‘太阳船墓室’。” 苏星潼展开古符册,星纹在 “胡夫金字塔剖面图” 上画出条红线,“黑袍人把毒沼母符嵌进了船棺,用尼罗河水脉养着 —— 就像咱村腌咸菜,用盐水泡着才入味。”

赵小虎扛着改装的金属探测器在沙地上扫,仪器的蜂鸣声突然变尖,在金字塔基座西侧停了下来。“雀爷说这儿有入口!” 他扒开浮沙,露出块刻着蛇纹的石板,“这纹路和光伏板上的邪符是亲戚,都是吸阳气的路数!”

老陈带来的向导阿明突然跪了下来,对着石板念念有词,额头在沙地上磕出个浅坑。“这是‘死亡石板’,” 他抬起头,满脸是沙,“传说打开它的人,会被蛇神拖进冥界 —— 昨天有个盗墓的碰了它,现在还躺在帐篷里说胡话,浑身缠满蛇形的红痕。”

张叙舟摸出李老四给的灶心土,往石板缝里撒了点。奇妙的是,土粒落处竟冒出白烟,蛇纹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咱家乡的土能镇邪,” 他突然笑了,“就像三丫往向日葵根上培土,能防虫子咬。”

苏星潼的银簪往石板中心一点,星纹的金光顺着蛇纹爬,把整个石板照得透亮。“这不是蛇神,是黑袍人画的‘吸灵符’。” 她指尖划过蛇眼的位置,“按古符记载,用‘阳火之物’能破 —— 比如咱带的松枝。”

赵小虎赶紧从包里掏出半截松枝,刚凑近石板,松油就顺着纹路往下淌,在沙地上烧出串小火星。石板 “咔嗒” 响了声,竟从中间裂开道缝,露出发黑的石阶,像巨兽张开的嘴。

“护江力 915 点了!” 赵小虎举着碎片喊,屏幕上的善念值正往上跳,“周边村子的人听说咱要破符阵,都在往这儿送东西 —— 有送蜂蜜的,有送鸵鸟蛋的,说都是能聚阳气的宝贝!”

往下走的石阶沾着黏腻的黑灰,像没干的墨汁。张叙舟扶着石壁往前走,指尖触到的地方刻满了蛇形凹槽,凹槽里的灰末一捻就碎,带着股河泥的腥气。“这是用尼罗河里的淤泥糊的,” 他突然想起岷江的河泥,小时候和父亲挖泥补堤,泥里的小鱼总往指缝钻,“黑袍人在用江脉的邪劲养这些符纹。”

墓室入口突然刮起阵阴风,吹得人头皮发麻。阿明举着的松明火把 “噗” 地矮了半截,火光里竟晃出无数蛇影,在石壁上扭曲着往上爬。“是幻象!”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亮起,星纹在半空织成网,“盯着银簪的光走,别跟影子对视 —— 就像咱在死水带盯着向日葵籽。”

张叙舟攥紧护江石,掌心的暖流转得越来越快,918、920…… 石阶上的黑灰遇着这股劲,竟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的朱砂符纹。“是镇水灵纹的变种!” 他又惊又喜,“黑袍人偷学了咱的符术,却画反了阴阳!”

主墓室的穹顶镶着无数玻璃珠,折射着从通风口钻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投出片碎金。船棺停在墓室中央,棺盖雕刻的太阳鸟眼里,嵌着两颗发绿光的珠子,像极了毒沼母符的邪气。

“银簪说珠子是‘蛇瞳石’,能放大毒沼母符的威力!” 苏星潼往船棺撒了把江芽露,水珠落在石珠上,竟被吸得干干净净,“必须先敲碎这两颗石珠,不然破不了符阵。”

赵小虎调试着铜片仪器,屏幕上的能量曲线陡得像悬崖。“雀爷说石珠连着船棺的机关,硬敲会引发坍塌!” 他突然指着曲线的波谷,“有了!正午十二点,太阳光照进通风口的瞬间,石珠的能量会最弱 —— 就像咱光伏板正午发电最猛,但内部线路反而最空。”

等待的间隙,张叙舟靠在船棺上歇脚,指尖摸到棺底刻着的小字,竟是用篆书写的 “深淘滩”。“这是咱华夏的符纹!” 他突然想起父亲讲过的故事,李冰治水的法子传到西域,说不定真和古埃及有渊源,“黑袍人只知画形,不懂其意,把‘疏’改成了‘堵’。”

正午的阳光像金箭似的射进通风口,落在蛇瞳石上。石珠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绿光淡得像层薄纱。“就是现在!” 苏星潼的银簪脱手飞出,星纹缠着松枝做成的箭杆,“嗖” 地射向石珠。

“啪” 的脆响过后,两颗石珠同时炸开,绿雾弥漫中,船棺上的蛇纹突然褪成了灰白色。张叙舟的护江力猛地往上蹿,925、930…… 暖流在掌心转得像团火,竟把棺底的潮气都烘得发烫。

“善念值涨了 300 万!” 赵小虎举着碎片跳起来,屏幕上的光点覆盖了大半个非洲,“雀爷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派人来了,在金字塔外搭起了观测站 —— 他们说要帮咱记录符阵能量变化!”

船棺突然剧烈震动,棺盖 “吱呀” 作响,竟自动滑开了条缝。黑糊糊的缝隙里渗出股腥气,像死鱼烂在江底的味。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缝里,星纹缠成个球,“毒沼母符醒了!它在吸太阳船的木头精气!”

张叙舟往缝里扔了把向日葵籽,是三丫特意选的饱满籽实。籽实落处竟发出 “滋滋” 的响,绿雾遇着这股劲,竟被逼得缩了回去。“这是活水村的阳气在护着咱,” 他突然明白,那些带着体温的物件 —— 灶心土、松枝、薄荷干,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凝成了护罩,“家乡的念想,比任何符纹都硬气。”

老陈带着村民往墓室里送东西,陶罐里的蜂蜜顺着船棺淌,竟在棺底画出个金色的 “水” 字。“这是尼罗河畔最纯的枣花蜜,” 老陈笑得皱纹堆成花,“咱华人在这儿种了三十年枣树,就盼着江河都干净,子孙能喝上放心水。”

棺盖彻底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毒沼母符像团黑雾裹在船棺里,无数细小的蛇影在雾里翻腾,见着阳光就发出痛苦的嘶鸣。张叙舟摸出护江石往黑雾里按,石面的符纹突然亮起,与银簪的金光连成片,把黑雾困成了个球。

“护江力 935 点了!” 赵小虎的声音带着哭腔,屏幕上的蛇雕图腾翅膀正在收缩,“雀爷说毒沼母符的邪气被吸走了三成!再坚持会儿,就能彻底破了这符阵!”

苏星潼往黑雾里撒了把混合着灶心土的江沙,是临行时李老四塞的 “家乡土”。沙粒落处,黑雾 “呼” 地矮了半截,露出里面裹着的块青铜片,上面刻着的符号,竟和祠堂里的镇水灵纹一模一样。

“是古蜀治水的符纹!” 张叙舟突然愣住,“黑袍人把它反过来用了,难怪能吸江脉的灵气 —— 就像把渔网翻过来,不是捞鱼是漏鱼!”

暮色从通风口钻进来时,毒沼母符的黑雾已经淡得像层纱。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碎片往外跑,说要把这个发现告诉雀爷,石板路上的脚步声又急又响,像在敲催阵鼓。

张叙舟靠在船棺上歇脚,摸出三丫绣的布老虎擦汗。老虎的眼睛是用黑豆缝的,被汗水泡得发胀,倒显得更精神了。远处的尼罗河畔传来欢笑声,是村民们在河里打水,木桶碰撞的脆响,像串撒在江面上的珠子。

他知道,蛇雕符阵还没彻底破,但掌心 935 点的护江力里,藏着活水村的灶心土、非洲的枣花蜜,还有无数双盼着江河安澜的眼睛。这些带着体温的力量缠在一起,比任何玄奥的符纹都管用,能在陌生的沙海里,撑起片属于护江人的晴空。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金字塔顶端,星纹在暮色里亮成道金线。“银簪说黑袍人往沙漠深处跑了,” 她把古符册卷成筒,“他还带走了半块毒沼母符,说要去红海布‘蚀海阵’。”

老陈递来块烤鸵鸟蛋,蛋白嫩得像豆腐,蛋黄里拌着尼罗河里的芦苇籽。“吃点垫垫,” 他往张叙舟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枣花蜜膏,路上能顶饿 —— 咱华人在红海那边有渔船,到时候让他们接应你们。”

张叙舟望着沙漠尽头的星空,北斗星亮得像三丫瓦罐里的向日葵籽。护江石在兜里发烫,石面的符纹映着星光,竟和青铜片上的古蜀符号重合在一起。他突然觉得,不管是岷江的水还是尼罗河的浪,不管是华夏的符还是异域的纹,只要是护着江河的力量,终会在某个时刻汇成股暖流,在掌心转成最踏实的护江力。

远处的观测站亮起了灯,光柱在夜空中扫来扫去,像在给他们引路。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碎片跑回来,屏幕上的红海地图正泛着红光,旁边跳出行小字:蚀海阵启动倒计时 48 小时。

“张小哥,咱明天就去红海?” 赵小虎的鞋上还沾着金字塔的黑灰,眼里却亮得像有星星,“听说那边的珊瑚礁能映出七种颜色,比活水村的彩虹还好看。”

张叙舟咬了口蜜膏,枣花的甜混着芦苇的清香在舌尖散开。他握紧掌心的暖流,935 点的护江力突然跳了跳,像在应和远方的浪涛。他知道,48 小时后的红海,等着他们的是比蛇雕符阵更凶的邪劲,但只要布老虎的黑豆眼还亮着,向日葵籽还揣在兜里,这股带着家乡味的暖流,就敢往最深的海里闯。

夜风吹过金字塔的尖顶,带着尼罗河水的潮气,也带着岷江的松油香。张叙舟往沙地上撒了把向日葵籽,在星光下泛着银亮的光,像撒了把从活水村带来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