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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药香融地脉 银针通民气

老渡口的石阶被江水泡得发涨,张叙舟踩着青苔往下走,脚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 石阶缝里钻出的野草根带着黑丝,像缝衣针似的扎进皮肉。护江力 630 点的暖流在掌心转得发滞,比在陈家湾时多了层沉郁,像揣着块浸了药汁的棉絮,隐隐能闻到股苦涩味。

“这地邪门得很!” 守渡口的陈瞎子用竹竿敲着地面,竹梢碰到石阶就 “嗡嗡” 响,“前儿还好好的,昨儿起就没人敢来挑水了 —— 井里的水发绿,喝了就闹肚子,像吞了活虫子。” 他往江里指,渡船的木板缝里长出层白毛,风一吹就飘进水里,“你看那船,橹柄都朽成渣了,握在手里能捏出黑水。”

李老四扛着锄头往渡口旁的菜畦走,刚刨开土就 “呸” 地吐了口唾沫。土块里混着细黑丝,缠在菜根上像裹了层蛛网,他拔起棵青菜,叶子背面全是黄斑点,“他娘的,连菜都被祸祸了!” 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戳,锄刃上的黑锈突然掉了块,露出底下的新铁,“这地脉怕是被符核的浊气腌透了,跟泡在药渣里似的。”

王工头掏出卷尺量井口直径,铁尺刚碰到井沿就 “咔嗒” 响了声,刻度上的漆成片往下掉:“按图纸来,这井偏了两寸!” 他往井里扔了块石子,半天没听见回声,“底下的土被淘空了,井壁在往里缩 —— 再不管,整个渡口都得陷进江里,跟掉馅饼似的。”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在掌心发烫,螺旋光往井口探去,红光在水面画出个扭曲的圈,圈里的绿水正慢慢往上冒黑泡。“是崩岸符的余气!”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银针,是她奶奶传下来的,针尾还刻着个 “苏” 字,“银簪说这气带着寒毒,得用温性草药压一压 —— 就像风寒感冒要喝姜汤。”

赵小虎抱着青铜神雀碎片蹲在老槐树下,碎片屏幕上的弹幕刷得飞快:“雀爷说地脉里的阳气被吸光了!五村交界的地脉节点在这儿,符核故意往土里吐浊气,想掐断联防阵的腰!” 他往碎片上浇了点江芽露,屏幕弹出张草药图谱,上面标着五种植物,“薄弱点在菜畦东边的老井 —— 种这几味药能补阳气,就像给地脉喝参汤!”

正说着,几个村民捂着肚子往渡口走,领头的王大嫂手里攥着包草药,药渣子从布缝里漏出来:“陈瞎子说你们能治这怪病?” 她掀开衣角,后腰上起了片红疹子,像被蚊子叮过的苞,“村里已经倒下七个了,郎中来看了说是中了邪,开的药喝了跟没喝一样,净拉绿水。”

苏星潼刚要说话,李老四突然指着菜畦喊:“这不是紫苏吗?” 菜畦角落里长着几株紫叶植物,茎秆挺拔没沾黑丝,“俺娘说这玩意儿能散寒,当年俺爹在江堤上冻着了,就用它煮水喝。” 他拔起棵往井里扔,紫叶碰到绿水就 “滋滋” 响,黑泡竟少了一半。

“还有艾草!” 张叙舟突然想起章纲里的 “五行轮作”,往村民手里分种子,“青溪镇的艾草、王家渡的紫苏、陈家湾的薄荷…… 五村的草药混着种,能中和地脉里的浊气!” 他往土里撒了把混合种子,指尖的护江力顺着泥土往下渗,种子竟冒出层细芽,“你们看,地脉认这味道!”

苏星潼掏出银针,在陈瞎子的足三里穴上轻轻一扎,老人突然 “哎哟” 一声,原本浑浊的眼睛亮了些:“不疼了!腿肚子里像有股热流在跑!” 她又往王大嫂后腰的疹子上扎了两针,红苞竟慢慢消下去,露出底下的白皮肤,“银簪说这是‘地脉寒气入体’,银针能把寒气引出来,就像用管子给气球放气。”

村民们这下信了,纷纷回家翻药箱。王二伯捧着个瓦罐跑过来,里面装着去年的陈艾,“这是俺家熏蚊子剩下的,烟子能熏死虫子!” 他往菜畦里撒了把艾绒,黑丝碰到烟就蜷成了团,“老辈人说艾草能辟邪,果然没骗人。”

张叙舟指挥着众人翻地,李老四的锄头刨得最深,黑丝缠在锄头上像挂了串黑线,他往上面撒把薄荷籽,黑丝立刻化成了灰。“这活儿得按五行来!” 他往东边种紫苏,西边种艾草,“东属木,西属金,金克木…… 不对,是木生火,火能克邪!” 引得众人一阵笑,连陈瞎子都咧开了嘴。

苏星潼趁着翻地的空当给村民看诊,银针在她指间转得飞快,扎在穴位上又准又轻。有个小孩发烧,她往孩子的太阳穴扎了两针,再用银簪往额头上一贴,孩子的烧竟退了大半,抱着娘的脖子喊要吃红薯。

“这闺女的针比镇上的郎中还神!” 陈瞎子摸着自己的腿,走路都稳了些,“当年老支书的腰疼,就是找她奶奶扎好的,说这叫‘一针通地脉’。” 他往苏星潼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他攒的草药种子,“这是俺年轻时在山里采的,能治跌打损伤,种在这儿吧。”

日头爬到头顶时,菜畦里的草药冒出了嫩芽,紫的紫苏、绿的薄荷、黄的艾草混在一起,像块花毯子。王大嫂拎着篮子来送午饭,玉米饼子里夹着草药碎,嚼在嘴里有点苦,咽下去却觉得嗓子眼里发甜,“俺家三丫说,药香能熏走邪气,让饼子也沾点灵气。”

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碎片笑,屏幕上的地脉图亮得刺眼,五村的光点像串灯笼似的连得更紧了:“雀爷说地脉里的阳气涨了!善念值加了十五万 —— 都是乡亲们的信任换来的!” 他往井里看,绿水已经变清,能看见井底的青石,“井也不偏了,王工头快量量!”

王工头的卷尺往井沿一靠,铁尺笔直得像根线:“正好三尺!分毫不差!” 他往井里扔了块五村混合的江沙,沙子沉到水底,竟在泥上拼出个 “和” 字,“地脉认亲了!”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江下游,螺旋光转得飞快:“银簪说崩岸符往芦苇荡去了!” 她往药畦里插了根银针,针尾的红光顺着根须往地脉里钻,“但它留下的浊气被药草吸住了,就像用膏药粘住了脓疮。”

张叙舟摸了摸掌心,护江力 635 点的暖流顺得像刚熬好的药汁。他往渡口上看,草药的嫩芽在风里点头,药香混着江风往五村飘去,像条看不见的丝线,一头拴着老渡口,一头拴着千家万户的烟囱。

陈瞎子突然用竹竿敲着地面笑:“听见没?地脉在哼小曲呢!” 众人侧耳细听,果然有 “沙沙” 的声响从土里传来,像无数草药根在生长 —— 那是比任何符箓都温柔的治愈力,正一点点融进江堤的骨血里。

青铜神雀碎片躺在药畦边,屏幕最后跳了行字:“芦苇荡的符阵在结茧 —— 它在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