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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槐根缠黑丝 和符连民心

张叙舟的船刚拐进王家渡的水道,就看见那棵百年老槐树歪得厉害 —— 树冠往江堤方向倾斜,像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最粗的那根主枝垂到水面,叶子黄得像被霜打了,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在江面上漂成片碎金。护江力 615 点的暖流在掌心转得发沉,比在青溪镇时多了层涩感,像握着把沾了泥的铁锹,每动一下都磨得掌心生疼。

“怕是熬不过这关了。” 守树人老陈蹲在树根旁,手里的铜烟袋锅敲得树身 “当当” 响,烟锅里的火星子掉在树根上,竟顺着裂纹往里钻。他往树洞里塞了把松针,针刚进去就变黑了,“昨儿还好好的,今晨起来就见树根冒黑气 —— 这是地脉在哭啊!”

李老四扛着铁锹往树根下挖,刚刨开两寸土就 “哎哟” 一声缩回手。掌心里缠着根细黑丝,正往肉里钻,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使劲搓,黑丝断成截还在动:“他娘的,这邪祟缠上老树了!” 他把铁锹往树洞里一捅,锹头带出的土块竟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底下的土都被蚀成膏状了,跟熬坏的猪油似的!”

王工头掏出卷尺量树身倾斜度,铁尺刚碰到树干就 “咔嗒” 弯了个角:“按图纸来,这树偏了七度,再歪三度就得砸江堤!” 他往树根周围插了五根标杆,绳子连起来的三角区正好圈住冒黑气的地方,“你看这范围,黑丝已经顺着根须爬了十米,快到村里的水井了!”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在掌心发烫,螺旋光往树根下探,红光在泥土里画出张网,网眼密密麻麻全是黑丝,像裹在根须上的蜘蛛网。“银簪说这是崩岸符的分支!” 她往树洞里扔了个铜铃铛,铃铛 “叮铃” 响了十二下,黑丝竟往回缩了缩,“它怕响动!老槐树的根连着五村的地脉,缠上黑丝,等于掐住了联防阵的腰!”

赵小虎抱着青铜神雀碎片蹲在树影里,碎片屏幕上的弹幕跳得飞快:“雀爷说老槐树是地脉的‘分水器’!五村的地脉都从这儿过 —— 黑丝堵了根,青溪镇的石阵和咱村的井都会受影响!” 他往碎片上浇了点江芽露,屏幕弹出行小字,“解铃还须系铃人,得用两村的土混着和符才行!”

正说着,王家渡的村民扛着锄头围了过来,领头的王二伯往树根前一站,锄头往地上一拄:“谁让你们动老槐树的?” 他往树身摸了摸,树皮上的裂纹里渗出黏糊糊的液汁,“这树是俺们村的命根子,当年修渠时都没舍得砍,你们说挖就挖?”

李老四的火气 “噌” 地上来了,铁锹往地上一跺:“命根子?再不动手,这树就得带着江堤一起塌!” 他往王二伯脚边扒了把土,黑丝在泥里扭得像蛆,“你自己看,这土都成啥样了 —— 是保树还是保村子,你选!”

两人越吵越凶,王二伯的孙子突然哭起来,指着树洞里的黑气喊:“爷爷,树在哭!” 众人往树洞里一看,黑气竟凝成张人脸,眉眼像极了王家渡已故的老支书。张叙舟的心猛地一揪 —— 想起十岁那年抢红薯皮,也是这样脸红脖子粗,最后被大人往一块儿按头,说 “都是吃一碗粥长大的”。

他突然往船上跑,拎来两袋江沙,一袋是青溪镇的,一袋是自家村的。“王二伯,李大叔,你们看。” 他往树洞里各撒了把沙,两捧沙刚碰到一起,就冒出层白烟,黑丝遇烟就蜷成了团,“地脉认混在一起的土,就像当年分粥时,你碗里的红薯和我碗里的一样甜。”

苏星潼突然掏出张黄符,是用祠堂的旧账本纸画的,边角还沾着墨迹。“这是邻里和符!” 她往符上撒了把槐树叶,“得沾着两村人的气才管用。” 张叙舟把符往李老四和王二伯手里一塞,“你们俩握着手按上去。”

李老四的手刚碰到王二伯的,两人都像被烫了似的想缩,却见符纸突然亮起来,“和” 字在阳光下闪得刺眼。两双手不得不紧紧按住,符纸顺着树缝往里钻,所过之处,黑丝 “滋滋” 化成灰,树根下竟渗出层清水,顺着土缝往江里流,像在给老树喂水。

“成了!” 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碎片喊,屏幕上的地脉图突然亮了,五村的光点像串灯笼似的连起来,“雀爷说地脉通了!善念值涨了三十万 —— 比上次青溪镇还多!”

王工头趁机指挥众人往树根下埋松木桩:“按图纸来,每根桩间隔三尺,桩顶刻上和符!” 他往桩缝里灌糯米浆,浆里掺了两村的江沙,“这样既能固根,又能传力,比单靠符管用!”

日头爬到头顶时,老槐树的叶子竟泛出点新绿。王二伯从家里端来盆槐叶粥,粗瓷碗里飘着清香,“这是用去年的陈米熬的,加了槐叶败火。” 他往张叙舟碗里多舀了勺,“刚才是我犟,忘了老支书说的‘树要连枝,人要连心’。”

李老四呼噜噜喝着粥,粥里的槐叶刮得喉咙发痒:“俺也不对,说话冲了点。” 他往王二伯碗里夹了块红薯,“这是俺家地窖存的,甜得很 —— 当年你爹总说,红薯要混着粥吃才香。”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江下游,螺旋光转得飞快:“银簪说崩岸符往王家渡的码头去了!” 她往铜铃铛上吹了口气,铃铛 “叮铃铃” 响了十四下,“这次的符纹更密,像是在攒大招!”

张叙舟摸了摸掌心,护江力 620 点的暖流顺得像刚疏通的水渠。他往老槐树上看,新埋的松木桩上,和符的金光正顺着树皮往上爬,在树冠上凝成个淡淡的圈 —— 那是比任何锁链都结实的连心结,一头拴着老树,一头拴着五村人的心。

赵小虎突然指着江面喊:“雀爷说码头的石缝里长出黑花了!” 众人望去,江雾中,码头的青石缝里果然冒出丛丛黑影,花瓣像用墨染过,在风里摇得诡异 —— 那是崩岸符开出的恶之花,正等着他们去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