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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返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鱼幼薇眨了眨大眼睛笑道:

“为了大炎崛起而读书,噗~,林骁这不是你性格啊!”

“怎么,你不信?”林骁回头道。

“这句话要是从其他学子嘴里说出来,我没准会信三分,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却是一百个不信的!”鱼幼薇道。

林骁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自己说出来自己也不信,我也想爱大炎啊,可谁他喵的爱我啊?”

鱼幼薇从后面抱住林骁:“我爱你呀!”

“幼薇,你没见说过这句话的原主人,不然你就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到底是有多重了!”林骁说着眼里全是憧憬之色:“他让我知道,有些人是真的可以称为圣人的!”

“那么你只要学他不就好了?”鱼幼薇道。

“万分之一都学不到的,所以我只能做个酷吏!”林骁笑道。

这时有学子犹犹豫豫走了上来,鱼幼薇赶紧松开林骁,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在这个时代是不被允许的。

“林千户,您说要为了大炎崛起而读书,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是否要入朝为官立万世之功?”那学子问道。

林骁坐直身子反问:“你觉得何为大炎崛起?”

那白衣的学子回答:“当然是强国建军,让蛮族不敢欺我。

宣传文化,让我儒家思想在世界处处扎根。

邻邦怕我敬我,再也不敢犯我,将整个世界的运行纳入儒家逻辑之内,便是大炎的崛起!”

林骁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林千户,你觉得什么是大炎崛起?”那书生又问。

林骁笑了笑:“当然是让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杼,居者有其庐,老幼有从依,黔首不曾愚,言者无忧惧,各尽其才,承古萌新。

使我民之安将如日之恒久,与国之泰定如星之璀璨!

我认为民众的安居乐业便是大炎的崛起!”

“学生受教了!林千户大才,此番言论也解开了我第一个问题的疑惑,原来答案就藏在过程当中!”那名学子道。

见林骁不像旁人说的那么凶神恶煞、杀人肉麻,而且其对学问也有独到的见解,便又有学子壮着胆子上来。

“林千户,学生读过您写的《治安疏》,您曾将陛下与汉文帝对比。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您觉得当今可否称为盛世?”

林骁想了下:“如果和前朝比起来,确实可称盛世,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却仍有饿殍,便不负盛世之名了。”

“那依千户所见,这千百年来便未有过盛世,那又如何才能达到您理想中的盛世呢?”那名书生再问。

林骁挠了挠头问:“我来问你,翻开所有的史书,里面讲的是什么事情?你一句话告诉我!”

“这……,包罗万象吧!”那名学子道。

“呵呵,我来告诉你,三皇五帝到如今,史书浩如烟海,说的只有四个字,那便是……争当皇帝。

人们从史书中获得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获得任何教训。

历史滚滚朝代更替,只要还有【争当皇帝】这四字在,便无盛世的可能!”林骁缓缓开口。

那学子皱眉思考良久:“我不得不承认,史书中尽是英雄逐鹿帝星崛起,也想不出怎么才能抹除人心中的欲望,我儒家只能以教化规劝皇帝……”

“那你有没有想过拿掉那个职位,让人们争无可争呢?”

那书生瞪大眼睛:“您是说废除帝制?”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林骁笑道。

那名学子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黄兄何必如此匆忙,你与林千户说了什么?”有学子问道。

黄同用力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不足为外人道!”

鱼幼薇在旁捂着嘴笑:“你又开始胡说八道吓唬别人了!”

林骁握了握对方的小手:“谁叫他们总来问东问西?”

鱼幼薇眯着眼看向唐柔方向:“咿?怎么有个和尚来问道,不同体系相互诘难,不是明日才开始吗,这家伙来的是不是有点早?”

只见一身穿灰色僧袍的和尚排队而入,他盘坐在唐柔身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唐夫子之心学,与我佛教理念相近。

贫僧想问,施主是如何做到的降服自心?”

唐柔微笑侃侃而谈:

“有道是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欲成大器者必破三贼。

静中坐,破焦虑之贼。

舍中得,破欲望之贼。

事上练,破犹豫之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说心中有三贼,贫僧可不认为只有三贼!”那僧人继续道。

唐柔笑道:“天有五贼,见之者昌,心中有欲才有向上的动力,如果心中之贼尽破,我岂不是要去做尼姑了?

心学讲究的是控制自心,而不是一切都看空看破。”

“善哉善哉,施主确实与我佛有缘……”

林骁远远听着心里那叫一个气,那秃驴竟然要骗唐柔出家,她出家了自己怎么办?

“那个死秃驴是谁?”林骁气呼呼。

鱼幼薇看了看:“应该是皇觉寺的慧聪大师!”

林骁听此站起了身子就走,鱼幼薇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佛门那边砸场子,不,是去佛门那坐而论道!”林骁气呼呼。

鱼幼薇捂着嘴笑:“你这家伙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

说完这话,鱼幼薇提起裙摆追上林骁:“你懂佛法吗?”

“如懂!”林骁笑道。

儒家在乾位,佛门在坎位,要去那里还需经过武夫所在的巽位。

武夫更善武斗,对论道却是一窍不通。

林骁朝那边看去,就听一大汉说道:“你那算什么,我可睡过梧桐阁的杜鹃姑娘,杜鹃姑娘叫声如杜鹃,其中滋味你想象不到,老吴你服不服?”

“王老四你得意什么,你只不过是花了些钱而已,樊楼的青凤姑娘听过没,那可是位清官人,我有幸成为其入幕之宾!”

“吹牛博伊吧你就,你以为自己是林千户能睡花魁呢,恐怕你花了大价钱,连人家小手都没牵到吧!”王老四不服气。

“武夫论道原来是比睡姑娘啊,果然够粗鄙!”林骁笑道。

鱼幼薇掐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睡花魁的事?”